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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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护在木刺人身前，一沓符纸在手，心中暗想：虽然论单张的威力符纸不及四角板，但是在数量上应该能和它相抵的。
略待片刻，再没有四角板来袭，教室外已响起打斗之声。
估计偷袭者已经和外面的人脸课桌缠斗在了一起，于是白方箭步冲出教室。只瞧见周围的人脸课桌都朝对面走廊涌去，循着桌流，白方发现那个偷袭者竟然是伍津！
伍津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和人脸课桌们硬碰硬，完全不落下风。腿来手劈，脸来脚踹。一汩汩人脸课桌的乌血，横扫在走廊的石栏杆上，飞溅空中。
这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伍津了！白方呆立当场。
一声大喝，把白方惊醒过来。只见伍津双手擎住一张课桌，四周一转，逼退了围拢来的人脸课桌后，顺势将它扔出了石栏外。
教学楼下随即传来“嘭”的一声闷响，那张人脸课桌还来不及惨叫，就已摔成了血咕隆咚的八瓣。
走廊两边的人脸课桌面容扭曲愤怒，挥舞着桌腿一拥而上。
伍津两手揣在腰间，面无惧色，反倒邪邪地笑起来。
“不要靠近他！”白方突觉不妙，大声喝止。但在这乱势之中，谁又会听到他的叫声。
两边的人脸课桌已经迅速围拢上去了，伍津双手也从腰间左右齐出。
霎时，数十张四角板飞转开来。每一张四角板所到之处，无不削断僵直的桌腿，穿透漆黄的人脸。伍津左右、近前，在一瞬间便倒下了一片人脸课桌。
走廊两边的人脸课桌这下都不敢妄自冲上去了，纷纷驻步不前。伍津双手插在裤兜里，脸露自得之色，朝白方这边看来。
白方和他目光相视，心绪杂陈。这可是他的同窗好友，也是他的徒弟。当初是他见死不救，才导致伍津演变成这样的。
唉……白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是个什么滋味了。
一声干涩的吼叫，又把白方拉回了现实。
不知何时，那个木刺人已来到白方身旁。它一跃而上，高高地站在走廊石栏上。一边踱步而去，一边用它那干涩的嗓音冲前面的人脸课桌们吼叫，似乎是在发号施令。
伍津两侧的人脸课桌们，本来已现惧色。此刻得令，顿时惊忧俱消，重整旗鼓。
“咔嗒、咔嗒”的齐声响起，一张接一张的人脸课桌迅速组合一气。它们像一面面盾牌，拼成了地面和天花相接的两扇巨门，完全堵死了走廊的去路。
伍津被困在两扇巨门之间，并不慌乱，脸上得意之色丝毫未减。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巨门上，那十多张漆黄色的人脸。似乎和之前并没有什么特别，凭他现在的力量，要突破这两扇巨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正当伍津注视着人脸之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从那人脸嘴中猛然伸出一根桌腿，恰好抵到伍津胸膛上，将他猝不及防地顶了一跤。
伍津愠怒地爬起来，只瞧见两扇巨门已经开始缓缓推进。巨门上的人脸兀自增多了数十张，从那些人脸嘴里伸出无数桌腿。
刚开始伍津还能用手劈断那些桌腿，但是人脸越来越多，桌腿也越来越多，两扇巨门寸寸逼近。
由于空间受限，伍津难以发力。最终，两扇巨门将他夹在当中，无数桌腿也锁住了他的手脚，丝毫动弹不得。
“不要杀他！”白方对木刺人说到。
木刺人回头瞥了一眼白方，不置可否，冲前面的人脸课桌吼了几声。
那两扇巨门闻声散开，数张人脸课桌束缚着伍津，押了过来。
“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偷袭我？”木刺人干涩地问。
伍津缓缓仰起头，笑道：“你们以为几张破桌子就能困住我？”
说罢，他猛一发力，挣断了锁住他的十数根桌腿。桌腿断处，立马涌出十余股乌血，溅了木刺人一脸。
“小心！”白方见状一把拉住木刺人肩头，往后扯开，随即腰间一沓符纸在手。他不愿伤及伍津，所以并未掷出，而是撒了个漫天飘雪。
伍津看着眼前飘荡的纸片，脸露不屑之色。
他手握数张四角板，准备等符纸落地之时一举击杀木刺人。但那些符纸似乎别有玄机，下降之势异常缓慢，如一副帘子挂在空中，挡住了后面的目标。
“切！”伍津不屑一顾，抬手间就要飞出四角板盲杀木刺人。
突然，那些纸片上一个个红色的甲篆文涌现。一张张纸片都燃烧起来，漫天飘雪瞬间就化成了漫天飞火。
