第51章 世界未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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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眸一敛，那些软弱的情绪便被如此放下。此时的亚梦已经真正地脱胎换骨成了瑟尔，哪怕有着一样的容貌，可是她的改变却是如此清晰。
再度睁眼后，谁都知道这具身体早已换了一个灵魂。也正是因为有了气场，这双嗜血妖艳的红眸才是如此的不可复制。
时光，将过去捏碎，揉进回忆。
重生者踏雾而归，那数百万年前被加制的枷锁，终于在今天，再也无法束缚她。
“日奈森亚梦，安心吧。”她喃喃道。
脚刚踏出一步，身遭的空间突然开始撕裂，黑白线条如同斩刀开始飞速蔓延，线条所过之处，世界被分割成块，颜色尽消。
凛然回眸，眼前的景物居然仿佛信号不良般扭曲错位，色块反复闪动，不多时也随着那黑白斩刀般的线条四分五裂。
世界仿佛分崩离析。
瑟尔诧异，很快的这些被分割开来的空间碎片悬浮在这空气中，那些场景里的人和物，也仿佛被封印在这碎片里。
而在那漂浮的碎片里和她一样站着的有另一个人。
碎片在空气中盘旋，她与那人相隔了不远的距离，却因这些碎片的遮挡，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
这个空间，分阴地只有他们二人。瑟尔皱眉正欲上前，甫一动弹，那些黑白的碎片就上来缠住她，直接遏制住了她的行动。
瑟尔抬眼看向那人。
那人黑色的西装令他与这只余黑白的世界相融，他们之间有千万片碎片相隔。这是那人在瑟尔慑人的威压下的，安全距离。
那人伸手一握，那些碎片便铺天盖地地向瑟尔卷席而去，在她的身遭彻底布下一个结界。
这碎片的牢笼令瑟尔不悦地皱眉，那人走过来，隔着千万碎片，湛蓝的眼睛与她相对，神色平静：“你不该出现的。”
瑟尔风轻云淡：“她自愿和我签下契约，我该不该出现，岂是你能管得了的？”
临风不语，湛蓝色的眼睛只是盯着她，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亚梦的影子。可是，没有。
他遗憾地摇摇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会遵守他的诺言，护亚梦一世安泰。
“我虽不知你是什么东西。”临风轻描淡写，右手警觉地控制着这个空间里的碎片，“但若你此时是侵占了她的身体，还是请你此刻自觉退出去。”
瑟尔冷笑一声：“搞笑。这具身体此刻是属于我的。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异能者，你以为你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吗？”
四目相对，黑白线条如斩刀般飞速向前，在这混乱的空间里围绕着瑟尔游走，逼得瑟尔不得不停在有限的区域里。
瑟尔冷笑一声，把手中突然出现的银丝一拽，那些银丝瞬间就如天女散花般贯穿了这整个空间，冲破身遭结界往临风刺去。后者大骇，立刻发挥主场优势，控制碎片护住自身。银丝却像穿破了这整个空间，势不可挡，眼看，便直击临风面门！
力场，在这一刻悄然扭曲。
临风被那一束尖利的银丝刺中右目，鲜血飞溅。
那攻击根本无法躲开，临风右目滴血，骇然地看着欺近的瑟尔。瑟尔面色冷漠，那束银丝就这样嵌进了临风的眼睛里。
正欲深入刺穿他的脑袋，银丝却令人意外地动弹不得。
旋即瑟尔便发现，眼前的临风化作了黑白的粉末渐渐坍塌，那黑白粉末吸附着她的武器，所过之处，银丝灰飞烟灭。
瑟尔立刻收手，身遭的黑白空间变了又变，从她脚底下开始形成了一个法阵，迅速地向四周延伸，很快就占据了整个魔法空间。
天边，也渐渐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法阵。
囚笼困顿。
男子的声音在这黑白法阵的囚笼里回荡。
“念念真灵，净恶以任，邪灵退散！”
