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能缺席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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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孙倩如被立春的喊叫声吸引，提着裙角，赶紧朝偏房这边走过来。
管家谄媚的上前，道：“大夫人，大小姐非要进去抢蓝夫人的灵位，到这时候，还没出来。”
“你们怎么办事的！”孙倩如闻言，大声怒斥道：“还不赶紧将偏殿的门拆了，将大小姐救出来？”
管家苦着脸，道：“不是我们不救，祠堂所有的门，都是铜门，现在铜门连着的一侧，被烧塌了，虽然火被扑灭，可是铜门烫手，进不去啊。”
“侧面呢？”孙倩如眼睛里，有隐隐的笑意，脸上依旧是焦急：“难道没有别的法子？”
这不是废话吗？管家在心里暗道。
相府祠堂的木料，用的是最防火老橡木，就是需要连接的位置，用的是梨花木，现在橡木都被烧的七七八八，怎么进去？
当然，管家不敢这么怼大夫人，而是毕恭毕敬的道：“已经在想办法了，小姐进去是有一会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宁浅予进去了？”宁清妍得到消息，匆忙的过来，刚到就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话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是啊，三小姐。”管家重复一遍。
宁清妍和宁浅予还存有赌约，要是宁浅予烧死了，或者被浓烟呛死了，那赌约自然作废。
在祠堂抄经幡一个月，都要了她的命，更何况是去归元寺一年！
好在祠堂失火的时候，没有别人在，明火灭了，所有人都全力去救宁浅予，没一会，偏房就被打开了。
里面被浓烟熏得焦黑，还有余下的烟，没有消退，烟雾缭绕，一瞬间，竟是像阿鼻地狱打开大门一般，谁也不敢往里面走。
宁清妍看半晌都没人出来，率先道：“我去看看。”
还没走到大门，就看到一个身影，迎着烟雾缓缓的走出。
鸦青色的斗篷，从头到脚紧紧的贴在身上，怀里紧紧抱着灵位，虽然每走一步，身形都是一高一低，可身上却散发着一层又一层的寒意。
宁清妍离得最近，只觉得场景骇然，脊背生凉，惶然往后退了两步，被一块断木跘了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手上是火辣辣的痛感，但宁清妍不敢去看，直愣愣的盯着，依旧缓步向前的人，声音颤抖着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呢？”宁浅予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沙哑难听，当真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恶鬼一般。
宁清妍打了个冷噤，忙不迭的爬起来，朝后边的人堆里跑过去。
“小姐！”冯婆子已经看清楚她的面貌，赶紧迎上前，道：“您没事吧。”
宁浅予虽然活着出来，身上却是很狼狈，水顺着她的足迹，远远的拖了一长条印子，身上的水，竟是比进去的时候，还要多。
脸上更是灰头土脸，一张俏脸，已经快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快回去换身衣裳。”冯婆子见她不应声，又道：“身上尽湿，天寒地冻，人哪里受得了。”
宁浅予对冯婆子的话，恍然未觉，依旧是一步一步上前，最后停在宁清妍身边。
“你，你干嘛。”宁清妍肩膀向后缩了缩，根本不敢看宁浅予可怖的样子。
“啪。”宁浅予腾出一只手，重重的扇在宁清妍脸上。
“你打我！”宁清妍尖叫一声：“你竟敢打我，大夫人还在这呢，你分明就是不将大夫人看在眼里。”
“打的就是你！”宁浅予下手，毫不留情，又是狠狠几巴掌，左右开弓，宁清妍的脸，瞬间如同猪头一般，红肿难看。
老太君，宁长远以及周碧，宁长寿几人，这会才赶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来就看到这幕，周碧顾不得太多，心疼的将宁清妍搂在怀里，脸上尽是怒气：“就算您是大小姐，也不能随意打人！”
“哼。”宁浅予冷哼一声，甩着打的发麻的手：“三夫人，您还是好好想想，一会怎么在铁证之下，保住宁清妍吧！”