伍津惊得手中四角板一顿，还未掷出。白方已经先发制人，凌空拍了一掌。那满天飞火正中，立时凸现出一只巨手的形状，向伍津抓去。
这一手自创的术式，本是白方用来克制人脸课桌的，没想到现在用在了伍津身上。
他并无意致伍津于死地，所以那燃烧的纸片所组成的烈焰巨手速度并不快，缓缓而行，将其逼退。
伍津自知不敌，一口气跑下了教学楼。白方意欲劝阻他脱离秦风的控制，便紧随其后。空寂的操场上，两人一前一后，一逃一追。
眼见白方追至，伍津脱手飞出两张四角板，也不看是否击中，拼命狂奔。
那两团扁平的白影来势突兀，白方在疾跑之中难以躲避。正当危急时，“嗖嗖”两声从他耳际飞过，那两张四角板随即被两根纤长的木刺双双插透，跌落在草地上。
又是“嗖嗖嗖”数声，这次是从草地中飞过，伍津脚下受创，摔倒草地上滚了两滚。
他狼狈地站起来，两手攥着四角板严阵以待。
白方也停下来，木刺人则立在白方旁边掠阵。
“你们以为能抓住我？”伍津冷笑到。
“不。”白方解释。“不是抓你，我只想你回来，不要受秦风的控制！”
“回来？我现在还回得来吗？”伍津大笑。
白方一时语塞，如果伍津真的和秦风签了契约，那可着实难以回头了。不过他总还抱着希望，也许苗应清或者父母有办法呢？
想到此，白方劝说道：“我不确定是否能回头，但万事总有商量的余地，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闭嘴！”伍津怒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说那么多废话有意思吗？”
“我……”
“你没有办法解除我的契约，也没有办法挽救阿妮拉，这都是命运。”伍津一口打断白方的话，仰望着夜幕，轻点着头喟叹。“我们的命运都没有你的好，所以你是无法理解的。”
他仰望的地方渐渐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越离越近，越变越大，伸展着两米长的翅膀，正是一只黝黑发亮的飞天蝙蝠！
“不过现在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命运和以前不同了。”伍津左手高高举起，双目注视着白方，信心满满地说到。“我喜欢高处的感觉。”
他留下这最后一句话时，嘴角翘起，竟似带有几分秦风的微笑。
“呼呼”风声之中，飞天蝙蝠俯冲而下。伍津高举的左手一把抓住蝙蝠的脚爪，眨眼间便随之飞腾，升入了高空。
木刺人见状，立马摆开术式，双臂合十，如同一门大炮瞄准了高空中的蝙蝠。全身木刺矗立着，蓄势待发。
“慢！”白方伸手拦阻，眼望着伍津高飞的身影徐徐远去，伍津连头也没回。
两人一空一地，一上一下，越渐渺小……
与此同时，即墨第二医院的楼外，苗应清和秦风也已狭路相逢。
“老苗头。”秦风当先开口戏谑：“你一大把年纪了，身手还是这么利索。我到哪你都能像狗一样嗅来，真是难能可贵。”
“哼。”苗应清冷言反驳。“你这衣冠禽兽，教了8年的书，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点也没长进。”
“哎唷，是噢！”秦风夸张地惊叹起来。“不知不觉我们都斗了8年了，你这个常败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反败为胜呢？”
“不急。”苗应清回到。
秦风看着对方，便朝医院大楼走了数步。苗应清见状也同时向医院大楼走了数步，和他并排在一条线上。
“不如我让你先上去和阿妮拉聊聊？尊老爱幼嘛。”秦风微笑着问。
“不急。”苗应清又重复回到，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额头上的皱纹却已皱了起来。
秦风看他表面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却是如临大敌，颇觉好笑。于是，他又用言语挑逗苗应清：“你既然不急，那我可就先上去和阿妮拉聊聊了。”
“今晚你可以和我聊，不过上面……”苗应清指了指医院大楼。“谁也休想上去。”
“可别忘了我们先前的赌约，违反赌约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秦风提醒到。
“是啊。”苗应清点头承认。“不过我们的赌约只是不能和阿妮拉签订契约，并没有说不能阻止对方和阿妮拉签订契约。”
“咬文嚼字，看来你还真适合做凡人的语文老师。”秦风随口假赞。
“彼此、彼此。”苗应清应付到。
秦风看着苗应清并没有马上动作，苗应清也站在原地看着秦风，和他保持着并排的位置。
两人就像是在玩木头人的游戏一样，定在夜幕之下，一动不动。
许久，一个钟，两个钟，三个钟……到了子夜时分，空气越渐寒冷，苗应清禁不住拢了拢衣领。
又过了一个钟，医院大楼外一个行人也没有，连最后一辆拉客的三轮车也离去了。
