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旧日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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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下，清晨的淡金色阳光与海风透过包裹着整辆海上列车的防护魔法屏障，落在副校长阿尔贝与陈乐山两人身上，给人一种极为特殊的感受。
微风中不再夹杂着那种专属于大海的腥味，阳光照射的温度也是刚刚好。
气氛十分适合展开一场不那么正式的谈话。
“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去学神代占卜术吗？”
一口将白葡萄酒饮尽，副校长阿尔贝手一点也不停歇，立马就又倒满了杯子。
“为什么？”
陈乐山略显迟钝的问道，同时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同桌的舒望，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帮助和建议。
面对副校长阿尔贝，他着实有些压力，况且他本来就不属于是那种很健谈的类型。
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是。
“因为我想知道自己的命运，还有人类的命运。”
副校长阿尔贝说着，一边干了第二杯白葡萄酒，这时，陈乐山终于灵机一点通，站起身来拿过酒瓶为他倒酒。
“那最后，你有收获什么吗？”
重新坐回位置里，陈乐山问道。
“有，但也没有。如果你对占卜术精通到了一种程度，你就会发现，相比你能预感到的，那些无法掌控，甚至无法知晓的事情才是决定命运的重要部分。”
终于停下手，没有连干三杯葡萄酒的副校长阿尔贝看着陈乐山，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
“你听说过旧日圣约，对吗？”
“有听说过一点，但具体还是不太明白。”
陈乐山陈恳的点了点头，说道。
“传说旧日圣约上面记载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会发生，且无法更改的。”
副校长阿尔贝顿了顿，接着说道。
“曾经有一页旧日圣约的原文出现在亡者之国，那时候还是七位神代君主共同统治世界的年代。旧日圣约的原文上面写着，七位神代君主最终会因为彼此之间的战争而从王座之上陨落，世界将落入智慧种族手中。”
“虽然七位神代君主做了很多的尝试，试图避免预言中的命运成为现实，但最后所有伟大的君主都失败了，无法控制的战争毁灭了君主王座统治的时代，同时，也让我们人类走上了最高的舞台，一直延续至今。”
把第三杯白葡萄酒饮下，副校长阿尔贝脸庞微微泛起红晕，但一双眼睛仍然清醒无比。
“都柏林学院和世界魔法协会一共掌握着三页旧日圣约的原文，这是最早的一页，此外，还有两页，分别记载着屠龙的勇士阿尔希伯特，与你。”
“......”
听着副校长阿尔贝的话，陈乐山还好，一旁的舒望直接惊住了。
“老实说具体是不是你，我们暂时还没办法完全确定，毕竟上面不像之前的那一页记着名字，但我们相信是你。”
“在未来的六年学院生活里，希望你能从都柏林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而在你完全成长之前，我们这些还没完全腐朽的老骨头会尽可能的再支撑一段时间，所以不用急，也无需感觉到有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放下酒杯，副校长阿尔贝忽然收敛了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表情肃穆的向陈乐山说道。
“好了，闲话说到这里就够了。你应该有什么话是想问的吧？在抵达都柏林之前，你可以尽情发问，我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诱饵的计划，是谁策划的？我感觉好像，这个计划并没有做什么安全防护措施。”
陈乐山稍微有些异样的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发问道。
“一定要说的话，算都柏林方面，和世界魔法协会共同的策划，我算是其中主要的代表人之一。至于安全措施，坦白讲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副校长阿尔贝很快回答道，甚至有点不以为意。
“......那万一要是死人了呢？你们就不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吗？”
陈乐山看着副校长阿尔贝，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就像我们认为你是旧日圣约里的第二个人那样，我们也认为，在你的命运划上句号之前，不可能有任何的危险能真正威胁到你。”
副校长阿尔贝轻声说道。
“至于说，在计划中受到影响的其他人，如果他们不幸遇难，我们会感到很难过，但不会后悔，也不会想着要提前修改计划。与我们能从这个计划中获得的收益相比，这种程度的牺牲毫无疑问是可以接受，甚至应该主动去做交换的。”
“......”