闻言，宁清妍不自觉的抖了抖，双手紧紧拽在胸口。
“你又干了什么，惹得大小姐如此生气？”周碧望着宁浅予，一瘸一拐离开的身影，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吗，你现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宁清妍瞥了眼众人，结结巴巴道：“我，我，什么，也没干，不是我做的。”
老太君望着祠堂的断壁残垣，身形微抖，眼眶有氤氲的湿气，良久，才对扶着她的云嬷嬷道：“祠堂都一百多年了，没想到，会在我手里出事。”
“或许是天灾。”云嬷嬷赶紧搀稳老太君，安慰道。
老太君没有接话，举起龙头拐杖，一一扫过众人：“祠堂不可能无端起火，所有人，都去大厅，我倒要看看，最近宁府出了什么邪祟！”
“那浅予呢？”孙倩如低声问道。
她可是这出戏的主角，不能缺席。
“等她将换好衣裳，一起去。”老太君怒声道。
宁浅予一直穿着湿哒哒的衣裳，冻的狠了，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才稍稍缓过来一点。
她将蓝姿的排位，放在屋里的供桌上，低语道：“娘亲，害您九泉不宁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一进大厅，众人的目光就落在宁浅予身上。
“好，人都到齐了，现在，谁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太君威严的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浑身都是怒意。
“你来说。”孙倩如指着人群里的一个小厮，道。
管家还在处理祠堂善后，没有跟过来，负责打扫祠堂的小厮，跟着大家一起过来，好方便问话。
孙倩如指的，正是他。
“回大夫人，老太君，今儿晨间，照例是将祠堂里外打扫了一番，不过，和平日不一样的是，偏殿里，有香烛燃着。”小厮怯怯的道：“火，也是从那烧起来的。”
“偏殿？”老太君重复一遍，狐疑的眼神，投向刚进门的宁浅予。
“哎呀，一早我就见浅予靴子上，沾着泥巴，原来是给蓝姐姐上香去了。”孙倩如赶紧补了一句。
宁浅予被冻的惨白，唇色乌青，开口道：“我早上是去了祠堂，不过，香快燃尽才离开，起火不会是因为香烛。”
“真是苍白的解释。”宁清妍翻了个白眼：“你说祠堂防火好，怎么会无端起火，还不是因为你的香烛，引燃了挂着的经幡。”
“怎么了？”孙倩如被立春的喊叫声吸引，提着裙角，赶紧朝偏房这边走过来。
管家谄媚的上前，道：“大夫人，大小姐非要进去抢蓝夫人的灵位，到这时候，还没出来。”
“你们怎么办事的！”孙倩如闻言，大声怒斥道：“还不赶紧将偏殿的门拆了，将大小姐救出来？”
管家苦着脸，道：“不是我们不救，祠堂所有的门，都是铜门，现在铜门连着的一侧，被烧塌了，虽然火被扑灭，可是铜门烫手，进不去啊。”
“侧面呢？”孙倩如眼睛里，有隐隐的笑意，脸上依旧是焦急：“难道没有别的法子？”
这不是废话吗？管家在心里暗道。
相府祠堂的木料，用的是最防火老橡木，就是需要连接的位置，用的是梨花木，现在橡木都被烧的七七八八，怎么进去？
当然，管家不敢这么怼大夫人，而是毕恭毕敬的道：“已经在想办法了，小姐进去是有一会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宁浅予进去了？”宁清妍得到消息，匆忙的过来，刚到就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话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是啊，三小姐。”管家重复一遍。
宁清妍和宁浅予还存有赌约，要是宁浅予烧死了，或者被浓烟呛死了，那赌约自然作废。
在祠堂抄经幡一个月，都要了她的命，更何况是去归元寺一年！
好在祠堂失火的时候，没有别人在，明火灭了，所有人都全力去救宁浅予，没一会，偏房就被打开了。
里面被浓烟熏得焦黑，还有余下的烟，没有消退，烟雾缭绕，一瞬间，竟是像阿鼻地狱打开大门一般，谁也不敢往里面走。
宁清妍看半晌都没人出来，率先道：“我去看看。”
还没走到大门，就看到一个身影，迎着烟雾缓缓的走出。
鸦青色的斗篷，从头到脚紧紧的贴在身上，怀里紧紧抱着灵位，虽然每走一步，身形都是一高一低，可身上却散发着一层又一层的寒意。