秦风这才活动了一下筋骨，瞥了眼四周，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白方护在木刺人身前，一沓符纸在手，心中暗想：虽然论单张的威力符纸不及四角板，但是在数量上应该能和它相抵的。
略待片刻，再没有四角板来袭，教室外已响起打斗之声。
估计偷袭者已经和外面的人脸课桌缠斗在了一起，于是白方箭步冲出教室。只瞧见周围的人脸课桌都朝对面走廊涌去，循着桌流，白方发现那个偷袭者竟然是伍津！
伍津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和人脸课桌们硬碰硬，完全不落下风。腿来手劈，脸来脚踹。一汩汩人脸课桌的乌血，横扫在走廊的石栏杆上，飞溅空中。
这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伍津了！白方呆立当场。
一声大喝，把白方惊醒过来。只见伍津双手擎住一张课桌，四周一转，逼退了围拢来的人脸课桌后，顺势将它扔出了石栏外。
教学楼下随即传来“嘭”的一声闷响，那张人脸课桌还来不及惨叫，就已摔成了血咕隆咚的八瓣。
走廊两边的人脸课桌面容扭曲愤怒，挥舞着桌腿一拥而上。
伍津两手揣在腰间，面无惧色，反倒邪邪地笑起来。
“不要靠近他！”白方突觉不妙，大声喝止。但在这乱势之中，谁又会听到他的叫声。
两边的人脸课桌已经迅速围拢上去了，伍津双手也从腰间左右齐出。
霎时，数十张四角板飞转开来。每一张四角板所到之处，无不削断僵直的桌腿，穿透漆黄的人脸。伍津左右、近前，在一瞬间便倒下了一片人脸课桌。
走廊两边的人脸课桌这下都不敢妄自冲上去了，纷纷驻步不前。伍津双手插在裤兜里，脸露自得之色，朝白方这边看来。
白方和他目光相视，心绪杂陈。这可是他的同窗好友，也是他的徒弟。当初是他见死不救，才导致伍津演变成这样的。
唉……白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是个什么滋味了。
一声干涩的吼叫，又把白方拉回了现实。
不知何时，那个木刺人已来到白方身旁。它一跃而上，高高地站在走廊石栏上。一边踱步而去，一边用它那干涩的嗓音冲前面的人脸课桌们吼叫，似乎是在发号施令。
伍津两侧的人脸课桌们，本来已现惧色。此刻得令，顿时惊忧俱消，重整旗鼓。
“咔嗒、咔嗒”的齐声响起，一张接一张的人脸课桌迅速组合一气。它们像一面面盾牌，拼成了地面和天花相接的两扇巨门，完全堵死了走廊的去路。
伍津被困在两扇巨门之间，并不慌乱，脸上得意之色丝毫未减。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巨门上，那十多张漆黄色的人脸。似乎和之前并没有什么特别，凭他现在的力量，要突破这两扇巨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正当伍津注视着人脸之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从那人脸嘴中猛然伸出一根桌腿，恰好抵到伍津胸膛上，将他猝不及防地顶了一跤。
伍津愠怒地爬起来，只瞧见两扇巨门已经开始缓缓推进。巨门上的人脸兀自增多了数十张，从那些人脸嘴里伸出无数桌腿。
刚开始伍津还能用手劈断那些桌腿，但是人脸越来越多，桌腿也越来越多，两扇巨门寸寸逼近。
由于空间受限，伍津难以发力。最终，两扇巨门将他夹在当中，无数桌腿也锁住了他的手脚，丝毫动弹不得。
“不要杀他！”白方对木刺人说到。
木刺人回头瞥了一眼白方，不置可否，冲前面的人脸课桌吼了几声。
那两扇巨门闻声散开，数张人脸课桌束缚着伍津，押了过来。
“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偷袭我？”木刺人干涩地问。
伍津缓缓仰起头，笑道：“你们以为几张破桌子就能困住我？”
说罢，他猛一发力，挣断了锁住他的十数根桌腿。桌腿断处，立马涌出十余股乌血，溅了木刺人一脸。
“小心！”白方见状一把拉住木刺人肩头，往后扯开，随即腰间一沓符纸在手。他不愿伤及伍津，所以并未掷出，而是撒了个漫天飘雪。
伍津看着眼前飘荡的纸片，脸露不屑之色。
他手握数张四角板，准备等符纸落地之时一举击杀木刺人。但那些符纸似乎别有玄机，下降之势异常缓慢，如一副帘子挂在空中，挡住了后面的目标。
“切！”伍津不屑一顾，抬手间就要飞出四角板盲杀木刺人。
突然，那些纸片上一个个红色的甲篆文涌现。一张张纸片都燃烧起来，漫天飘雪瞬间就化成了漫天飞火。
伍津惊得手中四角板一顿，还未掷出。白方已经先发制人，凌空拍了一掌。那满天飞火正中，立时凸现出一只巨手的形状，向伍津抓去。
这一手自创的术式，本是白方用来克制人脸课桌的，没想到现在用在了伍津身上。
