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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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人语气中淡淡的嘲讽意味，项一方也是强忍着怒气，将声音从牙缝之中挤出来。
“刘秘书，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刑侦队的刑侦能力么？”
随着项一方的那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座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刘秘书。
而刘秘书也是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感到了一丝局促，微微有些尴尬之下，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却被猛然推开了！
众人的目光也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却只见林菲苍白得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惊骇与疲惫，而跟在他身后的老周也是一脸的凝重。
看到两人这样的表情，项一方的心就已经狠狠的沉了下去。
他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有些不安的开口问道。
“林菲，你们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林菲听到项一方有些焦急的询问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尸检报告递了过去，除此之外，还有一卷录像带。
看到这两样东西的一刹那，项一方的内心一下子冰冷了下来，虽然还没看，但是从两人凝重无比的脸色之上，他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即便如此，项一方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翻开了那份尸检报告。
可只是匆匆的扫了几眼之后，项一方表面上的镇定却再也维持不住了，一张脸似乎陡然苍老了许多，眉宇间也被浓浓的惊诧所充斥。
“死者胃、肝脏、双肾在死前有明显挤压变形的状况，五脏衰竭情况严重，而且在死者的腹腔之内发现了一块不属于死者本人的皮脂，需要进一步用DNA的手段进行分析。”
这样一段无比醒目的文字赫然呈现在了项一方的眼前，虽然他对法医专业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做了这么久的警察，项一方却还是能分辨出这段文字在表达什么。
这说明林菲和老周之前的推断没有错，在死者的生前，他的腹部就存在着一个庞大的异物，从而导致死者的五脏都发生了挤压变形，甚至出现了提前的衰竭现象，这也正是案发现场所看到身体腐烂情况明显太过严重的直接原因。
而那团异物，难道真的是一个婴孩么？
一个疑问还是骤然在项一方的脑海中升起，纵使是看到这份尸检报告，在他的内心始终还是不能接受婴孩杀人的说法，在内心深处，其实他和刘秘书一样，不认为一个刚出生甚至可能未足月的婴孩有能力去杀死一个健壮的成年人，纵使是一个酒醉的人，依旧不现实。
可他们都忘了，这个婴孩是存在在程立伟的体内，然后破膛而出的！
本来正欲继续发难的刘秘书被骤然撞入的两人给抢了风头，心中也是一阵不悦，可他也知道那两人必然是刑侦队的重要任务，而且似乎此番还带来了重要的线索，当面与他们发生冲突显然并不明智。
但常年享受着高高在上感觉的刘秘书，显然也绝不会对这样无礼的冒犯而善罢甘休。
“项队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案件最新的线索么，说来听听。”
虽然刘秘书没有针对林菲，可他话语中那抹颐指气使的语气还是让林菲感到一阵不喜，她皱了皱眉，转头对着项一方开口问道。
“他是谁？”
几乎所有人都听出了林菲语气中浓浓的厌恶与不善，刘秘书的脸色也是一瞬间变得青白不定起来。
项一方见势不妙也只能苦笑解释道：“这位是市委书记手下的刘秘书，此番是奉命来了解案情的，市局的领导对本案也是十分的关注啊！”
说到最后，项一方的声音也是骤然一高，甚至不住的朝着林菲使眼色，可林菲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冷冷的“哦”了一声。
刘秘书的脸色也终于完全铁青了下来。
可还没等他再次发难，林菲无比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项，刚才那人叫你队长，想必领导已经把案子交给你负责了吧？”
刘秘书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女警竟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项一方敏锐的观察着一旁刘秘书的脸色，也是不住的赔着笑，可似乎完全没有用处。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冲着林菲应了一声。
“那就好，现在高队出差公干还没有回来，让你来挑大梁也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件案子确实是有些棘手，恐怕又是一场苦战了。”
听着林菲意味深长的语气中似乎隐隐有些一抹叹息，项一方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她话中“又”的含义，心中也是陡然一凛。
“把那卷录像带放一下吧，尤其是昨夜的一点二十分左右。”
林菲说完话，就似难忍疲惫的缓缓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微微有些惊讶的项一方也是赶忙喊手下的人将放映机打开。
随着一阵模糊的电流声过后，那有些模糊不清的画面闪烁了几下之后也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条深夜里无人的街，只有几盏泛着惨白色光芒的路灯投射下一片片昏暗的光芒，如同鬼域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项一方注意到了右上角的时间，赫然是昨天晚上的一点十分。他心念一动，却还是将手上的遥控器放了下来，已经悬在快进键上的手指也缓缓移开了。
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在彻底黑暗的环境之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不太清晰的画面，生怕错过了什么。
可整整十分钟过去了，画面就仿若静止一般，一直没有丝毫的变化，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
只有右上角的时间缓缓的跳动着。
直到数字跳到了一点二十一分。
一个模糊的黑点突然出现在了摄像头的视野之中，项一方默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距离，却发现那里正好是程立伟死的小巷。
“把画面放大。”
项一方没有迟疑，按照林菲的说法将画面推向了那个模糊的黑点，可下一秒却让所有人看到了惊骇的一幕。
那确实是一个婴孩，无比铁青的脸上满是尸斑，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下，微勾的唇角凝固着一抹冰冷的笑。
