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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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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里的太阳似乎永远不会沉落，悬挂在天空中像是睁开眼的苍茫上帝俯视芸芸众生。瑰金色的眼瞳划过流云的日晕，氤氲着飘过白雾。
苏文一脚踩在垃圾桶上，身体完全融入阴影之中。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着去战斗，却已经轻车熟路行云流水，仿佛曾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经历过这一切。想来是学校风云那一段时间和楚子航学长联手暴打校外人的经历锻炼了他的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不然就在刚刚他不可能急中生智想到朝旁边飞扑，落地的瞬间抬手开枪，毫不犹豫如此果断，冷静的让人害怕。
那瓶蝴蝶果真让他如同蝴蝶一样破茧重生。他甚至能够听见自己身体里的细胞发出雀跃的欢呼进行着数目庞大的分裂，骨骼重生熔铸成他的骨架，断裂的肋骨被焊接在了一起，酥麻顺着神经传递到苏文的大脑皮层，让他忍不住磨牙。
他静静地蹲在这里，等待另外一只猎物上门。面对这种最弱小的死侍，他以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能够有一定的应付能力，悄然间在牌局上夺走了猎人的身份，伸出猎枪指向飞奔逃走的猎物。
声音越来越清楚，从他的左耳传来。苏文的面容严肃冷峻而又充满秋风的肃杀。他似乎已经习惯开枪的感觉，即便他才仅有过三次开枪的经验。
那头死侍的眼瞳散发着纯金的色彩夺人心神，一步接着一步靠近了小巷子。灯光全无阳光被高大如山的建筑物遮挡，死侍没有任何视野跌跌落落闯入了苏文所在的位置。易拉罐出手精准砸在了对面的红砖墙壁上，细缝之中的灰尘颗粒滚滚落下洒下一片尘雨，死侍的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死神欢天笑语在他身边跳起了轻快的舞蹈，挥舞着镰刀伴随一声雷鸣收割走了他的生命。
胸腔被击碎，硕大的空洞映照着空无一物和对面的街景。苏文左手持枪右手抓着玻璃瓶冲上去对着死侍脑袋来了一下。噼里啪啦的碎片洒落一地，晶莹剔透反射着他疯狂而冷静的背影，落日的余晖从未消失过，一并投影在玻璃碎片上。死侍临死前的本能意识催使下用自己的肩膀撞上了来者不善，那种被个什么巨大飞行物撞击的感觉在胸口再次爆发，苏文到飞甚至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像是断线的风筝最终躺在地上。
“不明智的近战肉搏选择。”灵教官点评道。苏文从地上站起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注视着已经凉的不能再凉的死侍，一片平静。
“我能感觉到蝴蝶的药力还在我体内作用生效，断骨都能再生，那即便这一下我的肋骨再次断裂他也会帮我修复。我必须要明白这些怪物的肢体力量有多强，在我陷入绝境的时候我才能够做出战斗还是逃跑的明智选择。我已经在他们手上吃亏了一次，大脑与心脏同生共死，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造物主如此设计这种生物。”
“已经有点他们的风范了啊.......”
