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没有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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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声音，胖橘猫顿时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它与月泽订有主仆契约，不仅可以神识沟通，还可以互相感应对方的位置。
胖橘猫僵硬地转过身，看着一脸阴沉的自家主人，尴尬地笑笑。
“咦，这里不是丰城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哈，我路盲，路盲……”
话还没说完，就赶紧掉头夺路而逃了。
妈呀，先保命再说！其他的，暂时顾不上了！
月泽抬起头，入目是熟悉的景致。
云城风家。
阔别已久，故地重游，一时恍如隔世。
他在这里住过不短的时日，对于府中的路，也熟得很！
今日风长卿并不在家中，也不知道何时才回。缓缓与母亲叙了会话，约好时间，明日再来，也好全家团聚。告别时，母女俩相扶着出门。
前面缓缓来的时候，风夫人就已经把院中服侍的人都遣走了。这会儿，却冷不防看到理应空旷的庭院正中间站了个人，心中蓦然一惊。定睛一看，竟然是月泽！
他就那样定定地站在路中央。白衣沉寂，一张如玉的俊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就一味地盯着迎面出来的缓缓看，眼睛眨也不眨。
缓缓也是惊了惊，挽在母亲臂上的手蓦的收紧了。
“宁王殿下……”风夫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缓缓醒过神来，连忙按住风夫人的手，轻声说：“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风夫人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噢”了一声，用客套的语气说道：“好的。颜姑娘路上小心，代我向顾祖师问好。”
“嗯，好。夫人留步。”缓缓说完，也不去看月泽的脸色，召出顾祖师刚送她的那柄飞云剑，直接飞身入空。踩着剑，快速地离开了风家，离开了云城。
正御风飞行着，前面忽然人影一闪，月泽便挡到了前面。
缓缓看了他一眼，绕过他，换个方向继续往前。他又锲而不舍地过来，还是挡在她前面。几番僵持之后，缓缓发现他的修为比她高出太多，就算有飞云剑加持，她也甩不开他。干脆收剑落地，看着果真随着她下来的月泽，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缓缓？”月泽紧盯着她。
种种迹象表明，她应该就是他的缓缓……但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死肥猫为什么那个反应？！
难道，他们联手欺瞒他？！
——确实，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见过缓缓的尸骨！
是他大意了！被他们欺骗了三年！
“我不是。你认错了。”
“那你说，你去风家干什么？”
“师父托我带东西给风夫人。”
“什么东西？”
缓缓有些语噎：“这个没必要告诉你。”
月泽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若是真的颜樱，一个失踪三十多年刚刚回来的人，与风家有什么关系？顾祖师有东西要交给风家，自己不能去？非要等到你出关后，立刻就让你帮忙送去？这是什么道理，你给我解释解释？”
缓缓被问得无言以对，只能侧过身去，冷声说道：“我没必要给你解释。”
“不是没必要，是你解释不了！”月泽又喜又悲，又气又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前。
被迫直接对上他的面容，缓缓的心中蓦然一记收缩，怔愣地看着他，一时忘记了转开目光。
“你们为什么瞒着我？这三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到处去找你，茫茫人海，找一处没有你，再找一处，还是没有你！每天都绝望地想要死掉！但是又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有死！你一直就活在我的身边！你们却瞒着我，不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月泽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三年前，他就在无尘谷见到她了！她就在他的眼前，她却不认他，瞒着他，看着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去外面找寻了三年！
“我好恨！我恨你们！我恨你！我恨不得将你们全都杀了！”月泽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是一紧，将已然泪流满面的缓缓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沉首在她的发际，呜咽着呢喃，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孩。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要看着我痛苦？你的心，难道都不会痛的吗？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的！”
缓缓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紧得几乎使她透不过气来。她的心当然也会痛，她也不想看着他痛苦，但是她更怕自己成为他的软肋，被拿捏着用作对付他的武器。短期内，或许两个人会痛苦一些。但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偶尔还能看到他，知道他的一些消息，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现在厉害了，他们都打不过你。我不想成为你的弱点，被他们拿捏着对付你。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怕拖累！我也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没有你，我生不如死！”他每说一句，便将怀里的缓缓更加抱紧一分。
“月泽……”缓缓已是泣不成声。“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想要跟我在一起吗？”
话音甫落，缓缓便感觉到他的怀抱松了。他的手，扶上了她的双肩，将她推至身前，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眸。
“在你的心里，我是那样肤浅的人吗？就因为你的容貌变了，我就不再爱你了吗？在你看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看着他泪光潺动的双眸，在他的连番责问下，缓缓心中的防线已然全面崩塌，只是还有些许介意他那天唤的那声“丑八怪”。
“……那你以后不许再叫我‘丑八怪’了。”
月泽心中一滞，那天她来找他，正是他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他确实这样叫她了。他也总算是明白这两天她看到他就气鼓鼓的，是在介怀什么，不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急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我眼里，除你之外，其他女人全是丑八怪！”
听着他由衷的话语，缓缓心中又是苦涩，又是甜蜜，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缓缓。”月泽的手顺着她的手臂而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认真地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是变成一只猫，一个男人，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不要不认我。现在一切都平息了，我也可以放下一切了，就让我好好地跟着你，好吗？”
