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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天罗地网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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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两个，哪个是？”我刚要离开，身后传来一把阴阳怪气的男声，我心口一颤，回头看见三个男人从二楼走下来，他们是什么人……
凌蔻惊呼：“你们……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走在前面的人把手放到耳边，带着怪异的笑：“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我下意识往门边退，后面两个人快步走到我身旁，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疼得要命，一个笑着说：“肥膘，我看是这个，赌五千。”
另一个笑得更让人毛骨悚然：“五千？敢不敢赌局大的？——五万。”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你们……是什么人？”
左边的人拧过我的头，逼着我跟他对视，笑着说：“你猜？猜中了我就好好奖励奖励你。”
我的余光瞥见凌蔻拿起手机，被他旁边的男人夺走，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顿时分崩离析：“别这么紧张嘛，二楼露台上的门没关，这也怪不了我们，对不对？阿六，到底是哪一个？！照片呢，你个扑街还不拿出来！等天亮啊！”
拧我的头的这个人笑着看我，慢悠悠地说：“没有照片，杰哥烧了，说先烧张照片去陪他三叔，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人马上就送到。喂，你长得挺漂亮啊……好，五万就五万，跟你赌！”
他们笑得一个比一个更狰狞可怕，普通话里夹着粤语口音，我才反应过来，我们遇到的是一帮绑架犯……霎时身上每个毛孔都被惊恐缠绕，我的手臂被他们死死抓住，疼得我眩晕……
沙发上的人扭着凌寇过来：“杰哥烧的照片，怪不了我们，都带回去，让他慢慢挑……”
“你想让杰哥认？算了吧，烧之前他一眼都没看……”
我抵死挣扎，却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个叫阿六的，站在我面前还是人畜无害的笑脸：“别害怕，就是去喝杯咖啡，你要是不乖，那我就没办法了。”
辰羲家里一定是有报警器的，在哪里……
我压住心里的恐慌：“我配合，你们轻一点……”
“肥膘，听见没有……叫你没事就多读点书，才几天没碰女人，怜香惜玉都不懂……”
我只希望门口的计程车还没有走，兴许还有一线希望……我不动声色地朝凌蔻使眼色，恐惧变成催化剂，她的酒劲醒过来：“我也配合，你这么用力，抓疼我了……有话慢慢说……”
嘈杂的敲门声响起，计程车司机在外面大喊：“小姐，我等了这么久，你还走不走啊！”
我的脖子被掐紧：“是谁？！”
我几乎窒息：“的士……司机……”
他压低声音：“扑街！艇哥，要不要干掉……”
掐着凌蔻的人声音冷峻：“告诉你，别玩花样，要不然，我现在就捏死你们。叫他走。”
我呼吸急促，他们捂着我的嘴，将我带到门边，耳语道：“冷静一点叫他走，要不然，我就先弄死她，再弄死你。”
脖子上越来越紧，我颤抖着说：“我……还有事……你……你走吧……”
“那你不早点说！我要做生意的嘛，做人这么没道德……”司机叫骂着走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抓着凌蔻的人发话：“女人最会玩花样。阿六，，人丢了我就把你的命给杰哥。肥膘，打给狗仔，开车进来。”
我的后脑一阵钝痛，双腿失去了力气，最后一丝清醒也飞到了九霄云外……恍惚间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很想睁开眼睛，却只能感觉到光在一层黑布上模糊地移动，倦意排山倒海地袭来……
一阵突然的冰凉从头上浇下来，我怀着巨大的恐惧陡然惊醒……
身上绑着绳子和铁链，紧得让我透不过气……昏暗的光线，密闭的空间，浓重刺鼻的烟味呼啸而来……那边站着两个男人，按动火机点着烟……凌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绳索和铁链清晰可见……我想叫她，却没有力气……一张晒得黝黑的脸凑近我，耳朵上金黄的环状物很刺眼，他面无表情，越来越近，我看见他脖子上那道伤疤，不由得往后缩，却被他用力抓住头发：“辰羲，认识吗？”