空间里，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轰鸣声。
脚下的法阵突然启动，紧接着如齿轮转动般带动了这个空间里的所有法阵。
银光闪烁。
法阵开始向中间的人发动了光束攻击，那在这一定空间里绽放的银色火花，竟是360度无死角地令人避无可避。
瑟尔大骇：“净恶之灵？！”
被银光所触碰到的皮肤传来最直观的感受，一点点的黑烟缓缓升起，瑟尔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也在渐渐地消散。
她用自己的力量凝结起一个防护罩。
临风站在空间以外，湛蓝色眼睛里观察着空间里的情景。
“到底是什么……”他皱眉，轻轻呢喃。
眼前的景象突然飞速变换，他构建的空间就在他眼前坍塌，并从中飞掠过来一个身影。
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身体已经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他惊惧后掠，那道黑影却比他更快一步落地，大把的银丝从背后袭来，刺穿了他的四肢。
瑟尔向来喜欢玩弄猎物。
临风惊惧的眼眸转动，看着瑟尔破开了他的空间结界，带着杀意，缓缓向他靠近。
她玩味的眼神在临风身上停留了两秒，丝毫没有被冒犯了的怒意。以瑟尔之神的傲气，只是视天下为蝼蚁罢了。
下一秒，手中的银丝甩出，刺中临风肩胛。
临风忍着剧痛牵动嘴角：“你……”
银丝再一次地飞掠过来，刺中右目。
右目已瞎，手臂已废。这样的瑟尔他根本就打不过，临风的心里漫起一丝绝望：“亚梦……”
瑟尔冷笑，手中的银丝再次甩出，这一次，直击临风的心脏！
……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银丝如狂舞银蛇。
飞溅的鲜血宛如盛放的血色蔷薇。
在那一朵朵血色蔷薇之后，被贯穿心脏的人，用那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眸慈爱地看着她，瑟尔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格外微妙，只见日奈森纺的薄唇微微翕动，吐出两个字：“亚梦……”
瑟尔大骇，惊得立刻收手，那血液便再次喷涌。看着不知何时出现救下临风的日奈森纺，她冷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是不可置信、懊恼和震惊。
契约在此刻突然自燃，这因为她违反约定而被迫解除的契约释放了亚梦的灵魂。
“不！！！！！”
瑟尔听到了，来自亚梦灵魂的，那绝望的哭号。
内心突然涌动的悲恸迅速地占据了她的内心。那带着悲恸和恨意一起涌来的强烈的情绪，令瑟尔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只能听着来自亚梦灵魂的强烈诘责，被动地，怔在原地。
“瑟尔！你在做什么！！！！”
亚梦疯狂地咆哮，激烈的情绪搅动着整个意识之海，灵魂开始痛哭，被悲恸和仇恨分割的意识再次觉醒。
“我和你完成契约，是让你救我的家人！你如今对我爸爸做了什么！你怎么杀了他！！！”
瑟尔眼前一黑，灵魂被迫与意识分离，亚梦带着强烈的愤怒和恨意挤走了她，海水倒灌并将她吞没，使她的灵魂浮沉，悬溺于这无尽的意识之海。
深海的银丝伸出来，将瑟尔捆住，契约的字符突然就出现在她的眼前，闪动着黑芒。这契约也随着瑟尔无意的毁约，开始在这冰冷的海底自我燃烧，最终灰飞烟灭。
“你奈何不了我……”瑟尔喃喃道，“你已经把我放了出来。”
深海之处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那我呢？”
瑟尔背后一寒。
银丝开始慢慢收拢，将她拽入冰冷的意识之海深处。瑟尔在深海全盲，漫无目的地坠入海底，直至在那深海之处猛然出现了一丝光亮，睁大眼睛一看，竟是一个少女躺在华美的冰棺之中。
……下坠。
