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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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禹樊醒来时还有些恍惚。直到看到手边散落的演草纸，和桌上泛着蓝光的显示屏，他才想起自己昨晚又在实验室里通宵了。
他缓缓地坐了起来，摘掉耳塞，看了眼手表：1点48分。
竟然已经是下午了，自己原来睡了快5个小时。
他又在床边坐着发了会儿呆，回想起刚才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响声，才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把散落的草稿纸整理了一下，才转动门把，走出了昏暗的休息室。
外面实验室明亮的灯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拿手挡了下眼睛，却听到了鼠标的点击声。
有人来他实验室了？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眼睛也适应了外面的光亮，这才看清坐在电脑前的身影。
“李主任，你怎么来了？”
李主任缓缓地转向了他，神情有些呆滞，半晌才回答道：
“我来拷点资料。”说着李主任就从电脑上拔下了U盘，起身向门口走去。
顾禹樊皱了皱眉头，实验室的资料从来都是局域网共享，并不需要拷贝，而且也不允许拷贝外带。
“李主任……”正当他想叫住李主任问个清楚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没见过也没穿研究服的女生。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中午不是都通知过撤离了吗？”女生冲着他们焦急地喊道：“这里很危险的，你们都赶紧离开！”
撤离？他怎么没有收到通知？什么危险？
当他还在思索女生刚刚的话时，就看见李主任快步冲出了门口，同时一把将女生推进了实验室。
咣的一声，实验室的大门被关上了，没过几秒就响起了警报提醒。
“非法入侵，实验室已启动防御程序，密封完成，开始释放有毒气体。”
什么情况？李主任为何要把他关在实验室里启动防御程序？难道是针对门口那个来路不明的女生？但那个女生甚至都没有踏入实验室一步，没必要致人家于死地吧？况且自己和李主任共事了这么多年，无冤无仇的，也不至于让他一起陪葬吧？
顾禹樊已经被眼前这一系列的突发状况搞蒙了。但他唯一清楚的一点是，他必须尽管想办法出去，不然等到实验室内的毒气浓度达到一定比例，他和那个女生就会死在这里。
那个女生也许是个突破点，从她刚才的话看来，她应该是对眼前的危机有所了解的。
他盯着她看了看，只见她在慌里慌张地敲打和转动实验室的门把手，试图打开紧闭的大门。
“别费力气了，防御程序一旦启动，门就自动从外面上锁了。”顾禹樊提醒道。
闻此言，女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停下了动作，转了过来。
他这才看清她的长相。白皙的鹅蛋脸，淡淡的柳叶眉，小巧的鼻子下是樱桃般的小嘴，只是那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因为现在的绝望处境而显得黯淡无光。
“我们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考虑如何出去。十分钟后我们就会因为过高的毒气浓度而昏过去，最终……”
“好了别说了，不吉利。”女生慌忙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们来聊一下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研究所里？你之前提到的撤离又是怎么一回事？”顾禹樊决定先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考虑对策。
“我叫严雪浛，来这里执行特殊任务。我们中午就已经通知研究所的全部人员紧急撤离了。你没接到通知吗？”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只见他身披白色的研究员大褂，至少1米8的身高，四肢修长，眼眸如同星空一般深邃，高挺的鼻子，瘦削的面孔，如果不是因为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眼底下的略显疲惫的黑眼圈，他简直如同古希腊雕像一般标致，只是表情有些严肃和冷漠，让人充满了距离感。
“没有……可能因为我在里面休息室睡觉，还带了耳塞，所以没听到研究所内的广播。”顾禹樊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们是提前知道会有类似现在这样的危险发生，才通知我们撤离，并来现场执行某个任务的？”
“算是吧。不过这样的危险我也是没有料到的。”她以为之前那声巨响就是恐袭的全部了，所以在循着声音看到实验室里还有两个研究员模样的人没撤离时，也没多想，就招呼两人赶紧走。压根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既然是执行任务，那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吧？能联系上你的队友来帮帮我们吗？”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想到可以联系白川啊！对瞬移能力者来说，带他俩出去不就是分分钟钟的事吗！
她兴奋地掏出手机，结果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顿时又变回了哭丧的脸。
“你们这破实验室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你让我联系谁啊！”
“我以为你们这种执行特殊任务的人会使用更高级的通信设备。”顾禹樊耸了耸肩。
“那你想太多了……”
虽说管理局内确实有特殊的通信方式，但她也不会啊！这是她头一次怀念起那个总是丢三落四的通信员小姐姐。
“那你有什么特长吗？”他继续问道：“既然你能成为任务执行人，总得有个一技之长吧！比如电影里特工局的人总是有各种神奇的道具，能帮助他们脱离困境或是消灭敌人。”
“我……我可以冰冻。”