听着副校长阿尔贝的话，陈乐山一脸傻眼。
他实在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直接到这种程度。
“我可以理解你，你并不是在巫师的世界里成长的，不明白当下人类所面对的未来有多么艰难。”
副校长阿尔贝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拍了拍陈乐山的肩膀，而后说道。
“我们的敌人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而且每一个都强大无比，几乎没办法应对。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未来某一天，我的命可以换一位神代君主，不，就算是旧日领主，那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付诸行动。”
“虽然眼下，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但这就是要在战争中活下来，必要的信念。如果你感觉不满，无法接受，那就努力的提升自己，你越早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就越能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我觉得这和牺牲稍微有点不一样，你们甚至都没有告知当事人，让他们选择是否要牺牲。”
再度沉默了一会儿，陈乐山有些执拗的说道。
“作出决定的是你们，但要牺牲的却是他们，这不对劲。”
“那就让我们承担谋杀的罪名吧。”
副校长阿尔贝想也不想就说道，目光笔直的看向陈乐山，一瞬间，终于让他感觉到了几分凛冽的气势。
就像大多数都柏林学生平时见到的那位，屠夫阿尔贝一样。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高尚的人，所以一贯不讲究对错，只看结果。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么之前的所有一切就都是应该的，不管要背负什么责任，我都不在乎。假如未来某一天，我要因此上法庭，被判死刑，那就判吧。”
“我不在乎。”
副校长阿尔贝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时，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舒望忽然把手里的杯子不小心的摔掉了。
“抱歉！”
蔚蓝的天空下，清晨的淡金色阳光与海风透过包裹着整辆海上列车的防护魔法屏障，落在副校长阿尔贝与陈乐山两人身上，给人一种极为特殊的感受。
微风中不再夹杂着那种专属于大海的腥味，阳光照射的温度也是刚刚好。
气氛十分适合展开一场不那么正式的谈话。
“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去学神代占卜术吗？”
一口将白葡萄酒饮尽，副校长阿尔贝手一点也不停歇，立马就又倒满了杯子。
“为什么？”
陈乐山略显迟钝的问道，同时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同桌的舒望，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帮助和建议。
面对副校长阿尔贝，他着实有些压力，况且他本来就不属于是那种很健谈的类型。
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是。
“因为我想知道自己的命运，还有人类的命运。”
副校长阿尔贝说着，一边干了第二杯白葡萄酒，这时，陈乐山终于灵机一点通，站起身来拿过酒瓶为他倒酒。
“那最后，你有收获什么吗？”
重新坐回位置里，陈乐山问道。
“有，但也没有。如果你对占卜术精通到了一种程度，你就会发现，相比你能预感到的，那些无法掌控，甚至无法知晓的事情才是决定命运的重要部分。”
终于停下手，没有连干三杯葡萄酒的副校长阿尔贝看着陈乐山，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
“你听说过旧日圣约，对吗？”
“有听说过一点，但具体还是不太明白。”
陈乐山陈恳的点了点头，说道。
“传说旧日圣约上面记载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会发生，且无法更改的。”
副校长阿尔贝顿了顿，接着说道。
“曾经有一页旧日圣约的原文出现在亡者之国，那时候还是七位神代君主共同统治世界的年代。旧日圣约的原文上面写着，七位神代君主最终会因为彼此之间的战争而从王座之上陨落，世界将落入智慧种族手中。”
“虽然七位神代君主做了很多的尝试，试图避免预言中的命运成为现实，但最后所有伟大的君主都失败了，无法控制的战争毁灭了君主王座统治的时代，同时，也让我们人类走上了最高的舞台，一直延续至今。”
把第三杯白葡萄酒饮下，副校长阿尔贝脸庞微微泛起红晕，但一双眼睛仍然清醒无比。
“都柏林学院和世界魔法协会一共掌握着三页旧日圣约的原文，这是最早的一页，此外，还有两页，分别记载着屠龙的勇士阿尔希伯特，与你。”
“......”
听着副校长阿尔贝的话，陈乐山还好，一旁的舒望直接惊住了。
“老实说具体是不是你，我们暂时还没办法完全确定，毕竟上面不像之前的那一页记着名字，但我们相信是你。”
“在未来的六年学院生活里，希望你能从都柏林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而在你完全成长之前，我们这些还没完全腐朽的老骨头会尽可能的再支撑一段时间，所以不用急，也无需感觉到有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放下酒杯，副校长阿尔贝忽然收敛了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表情肃穆的向陈乐山说道。
“好了，闲话说到这里就够了。你应该有什么话是想问的吧？在抵达都柏林之前，你可以尽情发问，我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诱饵的计划，是谁策划的？我感觉好像，这个计划并没有做什么安全防护措施。”
陈乐山稍微有些异样的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发问道。
“一定要说的话，算都柏林方面，和世界魔法协会共同的策划，我算是其中主要的代表人之一。至于安全措施，坦白讲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副校长阿尔贝很快回答道，甚至有点不以为意。
“......那万一要是死人了呢？你们就不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吗？”
陈乐山看着副校长阿尔贝，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就像我们认为你是旧日圣约里的第二个人那样，我们也认为，在你的命运划上句号之前，不可能有任何的危险能真正威胁到你。”
副校长阿尔贝轻声说道。
“至于说，在计划中受到影响的其他人，如果他们不幸遇难，我们会感到很难过，但不会后悔，也不会想着要提前修改计划。与我们能从这个计划中获得的收益相比，这种程度的牺牲毫无疑问是可以接受，甚至应该主动去做交换的。”
“......”
听着副校长阿尔贝的话，陈乐山一脸傻眼。
他实在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直接到这种程度。
“我可以理解你，你并不是在巫师的世界里成长的，不明白当下人类所面对的未来有多么艰难。”
副校长阿尔贝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拍了拍陈乐山的肩膀，而后说道。
“我们的敌人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而且每一个都强大无比，几乎没办法应对。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未来某一天，我的命可以换一位神代君主，不，就算是旧日领主，那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付诸行动。”
“虽然眼下，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但这就是要在战争中活下来，必要的信念。如果你感觉不满，无法接受，那就努力的提升自己，你越早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就越能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我觉得这和牺牲稍微有点不一样，你们甚至都没有告知当事人，让他们选择是否要牺牲。”
再度沉默了一会儿，陈乐山有些执拗的说道。
“作出决定的是你们，但要牺牲的却是他们，这不对劲。”
“那就让我们承担谋杀的罪名吧。”
副校长阿尔贝想也不想就说道，目光笔直的看向陈乐山，一瞬间，终于让他感觉到了几分凛冽的气势。
就像大多数都柏林学生平时见到的那位，屠夫阿尔贝一样。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高尚的人，所以一贯不讲究对错，只看结果。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么之前的所有一切就都是应该的，不管要背负什么责任，我都不在乎。假如未来某一天，我要因此上法庭，被判死刑，那就判吧。”
“我不在乎。”
副校长阿尔贝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时，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舒望忽然把手里的杯子不小心的摔掉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