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东晋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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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细思极恐，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拿什么抵挡？一千多年后，在外族侵略、民族工业刚开始的时候，顽固派高唱“立国之道，尚礼义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主张“以忠信为甲胄，礼义为干橹”，抵御外侮。洋务派反对守旧派，认为守旧派“陈甚高，持论甚正”，然而“以礼义为干橹，以忠信为甲胄，无益于自强实际。二三十年来，中外臣僚正由于未得制敌之要，徒以空言塞责，以致酿成庚申之变。”
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砸烂了大朝天国的千秋大梦，也不能说全是坏事，至少我们知道还有比仁义更加强悍的东西。中华大地经过一百多年的屈辱，最终才从满目疮痍的废墟中磕磕碰碰站了起来，伤痕累累。“我们经过了多少苦难，才迎来今天的解放。”这句话是真实不虚的。
刘烨不确定地问道：“真有这东西？”
刘毅没好气地说：“现在九弟就在造这玩意儿，你说有没有？”
刘江刘烨眼睛一亮，真有这东西咱们不是可以把北方的胡人打得屁滚尿流？诛彼胡寇，犁庭扫穴，指日可待啊！
刘昊小声道：“这些都是家族最高机密，大家不要传出去。”众人喏然。
刘丹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不去出家，大家看看这个世道，风雨飘摇，内忧外患，朝廷自身难保，人民流浪颠簸，没有一个可以安心念经的地方。再说了，佛家也讲究‘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这四重恩就是父母之恩，佛菩萨之恩，国土之恩和众生之恩，保家卫国也是释子的本分。佛教中虽然戒杀，但是也讲究以杀止杀，所谓‘低眉菩萨，怒目金刚。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
虽然佛家讲因果，“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有因由的，但是作为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就不能延颈就戮，要奋起抗争。弘一法师说：“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刘丹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为了早日结束这个乱世，所以只好放出火炮这个魔鬼。
近代一个国家的领导人讲了一番让人大跌眼镜的话：“不管怎么说，中国不是在实行非暴力。它能英勇对日抗战，说明中国从来没有非暴力意愿。说它只是自卫，从非暴力原则来说，这不是理由。从非暴力主义者的立场来看，我必须说，以一个拥有四亿人口的中国，来对付一个开化了的日本，还是不得不以日本人的同样手段来抵抗日本侵略，我以为这是不适当的。假如中国人有我这样的非暴力信念，就不需要和日本人一样的最新毁灭手段。中国人可以告诉日本人，‘带着你们的毁灭手段来吧，我们以两亿人给你，可是剩下的两亿人我们是不会屈服的。’假如中国人真的这样做了，日本人就会变成中国人的奴隶。”
这个领导人如此糊涂并非只是对中国人，他在二战期间也同样劝说犹太人不要抵抗希特勒。遭到犹太人的一片痛骂，犹太哲学家马丁·布伯就写信反问甘地：
“圣雄，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集中营，那里发生着什么事？集中营里有哪些折磨人的刑罚？有哪些缓慢和快速杀人的方法？对于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可以采取行之有效的非暴力态度，因为使用这种方式有可能使他们逐渐变得明智起来。可是要对付一个万恶的魔鬼就不能这样。在某种情况下，精神力量是无法转化成真理力量的。‘殉道’一词意味着见证，可是如果没有见证人在场又该如何呢？”