宁清妍离得最近，只觉得场景骇然，脊背生凉，惶然往后退了两步，被一块断木跘了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手上是火辣辣的痛感，但宁清妍不敢去看，直愣愣的盯着，依旧缓步向前的人，声音颤抖着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呢？”宁浅予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沙哑难听，当真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恶鬼一般。
宁清妍打了个冷噤，忙不迭的爬起来，朝后边的人堆里跑过去。
“小姐！”冯婆子已经看清楚她的面貌，赶紧迎上前，道：“您没事吧。”
宁浅予虽然活着出来，身上却是很狼狈，水顺着她的足迹，远远的拖了一长条印子，身上的水，竟是比进去的时候，还要多。
脸上更是灰头土脸，一张俏脸，已经快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快回去换身衣裳。”冯婆子见她不应声，又道：“身上尽湿，天寒地冻，人哪里受得了。”
宁浅予对冯婆子的话，恍然未觉，依旧是一步一步上前，最后停在宁清妍身边。
“你，你干嘛。”宁清妍肩膀向后缩了缩，根本不敢看宁浅予可怖的样子。
“啪。”宁浅予腾出一只手，重重的扇在宁清妍脸上。
“你打我！”宁清妍尖叫一声：“你竟敢打我，大夫人还在这呢，你分明就是不将大夫人看在眼里。”
“打的就是你！”宁浅予下手，毫不留情，又是狠狠几巴掌，左右开弓，宁清妍的脸，瞬间如同猪头一般，红肿难看。
老太君，宁长远以及周碧，宁长寿几人，这会才赶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来就看到这幕，周碧顾不得太多，心疼的将宁清妍搂在怀里，脸上尽是怒气：“就算您是大小姐，也不能随意打人！”
“哼。”宁浅予冷哼一声，甩着打的发麻的手：“三夫人，您还是好好想想，一会怎么在铁证之下，保住宁清妍吧！”
闻言，宁清妍不自觉的抖了抖，双手紧紧拽在胸口。
“你又干了什么，惹得大小姐如此生气？”周碧望着宁浅予，一瘸一拐离开的身影，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吗，你现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宁清妍瞥了眼众人，结结巴巴道：“我，我，什么，也没干，不是我做的。”
老太君望着祠堂的断壁残垣，身形微抖，眼眶有氤氲的湿气，良久，才对扶着她的云嬷嬷道：“祠堂都一百多年了，没想到，会在我手里出事。”
“或许是天灾。”云嬷嬷赶紧搀稳老太君，安慰道。
老太君没有接话，举起龙头拐杖，一一扫过众人：“祠堂不可能无端起火，所有人，都去大厅，我倒要看看，最近宁府出了什么邪祟！”
“那浅予呢？”孙倩如低声问道。
她可是这出戏的主角，不能缺席。
“等她将换好衣裳，一起去。”老太君怒声道。
宁浅予一直穿着湿哒哒的衣裳，冻的狠了，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才稍稍缓过来一点。
她将蓝姿的排位，放在屋里的供桌上，低语道：“娘亲，害您九泉不宁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一进大厅，众人的目光就落在宁浅予身上。
“好，人都到齐了，现在，谁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太君威严的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浑身都是怒意。
“你来说。”孙倩如指着人群里的一个小厮，道。
管家还在处理祠堂善后，没有跟过来，负责打扫祠堂的小厮，跟着大家一起过来，好方便问话。
孙倩如指的，正是他。
“回大夫人，老太君，今儿晨间，照例是将祠堂里外打扫了一番，不过，和平日不一样的是，偏殿里，有香烛燃着。”小厮怯怯的道：“火，也是从那烧起来的。”
“偏殿？”老太君重复一遍，狐疑的眼神，投向刚进门的宁浅予。
“哎呀，一早我就见浅予靴子上，沾着泥巴，原来是给蓝姐姐上香去了。”孙倩如赶紧补了一句。
宁浅予被冻的惨白，唇色乌青，开口道：“我早上是去了祠堂，不过，香快燃尽才离开，起火不会是因为香烛。”
“真是苍白的解释。”宁清妍翻了个白眼：“你说祠堂防火好，怎么会无端起火，还不是因为你的香烛，引燃了挂着的经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