疼痛让我清醒……这不是梦，我们真的被绑架了……而他们的目的，是辰羲……我……该怎么回答……认识，会怎么样……不认识，又会怎么样……
梵翊……梵翊会来花店接我……他今晚就会知道我不见了，他会查，会找辰羲……他们会想办法救我们……
对，梵翊会救我……我要等……但凌蔻怎么办，她怀着孩子……
我听见凌蔻的啜泣声，她和我一样，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凌蔻给了他们什么信息，他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他按住我的头：“你听清楚，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好好说，我不想问第二次——她是辰羲老婆？”
我凛然一抖，不停地摇头。
他干笑两声：“你们口供挺一致啊，我也知道她不是。”我稍稍安下心来，他又说，“既然，她不是，那就是你了？”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恐惧又开始无止境地蔓延，我再次摇头……
“你不是？你不是你怎么会在他家里？你不是你怎么会给他打电话？骗人也不好好骗，我有这么好骗？我刚才说了什么？——别让我问第二次……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他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我疼得发晕，倒在地上……胆颤心惊地撑起身体往后退，退到墙角，他跨步上来扣住我的脖子：“你喜欢墙角？躲啊，你再躲啊……”
我的喉咙越来越紧，几乎窒息，拼尽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梵翊……梵翊……救我……
“好了杰哥，过过手瘾就行了，别把她弄死，钟叔说了，要留着她钓大鱼……”
“算你好运，等你老公来了，当着他的面，我再慢慢弄死你。”我被重重地甩在地上……脑子的疼痛眩晕和喉咙里的呕吐感一并袭来……头顶上的吊灯一圈又一圈地晃荡，光晕散开又聚拢……聚拢又散开……我不能死在这里，我答应过，要陪着他过一辈子，再也不会离开……早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们都还没有去……昨天晚上，他也说过，让我等他，他会娶我……梵翊……我在这里……
“杰哥，别不高兴，等大鱼上钩了，这两个女人，让你往死里玩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谁敢跟杰哥抢……”
“你给我滚远一点，我对那小子动过的女人没兴趣，”迷糊间，我看见他庞大的影子向凌蔻那边移过去，嘲笑说，“化个妆都化得跟僵尸一样，有老公吗？”
我的脑袋被撞得很痛，每动一下眩晕感就开始盘旋，像波纹一样向全身激荡……我看不见凌蔻的神情，只听见她在哭……
那个男人捏起她的下巴：“我又不坏，你怕什么！有老公吗……点头又摇头是几个意思？有还是没有……没有？这么说，你还是个处？……你摇头？摇什么头，你他妈还没老公就不是处？！……扑街！狗仔，这年头想找个处来玩玩都难，处都绝种了……”
他的手一撇，终于嫌弃地丢开凌蔻，不再看她……
“杰哥，不就是女人嘛，处不处有什么关系，用起来还不都一样……来来来，再来支烟……”
“女人？——这种女人都该死！狗仔，我告诉你，你们太把女人当回事，小心迟早死在女人手里！”
那扇闭得严严实实的铁门被推开：“杰哥，手机又响了。”
“拿过来。”他再次朝我走来，眼睛像狼一样死死盯着我，我后背凛凛，心里发怵……在被他们打昏带离辰羲家里之前，手机一直都还在我身上……我才想起凌蔻在店里闹的时候，我给辰羲打过电话……这些人凭这个，认定了我是辰羲的妻子……
“谁？”他扬起手机，我看见“梵翊”两个字，落下泪来……
我喏喏道：“朋友……”
他握起拳头，看了看中指上的戒指，手背青筋暴起，轻蔑一笑：“哭什么？！朋友？还是情人？”
我垂头不答……这真是个可怕、残忍，又自负的人……
“你给你老公打了两个电话，过了三个小时，他都没理你，这个人已经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看，他比你老公体贴多了。”他把手机放到一边，“男人最懂男人，有钱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像你这种女人，辰羲有多少个？”