甘地此后还居然给希特勒写信
，劝说他停止战争，真是不知所谓。历史上多少民族消失了，难道都是因为暴力抗争？只是印度独立几十年，也没有看到英国人成为印度的奴隶。大家都说印度这个民族非常奇葩，不是没有道理的。历史上印度被很多入侵者统治，他们一般都是很温顺的，但是不要触及他们的信仰。你可以奴役我，但是我心中的高贵的信仰不会动摇，这就像一个被强暴的女人说“你可以得到我的人，但你得不到我的心。”
“当然，我不出家的最重要的原因，”刘丹看看大家，笑道，“是因为我六根不净。”
众人大笑，各自告辞离去。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间，刘毅和刘昊哥俩来了，刘毅顶着一双黑眼圈，刘昊黑着一张脸。刘丹看着两个哥哥，奇怪道：“六哥，昨晚没有睡好？”
刘毅没好气地翻翻卫生球，道：“昨天听了你的一番大论，谁还能睡着？我琢磨了一夜，想想自己今后该干些啥。我在学堂学习，知道自己的读书天赋不高，人家听完就能领会的东西，我非得琢磨一天。咱们在学堂呆着也没啥意思，虽然讲课的先生没有门户之见，但是学子之间有一道鸿沟，士族子弟和我们寒门一般都不会聚一起。再说了，即使我们把这些经典学好了又如何？入仕做官，好位置没咱们的份，苦活累活咱也不愿意干。与其削减脑袋往里钻，还不如投笔从戎，身处乱世，大丈夫当从军打仗，建立功业。”
刘丹有点蒙圈，这么就整到了这个份上了？问道：“想跟我干？咱爹那里能答应吗？再说了，即使老爹同意，还有姨娘呢？姨娘可是对你寄予厚望。你放弃学业，姨娘不得扒了你的皮！”
刘毅也有点沮丧，刘昊黑着脸，道：“丹儿，你别被他的豪言壮语迷惑了，他只不过迷上了一个小娘子，一时想不开，没心思读书罢了。”
哦？有情况？刘丹心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被刘昊揭穿了心事，刘毅羞赧地低下头。刘丹调侃道：“哪个少男不善钟情，哪个少女不善怀春，这个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经刘昊解说，原来刘毅喜欢上了一个倡门的女子。在汉朝，倡家和娼家是不同的。汉代的“倡”是指出入于天子诸侯的宫殿和权门之家，并在其宴席上表演歌舞和伎艺用以维持生计的职业艺人集团，换句话说，就是歌星、舞星。这种职业集团是以家族为中心组成的，因而“倡”或“倡家”是指从事这种职业的家族。“倡家女”原本是出生在这样家庭，并继承其家庭事业的女子。
“倡家”进入天子诸侯和权门之家献媚以悦人，她们以歌舞和伎艺娱人耳目，受到天子和当权者们的宠爱，汉代“倡家女”的境遇对她们本人来说，未必不是不情愿的。在汉代的“倡家女”中，有像汉武帝的李夫人和汉末曹操妾卞夫人这样成为权贵们妻妾的人，汉代的“倡家女”有成为统治者妻妾的可能。
刘毅喜欢的这个倡家女名叫月娥儿，是刘毅在诗会上认识的，长得是千娇百媚、仪态万千，一曲《孔雀东南飞》，唱得哀怨婉转，动人心魄，把刘毅的魂儿都勾走了。在东晋文人有这样的习俗，就是租几艘花船泛舟河上，大家做好诗，挑出杰出者让倡家唱出来，互相比试。当时刘家四兄弟也邀请几个寒门子弟租了一艘，请的倡家就是月娥一家。因为襄阳动荡，很多大户都迁往南方，倡家的生意都难做。月娥很有音乐天赋，拿到新词就能谱曲，很多歌只要听一遍就能记住，而且对于北方胡人的歌舞
也很精通，深得大家的喜爱。即使是这样，月娥家也只是苦苦维持，随时都可能倾覆。
刘毅这次是动了心事，竟然想把月娥娶回家来。但是月娥是家里的台柱子，家里暂时还不想把她嫁出去，再说想娶月娥的人多了，刘毅没有任何优势，心灰意冷之下，刘毅竟然不想读书了。好家伙，老爷子送几人去习*家读书，本来想让他们结识士族子弟，有机会勾搭一个士族女子，没想到刘毅竟然看上倡家女子，瞧这事闹的。刘毅眼巴巴地看着刘丹，眼前这是个大财主，以前不知道，现在可要抓紧了，哥的幸福就落在你身上了。
刘丹被刘毅看得浑身发毛，忙道：“你别瞅着我，我的钱都被母亲管着，不经过母亲同意，我也拿不出来。再说了，即使月娥儿同意嫁给你，父亲大人会答应吗？最多是做妾，但是就月娥这个心高气傲的主，她会同意吗？别看我，我也救不了你。”
