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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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压抑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
佟安眼圈通红。却是扬唇，笑。
“我不想哭。为了那种人渣，我一颗眼泪都不会流。”
反倒是于晴埋着头哭起来，哭得人心里乱糟糟的。ada转过去，板着脸瞪她，“哭什么哭，天又没塌！不准给我哭！”
于晴忍着哭，可是，又忍不住抽噎，肩膀一起一浮的。
佟安抽了纸巾递过去，故作轻松的道：“行了，别哭了，再哭就会显得我很可怜。”
“不是的！你一点都不可怜！”于晴赶紧摇头，“你看你多幸福啊，有ada，有我。还有网上那么多帮你声援的粉丝！我们都是真心爱你的！”
佟安会心一笑。
ada道：“这件事我会和团队商量怎么处理，在处理好之前，你就在酒店住着，暂时不要露面。”
“家里不能住？”
“家？别想了。”ada道：“今天一早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
郦司楷到片场的时候，结果扑了个空。
制片人见他到场，匆匆出来，“厉少，您先别生气。幸好这电影才刚刚开始，我们大不了和佟安解约，换个演员。现在好演员大把的是。”
郦司楷皱眉，“谁说要换演员了？”
“……”制片人愣了一愣，“都出这种丑闻了，难不成还不换演员？”
郦司楷瞪他一眼，边上车，边沉声吩咐：“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谁都不能乱动！”
语气断然，不容置喙。
也不管对方说什么，车，‘嗡——’的一声，迅速开走。
制片人和导演面面相觑。
“这佟安可以啊，签约前厉连城给她开口，签约后又把这厉少给勾了去。难不成，还真是……活好？”
“行了，别想了，赶紧把片场清理一下是真。”
……
郦司楷把车开到佟安小区楼下。里面完全被堵住了，车在外面进不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特别烦闷。推开车门，下去。正往里面走，一辆熟悉的车从小区里开出来，进入视线。
而显然……
车内的人，也发现了他。
他微怔。
厉连城便把车停靠到一旁，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了。
“找佟安。”厉连城的话，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她是我新片的主角。”郦司楷也不隐瞒。
厉连城笑，“电影投资我们都做过，我也是第一次见投资商对一个演员这般上心。”
郦司楷一怔，神色沉郁了些，“我上心的是电影。”
语气郑重。
也不知道是说给厉连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电影么？那你问问你自己，你到这儿来的一路上，脑子里想的是她多一点，还是电影多一点。”
郦司楷眉心一皱，竟是哑口无言。
只是……
自己明明挂心的是电影，怎么就会一直想起那女人呢？
这种感觉，很奇怪。
而且……
他相当不喜欢！
厉连城给自己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司楷，不管你是对她上心还是对电影上心，我都不关心。而且，前几天那事，你可能不清楚——佟安不过就是拿你气气我，所以，你也别当真。”
“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已经暗中交往了两年。还有——过了这些中伤她的事，我会带她去见父母。所以，如果你真对她有心思……”
“没有！也绝不可能会有！”郦司楷接了话头去，语气果决，“你想多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既然说了不沾染明星，就绝不会碰。何况，还是你的人。”
厉连城掐了烟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你如果要找佟安，就别进去了。她人并不在里面。”
厉连城说罢，转身上了车，开车走了。
郦司楷也跟着坐回车内。沉吟了下，只觉得此刻的自己确实有些可笑。
担心电影就担心电影嘛，干嘛非要跑到一个女明星家里来？
啧啧。
真是越来越不淡定，像是白活了一样。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片子毕竟是筹备了许多年的重头戏，不担心都不行。
郦司楷告诉自己，自己绝对是担心电影，不会错。
至于佟安嘛……
念在两个人有过一个吻的情缘，担心电影之余，顺便担心担心她也是理所当然。
……
郦司楷又在网上搜寻某人的新闻。
一点开，全是些污秽之词。
而且，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字。
郦司楷越看越是火大不已。
