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火药味十足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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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妈的表情有点尴尬，也是在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热情过度了……
杜芃见客厅里的气氛不妙，也连忙开口：“妈你别忙活啦，都留给我吧，我什么都不嫌弃的。至于牧舒杨，应该是他给你准备礼物才对嘛，哪里用得着你给他准备呢。”
“这都是我们当长辈的一番心意。”杜爸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你们别想太多。”
杜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那还是算了，我们出门吧。”
“真的不拿？”杜远笑着又问了一次。
杜妈瞪了杜远一眼，无奈开口：“知道你从小就维护你姐啦，你这么想也是对的。我们确实不应该太热情了。”
她之前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想着闺女终于有男朋友了，她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难免就没有想到那么多。
“好啦好啦，这些都是小问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门了。”杜芃连忙打圆场，“牧舒杨已经在等我们了。”
“好好好。”杜妈和杜爸连忙去换鞋子。
杜芃落在后面，等着杜远走过来，微微凑近了杜远，压低了声音：“爸妈难得来一次，你就顺着他们的心意呗。”
“我说得可是事实。忠言逆耳。”杜远冷淡的瞥了杜芃一眼，“为你着想你还嫌弃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哎呀……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杜芃也知道杜远这都是为了自己，要是换了个人，他管你去死啦，“行了行了，车钥匙拿了没有？杜司机麻烦你开车吧！”
“有本事自己开呀。”杜远悠闲的甩着车钥匙。
“你是欺负我没驾照吧。”杜芃其实早就去驾校报名了，可惜一直没去学车。因为驾校的练车的位置都比较偏远，她实在不想动。
“没事儿，等我买了车，我教你开车。”杜远含笑拍拍杜芃的头，“包教包会哦。”
“别总是拍我头啊，没大没小的。”杜芃双手抱着头，快步跑到鞋柜旁，弯腰换鞋。
“你还不是经常拍我，就不能允许我拍回来啊。”杜远单手插兜走到杜芃身边，看着她将两只鞋子都穿好，正系着鞋带，索性弯下腰单膝下跪，为杜芃系另一只脚的鞋带，“我可是只让你一个人拍我的头呢。”
“别管我了你先自己穿鞋吧……难道这种事我该觉得很荣幸吗？”杜芃好笑的看着杜远。
两人距离很近，杜远一抬头，就能望进杜芃的眼底。
“难道不该么？”杜远微微推开一些，垂下眼睑穿鞋，“毕竟你可是唯一呀。”
他声音太低，杜芃没有听清楚。穿好鞋子起身，杜芃站在原地跺脚两次，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刚在鞋柜上拿了包包和钥匙，杜妈就跑过来了：“你两怎么回事啊？电梯都来了，快点快点，年轻人出门别那么啰嗦。”
“就来。”杜芃应了一声，见杜远已经站直了什么，连忙将他拉出家门，然后动作利落的反锁。
“姐，动作温柔一点行么？你这么担心我们迟到啊？”杜远无奈的开口。
“我才没担心，是爸妈催得急。我可不想被一直念叨。”杜芃有点受不了的摇头，将钥匙装进包里，顺手递给了杜远，“走吧走吧。”
两人走到电梯旁，杜爸正伸手拦着电梯门不让它关闭。杜芃和杜远连忙小跑着走进电梯。
“现在的年轻人，出门就是啰嗦得不行，哪像我们那个年代的，做事利落又干脆……”杜妈一直碎碎念。
杜芃递给杜远一个无语的眼神。
看吧！
杜远无辜的眨眼，表示他也不是故意的。
四人匆匆赶到餐厅，牧舒杨确实已经等在那里了。杜妈看第一眼就很喜欢牧舒杨，觉得他很不错，斯斯文文的，和女儿很合适。