刘毅听九弟这样说，低下头去，两眼无光，道：“其实我也不是非得娶她回家，只是想帮帮她，远远地看着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昊在一旁叹一口气，道：“我劝了他多少回了，就是不听，真是前世的孽缘。你远远地看着她？远远地看着她和别人结婚生娃？”
刘丹问道：“你的心事月娥知道吗？”
“知道，只是她家里的情况不好，她不能抛下家里人不管。”
“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牵手、亲嘴、上床？”
“呸！你这个下流胚子！”
“不会吧？你不会告诉我你连她的小手都没牵到吧？”
“谁说的？她的小嘴让我亲了一下。”
刘丹和刘昊哈哈大笑，刘毅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恼羞成怒，就要暴起伤人了。刘丹止住笑，道：“这样看起来她是真喜欢你。要不这样吧，你跟母亲说，让月娥来学校教音乐，这次农忙之后，要招几百名学生，需要很多的教师。还有我想成立一个军乐团，也需要乐器教习，她家会乐器的不少，肯定能派上用场。再说了，即使不做教习，也可以弄一个戏社，除了歌舞，还可以演戏曲，至少可以生存下来。”
东晋的乐府也传承了汉朝的体制，主要是收集编纂各地民间音乐、整理改编与创作音乐、进行演唱及演奏等。东晋时期因为少数民族入侵，带来了大量的异域风情的音乐，宋朝的宋词就是从中演化而来。刘丹肚子里的宋词不少，拿出来配上乐曲，就是一种新型的演唱风格。
说到戏曲，在东晋几乎没有。虽然现在出了《孔雀东南飞》这样的长叙事诗，也只是有几个人扮演不同的角色，但是都谈不上戏曲，戏曲要发展到元朝才开始盛行，到了明清的时候，很多文人开始写剧本，这样戏曲这种艺术形式才传播开来。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从上流社会开始流行，这样才能风靡全国。知识精英喜欢佛学，翻译出来的佛经辞藻华丽，寓意深远，宋词、元曲流传开来这都是文人参与的结果。大家在看看《圣经》，毫无文采，也许在拉丁文里很美，但是在汉地，翻译得确实不咋地，这主要是因为中国的文人对于圣教是不待见的。
《西厢记》、《牡丹亭》、《长生殿》、《桃花扇》这些都可以拿出来让她们谱上曲子排练出来，特别是《西厢记》，词语之优美，人物刻画之入神，难有比肩者。再说还有《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天仙配》，这种新型的艺术形式拿出来，肯定会风靡江东。
大家细思极恐，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拿什么抵挡？一千多年后，在外族侵略、民族工业刚开始的时候，顽固派高唱“立国之道，尚礼义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主张“以忠信为甲胄，礼义为干橹”，抵御外侮。洋务派反对守旧派，认为守旧派“陈甚高，持论甚正”，然而“以礼义为干橹，以忠信为甲胄，无益于自强实际。二三十年来，中外臣僚正由于未得制敌之要，徒以空言塞责，以致酿成庚申之变。”
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砸烂了大朝天国的千秋大梦，也不能说全是坏事，至少我们知道还有比仁义更加强悍的东西。中华大地经过一百多年的屈辱，最终才从满目疮痍的废墟中磕磕碰碰站了起来，伤痕累累。“我们经过了多少苦难，才迎来今天的解放。”这句话是真实不虚的。
刘烨不确定地问道：“真有这东西？”
刘毅没好气地说：“现在九弟就在造这玩意儿，你说有没有？”
刘江刘烨眼睛一亮，真有这东西咱们不是可以把北方的胡人打得屁滚尿流？诛彼胡寇，犁庭扫穴，指日可待啊！
刘昊小声道：“这些都是家族最高机密，大家不要传出去。”众人喏然。
刘丹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不去出家，大家看看这个世道，风雨飘摇，内忧外患，朝廷自身难保，人民流浪颠簸，没有一个可以安心念经的地方。再说了，佛家也讲究‘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这四重恩就是父母之恩，佛菩萨之恩，国土之恩和众生之恩，保家卫国也是释子的本分。佛教中虽然戒杀，但是也讲究以杀止杀，所谓‘低眉菩萨，怒目金刚。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
