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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苏曜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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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燕时与他四目相对, 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盼他点头,许诺不在她沐浴的时候偷看。

    可他就不给她反应。

    她没办法, 咬一咬唇,撑身下床, 绷着张脸,明显在赌气。

    苏曜暗自啧声:小母妃脾气真的好差啊。

    .

    顾燕时步出寝殿, 就找到御前掌事张庆生说了自己要沐浴更衣。一句吩咐原是不难,可她一个太嫔在紫宸殿沐浴,任谁听了都能猜出她要做什么。

    顾燕时于是一张口就红了脸, 短短的几个字, 硬是越说声音越低。

    张庆生却毫无意外之色, 垂眸一揖:“诺,太嫔稍候。”

    言毕, 他带着宫人领命而去。

    顾燕时独自等在内殿之中,也就等了约莫半刻, 就有宫女入了殿,至她跟前一福:“汤室备好了,太嫔请吧。”

    “好。”顾燕时颔一颔首,“有劳了。”

    说罢她起身, 随着那宫女往汤室走。

    紫宸殿的汤室设在后殿,若不想从外头绕路,内殿后的小门外还有条窄道可过。

    窄道只几丈长,不多时就到了汤室门口。宫女为她推开门,氤氲的热气扑出来, 顾燕时深吸了一口气。

    “我沐浴时不喜欢有人在屋里,姑娘不必随我进来了。”她轻声道。

    那宫女垂眸:“那奴婢候在外面, 太嫔有事唤奴婢一声。”

    顾燕时却又说:“也不必……你自去忙吧,我不打紧的。”

    那宫女迟疑一瞬,抬眼扫见她满面别扭的神色,心领神会。便不再说什么,福一福身,径自告退。

    顾燕时松气,步入汤室,回身关上门。

    房门严丝合缝地关好,她又四下看了看,拿起立于门后的门闩,从内里将门闩了起来。

    苏曜在朝堂上是正人君子,私下里就是个登徒子!

    可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

    经了上回,她长了记性,便不会在同一件事上栽跟头!

    门闩牢了,顾燕时转身走向汤池。

    紫宸殿的汤室,与她欣云苑的汤室很不一样。

    欣云苑中的汤室不过是一间寻常的房间置上沐浴所用的木桶,配以妆台、坐凳、衣柜等物便罢。

    紫宸殿的这方汤室却是专门修建的,没有木桶,沐浴之处是一方长宽皆有两三丈的汉白玉池。池子四面沏有石阶,以便沐浴时进出浴池。

    池边两尺的地方,一圈银灰色细绸从殿顶悬挂下来,用以遮挡浴池。除此之外,浴池旁还有香炉,缱绻散开的香气与池中热气混合在一起,好似一片如梦似幻的人间仙境。

    这样的汤室不是小嫔妃能用的,顾燕时从前从不曾见过。她一时有了些莫名的不安,缓了好几口气才强定住心神,沉默无声地褪了衣衫,一步步走到池子里去。

    行至合适的深度,她在石阶上坐了下来。设想一会儿要面对的事情,心里又羞又怕。

    她曾听到母亲跟别人慨叹,说男人最爱干的两件事情,“一乃劝妓从良,二为逼良为娼”。

    那时她太小,并不懂这是什么道理。

    现下方知,可不就是这样!

    苏曜分明有自己的嫔妃,却非要来招惹她这个庶母,兴致勃勃地戏弄她,一步步地逼她就范。

    男人真奇怪。

    苏曜大坏蛋!

    顾燕时心里越想越气,信手从放在池沿上的竹篮里抓了把花瓣,狠狠按进水里。

    花瓣惨遭摧残,有气无力地悬在池中半深处。顾燕时不知不觉地用手指轻戳着玩了起来,忽闻有吱呀声轻轻一响,她心弦骤紧,猛然回身。

    视线穿过池子四周围悬挂的细绸,她依稀能看见方才闩住的房门……

    依旧好端端地闩着。

    许是听错了。

    顾燕时松了口气,转回身,继续摆弄花瓣。

    苏曜光着脚,从侧旁消无声息地绕到她背后,伸手将帘子揭开一条缝,香肩雪颈蓦然入目。湿漉漉的乌发垂在身后,像上好的绸缎。

    他衔笑,饶有兴味地驻足欣赏。

    很快,他注意到她放在身前的手在水中一上一下的,牵动得肩膀都颤。

    在玩什么啊?

