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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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比较非常慢，比想象的时间要长多了，本来九个小时的车程的，硬生生跑了11个小时，到了江海站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哎，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真的太难受了。
出门在外，真是不方便啊，不过，要习惯，这个年代，硬件条件比较差，只要是出门，不管去哪里，情况都是差不多的。
周建国还算不错，敢去餐厅车厢吃饭呢，很多出门的人，都是自带干粮，有的时候，还要饿肚子呢。
陈锦昌关心的问道：“建国，你就一个人啊？”
“陈叔叔，你放心，我六岁的时候，一个人就敢从京城来南城了，怕什么呢？”周建国傲气的说道。
“那行，建国，你要有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啊？”陈锦昌关心的说道：“如果电话找不到我，就到东六路的西疆办事处来找我，我要不在的话，给我留口信也行。”
“谢谢陈叔叔，我知道了。”周建国感谢的说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建国。”陈锦昌喊住周建国说道：“我再给你两斤全国粮票，南城的地方粮票，在江海滩，饭都吃不上。”
“出门在外，省着点。”陈锦昌关心的说道：“全国粮票不好兑换，我也换不到多少，你悠着点，吃光了，就要饿肚子了啊？”
饿肚子？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吃不上饭，有可能，可是，我可以吃鸡蛋，还有老母鸡，还有羊呢，怎么可能饿肚子呢？
不过，这个老陈同志，确实是好心，要领情，等回到南城的时候，一定要请他吃饭才行。
周建国根据许灵均提供的地址，一边打听，一边寻找。
外滩小洋楼，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哇塞，恍然之间，周建国觉得，自己是不是回到了现代啊。
这一带，太有富有了吧？
想当年，这里居住的资本家，他们集中起来的财富，估计顶的上半个中国的工业产值了吧？
富有，真的很富有。
江海滩那么大，高楼大厦那么多，想找一栋房子，实在太难了。
以前，江海滩有黄包车呢，可惜，新历之后，黄包车属于旧社会被欺压的想象，全部取缔了。
所以，现在呢，只能依靠两条腿，慢慢的找，慢慢的打听。
咦，旗袍？
哇塞，这个年代，还有人穿旗袍啊？
好大的胆子啊？
不得不说，旗袍真漂亮啊。
漂亮归漂亮，可是，见惯了蓝色工作装，和密集的排子房，忽然看到精致的旗袍，和华丽的小洋楼，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片土地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充满了资本主义的靡靡之音，与这个时代，真是严重的不符合，应该全部推倒重来。
呵呵，那是妒忌吗？
好吧，周建国承认了，自己心里确实有点妒忌。
不过，有一天，自己也要住进这样的小洋楼，享受一下资本主义的靡靡之音啊。
外滩182号，白色的小洋楼，嗯，不容易，终于找到了。
门铃？
哎呀，还有这玩意啊？
稀罕啊。
按门铃。
按了半天，还没有人来开门。
继续按。
还是没人。
咦，来人了，不容易啊。
两个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小西装，一脸警惕的神情，有点畏缩的问道：“请问你是谁啊？你来我家干嘛啊？”
“你们是大舅许灵润家里的表哥吧？”周建国根据许灵均介绍的情况，推测的问道。
“对，我爸爸是许灵润，我是许家文，这是弟弟许家秉？”小伙子自我介绍的问道：“你是谁啊？”
“哦，我叫周建国，我妈妈是许灵慧，你们的姑姑。”周建国自我介绍的说道。
“哦，你是大姑姑家里的表弟啊？”许家文有点开心的说道：“快点进来。”
进了大铁门，走过小花园，进入奢华的大门之后，周建国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看花了，家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吧？
两个外婆，大外婆孙先梅，和亲外婆黄敏瑜。
新历之后，实行一夫一妻制，原则上，不管以前有几个老婆，必须离婚，遵守一夫一妻制度。
离婚之后，鼓励再嫁，但是考虑到实际问题，还有历史原因，特别是传统的女人，不愿意改嫁，死心塌地，认准了这个家庭，怎么办？
土办法又来了，离婚不离家，也就说离婚之后，如果不改嫁，处于女方的自愿，虽然不是一家人，可是，可以以共同居住的方式，生活在一起。