虽然佛家讲因果，“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有因由的，但是作为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就不能延颈就戮，要奋起抗争。弘一法师说：“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刘丹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为了早日结束这个乱世，所以只好放出火炮这个魔鬼。
近代一个国家的领导人讲了一番让人大跌眼镜的话：“不管怎么说，中国不是在实行非暴力。它能英勇对日抗战，说明中国从来没有非暴力意愿。说它只是自卫，从非暴力原则来说，这不是理由。从非暴力主义者的立场来看，我必须说，以一个拥有四亿人口的中国，来对付一个开化了的日本，还是不得不以日本人的同样手段来抵抗日本侵略，我以为这是不适当的。假如中国人有我这样的非暴力信念，就不需要和日本人一样的最新毁灭手段。中国人可以告诉日本人，‘带着你们的毁灭手段来吧，我们以两亿人给你，可是剩下的两亿人我们是不会屈服的。’假如中国人真的这样做了，日本人就会变成中国人的奴隶。”
这个领导人如此糊涂并非只是对中国人，他在二战期间也同样劝说犹太人不要抵抗希特勒。遭到犹太人的一片痛骂，犹太哲学家马丁·布伯就写信反问甘地：
“圣雄，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集中营，那里发生着什么事？集中营里有哪些折磨人的刑罚？有哪些缓慢和快速杀人的方法？对于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可以采取行之有效的非暴力态度，因为使用这种方式有可能使他们逐渐变得明智起来。可是要对付一个万恶的魔鬼就不能这样。在某种情况下，精神力量是无法转化成真理力量的。‘殉道’一词意味着见证，可是如果没有见证人在场又该如何呢？”
甘地此后还居然给希特勒写信
，劝说他停止战争，真是不知所谓。历史上多少民族消失了，难道都是因为暴力抗争？只是印度独立几十年，也没有看到英国人成为印度的奴隶。大家都说印度这个民族非常奇葩，不是没有道理的。历史上印度被很多入侵者统治，他们一般都是很温顺的，但是不要触及他们的信仰。你可以奴役我，但是我心中的高贵的信仰不会动摇，这就像一个被强暴的女人说“你可以得到我的人，但你得不到我的心。”
“当然，我不出家的最重要的原因，”刘丹看看大家，笑道，“是因为我六根不净。”
众人大笑，各自告辞离去。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间，刘毅和刘昊哥俩来了，刘毅顶着一双黑眼圈，刘昊黑着一张脸。刘丹看着两个哥哥，奇怪道：“六哥，昨晚没有睡好？”
刘毅没好气地翻翻卫生球，道：“昨天听了你的一番大论，谁还能睡着？我琢磨了一夜，想想自己今后该干些啥。我在学堂学习，知道自己的读书天赋不高，人家听完就能领会的东西，我非得琢磨一天。咱们在学堂呆着也没啥意思，虽然讲课的先生没有门户之见，但是学子之间有一道鸿沟，士族子弟和我们寒门一般都不会聚一起。再说了，即使我们把这些经典学好了又如何？入仕做官，好位置没咱们的份，苦活累活咱也不愿意干。与其削减脑袋往里钻，还不如投笔从戎，身处乱世，大丈夫当从军打仗，建立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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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刘昊解说，原来刘毅喜欢上了一个倡门的女子。在汉朝，倡家和娼家是不同的。汉代的“倡”是指出入于天子诸侯的宫殿和权门之家，并在其宴席上表演歌舞和伎艺用以维持生计的职业艺人集团，换句话说，就是歌星、舞星。这种职业集团是以家族为中心组成的，因而“倡”或“倡家”是指从事这种职业的家族。“倡家女”原本是出生在这样家庭，并继承其家庭事业的女子。