“这些没素质的人，都是没念过书么？连小学生都不会说这些污言秽语！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能在网络上这么大放厥词，谁给他们权利了？！”
沈羽正好进办公室送文件，听到他这么说，忙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了？看什么能看得这么生气？”
郦司楷眼疾手快，“啪——”一下，把电脑给合上了。
瞪沈羽，“谁准你偷看我电脑的？不想干了？”
沈羽呵呵一笑，“不看也知道您是在看什么。”
“你又知道了？”
“还不是佟安的那些新闻。你这都连续关注两天了！”
“……谁跟你说我关注她的新闻，看她的新闻了？”郦司楷只差没跳起来反驳，“真以为我特闲，特没事儿干，尽关注些娱乐圈这些破事儿，是吧？”
“您不闲呐，而且还特多事儿干。可就这样，偏偏还要关心那些新闻。您也真是为娱乐圈为佟安操碎了心。”
也不知道沈羽哪句话就惹了郦司楷大火。
抓了桌上的笔，没好气的朝他扔过去，“你再给我啰嗦，就给大爷我滚蛋！我关心我的电影，你都有话说，皮痒是不是？”
“……是是是，您确实是关心电影，我说错了话，您是为电影操碎了心。”沈羽立刻改口。
郦司楷心下烦躁，瞪他，“把文件放下，赶紧给我出去！”
沈羽出去了，郦司楷这才把电脑重新打开。这种污言秽语，连他一个外人看了都火大，就不知道当事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和状态了。
不过……
等等！自己关心的是电影，关心她什么心情做什么？
再说，真正该替她操心，替她担心的该是表哥厉连城才对。
下午。
郦司楷见完客户，从茶座出来，到地下室车库。
车才发动，就听到一串纷杂烦乱的脚步声。
“贱女人！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前就是你挤走我们雪吟（另外一个女明星），现在你落成这地步，也是活该！”
“红毯上喜欢抢我们家星虞的风头，是吧？现在让你抢！让你抢！贱骨头！”
郦司楷循声看过去，只见一群路人正围着一个戴口罩的女人骂骂咧咧。
戴口罩的女人只垂着头，并不吭声，结果没想到更激起那些人的怒火，先是推搡，到最后把她推倒在地，又是拿手上的饮料泼过去。
那中间的女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是，就这样了，竟也没有开口斥过一句。只是隐忍的、摇摇晃晃站起身。
小脸隐在头发下，让人瞧不出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喲，现在知道装可怜了！你装什么装，装什么装！我现在就把你这幅样子拍下来，让大家都瞧瞧你装白莲花的样子到底有多恶心。”
郦司楷眉心一跳，怒火攻心。几步是一步冲过去，扣住那年轻女孩的手。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啪——’一下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男人面色阴沉、肃杀，当场吓得所有人都噤声。女孩手被他握得快要脱了一层皮，可硬生生的忍着，不敢吭声。
“给你们三十秒，统统给我滚！否则，我立刻报警！”
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很帅，可是，周身都是冷厉的气息，像是随时能杀人一样。
没有人敢多留。
立刻散作鸟兽。
一瞬间……
这里，就只剩下郦司楷和她，佟安。
若非亲眼所见，郦司楷真不敢相信，荧幕前那么光鲜亮丽的她，现在却是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
头上不知道被什么饮料浇过，黏糊糊的，头发散下来，贴在脸上。素颜，脸更显小，有些憔悴。
见到他，居然还能冲他笑得出来。
“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率先开口的，居然还是她。
比起他那样生气，她竟然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拨开乱糟糟的头发，取下口罩，露出脸。
“……你说！”郦司楷语气还是沉的。
只觉得她脸上的笑，很刺目。而且，更让他火大。
都这幅样子了，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想借你的车，稍微整理一下自己。这副样子要出去，恐怕……”
“上车！”
郦司楷二话没说，率先转身往自己车旁边走。
佟安也没有多说什么，拉开后座的门要上去。郦司楷从后伸手，将车门一把摁住。
她狐疑的回头。
他本就站在自己身后，这一回头，鼻尖擦过他的下颔。
她一怔。
他也僵了僵。
这样近的距离，让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想起那天那个失控的吻。
彼此的呼吸，微凝。
只是……
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佟安苦笑，退后一步，靠在车身上，“sorry，把你下巴弄脏了。”
“坐前面。你要去哪，我送你。”郦司楷浑然没有顾及下巴处的黏腻。
他只觉得……刚刚，她靠近的那一刻，特别的香……