所以，许海川原则上老婆，只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黄敏瑜，许灵慧的亲妈，出身江南黄家，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那个大外婆孙先梅，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可是，家世和黄家相比，那就差了一大截，而且，黄敏瑜受的的现代化教育。
据说，当年黄敏瑜还是许海川的学生，被许海川的学问和风度折服，然后不顾许海川已经有家庭的事实，硬要嫁到许家。
那个年代的学者，诗人或者文化人，就生活作风来说，都是渣男作风，许海川也不例外，嫌弃家里的老婆，对外就说：反对包办婚姻，追求爱情自由。
有个才华横溢的诗人，作了一首很有牛掰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看到没？
爱情的价码，高于生命，所以，换老婆的理由，谁能抵挡呢？
那些老黄历，现在不说了，以前这个家，是黄敏瑜说了算，不过，那是因为有许海川撑腰，现在呢？
许海川都跑了，这个家，估计也散了。
舅妈么，有三个呢：
大舅妈，许灵润的老婆，叫做倪明玉，是湖城倪家的女儿，出身名门，因为倪家和宋家，是远亲，所以，高贵，显赫。
二舅妈，许灵瑞的老婆，叫做费家莹，那是江海滩出版大亨费孝明的亲侄女，许灵瑞在文化界有这个高的地位，费家出力不少。
三舅妈，许灵轩的老婆，叫做黄雅蓉，是黄敏瑜的本家侄女，黄家呢，在杭城一带，那是赫赫有名的权贵之家。
不过，这三个舅妈，都是大外婆孙先梅的儿媳妇，黄敏瑜因为过门的晚一点，刚开始生的又是女儿，最大的儿子是许灵尚，今年才22岁，还没好结婚呢。
黄敏瑜看到周建国了，关心的问道：“建国，你联系上你爸爸了吗？”
“外婆，联系不上，他们那是保密单位啊。”周建国如实的说道：“根本没有对外的联系方式。”
“哎，关键时刻，一个一个都靠不住啊。”孙先梅埋怨的说道“想当年，我们许家风光的...。”
“大姐，行了，老黄历，提了有什么意思呢？”黄敏瑜打断的说道：“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灵韵哪里有什么好消息吗？”
“灵韵说已经买了火车票，正连夜赶过来呢？”孙先梅得意的说道：“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的女儿。”
黄敏瑜听到许灵韵过来，有点欣慰，至于后面的那些话，直接无视了。
“建国，你妹妹她们在后花园呢，你去看看她们吧？”黄敏瑜理解的说道：“大人的事情，你这个小孩子，不要操心了。”
周建国点了点头，这么大事情，自己也帮不上忙啊。
“小舅呢，他昨天就应该回来了吧？”周建国关心的问道。
“有事情，出去了。”黄敏瑜显然没有心思搭理周建国，打发的说道：“你去陪你妹妹吧，吃饭的时候喊你。”
周建国刚刚准备出去，就听到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人回来了，忍不住留了下来，看看情况。
“妈，大妈，不好了，我接到上面的通知了，说二哥一家人的安置方案，已经定下来了。”许灵均急切的说道。
听到处置方案下来了，顿时许家的激动了，那么多女人一起问，一声高于一声，现场乱的一塌糟。
“都给我闭嘴，闭嘴，闭嘴。”黄敏瑜大吼的说道。
黄敏瑜当家这么多年，还是有威信的，她一发怒，家里顿时安静下来了。
“灵均，你说，怎么安置你二哥。”黄敏瑜急切的说道。
“北疆农垦总局，明天晚上火车，一家人全部都去。”许灵均飞快的说道。
“去北疆，我的老天啊，我不活了啊？”费家莹听到自己一家人的命运，着急哭丧的喊道。
“一家人啊？家博和家跃他们？”黄敏瑜激动的问道：“他们还是小孩子，不包括在这个范围之类吧？”
“上面说了，一家人，指的是户口本上的”许灵均无奈的说道：“家裕，也在这个一家人的范围之内？”
“什么？”费家莹激动的哭道：“家裕才6岁，去了冰天雪地的北疆，怎么活啊？”
“灵均，我不是让你托关系，花重金，也把小一辈给保下来？”黄敏瑜焦急的说道：“大人吃点苦，没有关系，可是，小一辈的，那是许家的根，可不能有散失。”
“妈，大妈，情况不一样了。”许灵均痛苦的说道：“发生了爸爸的事情之后，我们许家就成了过街老鼠，以前帮我们许家说情的人，生怕牵连他们，都急着把我们许家送走呢。”
“不行，我们不去北疆。”费家莹激动的说道：“你们不管我们一家人的死活，我自己想办法。”
“我去找人，我去求情，我宁可去扫大街，去掏粪坑，也绝对不去北疆。”费家莹急切的冲了出去。
本来惶惶不安的许家，内心深处还有一点期待，可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这个家，最后的指望，彻底散了。
树倒猢狲散，许海川跑了的时候，许家的命运，就已经不在自己的手里了，现在呢，听天由命吧。