“倡家”进入天子诸侯和权门之家献媚以悦人，她们以歌舞和伎艺娱人耳目，受到天子和当权者们的宠爱，汉代“倡家女”的境遇对她们本人来说，未必不是不情愿的。在汉代的“倡家女”中，有像汉武帝的李夫人和汉末曹操妾卞夫人这样成为权贵们妻妾的人，汉代的“倡家女”有成为统治者妻妾的可能。
刘毅喜欢的这个倡家女名叫月娥儿，是刘毅在诗会上认识的，长得是千娇百媚、仪态万千，一曲《孔雀东南飞》，唱得哀怨婉转，动人心魄，把刘毅的魂儿都勾走了。在东晋文人有这样的习俗，就是租几艘花船泛舟河上，大家做好诗，挑出杰出者让倡家唱出来，互相比试。当时刘家四兄弟也邀请几个寒门子弟租了一艘，请的倡家就是月娥一家。因为襄阳动荡，很多大户都迁往南方，倡家的生意都难做。月娥很有音乐天赋，拿到新词就能谱曲，很多歌只要听一遍就能记住，而且对于北方胡人的歌舞
也很精通，深得大家的喜爱。即使是这样，月娥家也只是苦苦维持，随时都可能倾覆。
刘毅这次是动了心事，竟然想把月娥娶回家来。但是月娥是家里的台柱子，家里暂时还不想把她嫁出去，再说想娶月娥的人多了，刘毅没有任何优势，心灰意冷之下，刘毅竟然不想读书了。好家伙，老爷子送几人去习*家读书，本来想让他们结识士族子弟，有机会勾搭一个士族女子，没想到刘毅竟然看上倡家女子，瞧这事闹的。刘毅眼巴巴地看着刘丹，眼前这是个大财主，以前不知道，现在可要抓紧了，哥的幸福就落在你身上了。
刘丹被刘毅看得浑身发毛，忙道：“你别瞅着我，我的钱都被母亲管着，不经过母亲同意，我也拿不出来。再说了，即使月娥儿同意嫁给你，父亲大人会答应吗？最多是做妾，但是就月娥这个心高气傲的主，她会同意吗？别看我，我也救不了你。”
刘毅听九弟这样说，低下头去，两眼无光，道：“其实我也不是非得娶她回家，只是想帮帮她，远远地看着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昊在一旁叹一口气，道：“我劝了他多少回了，就是不听，真是前世的孽缘。你远远地看着她？远远地看着她和别人结婚生娃？”
刘丹问道：“你的心事月娥知道吗？”
“知道，只是她家里的情况不好，她不能抛下家里人不管。”
“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牵手、亲嘴、上床？”
“呸！你这个下流胚子！”
“不会吧？你不会告诉我你连她的小手都没牵到吧？”
“谁说的？她的小嘴让我亲了一下。”
刘丹和刘昊哈哈大笑，刘毅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恼羞成怒，就要暴起伤人了。刘丹止住笑，道：“这样看起来她是真喜欢你。要不这样吧，你跟母亲说，让月娥来学校教音乐，这次农忙之后，要招几百名学生，需要很多的教师。还有我想成立一个军乐团，也需要乐器教习，她家会乐器的不少，肯定能派上用场。再说了，即使不做教习，也可以弄一个戏社，除了歌舞，还可以演戏曲，至少可以生存下来。”
东晋的乐府也传承了汉朝的体制，主要是收集编纂各地民间音乐、整理改编与创作音乐、进行演唱及演奏等。东晋时期因为少数民族入侵，带来了大量的异域风情的音乐，宋朝的宋词就是从中演化而来。刘丹肚子里的宋词不少，拿出来配上乐曲，就是一种新型的演唱风格。
说到戏曲，在东晋几乎没有。虽然现在出了《孔雀东南飞》这样的长叙事诗，也只是有几个人扮演不同的角色，但是都谈不上戏曲，戏曲要发展到元朝才开始盛行，到了明清的时候，很多文人开始写剧本，这样戏曲这种艺术形式才传播开来。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从上流社会开始流行，这样才能风靡全国。知识精英喜欢佛学，翻译出来的佛经辞藻华丽，寓意深远，宋词、元曲流传开来这都是文人参与的结果。大家在看看《圣经》，毫无文采，也许在拉丁文里很美，但是在汉地，翻译得确实不咋地，这主要是因为中国的文人对于圣教是不待见的。
《西厢记》、《牡丹亭》、《长生殿》、《桃花扇》这些都可以拿出来让她们谱上曲子排练出来，特别是《西厢记》，词语之优美，人物刻画之入神，难有比肩者。再说还有《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天仙配》，这种新型的艺术形式拿出来，肯定会风靡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