他并无意致伍津于死地，所以那燃烧的纸片所组成的烈焰巨手速度并不快，缓缓而行，将其逼退。
伍津自知不敌，一口气跑下了教学楼。白方意欲劝阻他脱离秦风的控制，便紧随其后。空寂的操场上，两人一前一后，一逃一追。
眼见白方追至，伍津脱手飞出两张四角板，也不看是否击中，拼命狂奔。
那两团扁平的白影来势突兀，白方在疾跑之中难以躲避。正当危急时，“嗖嗖”两声从他耳际飞过，那两张四角板随即被两根纤长的木刺双双插透，跌落在草地上。
又是“嗖嗖嗖”数声，这次是从草地中飞过，伍津脚下受创，摔倒草地上滚了两滚。
他狼狈地站起来，两手攥着四角板严阵以待。
白方也停下来，木刺人则立在白方旁边掠阵。
“你们以为能抓住我？”伍津冷笑到。
“不。”白方解释。“不是抓你，我只想你回来，不要受秦风的控制！”
“回来？我现在还回得来吗？”伍津大笑。
白方一时语塞，如果伍津真的和秦风签了契约，那可着实难以回头了。不过他总还抱着希望，也许苗应清或者父母有办法呢？
想到此，白方劝说道：“我不确定是否能回头，但万事总有商量的余地，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闭嘴！”伍津怒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说那么多废话有意思吗？”
“我……”
“你没有办法解除我的契约，也没有办法挽救阿妮拉，这都是命运。”伍津一口打断白方的话，仰望着夜幕，轻点着头喟叹。“我们的命运都没有你的好，所以你是无法理解的。”
他仰望的地方渐渐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越离越近，越变越大，伸展着两米长的翅膀，正是一只黝黑发亮的飞天蝙蝠！
“不过现在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命运和以前不同了。”伍津左手高高举起，双目注视着白方，信心满满地说到。“我喜欢高处的感觉。”
他留下这最后一句话时，嘴角翘起，竟似带有几分秦风的微笑。
“呼呼”风声之中，飞天蝙蝠俯冲而下。伍津高举的左手一把抓住蝙蝠的脚爪，眨眼间便随之飞腾，升入了高空。
木刺人见状，立马摆开术式，双臂合十，如同一门大炮瞄准了高空中的蝙蝠。全身木刺矗立着，蓄势待发。
“慢！”白方伸手拦阻，眼望着伍津高飞的身影徐徐远去，伍津连头也没回。
两人一空一地，一上一下，越渐渺小……
与此同时，即墨第二医院的楼外，苗应清和秦风也已狭路相逢。
“老苗头。”秦风当先开口戏谑：“你一大把年纪了，身手还是这么利索。我到哪你都能像狗一样嗅来，真是难能可贵。”
“哼。”苗应清冷言反驳。“你这衣冠禽兽，教了8年的书，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点也没长进。”
“哎唷，是噢！”秦风夸张地惊叹起来。“不知不觉我们都斗了8年了，你这个常败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反败为胜呢？”
“不急。”苗应清回到。
秦风看着对方，便朝医院大楼走了数步。苗应清见状也同时向医院大楼走了数步，和他并排在一条线上。
“不如我让你先上去和阿妮拉聊聊？尊老爱幼嘛。”秦风微笑着问。
“不急。”苗应清又重复回到，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额头上的皱纹却已皱了起来。
秦风看他表面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却是如临大敌，颇觉好笑。于是，他又用言语挑逗苗应清：“你既然不急，那我可就先上去和阿妮拉聊聊了。”
“今晚你可以和我聊，不过上面……”苗应清指了指医院大楼。“谁也休想上去。”
“可别忘了我们先前的赌约，违反赌约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秦风提醒到。
“是啊。”苗应清点头承认。“不过我们的赌约只是不能和阿妮拉签订契约，并没有说不能阻止对方和阿妮拉签订契约。”
“咬文嚼字，看来你还真适合做凡人的语文老师。”秦风随口假赞。
“彼此、彼此。”苗应清应付到。
秦风看着苗应清并没有马上动作，苗应清也站在原地看着秦风，和他保持着并排的位置。
两人就像是在玩木头人的游戏一样，定在夜幕之下，一动不动。
许久，一个钟，两个钟，三个钟……到了子夜时分，空气越渐寒冷，苗应清禁不住拢了拢衣领。
又过了一个钟，医院大楼外一个行人也没有，连最后一辆拉客的三轮车也离去了。
秦风这才活动了一下筋骨，瞥了眼四周，该是动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