火车比较非常慢，比想象的时间要长多了，本来九个小时的车程的，硬生生跑了11个小时，到了江海站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哎，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真的太难受了。
出门在外，真是不方便啊，不过，要习惯，这个年代，硬件条件比较差，只要是出门，不管去哪里，情况都是差不多的。
周建国还算不错，敢去餐厅车厢吃饭呢，很多出门的人，都是自带干粮，有的时候，还要饿肚子呢。
陈锦昌关心的问道：“建国，你就一个人啊？”
“陈叔叔，你放心，我六岁的时候，一个人就敢从京城来南城了，怕什么呢？”周建国傲气的说道。
“那行，建国，你要有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啊？”陈锦昌关心的说道：“如果电话找不到我，就到东六路的西疆办事处来找我，我要不在的话，给我留口信也行。”
“谢谢陈叔叔，我知道了。”周建国感谢的说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建国。”陈锦昌喊住周建国说道：“我再给你两斤全国粮票，南城的地方粮票，在江海滩，饭都吃不上。”
“出门在外，省着点。”陈锦昌关心的说道：“全国粮票不好兑换，我也换不到多少，你悠着点，吃光了，就要饿肚子了啊？”
饿肚子？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吃不上饭，有可能，可是，我可以吃鸡蛋，还有老母鸡，还有羊呢，怎么可能饿肚子呢？
不过，这个老陈同志，确实是好心，要领情，等回到南城的时候，一定要请他吃饭才行。
周建国根据许灵均提供的地址，一边打听，一边寻找。
外滩小洋楼，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哇塞，恍然之间，周建国觉得，自己是不是回到了现代啊。
这一带，太有富有了吧？
想当年，这里居住的资本家，他们集中起来的财富，估计顶的上半个中国的工业产值了吧？
富有，真的很富有。
江海滩那么大，高楼大厦那么多，想找一栋房子，实在太难了。
以前，江海滩有黄包车呢，可惜，新历之后，黄包车属于旧社会被欺压的想象，全部取缔了。
所以，现在呢，只能依靠两条腿，慢慢的找，慢慢的打听。
咦，旗袍？
哇塞，这个年代，还有人穿旗袍啊？
好大的胆子啊？
不得不说，旗袍真漂亮啊。
漂亮归漂亮，可是，见惯了蓝色工作装，和密集的排子房，忽然看到精致的旗袍，和华丽的小洋楼，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片土地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充满了资本主义的靡靡之音，与这个时代，真是严重的不符合，应该全部推倒重来。
呵呵，那是妒忌吗？
好吧，周建国承认了，自己心里确实有点妒忌。
不过，有一天，自己也要住进这样的小洋楼，享受一下资本主义的靡靡之音啊。
外滩182号，白色的小洋楼，嗯，不容易，终于找到了。
门铃？
哎呀，还有这玩意啊？
稀罕啊。
按门铃。
按了半天，还没有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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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人。
咦，来人了，不容易啊。
两个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小西装，一脸警惕的神情，有点畏缩的问道：“请问你是谁啊？你来我家干嘛啊？”
“你们是大舅许灵润家里的表哥吧？”周建国根据许灵均介绍的情况，推测的问道。
“对，我爸爸是许灵润，我是许家文，这是弟弟许家秉？”小伙子自我介绍的问道：“你是谁啊？”
“哦，我叫周建国，我妈妈是许灵慧，你们的姑姑。”周建国自我介绍的说道。
“哦，你是大姑姑家里的表弟啊？”许家文有点开心的说道：“快点进来。”
进了大铁门，走过小花园，进入奢华的大门之后，周建国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看花了，家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吧？
两个外婆，大外婆孙先梅，和亲外婆黄敏瑜。
新历之后，实行一夫一妻制，原则上，不管以前有几个老婆，必须离婚，遵守一夫一妻制度。
离婚之后，鼓励再嫁，但是考虑到实际问题，还有历史原因，特别是传统的女人，不愿意改嫁，死心塌地，认准了这个家庭，怎么办？
土办法又来了，离婚不离家，也就说离婚之后，如果不改嫁，处于女方的自愿，虽然不是一家人，可是，可以以共同居住的方式，生活在一起。