五个人坐在一个长条桌上，一边是三条椅子，一边是沙发座位。杜爸杜妈坐一边，杜远杜芃牧舒杨则坐对面。
“我在网上看到这家餐厅评论很不错。”牧舒杨将菜单递给杜妈，“叔叔阿姨你们可以看看菜单，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哎好。”杜妈接过菜单，一边翻着一边看着牧舒杨动作优雅的给自己和孩子他爸倒热水。
“想喝点什么？”牧舒杨低声问杜芃。
杜芃有点不自在牧舒杨的亲近，只竭力忍受着。身子却很轻微的朝杜远的方向靠近了一点：“都可以啊，我不挑食的。”
“那就花生酱怎么样？热的？”
“姐不太喜欢碰和花生有关的一切食物，难道牧先生不知道吗？”杜远诧异的开口，见牧舒杨一脸惊讶的看过来，杜远又笑了，“没关系的，可能你是刚和姐开始交往，好多事情还不知道的原因吧？”
餐桌上又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牧舒杨顿了一下，笑了：“是我的不是。没有注意到。”
杜芃对于杜远今天这种“一说话比冷场”的技能已经无语到极限了，只伸手狠狠扭了杜远腰上的肉一下。
是真的毫不留情啊，连杜远都忍不住求饶了：“姐我错了错了，求你放手好吧……”
牧舒杨疑惑的看着杜芃。杜芃若无即事的云淡风轻的笑笑，仿佛刚刚下狠手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喝热橘茶吧。”
“也好。”牧舒杨含笑点头，又抬头看着杜爸杜妈，“叔叔阿姨想吃什么直接在菜单上打钩就好了。”
杜妈已经点好了菜，将菜单递给牧舒杨。牧舒杨大致看了一下，笑了：“叔叔阿姨只点了三个菜，芃芃你再点？”
“姐，我也要点。”杜远开口说道，“以前你都是直接把菜单给我的。”言下之意是，牧舒杨居然都不过问他是否要点餐，实在太不贴心。
偏生杜远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让人连指责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牧舒杨就是再吃顿，也能感受到杜远这个小叔子对自己的敌意了。不过他也没有太生气，只是好脾气的笑着：“是我的不是，本来打算等芃芃点完就把菜单给你的。”
“别理他，小孩子脾气。”杜芃打圆场，一把将菜单拍到杜远面前，没好气的开口“行了，点吧，想怎么点就这么点！”
杜远委屈的撇嘴，视线只在菜单上浏览一圈：“我要那个……还有那个……石锅土豆也要……”
杜远念，杜芃就负责打钩。
“你还要点？”杜远一直念了五六个菜都还没停下，杜芃有点黑线了。
“是你一直没要我停的呀。”其实他点的菜大多都是杜芃或者爸妈喜欢吃的。
杜芃也知道，便不再问杜远的意见，大致估算了一下菜品的价格，又加了一个清蒸鲈鱼，这才罢休，转头询问牧舒杨：“还要吗？”
“不用了。”牧舒杨摇头，将菜单递给在一边候着的服务员。
杜妈对牧舒杨真的很是满意，整个晚上都兴致勃勃的问牧舒杨各种问题。杜爸就显得很沉默，没有说太多，只沉默吃饭。
唯一的不协调大概就是杜远了，不知是有意无心，总是说一些让牧舒杨下不来台的话。
好在牧舒杨真的脾气好，换个人早就翻脸了。
杜芃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家弟弟居然嘴炮能力和毒舌能力如此高昂，简直让她哑口无言。
手还想再扭杜远一次，却被他在餐桌下紧紧握住手。杜芃一阵心跳，只听到杜远压低了嗓音：“姐，你再扭下去，我腰上就该有淤青了。”
他握得很紧，像是怕他一旦放手，她就要再次动手。
“谁让你这么针对牧舒杨啊！人家脾气多好，你这样一桌子的人都很尴尬。”杜芃也小声说道。
“我哪里有针对他，我明明就是觉得奇怪呀，他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你，好像很不把你放在心上似得。”杜远漫不经心的开口。
杜芃有点心慌，想要抽回手，杜远却还是紧紧握着不放。
“放手，我不动你了。”杜芃有点慌张。
“好吧。”杜远这才有点遗憾的开口，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杜芃。
杜芃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刻搁在了桌子上。