灵书的呢喃很小声，苏文只见到她的嘴唇一阵翻动，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小心翼翼走在小巷中，老人机上标识的地图显示附近就有一处新的武器补给点，他必须要在开启弑神副本之前尽可能的武装自己，总不至于拿着块木板冲上去跟骑着马的奥丁老人家对着干吧。
苏文走进这家空无一人的店铺，破旧的海报上面映着黑白的人影。沧桑中低头眼神带着些许的平静，苏文走近海报，视线定格在那因为黑白颜色而凸显的年迈的面容上。中年男人抿着一口醇香老厚的苦，唱片转动，依稀能够听见那属于旧时代的声音。
“Nujabes。”灵书说道。
“你看过混沌武士吗？”苏文不再去看中年人的脸。
“你看过的我都看过。”
“你说我还能走出这条街吗。奥丁那么强大，完全没有把握击败他然后逃离这个副本啊。就像无幻和仁他们三人在分岔路口挥手说完告别，转身的动作如此坚决，可能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
“你的结局描述的像是星际牛仔。混沌武士的结局还是很美好的。”
“那可能是因为spike本身就足够让人记忆深刻吧。”苏文点点头从收银台处抽出来一把暗藏冷光于刀鞘之中的合金刀具，“男人啊，自始至终都是一种浪漫致死的生物。”
“忽然开始忧愁人生了。”灵书坐在收银台上没有看苏文，苏文背靠着收银台上，弯曲的脊背好像那个网吧的老板一样担起了沉重的行囊，“看看吧。一组不错的刀具，钛合金打造，看起来是把杀人的好刀。”
“你把我描述的像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可我是大大的良民，三好学生，还是连续两届。”苏文将那把短刀抽出来，出鞘的那一瞬凄厉冷冽的锋芒似乎斩断了他的呼吸。心跳微微一滞，这确实是把好刀。
“刀再好也是给人用的。武器的使用者是人，能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功效完全依赖于使用者。”苏文将刀收好，他确实是一届大大的良民，从小到大唯一碰过的锋利物品只有剪刀和厨房里的菜刀，前者用来剪纸在春节的时候送给何灵书，后者用来给自己做饭，喂自己影子吃饭。
“用着用着就会了嘛，砍，斩，切，再不济用力砸也能砸死那些死侍。”灵书笑笑，身影忽然消散。苏文知道他该走了，看看墙上的海报，忽然转身加速拿走了一个录音机。大小刚刚合适别在腰间，腰带束紧，盗版的录音带插入其中，播放着悠扬的属于过去的旋律。
苏文按下暂停键，突兀的声音只会招惹来更多的死侍。但确定了录音机可以放音乐之后，整理了身上的行装，继续朝着那个红点走去，坚定不移的，头也不回。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水银蒸汽会对他们有中毒效果。”
“是啊，他们最怕这个。”灵书的声音在脑内响起。那个女孩看来是无比热爱薯片，咬薯片的声音络绎不绝。
“那些子弹也都是炼金子弹。”
“是，特质子弹，专门用来对付这些非人类生物。”
“有组织在跟他们抗衡？”
忽然沉默了，苏文知道自己似乎正在接触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们总会找上你的。但不是现在，也并不适合现在告诉你。”灵书哈哈两句就挂了隐身状态浩浩乎如冯虚御风仙人般飞走了，留下苏文原地踟蹰加沉默，像个没妈妈要的小草。
奥丁大人不知道是人老身衰骑马磕着屁股了还是怎么回事已经消失一段好长的时间，想来是斯莱普尼斯驮着个穿着锁子甲的重物也不太乐意想要吃草加休息，想来人有人权马有马权，全世界马匹阶级联合起来！苏文没头没脑得脑内风起云涌，想起那本童话读物上大胡子大鼻子的奥丁老爷爷骑着头破驴把鳄鱼状的尼德霍格赶跑，世界和平，于是有了圣诞节庆祝这一天，奥丁老人家下岗再就业，荣誉晋升为圣诞老人。
这都什么奇才能人才可以写出来的诡异剧情？想来自己年少无知在街边小摊买来的儿童读物大都是没有通过监管部门审核的黑书，清一色的儿童邪典，直教人痛心污染了年幼无知天真无邪的祖国花朵。
苏文走到那栋建筑物楼下，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拦截可言，他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在黄昏的街上，来到了坐标之下。道路尽头伫立着人形的怪物，细长的刀身反射太阳的光辉像是张开的翅膀，人形怪物的身高得有四米，背部遍布黑色的荆棘骨刺，每一次呼吸伴随着胸膛的起伏都是巨量的热汽顺着肺脏吐出体外。
