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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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忠诚的爷爷晕倒的消息，叶裴语三人立即赶去了他们所在的医院。到的时候就看到赵忠诚人已经吓傻了一样坐在手术室的门外。
应了那句老话，医者不能自医。他们虽不是专业治疗的医生，但见过的却比医生们更加刺激眼球和思想。病人、嫌疑人和遗体，哭声连连、恐惧与不堪、期盼和落空。种种场景常年麻木着他们的心，但却还能坚持着可以告诉病患家属请节哀请加油，可但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仍旧会戳破内心深处的柔弱。赵忠诚从小生活优越，家人都在身边陪着他，尽管他知道人有生老病死的道理，可他从没想过爷爷会突然晕倒在自己面前。而令他犯病的那个凶手就是他自己。
赵忠诚害怕了犹豫了也后悔了。他双手抱头痛苦着，眼泪“啪嗒”地掉在地上碎开，就像此时他的心一样。如果爷爷没事，他想也许自己可以先暂时放弃现在的学习去当兵。
他们一家人都等在手术室的门口，赵忠诚的大哥接到电话也从队里赶了回来。
“怎么样了？”叶裴语坐到他旁边问。
赵忠诚低着头吸吸鼻子，“心梗，需要支架。”
“好久没见到你们了。”赵忠诚的妈妈看到三个人很惊讶，她从没听儿子提起过还和他们有联系，自从他考上立通之后就变得很忙，也很少和自己谈心了。儿子长大了需要独立的空间，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身为妈妈的她还是很担心。就比如这次这孩子该是积攒了多少心里话没说出口？
“阿姨好。”蒋悦昕走到家人中间，“我们都听说了……过来看看爷爷顺便开导他。”她扶着奶奶说。
赵忠诚妈妈看看丈夫和婆婆，把赵忠诚从椅子上拉起来，“你们去外面好好聊聊。忠诚没吃午饭，这是钱先吃点饭去，再给奶奶买点东西回来。”
“我不，我要在这等。”赵忠诚看着那格外鲜艳的“手术中”三个红字，彷如滴血般令人恐惧。
“听话。”
“阿姨放心，我们这就带他出去。”叶裴语招呼蒋悦昕两人一起推着赵忠诚向外走。
饭自然是吃不进去，赵忠诚一直低着头，看来对于把爷爷气得昏倒的事情非常自责害怕。现在他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突然变卦的原因了。
爷爷在今年的例行体检时检查出得了心脏病，准确的说是曾经心梗过。意思就是在完全不自知的情况下可能难受了一下之后就过去了，当时身体并没有受到影响，但病症确实是存在的。医生告诉他如果不注意身体，有可能随时倒下。爷爷的心愿就是看到子孙满堂，家庭和睦，还有成为军人世家。高考的时候他答应了赵忠诚的请求，但在他内心深处那个固有思想一直告诉他赵忠诚适合做军人，他和老大一样都必须是军人，以后他们的儿子也都要是军人才对。所以爷爷不惜一切代价想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他能身着戎装站在自己面前。
爷爷担心自己的身体会突然撑不住，这个岁数了他并不害怕什么但他也想过最坏的打算，所以想在离开之前完成自己的那个稳固而忠诚的梦想，哪怕自己被家人说成是老顽固。他的孙儿赵忠诚不仅要对国家忠诚，还要对子孙忠诚。
赵忠诚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似的抹着眼泪，“我害怕，我不上学了，明天我就去当兵。”他站起来握紧拳头，引来饭馆里的人都看向他们这桌。
蒋悦昕强行拉着他坐回来，安慰道：“我们知道你难过，但你要想开一点。毕竟你也不知道爷爷得了病，而且这件事一直是你们的冲突。你会生气也是控制不住的事情。”
赵忠诚拍了下桌子，吓得他身后的客人回头看了眼，“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说了我也许会想一想也就不会威胁他了。再难我也忍了，我乖乖去当兵。秦述说得对，以后退伍可以继续研究，我也可以在军队里自学……军队不是也有军医或者病理科什么的。”说完他就看向秦述想得到他的回答。
秦述听到却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叶裴语在后背戳他。人家正难过，他还说这种话。
“你现在觉得自己错了，一心就要去当兵，但你爷爷此时也一定在想这件事。你们爷孙两个人都还挺像的，我觉得他也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年人。如果好好沟通，也不会这样。这次闹成这样就是因为你们全憋在心里，忠诚，我觉得你还是没能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爷爷。”秦述冷静地帮他分析。
秦述话音刚落，叶裴语传来了一个不安的疑问，“心脏手术还能睁着眼睛？”她万分惊讶的张着嘴巴。
“心脏支架是在患者血管狭窄的情况下建议使用的治疗办法，是一种微创手术。这种手术在心血管疾病的患者中普遍使用，属于局部麻醉。”秦述解释道。