刚刚……被握住的那一刻，说是惊心动魄也不意外了。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出天际的声音。
杜远就是她的劫，连自己的正牌男友就坐在身边，她居然也能陷入意乱情迷……
刚这么想着，牧舒杨却突然伸出手，在桌下轻轻握住了杜芃的手。
杜芃顿时浑身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牧舒杨，却见他只是一脸如常的笑着，还给杜爸夹了一块鸡肉，嘴里说着：“这个芋儿鸡的味道很不错，叔叔你尝尝。”
杜芃垂下头，身子一动不动许久，终于还是没有抽出手。
这是她和牧舒杨第一次牵手，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是这样的心情。
杜远只要微微斜过视线，就能看到牧舒杨和杜芃相握的双手。
他微笑着，越是心痛越是微笑。心里越是阴暗，就越是微笑。
没有比微笑更好的保护色了。
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几乎要刻出血痕。可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再没有任何痛楚，比看到自己最爱却不可得的人，在自己面前和另一个人的亲密模样，更让他心痛了。
他不会放手的。一定还有什么办法，除掉牧舒杨的。
也许他可以威胁牧舒杨？用那个光盘？
也许他该以李雯的名义，将那个光盘邮寄给姐，让她发现牧舒杨的真面目？
服务员将鲈鱼端了上来。香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杜芃终于找到挣脱牧舒杨的好时机。她一手拿着碗，一手执筷，分别给大家夹了一筷子鱼肉。
“吃鱼吃鱼，趁热吃。”杜芃将鱼肉夹到牧舒杨的碗里，换来他温柔的笑容。杜妈杜爸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笑，觉得女儿和牧舒杨真的是很合适。
杜芃再将鱼肉夹到杜远碗里的时候，杜远不冷不热的开口：“姐，我不喜欢吃鱼肚子上的肉，你难道忘啦？”
说完，他执起筷子，将入肉夹回了杜芃的碗里，然后自己敛眸，夹了鱼尾上的肉，低头吃起来。
杜芃的脸色一僵，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杜远这个样子，突然好难过。
杜妈的表情有点尴尬，也是在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热情过度了……
杜芃见客厅里的气氛不妙，也连忙开口：“妈你别忙活啦，都留给我吧，我什么都不嫌弃的。至于牧舒杨，应该是他给你准备礼物才对嘛，哪里用得着你给他准备呢。”
“这都是我们当长辈的一番心意。”杜爸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你们别想太多。”
杜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那还是算了，我们出门吧。”
“真的不拿？”杜远笑着又问了一次。
杜妈瞪了杜远一眼，无奈开口：“知道你从小就维护你姐啦，你这么想也是对的。我们确实不应该太热情了。”
她之前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想着闺女终于有男朋友了，她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难免就没有想到那么多。
“好啦好啦，这些都是小问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门了。”杜芃连忙打圆场，“牧舒杨已经在等我们了。”
“好好好。”杜妈和杜爸连忙去换鞋子。
杜芃落在后面，等着杜远走过来，微微凑近了杜远，压低了声音：“爸妈难得来一次，你就顺着他们的心意呗。”
“我说得可是事实。忠言逆耳。”杜远冷淡的瞥了杜芃一眼，“为你着想你还嫌弃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哎呀……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杜芃也知道杜远这都是为了自己，要是换了个人，他管你去死啦，“行了行了，车钥匙拿了没有？杜司机麻烦你开车吧！”