他说三个多小时……就是说，从我离开店里，三个多小时已经过去，关店门的时间早就过了……梵翊会怎么找我？我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更不会连续不接好几个电话，何况是跟喝醉的凌蔻待在一起……他会有不好的预感，会到辰羲家里去找我，或者，他会找辰羲……他一定会的……他比我更怕，更着急……我要想办法，要等他……
“居然有两个，哪个是？”我刚要离开，身后传来一把阴阳怪气的男声，我心口一颤，回头看见三个男人从二楼走下来，他们是什么人……
凌蔻惊呼：“你们……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走在前面的人把手放到耳边，带着怪异的笑：“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我下意识往门边退，后面两个人快步走到我身旁，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疼得要命，一个笑着说：“肥膘，我看是这个，赌五千。”
另一个笑得更让人毛骨悚然：“五千？敢不敢赌局大的？——五万。”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你们……是什么人？”
左边的人拧过我的头，逼着我跟他对视，笑着说：“你猜？猜中了我就好好奖励奖励你。”
我的余光瞥见凌蔻拿起手机，被他旁边的男人夺走，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顿时分崩离析：“别这么紧张嘛，二楼露台上的门没关，这也怪不了我们，对不对？阿六，到底是哪一个？！照片呢，你个扑街还不拿出来！等天亮啊！”
拧我的头的这个人笑着看我，慢悠悠地说：“没有照片，杰哥烧了，说先烧张照片去陪他三叔，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人马上就送到。喂，你长得挺漂亮啊……好，五万就五万，跟你赌！”
他们笑得一个比一个更狰狞可怕，普通话里夹着粤语口音，我才反应过来，我们遇到的是一帮绑架犯……霎时身上每个毛孔都被惊恐缠绕，我的手臂被他们死死抓住，疼得我眩晕……
沙发上的人扭着凌寇过来：“杰哥烧的照片，怪不了我们，都带回去，让他慢慢挑……”
“你想让杰哥认？算了吧，烧之前他一眼都没看……”
我抵死挣扎，却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个叫阿六的，站在我面前还是人畜无害的笑脸：“别害怕，就是去喝杯咖啡，你要是不乖，那我就没办法了。”
辰羲家里一定是有报警器的，在哪里……
我压住心里的恐慌：“我配合，你们轻一点……”
“肥膘，听见没有……叫你没事就多读点书，才几天没碰女人，怜香惜玉都不懂……”
我只希望门口的计程车还没有走，兴许还有一线希望……我不动声色地朝凌蔻使眼色，恐惧变成催化剂，她的酒劲醒过来：“我也配合，你这么用力，抓疼我了……有话慢慢说……”
嘈杂的敲门声响起，计程车司机在外面大喊：“小姐，我等了这么久，你还走不走啊！”
我的脖子被掐紧：“是谁？！”
我几乎窒息：“的士……司机……”
他压低声音：“扑街！艇哥，要不要干掉……”
掐着凌蔻的人声音冷峻：“告诉你，别玩花样，要不然，我现在就捏死你们。叫他走。”
我呼吸急促，他们捂着我的嘴，将我带到门边，耳语道：“冷静一点叫他走，要不然，我就先弄死她，再弄死你。”
脖子上越来越紧，我颤抖着说：“我……还有事……你……你走吧……”
“那你不早点说！我要做生意的嘛，做人这么没道德……”司机叫骂着走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抓着凌蔻的人发话：“女人最会玩花样。阿六，，人丢了我就把你的命给杰哥。肥膘，打给狗仔，开车进来。”
我的后脑一阵钝痛，双腿失去了力气，最后一丝清醒也飞到了九霄云外……恍惚间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很想睁开眼睛，却只能感觉到光在一层黑布上模糊地移动，倦意排山倒海地袭来……
一阵突然的冰凉从头上浇下来，我怀着巨大的恐惧陡然惊醒……
身上绑着绳子和铁链，紧得让我透不过气……昏暗的光线，密闭的空间，浓重刺鼻的烟味呼啸而来……那边站着两个男人，按动火机点着烟……凌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绳索和铁链清晰可见……我想叫她，却没有力气……一张晒得黝黑的脸凑近我，耳朵上金黄的环状物很刺眼，他面无表情，越来越近，我看见他脖子上那道伤疤，不由得往后缩，却被他用力抓住头发：“辰羲，认识吗？”
疼痛让我清醒……这不是梦，我们真的被绑架了……而他们的目的，是辰羲……我……该怎么回答……认识，会怎么样……不认识，又会怎么样……
梵翊……梵翊会来花店接我……他今晚就会知道我不见了，他会查，会找辰羲……他们会想办法救我们……