看来是个大家伙啊.......俗话说大战之前必有补给，出了新手村的新人勇者捡到了专砍大魔王的屠龙宝刀，转身就遇见了巨大魔王虎视眈眈地注视。现在想来获得武器的路上早就充满了命中注定，只有击败了眼前这个守门员才有资格进入这栋建筑物，获取最终的宝藏。
那个女孩所承诺的力量，带领他逃脱这里的，力量。
苏文缓缓抽出那把钛合金刀，乌黑的刀身锋利的刺眼，这把刀恍惚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撕咬着随时准备大开杀戒。苏文甚至能够听见刀身上传来的震动声，即便他很清楚是自己逐步加快加重的心跳。
黄金瞳。
死侍转头注视着他，两手握紧刀柄，猛然间属于帝王掌控人间的权能从天而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战场中。苏文双眼微眯，血液欢快地跳跃发出阵阵高呼，掩藏在基因深处的某些东西在那黄金的眼神注视下逐步释放。
他的双眼也点燃了那高亮的黄金色，巍然高耸的不灭灯跳动着熊熊燃烧的烈火，领域释放倾加压力，苏文只感觉到一股重力压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啊，对方都开挂了，不是你现在能够应付的。”灵书在他身前凝聚，苏文的黄金瞳注视着这个娇小的女孩像满天星一样繁华绚烂，“不过嘛，作弊码谁都有啊。”
“还记得我赋予你的第一个权柄吗，言灵·无尘之地。记住他，永远不要忘记。无论过了多久.......还是几千万年，都不要忘记他。这是属于你的一切。”
灵书像是上帝一样起飞，来到苏文的身前。苏文静静地注视女孩忽然掀起的浅浅弧度，亲吻了自己的额头。
“像仁和无幻一样去战斗吧......像个真正的武士，归来的只有自己的荣耀，或是尸首。”
苏文将刀鞘扔在一旁，这一刻那股莫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曾一次又一次像现在这般即将战斗，挥舞的刀光斩断一个又一个生命。他记不清是在什么什么时候像那般威武像个战神一样战无不败，只是好像时间太久远了，远到是在那个有着苍茫大树的时代，他亲眼看见皇帝的陨落般.......
“言灵·无尘之地。”
“晋升！！”
女孩瞬间的疯狂，眼瞳中蹦开无数的彩虹和流星。她一声令下，整个天地瞬间沸腾。
恢宏的言灵领域扩散拓展，死侍只感觉被无形的光环套中，在那等伟力面前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高亮的黄金瞳几近熄灭，无声的狂徒挥动无形的勾镰锁住了他躁动的血脉。
序列号302X，无法知晓过往的存在，绝对血统碾压。即便目前只能借助“容器”之手释放，但它的威严依旧不可触犯。
言灵·湮灭。
这个世界里的太阳似乎永远不会沉落，悬挂在天空中像是睁开眼的苍茫上帝俯视芸芸众生。瑰金色的眼瞳划过流云的日晕，氤氲着飘过白雾。
苏文一脚踩在垃圾桶上，身体完全融入阴影之中。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着去战斗，却已经轻车熟路行云流水，仿佛曾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经历过这一切。想来是学校风云那一段时间和楚子航学长联手暴打校外人的经历锻炼了他的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不然就在刚刚他不可能急中生智想到朝旁边飞扑，落地的瞬间抬手开枪，毫不犹豫如此果断，冷静的让人害怕。
那瓶蝴蝶果真让他如同蝴蝶一样破茧重生。他甚至能够听见自己身体里的细胞发出雀跃的欢呼进行着数目庞大的分裂，骨骼重生熔铸成他的骨架，断裂的肋骨被焊接在了一起，酥麻顺着神经传递到苏文的大脑皮层，让他忍不住磨牙。
他静静地蹲在这里，等待另外一只猎物上门。面对这种最弱小的死侍，他以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能够有一定的应付能力，悄然间在牌局上夺走了猎人的身份，伸出猎枪指向飞奔逃走的猎物。
声音越来越清楚，从他的左耳传来。苏文的面容严肃冷峻而又充满秋风的肃杀。他似乎已经习惯开枪的感觉，即便他才仅有过三次开枪的经验。