    苏曜眯眼,又往前踱了两步。

    顾燕时手上专心地戳花瓣,心里专心地骂苏曜,全未察觉有只大狐狸已凑近了。

    直至背后冷不丁地响起一句:“在玩什么啊?”

    顾燕时浑身一颤,猛地扭头。

    ——正对上一张大狐狸的脸。

    她窒息,下一瞬即意识到自己现下丝缕未着,头蓦然转回来,双臂抱紧在身前。

    苏曜勾笑,并不做什么,目光越过她香肩落下去,看到她紧按在胸前的纤纤玉手剧烈打颤。

    顾燕时呼吸不稳,身上一阵阵发寒,一动都不敢动。

    好半晌才勉强定下来三分,她咬着牙问他:“你……你如何进来的?”

    “推窗户啊。”

    他端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顾燕时双颊红透,外强中干地斥他,“陛下堂堂天子,怎能这样……”

    “谁说天子不能翻窗户啊?”他反问。

    她被问住了。

    然后,他点了下她瑟瑟发抖的肩:“水冷了?”

    “没……”她一下连抖都不敢抖了,“不冷。”

    “哦。”苏曜点点头,“不冷就好。”

    说罢,他站起身。

    顾燕时不及松一口气,就闻水声一响,他一脚踏进水里。

    她愕然望着他。他没穿鞋袜,但一袭常服还在身上,浅淡的银白绸缎在光火映照下反着淡淡光泽。

    可他就好似没意识到这些似的,大喇喇地一步步走下石阶。

    在他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她蓦然回神,紧抱着自己,迅速后退:“你干什么!你出去!”

    苏曜:“我不。”

    “你……你滚!”顾燕时羞怒交集。背后忽被汉白玉一硌,她退无可退,面上更红得直要沁出血来。

    眼前不比当日。

    当日的小小浴桶里浮满了花瓣,将她的身子尽数遮住。现下这宽敞的浴池却毫无遮盖,他什么都看得见。

    她一颗心跳得混乱,脑中嗡鸣不止,僵硬地看着他步步踱近。

    温热的池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连没浸到水里的部分也在他行走间逐渐沁上了斑驳的湿意。

    很快,他眉宇微微皱起。

    好似嫌这份潮湿难受,他信手解了腰封,甩在一旁。

    顾燕时怔怔看着,腰封落在水面,一时未沉,软趴趴地漂着。

    下一刹,她蓦然回神,慌不择路地向岸上逃去。

    慌乱之中本就容易变得笨拙,她护在身上的手又不敢放下,速度更快不起来。

    是以刚迈出一步,她从背后被一把环住腰。他用了极大的力气,一举将她挡回水中。

    “啊!!!”顾燕时尖叫出喉,浑身挣扎不止。腰际又一硌,她再度抵在石阶上,终于再顾不上遮挡什么,拼尽力气推他,“苏曜你……你放开我!这地方不行!你不要胡来!”

    苏曜外衣已褪,只余一身雪色的中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透出几许浅淡的肤色。

    他任由她推打,纹丝不动,一手仍揽在她腰后,墨色的眸中沁出玩味的笑意:“朕若偏喜欢这地方呢?母妃能怎么办?”