赵忠诚揉了揉眼睛，“可是我害怕，我不想再和他谈这个话题了。如果再有下次，万一下次没这么幸运……”他就真成了害死爷爷的凶手。
蒋悦昕拍着赵忠诚的后背，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犯了错担心被骂的小孩子，“我说句话吧，赵忠诚。我觉得吧这毕竟是你的未来，就算你再努力等几年后你回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这么说你能懂吗？我说得明白点，意思就是现在已经把话说开，希望等爷爷病好你们再好好谈一番。人有时候就是要自私的，但如果把你心里想的讲明白对于那个强迫你的人来讲就不是自私的。”
“对，没有过不去的坎。”叶裴语附和道。
“她说得对。你的本意就是要和爷爷好好说，事已至此必须把这个心结解开。”秦述说着把饭推到他面前，直言：“毕竟你也不想等爷爷以后真走了是带着更大的遗憾吧？”
赵忠诚听明白了，但他还是低着头继续哭。他内心很煎熬，从未有过不知选择的时刻。他们说得都有道理，可谁也不是他自己，当局者迷。
回到医院天色已有些黑，赵忠诚的妈妈告诉他爷爷的手术已经结束转到了监护病房。赵忠诚又变得不敢走进病房，他害怕爷爷倔脾气上来真的不认他。
“忠诚，爷爷想见见你。”妈妈走出来轻声说，“好好和爷爷说话。”
赵忠诚脚下踌躇着，被他们推进了病房。进门的时候还向后回头看，三个人眼神坚定的为他打气。
他缓步走进病房，见到爷爷闭着双眼似是睡着。颤抖着轻声叫了句：“爷爷。”
爷爷缓缓睁开眼，抬起带着心脏监测仪的那只手。赵忠诚顺势握住。
他又一次没忍住吸吸鼻子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爷爷。”他比小孩子勇敢犯了错误还能坚持在家长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我错了爷爷，我不该跟您发脾气。等您明天好了，后天我就去体检。”
爷爷眨了眨眼示意他帮自己把氧气罩拿下去，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微弱的力气说：“不用了。”
赵忠诚一愣，他以为自己就这么被爷爷抛弃了。他想和爷爷道歉，一着急跪在了地上，“爷爷我说的都是气话。我不知道您的病，而且……我是真的喜欢这个职业，所以不想放弃它。但是您那么坚持让我去也不和我解释，我真的是气急了。对不起，您原谅我……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去体检的，我会好好做个军人。”他语无伦次的一遍遍重复着。
爷爷摇头，握紧他急出汗的手，“去吧，孩子。”
赵忠诚没听清，凑近爷爷身边，“什么？”
爷爷摸着他的头发，“爷爷不逼你了，是爷爷不对。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压在你们孩子的身上。你们几个伯伯如此，你爸也好，你哥也是。全部都因为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爷爷喘了口气续道：“他们啊一个人也没有告诉过我自己不愿意。你姑姑想下海做生意，你爸爸当年想做老师，你大伯是家里老大就觉得该担负起这个责任，你二伯想做警察，你哥哥大概是挺喜欢电脑的。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愿意为自己的未来跟我吵架。”
“但他们没有一个把您气病。”他自责。但令他惊讶的是家里每个人的想法其实爷爷都知道。
爷爷见他流泪，摆摆手，“不是你的错，我这个病也该犯了。但是昏倒的那一刻我也想通了，咱们家也不能都是军人，也该有像你这样的人，愿意为别的事业热情奉献。而且你看爷爷这个身体说不定能活到一百多岁呢。”说完“哈哈”笑着，那阵爽朗的笑声似乎能够安慰赵忠诚。
赵忠诚抱住爷爷唤了声：“爷爷。”
爷爷点头，“赵家人在哪都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不过小子，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得搞出点名堂才行。”
赵忠诚抹着眼泪，“爷爷您放心，以后我要是有孩子不论男女一定让他当兵。”
爷爷被他逗笑，打了他一拳，“傻孩子，万一他和你一样有别的梦想呢。”
“我一定好好学习，不管学什么都做到最好。”他咧开嘴笑了，原来爷爷这么爱他，原来自己这么幸福。
赵忠诚，要永远对自己忠诚，绝不违背自己的内心，大胆向前。这也是他名字真正的意义。
爷爷眨眨眼睛表示同意。有时候放手去做，让他们有梦想的人去努力实现，并不是坏事。若是一生用别人的想法禁锢他们，即使每天开心、每天工作，大概也就不是自己，而是为别人而活了吧。
爷爷的身体还很虚弱，爷孙俩又聊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赵忠诚帮爷爷把被子盖好，悄悄走出病房。
