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万物归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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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世人都愚蠢的认为“一”才是万物的起源，
可却茫然无知的忽略了之前的“道”，
唯有虚无缥缈的“道”才是万物的缘起，
那归墟之中的“零”。
项一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本就无比复杂的局面，更加波诡云谲了起来。
姑且先放下刘霄究竟是如何在重重监视之下逃出警局监牢的，就单单从他无比突兀的死亡来看，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充满了诡异。
从项一方发现刘霄失踪之后第一时间给高以翔打来电话，直到他得到刘霄死亡的消息，这两件事情发生的间隔时间最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也就是说，刘霄在用尽全力从警局的樊笼中的脱身，其实就是奔赴死地的前提。
仅仅从时间上来看，刘霄应该是在自认为脱困的时候，遭到了悍然击杀，而杀害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设计营救他的人。
至少高以翔不相信刘霄有独立从警局中逃脱的本事。
一个人费尽心思将另一个人从警局的龙潭虎穴中解救出来，却在得手之后，弃若敝履般击杀，这看起来无比的荒谬。
但这样疯狂而诡异的心态，高以翔却仿佛似曾相识。
就像当时，谁又能想到凶手会选择在警察局中击杀宋明，而且无声无息的消失，仅仅只留下了刘霄这么一个毫无价值的替死鬼。
以他之前的疯狂，和对警局的了解，似乎也就只有他会做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只是让高以翔无比不解的是，他此时已经在白塔废墟中找到了凶手死亡倒计时最后的“一”，他为何还要冒险出手，杀掉刘霄呢？
至少在高以翔看来，刘霄这个人除了顶罪之外，没有任何的价值。
他心中只有对高以翔莫名深重的恨意，从他的言谈举止上来看，刘霄和这件连环杀人案几乎没有任何的瓜葛。
“没想到还真就如你所说，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最后的一个击杀目标，只是我不清楚，当时的你就已经有这般坦然赴死的觉悟，还是你不小心一语成谶。”
高以翔脑海中突然响起之前刘霄在审讯室中恨意盎然的话语，唇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其中没有嘲弄，却满是寒冷的杀机。
从之前的种种行为和隐藏的伏线来分析，这一次击杀刘霄，必然就已经是连环杀人案的终点，或者他只是简单的为了杀人灭口而已，杀刘霄和之前的几起案子的性质完全不同。
可无论如何，这一次都将是凶手的最后一次露面，换言之，也就是高以翔最后一次抓捕他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日后天高海阔，就连高以翔也不可能在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他。
想到这里，高以翔的心中升腾起了强烈的愤怒和战意，他甚至恨不得立刻飞回到G市之中，因为他知道此时没多耽误一分钟，抓到真凶的几率就越加渺茫。
“林菲，这具骷髅骨骸我就交给你了，你打电话叫几个人来将它完完整整的运回到警局之中，尤其是他的脖颈处，最好不要有任何的破坏。”
听着高以翔无比严肃的话，林菲顺从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其实不用高以翔叮嘱，林菲自己也能做好，只是真正让她不解的是高以翔此时情绪的变化，她很想知道那通电话的内容。
林菲真的很少见到高以翔会这般大惊失色。
“高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高以翔转身快步离去的时候，林菲有些怯怯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高以翔微微顿步，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然后快步离开了荒山白塔。
“刘霄死了，我得回去。”
高以翔冷漠决然而不容置喙的声音在将暮的山间缓缓飘荡，也让林菲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虽然高以翔留下的话无比简洁，可聪慧如林菲，自然明白其中的恐怖。
而当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高以翔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无奈之下，林菲也只好将忧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静静躺在地上的骷髅之上。
天色将暮，残阳如血。空寂的荒山废墟间，林菲娇弱纤瘦的身影茕茕孑立，显得分外萧索。
尽管高以翔一路上拼命疾驰，重新返回G市的时间也已经是深夜了。
远远的，高以翔就看见项一方在警局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而当高以翔的警车急急飘移后，稳稳的停在了警局门口。
在那一阵尖锐的摩擦声中，项一方急不可耐的快步迎了上来。
看着满眼都是血丝的高以翔，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高队，你可回来了！王局已经整整发了几个小时的火了，办公室都已经砸得差不多了，可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杀害刘霄的人！”
高以翔仿佛没有听到项一方如泣如诉的抱怨，只是用疲倦而愤怒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项一方。此时的他对王林的情绪毫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刘霄的死和真正的凶手。
“少废话，快说说具体情况，刘霄是如何逃亡的，又是在何时何地，何种手段杀害的！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过了这么久你一无所获。”
看着一张铁面，语气冰寒的高以翔，项一方的心也是猛地“咯噔”一下，他知道此时的高以翔真的动了肝火，也陡然收起了脸上的愁容，毫不迟疑的开始回答高以翔的问题。
“刘霄应该是被人用巧妙的手段从通风管道中救走的，具体的手段还不清楚。在发现刘霄失踪第一时间我们就展开了追捕，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在相隔警局两道街口的一条暗巷中发现了刘霄的尸体，死因是颈椎断折的背后勒杀，而且刘霄的喉骨尽碎，死不瞑目的手中还握着和之前发现的相同质地的一块正方形丝帛，丝帛上用刘霄的鲜血写着四个蝇头小楷。”