那除了瞳色便一模一样的两张脸，陌生且熟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在此刻如同照镜子般对视着，可二人的气场却是天差地别，一个邪气弥漫，另一个却光阴如神祇。
“你果然也醒了。”盯着少女的紫眸，瑟尔冷笑，带着一丝不意外和无可奈何，“可惜你这个封印比我那个还强大，如何，你也出不来？”
少女紫眸一敛，并不理会瑟尔的嘲讽。只是静静地躺在冰棺里，手背上的蝴蝶在冰棺里鲜活地飞舞起来。
银丝将瑟尔紧紧缠绕，在瑟尔失去意识之前，少女轻飘飘的话传入她的耳朵里：
“我出不来，你也别妄想造次。”
……
亚梦的身体猛然倒地，契约正在消失，她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挣扎着坐起来，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倒在地上的日奈森纺，大惊失色，痛哭着就扑了过去。
“爸爸！”
日奈森纺尚存一口气，对着亚梦竭力地微笑。
他的手颤颤巍巍，举起脖子前挂着的相机，用尽此生最后的力气对她微笑，气若游丝：“亚梦……笑一个……”
她却哭了：“爸爸，不要死！”
快门按下的一瞬间，日奈森纺的笑容，也彻底定格在了这个世界上。
“不！！！！！”
亚梦用尽全力摇晃着他的手臂，探着他的鼻息，日奈森纺的身体却开始一点点转凉。
“日奈森……”
临风捂着右目，用仅剩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用生命救下他的人。
眼前一片晕眩。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慢慢地出现重影，两个，三个，无数个……直至，他看到女孩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守护蛋慢慢地破裂，日奈森纺的尸体突然消失，从四面八方突然赶来许多人……
世界未曾言语过宿命，所有的选择也从未让人意料到结局。
一切都结束了吧。
那个女孩哭得失了智，混沌的意识令他也终于承受不住，最终怀着一丝对日奈森纺的感激和愧疚晕倒在地。
红眸一敛，那些软弱的情绪便被如此放下。此时的亚梦已经真正地脱胎换骨成了瑟尔，哪怕有着一样的容貌，可是她的改变却是如此清晰。
再度睁眼后，谁都知道这具身体早已换了一个灵魂。也正是因为有了气场，这双嗜血妖艳的红眸才是如此的不可复制。
时光，将过去捏碎，揉进回忆。
重生者踏雾而归，那数百万年前被加制的枷锁，终于在今天，再也无法束缚她。
“日奈森亚梦，安心吧。”她喃喃道。
脚刚踏出一步，身遭的空间突然开始撕裂，黑白线条如同斩刀开始飞速蔓延，线条所过之处，世界被分割成块，颜色尽消。
凛然回眸，眼前的景物居然仿佛信号不良般扭曲错位，色块反复闪动，不多时也随着那黑白斩刀般的线条四分五裂。
世界仿佛分崩离析。
瑟尔诧异，很快的这些被分割开来的空间碎片悬浮在这空气中，那些场景里的人和物，也仿佛被封印在这碎片里。
而在那漂浮的碎片里和她一样站着的有另一个人。
碎片在空气中盘旋，她与那人相隔了不远的距离，却因这些碎片的遮挡，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
这个空间，分阴地只有他们二人。瑟尔皱眉正欲上前，甫一动弹，那些黑白的碎片就上来缠住她，直接遏制住了她的行动。
瑟尔抬眼看向那人。
那人黑色的西装令他与这只余黑白的世界相融，他们之间有千万片碎片相隔。这是那人在瑟尔慑人的威压下的，安全距离。
那人伸手一握，那些碎片便铺天盖地地向瑟尔卷席而去，在她的身遭彻底布下一个结界。
这碎片的牢笼令瑟尔不悦地皱眉，那人走过来，隔着千万碎片，湛蓝的眼睛与她相对，神色平静：“你不该出现的。”
瑟尔风轻云淡：“她自愿和我签下契约，我该不该出现，岂是你能管得了的？”
临风不语，湛蓝色的眼睛只是盯着她，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亚梦的影子。可是，没有。