虽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透露自己的能力，但是现在事态紧急，就算是暴露了，若是能活着出去，之后也会有人来做善后处理的。
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毫无作用。难不成降个温，制俩冰块，让大家先冷静一下，再从容面对死亡？
“你意思是，你随身携带了液氮？”顾禹樊试图翻译他刚刚听到的话。
“液氮？”她有些迷惑的反问道。
“就是液态的氮气，温度极低，汽化时能大量吸热迅速冻结物体。如果你有携带这玩意，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他一边解释，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小姑娘。怎么看她也不像身上背了好几罐液氮的人。
“我没有液氮……我只是可以做到冰冻……”严雪浛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会不会妨碍到他所谓的办法。“我是冰冻超能力者。”
听到她这句话后，顾禹樊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到了正常。
“那就更好了。”他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对超能力这样的说辞提出任何的质疑，甚至都没有显露出吃惊的表情。
尽管严雪浛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但当前逃命要紧，来不及考虑其他不重要的事情了：“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实验室的门整个冻住，温度越低越好，比如低于零下200℃。”他快速回答道。
冻住大门？这和逃命有啥关系？零下200℃又是怎样的概念，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虽然她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也只能尽力按他说的来了。
不过她之前没有尝试过冻住除水以外的任何东西，一下子让她去冻住眼前的钢制大门，她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没有水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冻……”她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
“水？空气里就含水。”他提醒道。
的确如此。她之前从未考虑过空气中的水。
“我试试看，你离我远一点，以防万一。”她此刻倒是想起管理局给她打上的高度危险标签了。
她走到了距离大门大约1米处，一边想象着空气中凝结的水蒸气，一边抬起右手发动了能力。
瞬间，实验室的大门被浅蓝色的液体所环绕，紧接着整扇门都被牢牢地冻住了。
严雪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成功了。
“很好。”顾禹樊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往后退退。”
说完他就举起桌旁的办公椅，狠狠地朝大门砸去。
顾禹樊醒来时还有些恍惚。直到看到手边散落的演草纸，和桌上泛着蓝光的显示屏，他才想起自己昨晚又在实验室里通宵了。
他缓缓地坐了起来，摘掉耳塞，看了眼手表：1点48分。
竟然已经是下午了，自己原来睡了快5个小时。
他又在床边坐着发了会儿呆，回想起刚才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响声，才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把散落的草稿纸整理了一下，才转动门把，走出了昏暗的休息室。
外面实验室明亮的灯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拿手挡了下眼睛，却听到了鼠标的点击声。
有人来他实验室了？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眼睛也适应了外面的光亮，这才看清坐在电脑前的身影。
“李主任，你怎么来了？”
李主任缓缓地转向了他，神情有些呆滞，半晌才回答道：
“我来拷点资料。”说着李主任就从电脑上拔下了U盘，起身向门口走去。
顾禹樊皱了皱眉头，实验室的资料从来都是局域网共享，并不需要拷贝，而且也不允许拷贝外带。
“李主任……”正当他想叫住李主任问个清楚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没见过也没穿研究服的女生。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中午不是都通知过撤离了吗？”女生冲着他们焦急地喊道：“这里很危险的，你们都赶紧离开！”
撤离？他怎么没有收到通知？什么危险？
当他还在思索女生刚刚的话时，就看见李主任快步冲出了门口，同时一把将女生推进了实验室。
咣的一声，实验室的大门被关上了，没过几秒就响起了警报提醒。
“非法入侵，实验室已启动防御程序，密封完成，开始释放有毒气体。”
什么情况？李主任为何要把他关在实验室里启动防御程序？难道是针对门口那个来路不明的女生？但那个女生甚至都没有踏入实验室一步，没必要致人家于死地吧？况且自己和李主任共事了这么多年，无冤无仇的，也不至于让他一起陪葬吧？
顾禹樊已经被眼前这一系列的突发状况搞蒙了。但他唯一清楚的一点是，他必须尽管想办法出去，不然等到实验室内的毒气浓度达到一定比例，他和那个女生就会死在这里。
那个女生也许是个突破点，从她刚才的话看来，她应该是对眼前的危机有所了解的。
他盯着她看了看，只见她在慌里慌张地敲打和转动实验室的门把手，试图打开紧闭的大门。
“别费力气了，防御程序一旦启动，门就自动从外面上锁了。”顾禹樊提醒道。
闻此言，女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停下了动作，转了过来。
他这才看清她的长相。白皙的鹅蛋脸，淡淡的柳叶眉，小巧的鼻子下是樱桃般的小嘴，只是那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因为现在的绝望处境而显得黯淡无光。