    “ 你放开我!”顾燕时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被他这句话放大到了极致。

    她并未反悔早些时候做出的退让。

    只是想起先帝,想起那两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夜晚,她就很怕。

    她想若在这地方行事,必定比在床上更要难熬千倍万倍,眼眶一酸,泪水就淌下来。

    “这么爱哭,怎么当长辈呢?”苏曜闲着的那只手伸来,捏住她的下颌。

    四目相对,浑身紧绷。

    他眯眼,神色淡泊地睇着她。

    幼兽面对天敌时的浑身僵硬,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怔忪两息,她薄唇又颤起来,眼泪却忍住了,在眼眶里打着转:“你……你会杀我吗……”

    她带着哭腔问。

    原是怕这个?

    他忽然觉得好笑,嗤地一声:“不是说过了,朕不乱杀人,母妃不信?”

    顾燕时咬住嘴唇。

    是的,她不信。

    相处越久,她越知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样的他说出的话,傻子才会信。

    可他似乎并未真想听她答案,忽而俯首,蛮横吻来。

    离得太近,顾燕时不及躲避,伴着一声呜咽,薄唇已被他衔住。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紧咬的贝齿,霸道地探入其中,随心所欲地品尝掠取,揽在她背后的手仍紧紧箍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她早已慌到极致,方才与他说话耗尽了强撑的最后两分清醒。是以在他这样嚣张的时候,她半分反应也做不出,更注意不到他另一只手已垂入水下,无声而利索地抽掉了腰间的一根系带。

    她只在铺天盖地的吻中突然感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腿上一触。

    顾燕时杏目圆睁,手又拼尽力气推了他,她还下意识地想往下看,却被他及时按住脑后,动不了一下。

    一吻恰在此时终了,他一松,她大口吸气,凉气灌进来,冲得恐惧无处安放。

    她于是鬼使神差地扑在他肩上,一口咬下去。

    “嘶,母妃——”苏曜轻轻吸了口气,身子一倾,将她撂倒在石阶上。

    顾燕时一声惊呼,只觉自己要狠狠摔下,慌忙闭眼,一只手却恰到好处地垫在了她的脑后。

    紧随而至的,是他覆下来。

    他再度吻住她,眸中却多了两分凌色。

    他好似将她留在他肩头的那一排小牙印当成了挑衅,顿时没了与她循序渐进的心思,转而直入正题。

    顾燕时的心砰砰跳着,紧咬牙关,仍禁不住一声呜咽。

    好长一段时间,她的感觉有口难言。

    她的脊背抵在汉白玉石阶上,虽有温水寥作几分缓和,也仍被硌得生疼。

    可若除却这份疼不提,她竟觉得有些舒服。

    这份意外的舒服又让她愈发紧张。她一壁沉醉其中,一壁愈发克制不住地回想过往的痛苦,提心吊胆地等着那份痛苦到来。

    那份痛苦迟迟不来,她渐渐地有些熬不住了,腰酸背痛齐涌到极致,让她觉得好累。

    怎么能这样久,还是在这么一个……这么一个硌人的地方。

    她惶惑地任他摆弄着,终于,等到了那一缕不同寻常。

    苏曜蓦然松劲,看看她额头颈间的细汗,知她累了,将她拢起来,搂在怀里。

    她瑟缩了一阵,声音打颤:“结……结束了?”

    苏曜蹙眉,低头看了她一眼,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

    ……嫌太快?

    不会吧。

    他定住心神,与她额头相抵,故作平静地问:“母妃什么意思?”

    “就是……”泪珠又在小母妃眼中打起了转,很快坠落下来,滴到池中,“怎么……怎么不痛。”她小声问他,声音越来越低,茫然却越来越重,“为什么……”

    她尝过那种痛。

    那种撕裂般的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先帝第二次召幸她之后,她断断续续地出了三日的血,痛得下不了床。

    她以为事情都是那样的。

    苏曜眼眸微眯,无声地吸了口气。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为什么那么怕——原来是怕这种事,不止是怕他。

    他忽而心疼,俯首吻在她额角,一直滑落侧颊,斟酌着告诉她:“不该痛的。”

    “你骗我……”顾燕时怔怔,下意识地反驳。

    他低笑:“我怎敢欺瞒长辈?”