“写得什么？”
“万物归零。”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世人都愚蠢的认为“一”才是万物的起源，
可却茫然无知的忽略了之前的“道”，
唯有虚无缥缈的“道”才是万物的缘起，
那归墟之中的“零”。
项一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本就无比复杂的局面，更加波诡云谲了起来。
姑且先放下刘霄究竟是如何在重重监视之下逃出警局监牢的，就单单从他无比突兀的死亡来看，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充满了诡异。
从项一方发现刘霄失踪之后第一时间给高以翔打来电话，直到他得到刘霄死亡的消息，这两件事情发生的间隔时间最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也就是说，刘霄在用尽全力从警局的樊笼中的脱身，其实就是奔赴死地的前提。
仅仅从时间上来看，刘霄应该是在自认为脱困的时候，遭到了悍然击杀，而杀害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设计营救他的人。
至少高以翔不相信刘霄有独立从警局中逃脱的本事。
一个人费尽心思将另一个人从警局的龙潭虎穴中解救出来，却在得手之后，弃若敝履般击杀，这看起来无比的荒谬。
但这样疯狂而诡异的心态，高以翔却仿佛似曾相识。
就像当时，谁又能想到凶手会选择在警察局中击杀宋明，而且无声无息的消失，仅仅只留下了刘霄这么一个毫无价值的替死鬼。
以他之前的疯狂，和对警局的了解，似乎也就只有他会做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只是让高以翔无比不解的是，他此时已经在白塔废墟中找到了凶手死亡倒计时最后的“一”，他为何还要冒险出手，杀掉刘霄呢？
至少在高以翔看来，刘霄这个人除了顶罪之外，没有任何的价值。
他心中只有对高以翔莫名深重的恨意，从他的言谈举止上来看，刘霄和这件连环杀人案几乎没有任何的瓜葛。
“没想到还真就如你所说，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最后的一个击杀目标，只是我不清楚，当时的你就已经有这般坦然赴死的觉悟，还是你不小心一语成谶。”
高以翔脑海中突然响起之前刘霄在审讯室中恨意盎然的话语，唇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其中没有嘲弄，却满是寒冷的杀机。
从之前的种种行为和隐藏的伏线来分析，这一次击杀刘霄，必然就已经是连环杀人案的终点，或者他只是简单的为了杀人灭口而已，杀刘霄和之前的几起案子的性质完全不同。
可无论如何，这一次都将是凶手的最后一次露面，换言之，也就是高以翔最后一次抓捕他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日后天高海阔，就连高以翔也不可能在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他。
想到这里，高以翔的心中升腾起了强烈的愤怒和战意，他甚至恨不得立刻飞回到G市之中，因为他知道此时没多耽误一分钟，抓到真凶的几率就越加渺茫。
“林菲，这具骷髅骨骸我就交给你了，你打电话叫几个人来将它完完整整的运回到警局之中，尤其是他的脖颈处，最好不要有任何的破坏。”
听着高以翔无比严肃的话，林菲顺从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其实不用高以翔叮嘱，林菲自己也能做好，只是真正让她不解的是高以翔此时情绪的变化，她很想知道那通电话的内容。
林菲真的很少见到高以翔会这般大惊失色。
“高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高以翔转身快步离去的时候，林菲有些怯怯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高以翔微微顿步，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然后快步离开了荒山白塔。
“刘霄死了，我得回去。”
高以翔冷漠决然而不容置喙的声音在将暮的山间缓缓飘荡，也让林菲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虽然高以翔留下的话无比简洁，可聪慧如林菲，自然明白其中的恐怖。
而当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高以翔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无奈之下，林菲也只好将忧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静静躺在地上的骷髅之上。
天色将暮，残阳如血。空寂的荒山废墟间，林菲娇弱纤瘦的身影茕茕孑立，显得分外萧索。
尽管高以翔一路上拼命疾驰，重新返回G市的时间也已经是深夜了。
远远的，高以翔就看见项一方在警局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而当高以翔的警车急急飘移后，稳稳的停在了警局门口。
在那一阵尖锐的摩擦声中，项一方急不可耐的快步迎了上来。
看着满眼都是血丝的高以翔，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高队，你可回来了！王局已经整整发了几个小时的火了，办公室都已经砸得差不多了，可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杀害刘霄的人！”
高以翔仿佛没有听到项一方如泣如诉的抱怨，只是用疲倦而愤怒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项一方。此时的他对王林的情绪毫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刘霄的死和真正的凶手。
“少废话，快说说具体情况，刘霄是如何逃亡的，又是在何时何地，何种手段杀害的！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过了这么久你一无所获。”
看着一张铁面，语气冰寒的高以翔，项一方的心也是猛地“咯噔”一下，他知道此时的高以翔真的动了肝火，也陡然收起了脸上的愁容，毫不迟疑的开始回答高以翔的问题。
“刘霄应该是被人用巧妙的手段从通风管道中救走的，具体的手段还不清楚。在发现刘霄失踪第一时间我们就展开了追捕，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在相隔警局两道街口的一条暗巷中发现了刘霄的尸体，死因是颈椎断折的背后勒杀，而且刘霄的喉骨尽碎，死不瞑目的手中还握着和之前发现的相同质地的一块正方形丝帛，丝帛上用刘霄的鲜血写着四个蝇头小楷。”
“写得什么？”
“万物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