“我们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考虑如何出去。十分钟后我们就会因为过高的毒气浓度而昏过去，最终……”
“好了别说了，不吉利。”女生慌忙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们来聊一下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研究所里？你之前提到的撤离又是怎么一回事？”顾禹樊决定先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考虑对策。
“我叫严雪浛，来这里执行特殊任务。我们中午就已经通知研究所的全部人员紧急撤离了。你没接到通知吗？”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只见他身披白色的研究员大褂，至少1米8的身高，四肢修长，眼眸如同星空一般深邃，高挺的鼻子，瘦削的面孔，如果不是因为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眼底下的略显疲惫的黑眼圈，他简直如同古希腊雕像一般标致，只是表情有些严肃和冷漠，让人充满了距离感。
“没有……可能因为我在里面休息室睡觉，还带了耳塞，所以没听到研究所内的广播。”顾禹樊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们是提前知道会有类似现在这样的危险发生，才通知我们撤离，并来现场执行某个任务的？”
“算是吧。不过这样的危险我也是没有料到的。”她以为之前那声巨响就是恐袭的全部了，所以在循着声音看到实验室里还有两个研究员模样的人没撤离时，也没多想，就招呼两人赶紧走。压根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既然是执行任务，那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吧？能联系上你的队友来帮帮我们吗？”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想到可以联系白川啊！对瞬移能力者来说，带他俩出去不就是分分钟钟的事吗！
她兴奋地掏出手机，结果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顿时又变回了哭丧的脸。
“你们这破实验室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你让我联系谁啊！”
“我以为你们这种执行特殊任务的人会使用更高级的通信设备。”顾禹樊耸了耸肩。
“那你想太多了……”
虽说管理局内确实有特殊的通信方式，但她也不会啊！这是她头一次怀念起那个总是丢三落四的通信员小姐姐。
“那你有什么特长吗？”他继续问道：“既然你能成为任务执行人，总得有个一技之长吧！比如电影里特工局的人总是有各种神奇的道具，能帮助他们脱离困境或是消灭敌人。”
“我……我可以冰冻。”
虽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透露自己的能力，但是现在事态紧急，就算是暴露了，若是能活着出去，之后也会有人来做善后处理的。
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毫无作用。难不成降个温，制俩冰块，让大家先冷静一下，再从容面对死亡？
“你意思是，你随身携带了液氮？”顾禹樊试图翻译他刚刚听到的话。
“液氮？”她有些迷惑的反问道。
“就是液态的氮气，温度极低，汽化时能大量吸热迅速冻结物体。如果你有携带这玩意，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他一边解释，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小姑娘。怎么看她也不像身上背了好几罐液氮的人。
“我没有液氮……我只是可以做到冰冻……”严雪浛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会不会妨碍到他所谓的办法。“我是冰冻超能力者。”
听到她这句话后，顾禹樊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到了正常。
“那就更好了。”他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对超能力这样的说辞提出任何的质疑，甚至都没有显露出吃惊的表情。
尽管严雪浛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但当前逃命要紧，来不及考虑其他不重要的事情了：“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实验室的门整个冻住，温度越低越好，比如低于零下200℃。”他快速回答道。
冻住大门？这和逃命有啥关系？零下200℃又是怎样的概念，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虽然她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也只能尽力按他说的来了。
不过她之前没有尝试过冻住除水以外的任何东西，一下子让她去冻住眼前的钢制大门，她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没有水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冻……”她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
“水？空气里就含水。”他提醒道。
的确如此。她之前从未考虑过空气中的水。
“我试试看，你离我远一点，以防万一。”她此刻倒是想起管理局给她打上的高度危险标签了。
她走到了距离大门大约1米处，一边想象着空气中凝结的水蒸气，一边抬起右手发动了能力。
瞬间，实验室的大门被浅蓝色的液体所环绕，紧接着整扇门都被牢牢地冻住了。
严雪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成功了。
“很好。”顾禹樊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往后退退。”
说完他就举起桌旁的办公椅，狠狠地朝大门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