他遗憾地摇摇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会遵守他的诺言，护亚梦一世安泰。
“我虽不知你是什么东西。”临风轻描淡写，右手警觉地控制着这个空间里的碎片，“但若你此时是侵占了她的身体，还是请你此刻自觉退出去。”
瑟尔冷笑一声：“搞笑。这具身体此刻是属于我的。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异能者，你以为你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吗？”
四目相对，黑白线条如斩刀般飞速向前，在这混乱的空间里围绕着瑟尔游走，逼得瑟尔不得不停在有限的区域里。
瑟尔冷笑一声，把手中突然出现的银丝一拽，那些银丝瞬间就如天女散花般贯穿了这整个空间，冲破身遭结界往临风刺去。后者大骇，立刻发挥主场优势，控制碎片护住自身。银丝却像穿破了这整个空间，势不可挡，眼看，便直击临风面门！
力场，在这一刻悄然扭曲。
临风被那一束尖利的银丝刺中右目，鲜血飞溅。
那攻击根本无法躲开，临风右目滴血，骇然地看着欺近的瑟尔。瑟尔面色冷漠，那束银丝就这样嵌进了临风的眼睛里。
正欲深入刺穿他的脑袋，银丝却令人意外地动弹不得。
旋即瑟尔便发现，眼前的临风化作了黑白的粉末渐渐坍塌，那黑白粉末吸附着她的武器，所过之处，银丝灰飞烟灭。
瑟尔立刻收手，身遭的黑白空间变了又变，从她脚底下开始形成了一个法阵，迅速地向四周延伸，很快就占据了整个魔法空间。
天边，也渐渐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法阵。
囚笼困顿。
男子的声音在这黑白法阵的囚笼里回荡。
“念念真灵，净恶以任，邪灵退散！”
空间里，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轰鸣声。
脚下的法阵突然启动，紧接着如齿轮转动般带动了这个空间里的所有法阵。
银光闪烁。
法阵开始向中间的人发动了光束攻击，那在这一定空间里绽放的银色火花，竟是360度无死角地令人避无可避。
瑟尔大骇：“净恶之灵？！”
被银光所触碰到的皮肤传来最直观的感受，一点点的黑烟缓缓升起，瑟尔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也在渐渐地消散。
她用自己的力量凝结起一个防护罩。
临风站在空间以外，湛蓝色眼睛里观察着空间里的情景。
“到底是什么……”他皱眉，轻轻呢喃。
眼前的景象突然飞速变换，他构建的空间就在他眼前坍塌，并从中飞掠过来一个身影。
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身体已经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他惊惧后掠，那道黑影却比他更快一步落地，大把的银丝从背后袭来，刺穿了他的四肢。
瑟尔向来喜欢玩弄猎物。
临风惊惧的眼眸转动，看着瑟尔破开了他的空间结界，带着杀意，缓缓向他靠近。
她玩味的眼神在临风身上停留了两秒，丝毫没有被冒犯了的怒意。以瑟尔之神的傲气，只是视天下为蝼蚁罢了。
下一秒，手中的银丝甩出，刺中临风肩胛。
临风忍着剧痛牵动嘴角：“你……”
银丝再一次地飞掠过来，刺中右目。
右目已瞎，手臂已废。这样的瑟尔他根本就打不过，临风的心里漫起一丝绝望：“亚梦……”
瑟尔冷笑，手中的银丝再次甩出，这一次，直击临风的心脏！
……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银丝如狂舞银蛇。
飞溅的鲜血宛如盛放的血色蔷薇。
在那一朵朵血色蔷薇之后，被贯穿心脏的人，用那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眸慈爱地看着她，瑟尔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格外微妙，只见日奈森纺的薄唇微微翕动，吐出两个字：“亚梦……”