“有本事自己开呀。”杜远悠闲的甩着车钥匙。
“你是欺负我没驾照吧。”杜芃其实早就去驾校报名了，可惜一直没去学车。因为驾校的练车的位置都比较偏远，她实在不想动。
“没事儿，等我买了车，我教你开车。”杜远含笑拍拍杜芃的头，“包教包会哦。”
“别总是拍我头啊，没大没小的。”杜芃双手抱着头，快步跑到鞋柜旁，弯腰换鞋。
“你还不是经常拍我，就不能允许我拍回来啊。”杜远单手插兜走到杜芃身边，看着她将两只鞋子都穿好，正系着鞋带，索性弯下腰单膝下跪，为杜芃系另一只脚的鞋带，“我可是只让你一个人拍我的头呢。”
“别管我了你先自己穿鞋吧……难道这种事我该觉得很荣幸吗？”杜芃好笑的看着杜远。
两人距离很近，杜远一抬头，就能望进杜芃的眼底。
“难道不该么？”杜远微微推开一些，垂下眼睑穿鞋，“毕竟你可是唯一呀。”
他声音太低，杜芃没有听清楚。穿好鞋子起身，杜芃站在原地跺脚两次，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刚在鞋柜上拿了包包和钥匙，杜妈就跑过来了：“你两怎么回事啊？电梯都来了，快点快点，年轻人出门别那么啰嗦。”
“就来。”杜芃应了一声，见杜远已经站直了什么，连忙将他拉出家门，然后动作利落的反锁。
“姐，动作温柔一点行么？你这么担心我们迟到啊？”杜远无奈的开口。
“我才没担心，是爸妈催得急。我可不想被一直念叨。”杜芃有点受不了的摇头，将钥匙装进包里，顺手递给了杜远，“走吧走吧。”
两人走到电梯旁，杜爸正伸手拦着电梯门不让它关闭。杜芃和杜远连忙小跑着走进电梯。
“现在的年轻人，出门就是啰嗦得不行，哪像我们那个年代的，做事利落又干脆……”杜妈一直碎碎念。
杜芃递给杜远一个无语的眼神。
看吧！
杜远无辜的眨眼，表示他也不是故意的。
四人匆匆赶到餐厅，牧舒杨确实已经等在那里了。杜妈看第一眼就很喜欢牧舒杨，觉得他很不错，斯斯文文的，和女儿很合适。
五个人坐在一个长条桌上，一边是三条椅子，一边是沙发座位。杜爸杜妈坐一边，杜远杜芃牧舒杨则坐对面。
“我在网上看到这家餐厅评论很不错。”牧舒杨将菜单递给杜妈，“叔叔阿姨你们可以看看菜单，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哎好。”杜妈接过菜单，一边翻着一边看着牧舒杨动作优雅的给自己和孩子他爸倒热水。
“想喝点什么？”牧舒杨低声问杜芃。
杜芃有点不自在牧舒杨的亲近，只竭力忍受着。身子却很轻微的朝杜远的方向靠近了一点：“都可以啊，我不挑食的。”
“那就花生酱怎么样？热的？”
“姐不太喜欢碰和花生有关的一切食物，难道牧先生不知道吗？”杜远诧异的开口，见牧舒杨一脸惊讶的看过来，杜远又笑了，“没关系的，可能你是刚和姐开始交往，好多事情还不知道的原因吧？”
餐桌上又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牧舒杨顿了一下，笑了：“是我的不是。没有注意到。”
杜芃对于杜远今天这种“一说话比冷场”的技能已经无语到极限了，只伸手狠狠扭了杜远腰上的肉一下。
是真的毫不留情啊，连杜远都忍不住求饶了：“姐我错了错了，求你放手好吧……”
牧舒杨疑惑的看着杜芃。杜芃若无即事的云淡风轻的笑笑，仿佛刚刚下狠手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喝热橘茶吧。”
“也好。”牧舒杨含笑点头，又抬头看着杜爸杜妈，“叔叔阿姨想吃什么直接在菜单上打钩就好了。”
杜妈已经点好了菜，将菜单递给牧舒杨。牧舒杨大致看了一下，笑了：“叔叔阿姨只点了三个菜，芃芃你再点？”
“姐，我也要点。”杜远开口说道，“以前你都是直接把菜单给我的。”言下之意是，牧舒杨居然都不过问他是否要点餐，实在太不贴心。
偏生杜远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让人连指责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牧舒杨就是再吃顿，也能感受到杜远这个小叔子对自己的敌意了。不过他也没有太生气，只是好脾气的笑着：“是我的不是，本来打算等芃芃点完就把菜单给你的。”
“别理他，小孩子脾气。”杜芃打圆场，一把将菜单拍到杜远面前，没好气的开口“行了，点吧，想怎么点就这么点！”
杜远委屈的撇嘴，视线只在菜单上浏览一圈：“我要那个……还有那个……石锅土豆也要……”