那头死侍的眼瞳散发着纯金的色彩夺人心神，一步接着一步靠近了小巷子。灯光全无阳光被高大如山的建筑物遮挡，死侍没有任何视野跌跌落落闯入了苏文所在的位置。易拉罐出手精准砸在了对面的红砖墙壁上，细缝之中的灰尘颗粒滚滚落下洒下一片尘雨，死侍的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死神欢天笑语在他身边跳起了轻快的舞蹈，挥舞着镰刀伴随一声雷鸣收割走了他的生命。
胸腔被击碎，硕大的空洞映照着空无一物和对面的街景。苏文左手持枪右手抓着玻璃瓶冲上去对着死侍脑袋来了一下。噼里啪啦的碎片洒落一地，晶莹剔透反射着他疯狂而冷静的背影，落日的余晖从未消失过，一并投影在玻璃碎片上。死侍临死前的本能意识催使下用自己的肩膀撞上了来者不善，那种被个什么巨大飞行物撞击的感觉在胸口再次爆发，苏文到飞甚至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像是断线的风筝最终躺在地上。
“不明智的近战肉搏选择。”灵教官点评道。苏文从地上站起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注视着已经凉的不能再凉的死侍，一片平静。
“我能感觉到蝴蝶的药力还在我体内作用生效，断骨都能再生，那即便这一下我的肋骨再次断裂他也会帮我修复。我必须要明白这些怪物的肢体力量有多强，在我陷入绝境的时候我才能够做出战斗还是逃跑的明智选择。我已经在他们手上吃亏了一次，大脑与心脏同生共死，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造物主如此设计这种生物。”
“已经有点他们的风范了啊.......”
灵书的呢喃很小声，苏文只见到她的嘴唇一阵翻动，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小心翼翼走在小巷中，老人机上标识的地图显示附近就有一处新的武器补给点，他必须要在开启弑神副本之前尽可能的武装自己，总不至于拿着块木板冲上去跟骑着马的奥丁老人家对着干吧。
苏文走进这家空无一人的店铺，破旧的海报上面映着黑白的人影。沧桑中低头眼神带着些许的平静，苏文走近海报，视线定格在那因为黑白颜色而凸显的年迈的面容上。中年男人抿着一口醇香老厚的苦，唱片转动，依稀能够听见那属于旧时代的声音。
“Nujabes。”灵书说道。
“你看过混沌武士吗？”苏文不再去看中年人的脸。
“你看过的我都看过。”
“你说我还能走出这条街吗。奥丁那么强大，完全没有把握击败他然后逃离这个副本啊。就像无幻和仁他们三人在分岔路口挥手说完告别，转身的动作如此坚决，可能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
“你的结局描述的像是星际牛仔。混沌武士的结局还是很美好的。”
“那可能是因为spike本身就足够让人记忆深刻吧。”苏文点点头从收银台处抽出来一把暗藏冷光于刀鞘之中的合金刀具，“男人啊，自始至终都是一种浪漫致死的生物。”
“忽然开始忧愁人生了。”灵书坐在收银台上没有看苏文，苏文背靠着收银台上，弯曲的脊背好像那个网吧的老板一样担起了沉重的行囊，“看看吧。一组不错的刀具，钛合金打造，看起来是把杀人的好刀。”
“你把我描述的像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可我是大大的良民，三好学生，还是连续两届。”苏文将那把短刀抽出来，出鞘的那一瞬凄厉冷冽的锋芒似乎斩断了他的呼吸。心跳微微一滞，这确实是把好刀。
“刀再好也是给人用的。武器的使用者是人，能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功效完全依赖于使用者。”苏文将刀收好，他确实是一届大大的良民，从小到大唯一碰过的锋利物品只有剪刀和厨房里的菜刀，前者用来剪纸在春节的时候送给何灵书，后者用来给自己做饭，喂自己影子吃饭。
“用着用着就会了嘛，砍，斩，切，再不济用力砸也能砸死那些死侍。”灵书笑笑，身影忽然消散。苏文知道他该走了，看看墙上的海报，忽然转身加速拿走了一个录音机。大小刚刚合适别在腰间，腰带束紧，盗版的录音带插入其中，播放着悠扬的属于过去的旋律。