那是一个，鬼婴！
听着那人语气中淡淡的嘲讽意味，项一方也是强忍着怒气，将声音从牙缝之中挤出来。
“刘秘书，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刑侦队的刑侦能力么？”
随着项一方的那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座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刘秘书。
而刘秘书也是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感到了一丝局促，微微有些尴尬之下，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却被猛然推开了！
众人的目光也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却只见林菲苍白得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惊骇与疲惫，而跟在他身后的老周也是一脸的凝重。
看到两人这样的表情，项一方的心就已经狠狠的沉了下去。
他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有些不安的开口问道。
“林菲，你们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林菲听到项一方有些焦急的询问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尸检报告递了过去，除此之外，还有一卷录像带。
看到这两样东西的一刹那，项一方的内心一下子冰冷了下来，虽然还没看，但是从两人凝重无比的脸色之上，他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即便如此，项一方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翻开了那份尸检报告。
可只是匆匆的扫了几眼之后，项一方表面上的镇定却再也维持不住了，一张脸似乎陡然苍老了许多，眉宇间也被浓浓的惊诧所充斥。
“死者胃、肝脏、双肾在死前有明显挤压变形的状况，五脏衰竭情况严重，而且在死者的腹腔之内发现了一块不属于死者本人的皮脂，需要进一步用DNA的手段进行分析。”
这样一段无比醒目的文字赫然呈现在了项一方的眼前，虽然他对法医专业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做了这么久的警察，项一方却还是能分辨出这段文字在表达什么。
这说明林菲和老周之前的推断没有错，在死者的生前，他的腹部就存在着一个庞大的异物，从而导致死者的五脏都发生了挤压变形，甚至出现了提前的衰竭现象，这也正是案发现场所看到身体腐烂情况明显太过严重的直接原因。
而那团异物，难道真的是一个婴孩么？
一个疑问还是骤然在项一方的脑海中升起，纵使是看到这份尸检报告，在他的内心始终还是不能接受婴孩杀人的说法，在内心深处，其实他和刘秘书一样，不认为一个刚出生甚至可能未足月的婴孩有能力去杀死一个健壮的成年人，纵使是一个酒醉的人，依旧不现实。
可他们都忘了，这个婴孩是存在在程立伟的体内，然后破膛而出的！
本来正欲继续发难的刘秘书被骤然撞入的两人给抢了风头，心中也是一阵不悦，可他也知道那两人必然是刑侦队的重要任务，而且似乎此番还带来了重要的线索，当面与他们发生冲突显然并不明智。
但常年享受着高高在上感觉的刘秘书，显然也绝不会对这样无礼的冒犯而善罢甘休。
“项队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案件最新的线索么，说来听听。”
虽然刘秘书没有针对林菲，可他话语中那抹颐指气使的语气还是让林菲感到一阵不喜，她皱了皱眉，转头对着项一方开口问道。
“他是谁？”
几乎所有人都听出了林菲语气中浓浓的厌恶与不善，刘秘书的脸色也是一瞬间变得青白不定起来。
项一方见势不妙也只能苦笑解释道：“这位是市委书记手下的刘秘书，此番是奉命来了解案情的，市局的领导对本案也是十分的关注啊！”
说到最后，项一方的声音也是骤然一高，甚至不住的朝着林菲使眼色，可林菲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冷冷的“哦”了一声。
刘秘书的脸色也终于完全铁青了下来。
可还没等他再次发难，林菲无比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项，刚才那人叫你队长，想必领导已经把案子交给你负责了吧？”
刘秘书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女警竟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项一方敏锐的观察着一旁刘秘书的脸色，也是不住的赔着笑，可似乎完全没有用处。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冲着林菲应了一声。
“那就好，现在高队出差公干还没有回来，让你来挑大梁也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件案子确实是有些棘手，恐怕又是一场苦战了。”
听着林菲意味深长的语气中似乎隐隐有些一抹叹息，项一方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她话中“又”的含义，心中也是陡然一凛。
“把那卷录像带放一下吧，尤其是昨夜的一点二十分左右。”
林菲说完话，就似难忍疲惫的缓缓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微微有些惊讶的项一方也是赶忙喊手下的人将放映机打开。
随着一阵模糊的电流声过后，那有些模糊不清的画面闪烁了几下之后也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条深夜里无人的街，只有几盏泛着惨白色光芒的路灯投射下一片片昏暗的光芒，如同鬼域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项一方注意到了右上角的时间，赫然是昨天晚上的一点十分。他心念一动，却还是将手上的遥控器放了下来，已经悬在快进键上的手指也缓缓移开了。
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在彻底黑暗的环境之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不太清晰的画面，生怕错过了什么。
可整整十分钟过去了，画面就仿若静止一般，一直没有丝毫的变化，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
只有右上角的时间缓缓的跳动着。
直到数字跳到了一点二十一分。
一个模糊的黑点突然出现在了摄像头的视野之中，项一方默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距离，却发现那里正好是程立伟死的小巷。
“把画面放大。”
项一方没有迟疑，按照林菲的说法将画面推向了那个模糊的黑点，可下一秒却让所有人看到了惊骇的一幕。
那确实是一个婴孩，无比铁青的脸上满是尸斑，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下，微勾的唇角凝固着一抹冰冷的笑。
那是一个，鬼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