她身上的香味，很特别，不似香水的味道。他又觉得熟悉。
可是，又真想不起曾经在哪里闻到过。
只压抑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
佟安眼圈通红。却是扬唇，笑。
“我不想哭。为了那种人渣，我一颗眼泪都不会流。”
反倒是于晴埋着头哭起来，哭得人心里乱糟糟的。ada转过去，板着脸瞪她，“哭什么哭，天又没塌！不准给我哭！”
于晴忍着哭，可是，又忍不住抽噎，肩膀一起一浮的。
佟安抽了纸巾递过去，故作轻松的道：“行了，别哭了，再哭就会显得我很可怜。”
“不是的！你一点都不可怜！”于晴赶紧摇头，“你看你多幸福啊，有ada，有我。还有网上那么多帮你声援的粉丝！我们都是真心爱你的！”
佟安会心一笑。
ada道：“这件事我会和团队商量怎么处理，在处理好之前，你就在酒店住着，暂时不要露面。”
“家里不能住？”
“家？别想了。”ada道：“今天一早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
郦司楷到片场的时候，结果扑了个空。
制片人见他到场，匆匆出来，“厉少，您先别生气。幸好这电影才刚刚开始，我们大不了和佟安解约，换个演员。现在好演员大把的是。”
郦司楷皱眉，“谁说要换演员了？”
“……”制片人愣了一愣，“都出这种丑闻了，难不成还不换演员？”
郦司楷瞪他一眼，边上车，边沉声吩咐：“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谁都不能乱动！”
语气断然，不容置喙。
也不管对方说什么，车，‘嗡——’的一声，迅速开走。
制片人和导演面面相觑。
“这佟安可以啊，签约前厉连城给她开口，签约后又把这厉少给勾了去。难不成，还真是……活好？”
“行了，别想了，赶紧把片场清理一下是真。”
……
郦司楷把车开到佟安小区楼下。里面完全被堵住了，车在外面进不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特别烦闷。推开车门，下去。正往里面走，一辆熟悉的车从小区里开出来，进入视线。
而显然……
车内的人，也发现了他。
他微怔。
厉连城便把车停靠到一旁，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了。
“找佟安。”厉连城的话，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她是我新片的主角。”郦司楷也不隐瞒。
厉连城笑，“电影投资我们都做过，我也是第一次见投资商对一个演员这般上心。”
郦司楷一怔，神色沉郁了些，“我上心的是电影。”
语气郑重。
也不知道是说给厉连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电影么？那你问问你自己，你到这儿来的一路上，脑子里想的是她多一点，还是电影多一点。”
郦司楷眉心一皱，竟是哑口无言。
只是……
自己明明挂心的是电影，怎么就会一直想起那女人呢？
这种感觉，很奇怪。
而且……
他相当不喜欢！
厉连城给自己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司楷，不管你是对她上心还是对电影上心，我都不关心。而且，前几天那事，你可能不清楚——佟安不过就是拿你气气我，所以，你也别当真。”
“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已经暗中交往了两年。还有——过了这些中伤她的事，我会带她去见父母。所以，如果你真对她有心思……”
“没有！也绝不可能会有！”郦司楷接了话头去，语气果决，“你想多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既然说了不沾染明星，就绝不会碰。何况，还是你的人。”
厉连城掐了烟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你如果要找佟安，就别进去了。她人并不在里面。”
厉连城说罢，转身上了车，开车走了。
郦司楷也跟着坐回车内。沉吟了下，只觉得此刻的自己确实有些可笑。
担心电影就担心电影嘛，干嘛非要跑到一个女明星家里来？
啧啧。
真是越来越不淡定，像是白活了一样。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片子毕竟是筹备了许多年的重头戏，不担心都不行。
郦司楷告诉自己，自己绝对是担心电影，不会错。
至于佟安嘛……
念在两个人有过一个吻的情缘，担心电影之余，顺便担心担心她也是理所当然。
……
郦司楷又在网上搜寻某人的新闻。
一点开，全是些污秽之词。
而且，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字。
郦司楷越看越是火大不已。
“这些没素质的人，都是没念过书么？连小学生都不会说这些污言秽语！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能在网络上这么大放厥词，谁给他们权利了？！”