所以，许海川原则上老婆，只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黄敏瑜，许灵慧的亲妈，出身江南黄家，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那个大外婆孙先梅，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可是，家世和黄家相比，那就差了一大截，而且，黄敏瑜受的的现代化教育。
据说，当年黄敏瑜还是许海川的学生，被许海川的学问和风度折服，然后不顾许海川已经有家庭的事实，硬要嫁到许家。
那个年代的学者，诗人或者文化人，就生活作风来说，都是渣男作风，许海川也不例外，嫌弃家里的老婆，对外就说：反对包办婚姻，追求爱情自由。
有个才华横溢的诗人，作了一首很有牛掰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看到没？
爱情的价码，高于生命，所以，换老婆的理由，谁能抵挡呢？
那些老黄历，现在不说了，以前这个家，是黄敏瑜说了算，不过，那是因为有许海川撑腰，现在呢？
许海川都跑了，这个家，估计也散了。
舅妈么，有三个呢：
大舅妈，许灵润的老婆，叫做倪明玉，是湖城倪家的女儿，出身名门，因为倪家和宋家，是远亲，所以，高贵，显赫。
二舅妈，许灵瑞的老婆，叫做费家莹，那是江海滩出版大亨费孝明的亲侄女，许灵瑞在文化界有这个高的地位，费家出力不少。
三舅妈，许灵轩的老婆，叫做黄雅蓉，是黄敏瑜的本家侄女，黄家呢，在杭城一带，那是赫赫有名的权贵之家。
不过，这三个舅妈，都是大外婆孙先梅的儿媳妇，黄敏瑜因为过门的晚一点，刚开始生的又是女儿，最大的儿子是许灵尚，今年才22岁，还没好结婚呢。
黄敏瑜看到周建国了，关心的问道：“建国，你联系上你爸爸了吗？”
“外婆，联系不上，他们那是保密单位啊。”周建国如实的说道：“根本没有对外的联系方式。”
“哎，关键时刻，一个一个都靠不住啊。”孙先梅埋怨的说道“想当年，我们许家风光的...。”
“大姐，行了，老黄历，提了有什么意思呢？”黄敏瑜打断的说道：“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灵韵哪里有什么好消息吗？”
“灵韵说已经买了火车票，正连夜赶过来呢？”孙先梅得意的说道：“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的女儿。”
黄敏瑜听到许灵韵过来，有点欣慰，至于后面的那些话，直接无视了。
“建国，你妹妹她们在后花园呢，你去看看她们吧？”黄敏瑜理解的说道：“大人的事情，你这个小孩子，不要操心了。”
周建国点了点头，这么大事情，自己也帮不上忙啊。
“小舅呢，他昨天就应该回来了吧？”周建国关心的问道。
“有事情，出去了。”黄敏瑜显然没有心思搭理周建国，打发的说道：“你去陪你妹妹吧，吃饭的时候喊你。”
周建国刚刚准备出去，就听到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人回来了，忍不住留了下来，看看情况。
“妈，大妈，不好了，我接到上面的通知了，说二哥一家人的安置方案，已经定下来了。”许灵均急切的说道。
听到处置方案下来了，顿时许家的激动了，那么多女人一起问，一声高于一声，现场乱的一塌糟。
“都给我闭嘴，闭嘴，闭嘴。”黄敏瑜大吼的说道。
黄敏瑜当家这么多年，还是有威信的，她一发怒，家里顿时安静下来了。
“灵均，你说，怎么安置你二哥。”黄敏瑜急切的说道。
“北疆农垦总局，明天晚上火车，一家人全部都去。”许灵均飞快的说道。
“去北疆，我的老天啊，我不活了啊？”费家莹听到自己一家人的命运，着急哭丧的喊道。
“一家人啊？家博和家跃他们？”黄敏瑜激动的问道：“他们还是小孩子，不包括在这个范围之类吧？”
“上面说了，一家人，指的是户口本上的”许灵均无奈的说道：“家裕，也在这个一家人的范围之内？”
“什么？”费家莹激动的哭道：“家裕才6岁，去了冰天雪地的北疆，怎么活啊？”
“灵均，我不是让你托关系，花重金，也把小一辈给保下来？”黄敏瑜焦急的说道：“大人吃点苦，没有关系，可是，小一辈的，那是许家的根，可不能有散失。”
“妈，大妈，情况不一样了。”许灵均痛苦的说道：“发生了爸爸的事情之后，我们许家就成了过街老鼠，以前帮我们许家说情的人，生怕牵连他们，都急着把我们许家送走呢。”
“不行，我们不去北疆。”费家莹激动的说道：“你们不管我们一家人的死活，我自己想办法。”
“我去找人，我去求情，我宁可去扫大街，去掏粪坑，也绝对不去北疆。”费家莹急切的冲了出去。
本来惶惶不安的许家，内心深处还有一点期待，可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这个家，最后的指望，彻底散了。
树倒猢狲散，许海川跑了的时候，许家的命运，就已经不在自己的手里了，现在呢，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