朝着外面等候已久的朋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是以往他开心的模样。他听到大家对自己说道：“欢迎回来。”
听到赵忠诚的爷爷晕倒的消息，叶裴语三人立即赶去了他们所在的医院。到的时候就看到赵忠诚人已经吓傻了一样坐在手术室的门外。
应了那句老话，医者不能自医。他们虽不是专业治疗的医生，但见过的却比医生们更加刺激眼球和思想。病人、嫌疑人和遗体，哭声连连、恐惧与不堪、期盼和落空。种种场景常年麻木着他们的心，但却还能坚持着可以告诉病患家属请节哀请加油，可但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仍旧会戳破内心深处的柔弱。赵忠诚从小生活优越，家人都在身边陪着他，尽管他知道人有生老病死的道理，可他从没想过爷爷会突然晕倒在自己面前。而令他犯病的那个凶手就是他自己。
赵忠诚害怕了犹豫了也后悔了。他双手抱头痛苦着，眼泪“啪嗒”地掉在地上碎开，就像此时他的心一样。如果爷爷没事，他想也许自己可以先暂时放弃现在的学习去当兵。
他们一家人都等在手术室的门口，赵忠诚的大哥接到电话也从队里赶了回来。
“怎么样了？”叶裴语坐到他旁边问。
赵忠诚低着头吸吸鼻子，“心梗，需要支架。”
“好久没见到你们了。”赵忠诚的妈妈看到三个人很惊讶，她从没听儿子提起过还和他们有联系，自从他考上立通之后就变得很忙，也很少和自己谈心了。儿子长大了需要独立的空间，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身为妈妈的她还是很担心。就比如这次这孩子该是积攒了多少心里话没说出口？
“阿姨好。”蒋悦昕走到家人中间，“我们都听说了……过来看看爷爷顺便开导他。”她扶着奶奶说。
赵忠诚妈妈看看丈夫和婆婆，把赵忠诚从椅子上拉起来，“你们去外面好好聊聊。忠诚没吃午饭，这是钱先吃点饭去，再给奶奶买点东西回来。”
“我不，我要在这等。”赵忠诚看着那格外鲜艳的“手术中”三个红字，彷如滴血般令人恐惧。
“听话。”
“阿姨放心，我们这就带他出去。”叶裴语招呼蒋悦昕两人一起推着赵忠诚向外走。
饭自然是吃不进去，赵忠诚一直低着头，看来对于把爷爷气得昏倒的事情非常自责害怕。现在他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突然变卦的原因了。
爷爷在今年的例行体检时检查出得了心脏病，准确的说是曾经心梗过。意思就是在完全不自知的情况下可能难受了一下之后就过去了，当时身体并没有受到影响，但病症确实是存在的。医生告诉他如果不注意身体，有可能随时倒下。爷爷的心愿就是看到子孙满堂，家庭和睦，还有成为军人世家。高考的时候他答应了赵忠诚的请求，但在他内心深处那个固有思想一直告诉他赵忠诚适合做军人，他和老大一样都必须是军人，以后他们的儿子也都要是军人才对。所以爷爷不惜一切代价想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他能身着戎装站在自己面前。
爷爷担心自己的身体会突然撑不住，这个岁数了他并不害怕什么但他也想过最坏的打算，所以想在离开之前完成自己的那个稳固而忠诚的梦想，哪怕自己被家人说成是老顽固。他的孙儿赵忠诚不仅要对国家忠诚，还要对子孙忠诚。
赵忠诚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似的抹着眼泪，“我害怕，我不上学了，明天我就去当兵。”他站起来握紧拳头，引来饭馆里的人都看向他们这桌。
蒋悦昕强行拉着他坐回来，安慰道：“我们知道你难过，但你要想开一点。毕竟你也不知道爷爷得了病，而且这件事一直是你们的冲突。你会生气也是控制不住的事情。”
赵忠诚拍了下桌子，吓得他身后的客人回头看了眼，“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说了我也许会想一想也就不会威胁他了。再难我也忍了，我乖乖去当兵。秦述说得对，以后退伍可以继续研究，我也可以在军队里自学……军队不是也有军医或者病理科什么的。”说完他就看向秦述想得到他的回答。
秦述听到却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叶裴语在后背戳他。人家正难过，他还说这种话。
“你现在觉得自己错了，一心就要去当兵，但你爷爷此时也一定在想这件事。你们爷孙两个人都还挺像的，我觉得他也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年人。如果好好沟通，也不会这样。这次闹成这样就是因为你们全憋在心里，忠诚，我觉得你还是没能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爷爷。”秦述冷静地帮他分析。
秦述话音刚落，叶裴语传来了一个不安的疑问，“心脏手术还能睁着眼睛？”她万分惊讶的张着嘴巴。
“心脏支架是在患者血管狭窄的情况下建议使用的治疗办法，是一种微创手术。这种手术在心血管疾病的患者中普遍使用，属于局部麻醉。”秦述解释道。
赵忠诚揉了揉眼睛，“可是我害怕，我不想再和他谈这个话题了。如果再有下次，万一下次没这么幸运……”他就真成了害死爷爷的凶手。