对，梵翊会救我……我要等……但凌蔻怎么办，她怀着孩子……
我听见凌蔻的啜泣声，她和我一样，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凌蔻给了他们什么信息，他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他按住我的头：“你听清楚，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好好说，我不想问第二次——她是辰羲老婆？”
我凛然一抖，不停地摇头。
他干笑两声：“你们口供挺一致啊，我也知道她不是。”我稍稍安下心来，他又说，“既然，她不是，那就是你了？”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恐惧又开始无止境地蔓延，我再次摇头……
“你不是？你不是你怎么会在他家里？你不是你怎么会给他打电话？骗人也不好好骗，我有这么好骗？我刚才说了什么？——别让我问第二次……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他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我疼得发晕，倒在地上……胆颤心惊地撑起身体往后退，退到墙角，他跨步上来扣住我的脖子：“你喜欢墙角？躲啊，你再躲啊……”
我的喉咙越来越紧，几乎窒息，拼尽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梵翊……梵翊……救我……
“好了杰哥，过过手瘾就行了，别把她弄死，钟叔说了，要留着她钓大鱼……”
“算你好运，等你老公来了，当着他的面，我再慢慢弄死你。”我被重重地甩在地上……脑子的疼痛眩晕和喉咙里的呕吐感一并袭来……头顶上的吊灯一圈又一圈地晃荡，光晕散开又聚拢……聚拢又散开……我不能死在这里，我答应过，要陪着他过一辈子，再也不会离开……早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们都还没有去……昨天晚上，他也说过，让我等他，他会娶我……梵翊……我在这里……
“杰哥，别不高兴，等大鱼上钩了，这两个女人，让你往死里玩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谁敢跟杰哥抢……”
“你给我滚远一点，我对那小子动过的女人没兴趣，”迷糊间，我看见他庞大的影子向凌蔻那边移过去，嘲笑说，“化个妆都化得跟僵尸一样，有老公吗？”
我的脑袋被撞得很痛，每动一下眩晕感就开始盘旋，像波纹一样向全身激荡……我看不见凌蔻的神情，只听见她在哭……
那个男人捏起她的下巴：“我又不坏，你怕什么！有老公吗……点头又摇头是几个意思？有还是没有……没有？这么说，你还是个处？……你摇头？摇什么头，你他妈还没老公就不是处？！……扑街！狗仔，这年头想找个处来玩玩都难，处都绝种了……”
他的手一撇，终于嫌弃地丢开凌蔻，不再看她……
“杰哥，不就是女人嘛，处不处有什么关系，用起来还不都一样……来来来，再来支烟……”
“女人？——这种女人都该死！狗仔，我告诉你，你们太把女人当回事，小心迟早死在女人手里！”
那扇闭得严严实实的铁门被推开：“杰哥，手机又响了。”
“拿过来。”他再次朝我走来，眼睛像狼一样死死盯着我，我后背凛凛，心里发怵……在被他们打昏带离辰羲家里之前，手机一直都还在我身上……我才想起凌蔻在店里闹的时候，我给辰羲打过电话……这些人凭这个，认定了我是辰羲的妻子……
“谁？”他扬起手机，我看见“梵翊”两个字，落下泪来……
我喏喏道：“朋友……”
他握起拳头，看了看中指上的戒指，手背青筋暴起，轻蔑一笑：“哭什么？！朋友？还是情人？”
我垂头不答……这真是个可怕、残忍，又自负的人……
“你给你老公打了两个电话，过了三个小时，他都没理你，这个人已经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看，他比你老公体贴多了。”他把手机放到一边，“男人最懂男人，有钱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像你这种女人，辰羲有多少个？”
他说三个多小时……就是说，从我离开店里，三个多小时已经过去，关店门的时间早就过了……梵翊会怎么找我？我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更不会连续不接好几个电话，何况是跟喝醉的凌蔻待在一起……他会有不好的预感，会到辰羲家里去找我，或者，他会找辰羲……他一定会的……他比我更怕，更着急……我要想办法，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