杜远念，杜芃就负责打钩。
“你还要点？”杜远一直念了五六个菜都还没停下，杜芃有点黑线了。
“是你一直没要我停的呀。”其实他点的菜大多都是杜芃或者爸妈喜欢吃的。
杜芃也知道，便不再问杜远的意见，大致估算了一下菜品的价格，又加了一个清蒸鲈鱼，这才罢休，转头询问牧舒杨：“还要吗？”
“不用了。”牧舒杨摇头，将菜单递给在一边候着的服务员。
杜妈对牧舒杨真的很是满意，整个晚上都兴致勃勃的问牧舒杨各种问题。杜爸就显得很沉默，没有说太多，只沉默吃饭。
唯一的不协调大概就是杜远了，不知是有意无心，总是说一些让牧舒杨下不来台的话。
好在牧舒杨真的脾气好，换个人早就翻脸了。
杜芃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家弟弟居然嘴炮能力和毒舌能力如此高昂，简直让她哑口无言。
手还想再扭杜远一次，却被他在餐桌下紧紧握住手。杜芃一阵心跳，只听到杜远压低了嗓音：“姐，你再扭下去，我腰上就该有淤青了。”
他握得很紧，像是怕他一旦放手，她就要再次动手。
“谁让你这么针对牧舒杨啊！人家脾气多好，你这样一桌子的人都很尴尬。”杜芃也小声说道。
“我哪里有针对他，我明明就是觉得奇怪呀，他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你，好像很不把你放在心上似得。”杜远漫不经心的开口。
杜芃有点心慌，想要抽回手，杜远却还是紧紧握着不放。
“放手，我不动你了。”杜芃有点慌张。
“好吧。”杜远这才有点遗憾的开口，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杜芃。
杜芃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刻搁在了桌子上。
刚刚……被握住的那一刻，说是惊心动魄也不意外了。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出天际的声音。
杜远就是她的劫，连自己的正牌男友就坐在身边，她居然也能陷入意乱情迷……
刚这么想着，牧舒杨却突然伸出手，在桌下轻轻握住了杜芃的手。
杜芃顿时浑身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牧舒杨，却见他只是一脸如常的笑着，还给杜爸夹了一块鸡肉，嘴里说着：“这个芋儿鸡的味道很不错，叔叔你尝尝。”
杜芃垂下头，身子一动不动许久，终于还是没有抽出手。
这是她和牧舒杨第一次牵手，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是这样的心情。
杜远只要微微斜过视线，就能看到牧舒杨和杜芃相握的双手。
他微笑着，越是心痛越是微笑。心里越是阴暗，就越是微笑。
没有比微笑更好的保护色了。
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几乎要刻出血痕。可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再没有任何痛楚，比看到自己最爱却不可得的人，在自己面前和另一个人的亲密模样，更让他心痛了。
他不会放手的。一定还有什么办法，除掉牧舒杨的。
也许他可以威胁牧舒杨？用那个光盘？
也许他该以李雯的名义，将那个光盘邮寄给姐，让她发现牧舒杨的真面目？
服务员将鲈鱼端了上来。香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杜芃终于找到挣脱牧舒杨的好时机。她一手拿着碗，一手执筷，分别给大家夹了一筷子鱼肉。
“吃鱼吃鱼，趁热吃。”杜芃将鱼肉夹到牧舒杨的碗里，换来他温柔的笑容。杜妈杜爸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笑，觉得女儿和牧舒杨真的是很合适。
杜芃再将鱼肉夹到杜远碗里的时候，杜远不冷不热的开口：“姐，我不喜欢吃鱼肚子上的肉，你难道忘啦？”
说完，他执起筷子，将入肉夹回了杜芃的碗里，然后自己敛眸，夹了鱼尾上的肉，低头吃起来。
杜芃的脸色一僵，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杜远这个样子，突然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