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翠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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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刀俊和姜红想，这时是下午六点，正是做饭和吃饭的时间，李翠萍一定在家。但是到了她家，却吃了个闭门羹，出乎意料之外，让他们有点纳闷。
还好，恰恰她有个邻居正在开门进屋，刀俊就和他打听是否知道她们去了哪儿。
这是一个花白眉毛长长地往下垂着的大爷，满脸红光，上下打量他们一番，说，“这是饭点，她娘俩只会在她的餐馆。”
什么？餐馆？她有餐馆？刀俊难以相信，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像。有餐馆那还算穷人吗？能占公益医疗宝贵的资源吗？
“大爷，她什么时候开的餐馆？我怎么不知道！”刀俊试探着问。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打听李翠萍做什么？”大爷抖抖眉毛，抖出一脸的疑问和警惕。
刀俊赶紧掏出警官证递上，以免不必要的解释，徒费口舌，“大爷，我是警察，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李翠萍的朋友，找她有点急事！”
“你是警察？她有警察朋友，还不知道呢！吃了没？进来坐。”大爷看看证件，变得和颜悦色，好像他和李翠萍很亲、很熟似的。
刀俊和姜红以为大爷要喊他们吃晚饭，赶紧摇手，“不进去了，不进去了！”
“呵呵，进来嘛！你们现在去找她，她忙着做生意，不得闲招呼你们。家里就我一个人，进来，吃阵烟，喝口茶。八九点她就有时间了！”大爷爽朗地说。
刀俊想这个大爷一定不简单，知道自己是警察才放松警惕。不但对他们警戒已经完全取消，现在热情得像是他和翠萍亲密的隔壁邻居。
于是刀俊就认定，从这个大爷口中说出的话可信。就决定像他了解一些有关李翠萍的事情，口中就说到，“也是啊！对，和大爷唠唠嗑，也就八九点了。”
跟着大爷，进门是个小院，满目花花绿绿的草木，晚风悠悠凉凉地吹送着馨香，舒服极了。
一进院，大爷就进屋给搬了两个凳子出来，让刀俊和姜红坐下，之后从从怀里抽出根烟递给刀俊。
“大爷，不会，谢谢！”刀俊不抽烟，摆了摆手。之后看这院子宽宽敞敞，却空空荡荡，突显寂寥，就问：“大爷，你这是一个人住？”
“呵呵，儿子娶了媳妇在城里住单元房，嫌交通不便不回来。他妈帮他们带孩子，也不回来。我住不惯鸟篓，一个人回来守着这窝。”大爷靠到墙角，点起烟吸了一口说。
“你们认识李翠英多长时间了？”大爷吐出一口烟又问。
“今天刚认识！”刀俊本来想说一年前，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一年前那不叫认识，只能叫遇见。
“刚认识？我就说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看你们找她也不是吃饭的事，有什么事？”原来大爷还是非常警惕，他口气里的意思就是警察找李翠萍，就是李翠萍惹上事了。也许，这也是他们那一辈人的思想。
“她姑娘不是眼睛看不见，要置换角膜嘛！我女朋友是医生，知道省人民医院有一个角膜置换术的公益活动，来找她了解情况。”当然刀俊身心坦荡，身正不怕影子歪，实话实说。
“哦，我还以为她犯了什么法呢，那你们这是做好事啊！李翠萍这姑娘太善良，这一辈子不值得。你们知道那个瞎子姑娘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她姐姐的吗？她为了这个瞎子姑娘，在她姐死后又嫁给了姐夫王二。”
刀俊点点头，说，“知道，她跟我们说过。”
“唉，造孽啊，离婚时她要了瞎子姑娘，把儿子给了王二。”老大爷掸着烟灰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刀俊和姜红听来，大爷这话振聋发聩，都愣怔了半晌。
“她还有个儿子？”刀俊问。
大爷深吸了一口烟，说，“有，她没和你们说？为了以后有人照顾那个瞎子姑娘，王二说最好再要个孩子，她就生了。”
“但是这个王二呀，不是人！孩子才两岁就在外面有了人，要和李翠萍离婚。李翠萍不离，王二就把她的肋骨都打断了几根，肺都戳破了，差点没死。”
现在刀俊知道了去年李翠萍受伤前前后后的原因。
“鉴定都做了，你们警察说轻伤，李翠萍可以去法院告王二，让王二坐牢。大家都让他去告，她说告他也没有意思，是自己不跟他离婚的，怪自己。你说说，多好的人！”
“可是她不但不告王二，居然同意了离婚。你说，这不是白白挨打了吗？她这憨人，脑子到底想些什么？要离婚，起先答应了，还至于挨打吗？何必，又到这个地步呢？”
老大爷一会觉得李翠萍是好人，一会又觉得说她是憨人，对她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感情。
“是怕再被打吧？应该是。”姜红若有所思地说。
“对，对！姑娘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老大爷附和着李翠萍。
个中原因只有刀俊一清二楚，却又不好说。
“我是觉得这法院判得不对，应该把儿子判给李翠萍才对，毕竟他们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而她与小姑娘则没有。”姜红愤愤不平地说，“凭什么让王二得逞？”