蒋悦昕拍着赵忠诚的后背，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犯了错担心被骂的小孩子，“我说句话吧，赵忠诚。我觉得吧这毕竟是你的未来，就算你再努力等几年后你回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这么说你能懂吗？我说得明白点，意思就是现在已经把话说开，希望等爷爷病好你们再好好谈一番。人有时候就是要自私的，但如果把你心里想的讲明白对于那个强迫你的人来讲就不是自私的。”
“对，没有过不去的坎。”叶裴语附和道。
“她说得对。你的本意就是要和爷爷好好说，事已至此必须把这个心结解开。”秦述说着把饭推到他面前，直言：“毕竟你也不想等爷爷以后真走了是带着更大的遗憾吧？”
赵忠诚听明白了，但他还是低着头继续哭。他内心很煎熬，从未有过不知选择的时刻。他们说得都有道理，可谁也不是他自己，当局者迷。
回到医院天色已有些黑，赵忠诚的妈妈告诉他爷爷的手术已经结束转到了监护病房。赵忠诚又变得不敢走进病房，他害怕爷爷倔脾气上来真的不认他。
“忠诚，爷爷想见见你。”妈妈走出来轻声说，“好好和爷爷说话。”
赵忠诚脚下踌躇着，被他们推进了病房。进门的时候还向后回头看，三个人眼神坚定的为他打气。
他缓步走进病房，见到爷爷闭着双眼似是睡着。颤抖着轻声叫了句：“爷爷。”
爷爷缓缓睁开眼，抬起带着心脏监测仪的那只手。赵忠诚顺势握住。
他又一次没忍住吸吸鼻子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爷爷。”他比小孩子勇敢犯了错误还能坚持在家长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我错了爷爷，我不该跟您发脾气。等您明天好了，后天我就去体检。”
爷爷眨了眨眼示意他帮自己把氧气罩拿下去，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微弱的力气说：“不用了。”
赵忠诚一愣，他以为自己就这么被爷爷抛弃了。他想和爷爷道歉，一着急跪在了地上，“爷爷我说的都是气话。我不知道您的病，而且……我是真的喜欢这个职业，所以不想放弃它。但是您那么坚持让我去也不和我解释，我真的是气急了。对不起，您原谅我……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去体检的，我会好好做个军人。”他语无伦次的一遍遍重复着。
爷爷摇头，握紧他急出汗的手，“去吧，孩子。”
赵忠诚没听清，凑近爷爷身边，“什么？”
爷爷摸着他的头发，“爷爷不逼你了，是爷爷不对。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压在你们孩子的身上。你们几个伯伯如此，你爸也好，你哥也是。全部都因为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爷爷喘了口气续道：“他们啊一个人也没有告诉过我自己不愿意。你姑姑想下海做生意，你爸爸当年想做老师，你大伯是家里老大就觉得该担负起这个责任，你二伯想做警察，你哥哥大概是挺喜欢电脑的。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愿意为自己的未来跟我吵架。”
“但他们没有一个把您气病。”他自责。但令他惊讶的是家里每个人的想法其实爷爷都知道。
爷爷见他流泪，摆摆手，“不是你的错，我这个病也该犯了。但是昏倒的那一刻我也想通了，咱们家也不能都是军人，也该有像你这样的人，愿意为别的事业热情奉献。而且你看爷爷这个身体说不定能活到一百多岁呢。”说完“哈哈”笑着，那阵爽朗的笑声似乎能够安慰赵忠诚。
赵忠诚抱住爷爷唤了声：“爷爷。”
爷爷点头，“赵家人在哪都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不过小子，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得搞出点名堂才行。”
赵忠诚抹着眼泪，“爷爷您放心，以后我要是有孩子不论男女一定让他当兵。”
爷爷被他逗笑，打了他一拳，“傻孩子，万一他和你一样有别的梦想呢。”
“我一定好好学习，不管学什么都做到最好。”他咧开嘴笑了，原来爷爷这么爱他，原来自己这么幸福。
赵忠诚，要永远对自己忠诚，绝不违背自己的内心，大胆向前。这也是他名字真正的意义。
爷爷眨眨眼睛表示同意。有时候放手去做，让他们有梦想的人去努力实现，并不是坏事。若是一生用别人的想法禁锢他们，即使每天开心、每天工作，大概也就不是自己，而是为别人而活了吧。
爷爷的身体还很虚弱，爷孙俩又聊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赵忠诚帮爷爷把被子盖好，悄悄走出病房。
朝着外面等候已久的朋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是以往他开心的模样。他听到大家对自己说道：“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