瑟尔大骇，惊得立刻收手，那血液便再次喷涌。看着不知何时出现救下临风的日奈森纺，她冷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是不可置信、懊恼和震惊。
契约在此刻突然自燃，这因为她违反约定而被迫解除的契约释放了亚梦的灵魂。
“不！！！！！”
瑟尔听到了，来自亚梦灵魂的，那绝望的哭号。
内心突然涌动的悲恸迅速地占据了她的内心。那带着悲恸和恨意一起涌来的强烈的情绪，令瑟尔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只能听着来自亚梦灵魂的强烈诘责，被动地，怔在原地。
“瑟尔！你在做什么！！！！”
亚梦疯狂地咆哮，激烈的情绪搅动着整个意识之海，灵魂开始痛哭，被悲恸和仇恨分割的意识再次觉醒。
“我和你完成契约，是让你救我的家人！你如今对我爸爸做了什么！你怎么杀了他！！！”
瑟尔眼前一黑，灵魂被迫与意识分离，亚梦带着强烈的愤怒和恨意挤走了她，海水倒灌并将她吞没，使她的灵魂浮沉，悬溺于这无尽的意识之海。
深海的银丝伸出来，将瑟尔捆住，契约的字符突然就出现在她的眼前，闪动着黑芒。这契约也随着瑟尔无意的毁约，开始在这冰冷的海底自我燃烧，最终灰飞烟灭。
“你奈何不了我……”瑟尔喃喃道，“你已经把我放了出来。”
深海之处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那我呢？”
瑟尔背后一寒。
银丝开始慢慢收拢，将她拽入冰冷的意识之海深处。瑟尔在深海全盲，漫无目的地坠入海底，直至在那深海之处猛然出现了一丝光亮，睁大眼睛一看，竟是一个少女躺在华美的冰棺之中。
……下坠。
那除了瞳色便一模一样的两张脸，陌生且熟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在此刻如同照镜子般对视着，可二人的气场却是天差地别，一个邪气弥漫，另一个却光阴如神祇。
“你果然也醒了。”盯着少女的紫眸，瑟尔冷笑，带着一丝不意外和无可奈何，“可惜你这个封印比我那个还强大，如何，你也出不来？”
少女紫眸一敛，并不理会瑟尔的嘲讽。只是静静地躺在冰棺里，手背上的蝴蝶在冰棺里鲜活地飞舞起来。
银丝将瑟尔紧紧缠绕，在瑟尔失去意识之前，少女轻飘飘的话传入她的耳朵里：
“我出不来，你也别妄想造次。”
……
亚梦的身体猛然倒地，契约正在消失，她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挣扎着坐起来，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倒在地上的日奈森纺，大惊失色，痛哭着就扑了过去。
“爸爸！”
日奈森纺尚存一口气，对着亚梦竭力地微笑。
他的手颤颤巍巍，举起脖子前挂着的相机，用尽此生最后的力气对她微笑，气若游丝：“亚梦……笑一个……”
她却哭了：“爸爸，不要死！”
快门按下的一瞬间，日奈森纺的笑容，也彻底定格在了这个世界上。
“不！！！！！”
亚梦用尽全力摇晃着他的手臂，探着他的鼻息，日奈森纺的身体却开始一点点转凉。
“日奈森……”
临风捂着右目，用仅剩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用生命救下他的人。
眼前一片晕眩。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慢慢地出现重影，两个，三个，无数个……直至，他看到女孩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守护蛋慢慢地破裂，日奈森纺的尸体突然消失，从四面八方突然赶来许多人……
世界未曾言语过宿命，所有的选择也从未让人意料到结局。
一切都结束了吧。
那个女孩哭得失了智，混沌的意识令他也终于承受不住，最终怀着一丝对日奈森纺的感激和愧疚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