“不，不，法庭是把儿子判给了李翠萍的。”大爷说。
刀俊和姜红面面相觑，有一万个不明所以。
“可是她领的是小女孩呀？”姜红问。
“那是她自己主张的，怪不得谁！”大爷摸着自己的长冉感叹说。
本来刀俊和姜红想，这时是下午六点，正是做饭和吃饭的时间，李翠萍一定在家。但是到了她家，却吃了个闭门羹，出乎意料之外，让他们有点纳闷。
还好，恰恰她有个邻居正在开门进屋，刀俊就和他打听是否知道她们去了哪儿。
这是一个花白眉毛长长地往下垂着的大爷，满脸红光，上下打量他们一番，说，“这是饭点，她娘俩只会在她的餐馆。”
什么？餐馆？她有餐馆？刀俊难以相信，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像。有餐馆那还算穷人吗？能占公益医疗宝贵的资源吗？
“大爷，她什么时候开的餐馆？我怎么不知道！”刀俊试探着问。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打听李翠萍做什么？”大爷抖抖眉毛，抖出一脸的疑问和警惕。
刀俊赶紧掏出警官证递上，以免不必要的解释，徒费口舌，“大爷，我是警察，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李翠萍的朋友，找她有点急事！”
“你是警察？她有警察朋友，还不知道呢！吃了没？进来坐。”大爷看看证件，变得和颜悦色，好像他和李翠萍很亲、很熟似的。
刀俊和姜红以为大爷要喊他们吃晚饭，赶紧摇手，“不进去了，不进去了！”
“呵呵，进来嘛！你们现在去找她，她忙着做生意，不得闲招呼你们。家里就我一个人，进来，吃阵烟，喝口茶。八九点她就有时间了！”大爷爽朗地说。
刀俊想这个大爷一定不简单，知道自己是警察才放松警惕。不但对他们警戒已经完全取消，现在热情得像是他和翠萍亲密的隔壁邻居。
于是刀俊就认定，从这个大爷口中说出的话可信。就决定像他了解一些有关李翠萍的事情，口中就说到，“也是啊！对，和大爷唠唠嗑，也就八九点了。”
跟着大爷，进门是个小院，满目花花绿绿的草木，晚风悠悠凉凉地吹送着馨香，舒服极了。
一进院，大爷就进屋给搬了两个凳子出来，让刀俊和姜红坐下，之后从从怀里抽出根烟递给刀俊。
“大爷，不会，谢谢！”刀俊不抽烟，摆了摆手。之后看这院子宽宽敞敞，却空空荡荡，突显寂寥，就问：“大爷，你这是一个人住？”
“呵呵，儿子娶了媳妇在城里住单元房，嫌交通不便不回来。他妈帮他们带孩子，也不回来。我住不惯鸟篓，一个人回来守着这窝。”大爷靠到墙角，点起烟吸了一口说。
“你们认识李翠英多长时间了？”大爷吐出一口烟又问。
“今天刚认识！”刀俊本来想说一年前，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一年前那不叫认识，只能叫遇见。
“刚认识？我就说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看你们找她也不是吃饭的事，有什么事？”原来大爷还是非常警惕，他口气里的意思就是警察找李翠萍，就是李翠萍惹上事了。也许，这也是他们那一辈人的思想。
“她姑娘不是眼睛看不见，要置换角膜嘛！我女朋友是医生，知道省人民医院有一个角膜置换术的公益活动，来找她了解情况。”当然刀俊身心坦荡，身正不怕影子歪，实话实说。
“哦，我还以为她犯了什么法呢，那你们这是做好事啊！李翠萍这姑娘太善良，这一辈子不值得。你们知道那个瞎子姑娘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她姐姐的吗？她为了这个瞎子姑娘，在她姐死后又嫁给了姐夫王二。”
刀俊点点头，说，“知道，她跟我们说过。”
“唉，造孽啊，离婚时她要了瞎子姑娘，把儿子给了王二。”老大爷掸着烟灰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刀俊和姜红听来，大爷这话振聋发聩，都愣怔了半晌。
“她还有个儿子？”刀俊问。
大爷深吸了一口烟，说，“有，她没和你们说？为了以后有人照顾那个瞎子姑娘，王二说最好再要个孩子，她就生了。”
“但是这个王二呀，不是人！孩子才两岁就在外面有了人，要和李翠萍离婚。李翠萍不离，王二就把她的肋骨都打断了几根，肺都戳破了，差点没死。”
现在刀俊知道了去年李翠萍受伤前前后后的原因。
“鉴定都做了，你们警察说轻伤，李翠萍可以去法院告王二，让王二坐牢。大家都让他去告，她说告他也没有意思，是自己不跟他离婚的，怪自己。你说说，多好的人！”
“可是她不但不告王二，居然同意了离婚。你说，这不是白白挨打了吗？她这憨人，脑子到底想些什么？要离婚，起先答应了，还至于挨打吗？何必，又到这个地步呢？”
老大爷一会觉得李翠萍是好人，一会又觉得说她是憨人，对她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感情。
“是怕再被打吧？应该是。”姜红若有所思地说。
“对，对！姑娘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老大爷附和着李翠萍。
个中原因只有刀俊一清二楚，却又不好说。
“我是觉得这法院判得不对，应该把儿子判给李翠萍才对，毕竟他们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而她与小姑娘则没有。”姜红愤愤不平地说，“凭什么让王二得逞？”
“不，不，法庭是把儿子判给了李翠萍的。”大爷说。
刀俊和姜红面面相觑，有一万个不明所以。
“可是她领的是小女孩呀？”姜红问。
“那是她自己主张的，怪不得谁！”大爷摸着自己的长冉感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