沈羽正好进办公室送文件，听到他这么说，忙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了？看什么能看得这么生气？”
郦司楷眼疾手快，“啪——”一下，把电脑给合上了。
瞪沈羽，“谁准你偷看我电脑的？不想干了？”
沈羽呵呵一笑，“不看也知道您是在看什么。”
“你又知道了？”
“还不是佟安的那些新闻。你这都连续关注两天了！”
“……谁跟你说我关注她的新闻，看她的新闻了？”郦司楷只差没跳起来反驳，“真以为我特闲，特没事儿干，尽关注些娱乐圈这些破事儿，是吧？”
“您不闲呐，而且还特多事儿干。可就这样，偏偏还要关心那些新闻。您也真是为娱乐圈为佟安操碎了心。”
也不知道沈羽哪句话就惹了郦司楷大火。
抓了桌上的笔，没好气的朝他扔过去，“你再给我啰嗦，就给大爷我滚蛋！我关心我的电影，你都有话说，皮痒是不是？”
“……是是是，您确实是关心电影，我说错了话，您是为电影操碎了心。”沈羽立刻改口。
郦司楷心下烦躁，瞪他，“把文件放下，赶紧给我出去！”
沈羽出去了，郦司楷这才把电脑重新打开。这种污言秽语，连他一个外人看了都火大，就不知道当事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和状态了。
不过……
等等！自己关心的是电影，关心她什么心情做什么？
再说，真正该替她操心，替她担心的该是表哥厉连城才对。
下午。
郦司楷见完客户，从茶座出来，到地下室车库。
车才发动，就听到一串纷杂烦乱的脚步声。
“贱女人！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前就是你挤走我们雪吟（另外一个女明星），现在你落成这地步，也是活该！”
“红毯上喜欢抢我们家星虞的风头，是吧？现在让你抢！让你抢！贱骨头！”
郦司楷循声看过去，只见一群路人正围着一个戴口罩的女人骂骂咧咧。
戴口罩的女人只垂着头，并不吭声，结果没想到更激起那些人的怒火，先是推搡，到最后把她推倒在地，又是拿手上的饮料泼过去。
那中间的女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是，就这样了，竟也没有开口斥过一句。只是隐忍的、摇摇晃晃站起身。
小脸隐在头发下，让人瞧不出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喲，现在知道装可怜了！你装什么装，装什么装！我现在就把你这幅样子拍下来，让大家都瞧瞧你装白莲花的样子到底有多恶心。”
郦司楷眉心一跳，怒火攻心。几步是一步冲过去，扣住那年轻女孩的手。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啪——’一下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男人面色阴沉、肃杀，当场吓得所有人都噤声。女孩手被他握得快要脱了一层皮，可硬生生的忍着，不敢吭声。
“给你们三十秒，统统给我滚！否则，我立刻报警！”
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很帅，可是，周身都是冷厉的气息，像是随时能杀人一样。
没有人敢多留。
立刻散作鸟兽。
一瞬间……
这里，就只剩下郦司楷和她，佟安。
若非亲眼所见，郦司楷真不敢相信，荧幕前那么光鲜亮丽的她，现在却是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
头上不知道被什么饮料浇过，黏糊糊的，头发散下来，贴在脸上。素颜，脸更显小，有些憔悴。
见到他，居然还能冲他笑得出来。
“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率先开口的，居然还是她。
比起他那样生气，她竟然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拨开乱糟糟的头发，取下口罩，露出脸。
“……你说！”郦司楷语气还是沉的。
只觉得她脸上的笑，很刺目。而且，更让他火大。
都这幅样子了，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想借你的车，稍微整理一下自己。这副样子要出去，恐怕……”
“上车！”
郦司楷二话没说，率先转身往自己车旁边走。
佟安也没有多说什么，拉开后座的门要上去。郦司楷从后伸手，将车门一把摁住。
她狐疑的回头。
他本就站在自己身后，这一回头，鼻尖擦过他的下颔。
她一怔。
他也僵了僵。
这样近的距离，让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想起那天那个失控的吻。
彼此的呼吸，微凝。
只是……
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佟安苦笑，退后一步，靠在车身上，“sorry，把你下巴弄脏了。”
“坐前面。你要去哪，我送你。”郦司楷浑然没有顾及下巴处的黏腻。
他只觉得……刚刚，她靠近的那一刻，特别的香……
她身上的香味，很特别，不似香水的味道。他又觉得熟悉。
可是，又真想不起曾经在哪里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