    她一滞,不及判断有了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他所言更可信还是更不可信,眼前情景陡然一转,他已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苏曜大步流星地行上台阶,走出那一圈帘子,将她放在椅子上。信手摘下木架上的浴衣,在她身上一裹。

    定睛看看,他摒不住想笑。

    紫宸殿不仅没有她的衣裳,连嫔妃的都没有。这身浴衣是他的,裹在她身上又大又长,衬得她人更加娇小。

    他看了不多时,她就伸出手,也往那木架上够。

    眼睛却不肯抬,一双明眸死死盯着地面。

    “唰”地又拽下一件浴衣,顾燕时指尖轻颤着往前睇:“你……你穿衣服!”

    苏曜微怔,忽而意识到她为何不敢抬眼,笑了两声,将浴衣接了过去。

    他认认真真地将浴衣穿好,顾燕时终于松了口气,却不知该说点什么,犹自怔着。

    他蹲身,慢条斯理地将她身上的寝衣也穿好系好。而后再度将她打横抱起,向房门走去。

    顾燕时脑子里还发着懵,一时连挣扎也顾不上了。苏曜信步出门,穿过那条狭窄的过道,又穿过灯火通明的内殿,直入寝殿。

    待他把她放到床上,她终于从疲累中回过些神,马上往里侧一滚,裹住被子,裹得紧紧的。

    一副生怕他再动手的样子。

    他看着她的惊魂不定,轻哂:“睡吧。”

    她怔怔:“我是不是该……该回欣云苑?”

    苏曜眉宇一挑,蹦出两个字:“有病?”

    顾燕时哑然,凝神细想,便知自己这话是很奇怪。

    她只是私心里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丢人罢了。

    好像此时溜回寿安宫就能掩人耳目,又或自欺欺人。

    可稍作细想,她就知那是没什么用的。

    若悠悠众口可以挡住,她睡在这里也不打紧;若挡不住,她从前成日成日地待在紫宸殿,就已没的遮掩。

    她于是不再吭声,苏曜安然躺下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哈欠没打完,他就看到小母妃闷着头要下床。

    真要回欣云苑?

    他皱皱眉:“母妃,外面很冷。”

    “我知道。”顾燕时喃喃道。

    踩上木屐,往衣柜走:“头发都没擦,不好睡的。”

    “哦。”他了然,枕着双手悠悠看她。

    她双颊仍蕴着微红,在衣柜前蹲身,沉静地寻出一条安静的帕子,就那样蹲在那里慢慢绞起了头发。

    她乌发厚实,适才又几乎完全没有擦过,一条帕子很快就已浸湿。她便又摸出一条,继续绞干。

    如此前后用了足足四条,她满意了,终于站起来,将四条帕子都搭在了一旁的椅背上,静静地折回床榻。

    浴衣太长,她拎着衣摆,走得小心翼翼。

    苏曜衔笑,鬼使神差地说出一句:“改日让宫人备两套母妃的衣裳放在紫宸殿吧。”

    刚走到床边的顾燕时身形一僵。

    他这话里的意味,似是想让她常来。

    她下意识地心生胆怯,拎着衣摆的手指紧了紧,轻声问他:“君无戏言。账已清了,对不对?”

    苏曜眸光微凌。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扫她一眼,目光移开:“清了。其他的事情,随母妃的意思吧。”

    语毕他便翻身背对向她,心情突然变得很不好。

    顾燕时低着头自己闷了闷,轻手轻脚地回到床榻里侧去。

    她刚躺下,他的手又伸过来,把她搂住。

    他口吻不善道:“明日朕会下旨尊母妃为静太妃,再把你父亲的案卷调来。”

    她猛然打了个哆嗦。

    他知道这哆嗦从何而来,露出嫌弃:“只是寻常的尊封,不是追封。”

    “哦……”她松气。

    “快睡。”他再度打了个哈欠。

    顾燕时乖顺地闭上眼。约是因为方才已将礼义廉耻都扔进了水里,她已无所谓被他搂着,心中十分平静。

    她这般静心阖目,疲累感顿时涌得更烈。她很快便被席卷而来的倦意拖进沉睡之中,呼吸平静,羽睫在眼下覆出一小片好看的弧度。

    睡得倒快。

    苏曜不满地撇嘴,看着她沉静的睡容,心下气恼的避之不及,又心疼她适才的茫然发问。

    她遭过他不曾设想的罪。

    那老东西,对她做过什么啊?