苏文按下暂停键，突兀的声音只会招惹来更多的死侍。但确定了录音机可以放音乐之后，整理了身上的行装，继续朝着那个红点走去，坚定不移的，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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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最怕这个。”灵书的声音在脑内响起。那个女孩看来是无比热爱薯片，咬薯片的声音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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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特质子弹，专门用来对付这些非人类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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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奇才能人才可以写出来的诡异剧情？想来自己年少无知在街边小摊买来的儿童读物大都是没有通过监管部门审核的黑书，清一色的儿童邪典，直教人痛心污染了年幼无知天真无邪的祖国花朵。
苏文走到那栋建筑物楼下，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拦截可言，他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在黄昏的街上，来到了坐标之下。道路尽头伫立着人形的怪物，细长的刀身反射太阳的光辉像是张开的翅膀，人形怪物的身高得有四米，背部遍布黑色的荆棘骨刺，每一次呼吸伴随着胸膛的起伏都是巨量的热汽顺着肺脏吐出体外。
看来是个大家伙啊.......俗话说大战之前必有补给，出了新手村的新人勇者捡到了专砍大魔王的屠龙宝刀，转身就遇见了巨大魔王虎视眈眈地注视。现在想来获得武器的路上早就充满了命中注定，只有击败了眼前这个守门员才有资格进入这栋建筑物，获取最终的宝藏。
那个女孩所承诺的力量，带领他逃脱这里的，力量。
苏文缓缓抽出那把钛合金刀，乌黑的刀身锋利的刺眼，这把刀恍惚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撕咬着随时准备大开杀戒。苏文甚至能够听见刀身上传来的震动声，即便他很清楚是自己逐步加快加重的心跳。
黄金瞳。
死侍转头注视着他，两手握紧刀柄，猛然间属于帝王掌控人间的权能从天而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战场中。苏文双眼微眯，血液欢快地跳跃发出阵阵高呼，掩藏在基因深处的某些东西在那黄金的眼神注视下逐步释放。
他的双眼也点燃了那高亮的黄金色，巍然高耸的不灭灯跳动着熊熊燃烧的烈火，领域释放倾加压力，苏文只感觉到一股重力压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啊，对方都开挂了，不是你现在能够应付的。”灵书在他身前凝聚，苏文的黄金瞳注视着这个娇小的女孩像满天星一样繁华绚烂，“不过嘛，作弊码谁都有啊。”
“还记得我赋予你的第一个权柄吗，言灵·无尘之地。记住他，永远不要忘记。无论过了多久.......还是几千万年，都不要忘记他。这是属于你的一切。”
灵书像是上帝一样起飞，来到苏文的身前。苏文静静地注视女孩忽然掀起的浅浅弧度，亲吻了自己的额头。
“像仁和无幻一样去战斗吧......像个真正的武士，归来的只有自己的荣耀，或是尸首。”
苏文将刀鞘扔在一旁，这一刻那股莫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曾一次又一次像现在这般即将战斗，挥舞的刀光斩断一个又一个生命。他记不清是在什么什么时候像那般威武像个战神一样战无不败，只是好像时间太久远了，远到是在那个有着苍茫大树的时代，他亲眼看见皇帝的陨落般.......
“言灵·无尘之地。”
“晋升！！”
女孩瞬间的疯狂，眼瞳中蹦开无数的彩虹和流星。她一声令下，整个天地瞬间沸腾。
恢宏的言灵领域扩散拓展，死侍只感觉被无形的光环套中，在那等伟力面前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高亮的黄金瞳几近熄灭，无声的狂徒挥动无形的勾镰锁住了他躁动的血脉。
序列号302X，无法知晓过往的存在，绝对血统碾压。即便目前只能借助“容器”之手释放，但它的威严依旧不可触犯。
言灵·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