“嗯。”缓缓含泪点点头。
听到这个声音，胖橘猫顿时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它与月泽订有主仆契约，不仅可以神识沟通，还可以互相感应对方的位置。
胖橘猫僵硬地转过身，看着一脸阴沉的自家主人，尴尬地笑笑。
“咦，这里不是丰城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哈，我路盲，路盲……”
话还没说完，就赶紧掉头夺路而逃了。
妈呀，先保命再说！其他的，暂时顾不上了！
月泽抬起头，入目是熟悉的景致。
云城风家。
阔别已久，故地重游，一时恍如隔世。
他在这里住过不短的时日，对于府中的路，也熟得很！
今日风长卿并不在家中，也不知道何时才回。缓缓与母亲叙了会话，约好时间，明日再来，也好全家团聚。告别时，母女俩相扶着出门。
前面缓缓来的时候，风夫人就已经把院中服侍的人都遣走了。这会儿，却冷不防看到理应空旷的庭院正中间站了个人，心中蓦然一惊。定睛一看，竟然是月泽！
他就那样定定地站在路中央。白衣沉寂，一张如玉的俊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就一味地盯着迎面出来的缓缓看，眼睛眨也不眨。
缓缓也是惊了惊，挽在母亲臂上的手蓦的收紧了。
“宁王殿下……”风夫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缓缓醒过神来，连忙按住风夫人的手，轻声说：“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风夫人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噢”了一声，用客套的语气说道：“好的。颜姑娘路上小心，代我向顾祖师问好。”
“嗯，好。夫人留步。”缓缓说完，也不去看月泽的脸色，召出顾祖师刚送她的那柄飞云剑，直接飞身入空。踩着剑，快速地离开了风家，离开了云城。
正御风飞行着，前面忽然人影一闪，月泽便挡到了前面。
缓缓看了他一眼，绕过他，换个方向继续往前。他又锲而不舍地过来，还是挡在她前面。几番僵持之后，缓缓发现他的修为比她高出太多，就算有飞云剑加持，她也甩不开他。干脆收剑落地，看着果真随着她下来的月泽，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缓缓？”月泽紧盯着她。
种种迹象表明，她应该就是他的缓缓……但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死肥猫为什么那个反应？！
难道，他们联手欺瞒他？！
——确实，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见过缓缓的尸骨！
是他大意了！被他们欺骗了三年！
“我不是。你认错了。”
“那你说，你去风家干什么？”
“师父托我带东西给风夫人。”
“什么东西？”
缓缓有些语噎：“这个没必要告诉你。”
月泽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若是真的颜樱，一个失踪三十多年刚刚回来的人，与风家有什么关系？顾祖师有东西要交给风家，自己不能去？非要等到你出关后，立刻就让你帮忙送去？这是什么道理，你给我解释解释？”
缓缓被问得无言以对，只能侧过身去，冷声说道：“我没必要给你解释。”
“不是没必要，是你解释不了！”月泽又喜又悲，又气又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前。
被迫直接对上他的面容，缓缓的心中蓦然一记收缩，怔愣地看着他，一时忘记了转开目光。
“你们为什么瞒着我？这三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到处去找你，茫茫人海，找一处没有你，再找一处，还是没有你！每天都绝望地想要死掉！但是又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有死！你一直就活在我的身边！你们却瞒着我，不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月泽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三年前，他就在无尘谷见到她了！她就在他的眼前，她却不认他，瞒着他，看着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去外面找寻了三年！
“我好恨！我恨你们！我恨你！我恨不得将你们全都杀了！”月泽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是一紧，将已然泪流满面的缓缓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沉首在她的发际，呜咽着呢喃，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孩。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要看着我痛苦？你的心，难道都不会痛的吗？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的！”
缓缓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紧得几乎使她透不过气来。她的心当然也会痛，她也不想看着他痛苦，但是她更怕自己成为他的软肋，被拿捏着用作对付他的武器。短期内，或许两个人会痛苦一些。但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偶尔还能看到他，知道他的一些消息，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现在厉害了，他们都打不过你。我不想成为你的弱点，被他们拿捏着对付你。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怕拖累！我也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没有你，我生不如死！”他每说一句，便将怀里的缓缓更加抱紧一分。
“月泽……”缓缓已是泣不成声。“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想要跟我在一起吗？”
话音甫落，缓缓便感觉到他的怀抱松了。他的手，扶上了她的双肩，将她推至身前，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眸。
“在你的心里，我是那样肤浅的人吗？就因为你的容貌变了，我就不再爱你了吗？在你看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看着他泪光潺动的双眸，在他的连番责问下，缓缓心中的防线已然全面崩塌，只是还有些许介意他那天唤的那声“丑八怪”。
“……那你以后不许再叫我‘丑八怪’了。”
月泽心中一滞，那天她来找他，正是他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他确实这样叫她了。他也总算是明白这两天她看到他就气鼓鼓的，是在介怀什么，不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急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我眼里，除你之外，其他女人全是丑八怪！”
听着他由衷的话语，缓缓心中又是苦涩，又是甜蜜，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缓缓。”月泽的手顺着她的手臂而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认真地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是变成一只猫，一个男人，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不要不认我。现在一切都平息了，我也可以放下一切了，就让我好好地跟着你，好吗？”
“嗯。”缓缓含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