    苏曜无声一喟,抬手抚过她的睡容,又鬼使神差地碰上她的睫毛,碰了一下又一下。

    这本是故意扰她清梦,可她就是不醒,总是眼帘颤上一颤就又睡过去,连身都懒得翻一下。

    他努力几番之后只得放弃,悻悻收手,翻成平躺,盯着幔帐顶子腹诽。

    什么小母妃,就是个小傻子。

    他是天子,大权在握,可她竟一副账清了就不肯再来的口气。

    他对她的这份心,若分给当初的嫣太嫔半分,嫣太嫔都不知会有多殷勤。

    偏她对他避之不及。

    他忽而觉得,他自己也傻。

    父皇留下的貌美妃嫔不少,便是能因“来路不明”而使他注意的,怕也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他怎的就偏生觉得这样一位最有趣?

    苏曜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懊恼,俄而又翻过身,眸光凛凛地盯着她。

    或许早就该掐死她。

    现下他有些下不了手了。

    真是自找麻烦。

    .

    顾燕时沉睡一夜,翌日天明,因阳光刺目才醒过来。

    苏曜这日起得也不太早,过年这些天没有早朝,他很愿意睡个懒觉。

    是以看到顾燕时转醒的时候虽已日上三竿,他也仍正用早膳。一小截清脆的咸菜在嘴里嚼得嘎吱嘎吱作响,他舀粥吃了口,问她:“母妃睡够了?”

    顾燕时含糊地“嗯”了声,就听到他吩咐宫人:“侍奉母妃更衣。”

    听到这话,她的神思倏然清明了三分,想起自己昨夜的事。

    昨晚她原是裹着他的浴衣躺下的,但那浴衣原就半湿,睡到半夜她觉得不舒服,就在半梦半醒里迷迷糊糊地脱掉了。

    也就是说,现下她没穿。

    眼见宫女上前,顾燕时忙道:“不必……”

    两名宫女脚下一顿,她紧紧盯向苏曜,恳切道:“让他们都出去,我自己……我自己来。”

    苏曜点了下头:“都退下。”

    满殿的宫女宦侍无声地欠身,迅速往外退去。

    然后,苏曜就看到缩在被子里的小母妃一拱一拱的。

    她不好意思直接坐起来,在费力地用脚趾去够在熟睡中已被蹬到脚下的浴衣。

    费了半天功夫,终于够到了,她又将腿一弯,脚趾夹着浴衣从锦被中往上送了些,而后伸手接过,从被子中抽了出来。

    苏曜看到此处才知道她在做什么,挑眉屏住笑,信手磕了个鸡蛋。

    顾燕时草草将浴衣一裹,下床拿起床角处放着的干净衣裙,就往屏风后跑。

    苏曜无声地放下碗筷,气定神闲地也走向屏风。

    屏风后置有铜镜,旁边还有架子小桌,以便盛放衣物。

    他走过去的时候,顾燕时已将衣服放在小桌上,浴衣褪下来,散落脚边。

    他原是不怀好意而来,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却神色一凝。

    “……朕一会儿传医女过来。”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顾燕时立时意识到自己后面毫无遮挡,蓦地转过身。

    下一瞬又想起前面亦毫无遮挡,她“啊”地一声尖叫,转身又背回去:“你……”她切齿怒骂,“滚开!”

    “母妃怎么总骂人啊。”苏曜轻啧,上前双手在她肩头一扶、一转,令她背对向铜镜,“母妃自己看。”

    顾燕时扭头,这才注意到原本白皙的后背上多了两条红痕。

    是被汉白玉阶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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