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持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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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自己的记忆。

    自己的记忆里,绝对不会存在这么美好的世界。

    一切灾难没有发生,出云之城,不,乃至出云之国,整个星球都是好好的。没有鬼,没有八百万神,天空只有一轮微暖的太阳,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等着自己从虚无中凯旋。

    黄泉不记得被说了多少次“恭喜你”,也不记得被感谢了多少次,她有些恍惚,这一切是真的吗?自己真的值得他们的恭喜与感谢吗?

    被众人簇拥着的黄泉,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聊,还有人在等你呢。”真之律者乔伊斯拍了拍黄泉的肩膀,笑着勉励道:“记得告诉那位先生,我还欠他一个喝一杯的约定。”

    “以后还有机会吗?我还可以再回来吗?”黄泉不解。

    “当然可以了。”北辰一心笑着挥手,道:“这里是出云,是你的家啊,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回来。”

    “大家,还会在吗?”

    “因为你把我们保护的很好,即便被黑日吞噬都未曾忘却我们一点。”北辰说道:“所以,我们会一直在,一直陪着你,直到永恒。”

    “究竟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亚历克斯看了眼时间,黄泉已经化刀3个小时了,虽然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催黄泉,让她好好的享受下美好的结局。但匹诺康尼现在也处于多事之秋,谁也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

    要不,带着黄泉先回匹诺康尼吧?亚历克斯头痛的想道:那刀柄算黄泉身体上的哪个部位呢?握着刀柄算抓着她哪里呢?会不会被当成色狼打啊?

    毕竟我有所图谋在先,还是客气一点吧。

    就在亚历克斯小心翼翼握住刀柄的时候,【出云】上散发出光芒,黄泉的身影轮廓先是出现,然后是衣物,当黄泉彻底回来之后,刺在地上的出云,也变成了她的配刀【无】。

    只有二合一才是完整的【出云】。

    黄泉睁开眼,看着掐着自己脖子的亚历克斯。

    原来刀柄是脖子……咳!

    亚历克斯连忙松手,道:“不好意思,刚才握着刀呢,没伤到你吧。”

    “没有。”黄泉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无,重新佩戴起来后,看着亚历克斯。她沉默的看着亚历克斯,直到尴尬的气氛弥漫。

    “谢谢……”黄泉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她还有许多不解的地方,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毫无疑问,哪怕那只是一场梦,亚历克斯都值得自己感谢一番。

    差点忘了,这女人也一点都不擅长社交。亚历克斯开始掌握社交的主动权,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惑想问,回匹诺康尼再聊怎么样?我也不方便离开那里太久。”

    “好。”

    …………

    白日梦酒店,现实,大厅酒吧台。

    黄泉拿着苏乐达调制的鸡尾酒,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亚历克斯倒是渐渐发现该怎么和这位黄泉相处了,喝了口水之后,说道:“刚才的你所看到的,是真的。”

    梦中的出云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黄泉的记忆之中。当然,要说他们都还活着那就太假了。里面的一切人都已经死亡,出云星球也不复存在,只是他们的精神,还依托在黄泉的内心中。

    黄泉抬起头看着亚历克斯,亚历克斯慢慢解释道:“你是星球最后送给他们的礼物,人和星灵的共同体。大家都知道你的意义与价值,如果不能凭借着自己摆脱虚无的牵引,那你就会是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

    “出云铸刀、折剑、再铸。他们耗尽一切打造的【始】与【终】已经承载了出云的一切,但人力不可能再更近一步。而你,最后斩断了白发鬼,把出云的美好与绝望背负在自己的身上,融汇成了无。无是一把钥匙,而你就是那扇门。”

    亚历克斯举了个例子,道:“即使不用我帮忙,你把无刺进身体里,一样能回到那片世界里。”

    “从哪里刺进去?”

    黄泉看向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在寻找下手的好地方。毕竟,她也从来没尝试过用刀砍自己这种行为。

    “随你喜欢啊。”别搞点限制级的刺就行了。亚历克斯停顿了一下,等黄泉消化后继续说道:“也许有很多波折吧,但你最后成功的通过了虚无的考验,所以,最后的刀【出云】已经在你的体内塑造出来了。”

    “你不是记忆不好,而是记忆太好。”亚历克斯说道:“记得出云上的一切,以至于你平时都找不到这些记忆在哪。”

    “所以,我成功了是吗?”

    “嗯。”亚历克斯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杯,道:“你证明了出云的存在,带着一切从虚无中走了出来,其实你已经成功了。恭喜。”

    “谢谢。”

    黄泉有些恍惚,她一生都在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所通向何方。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到达了想要到达的终点。确切的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但也没有如释重负,因为她明白,自己承载着出云的一切。

    一旦自己消失了,那出云的一切也会消失了。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重要。

    “如果能让大家都看看这片宇宙,那该多好啊。”

    只可惜所有人只存在于自己的体内,黄泉是多么迫切的希望,他们也能够看看出云以外的世界。在这波澜壮阔的宇宙中留下属于出云的故事。

    她呢喃低语了一句,把酒一口气喝光,抬起手说道:“再来两杯,今天我请。”

    后一句是对亚历克斯说的。亚历克斯斟酌了一下,道:“让他们出来,倒也不是不行。”

    黄泉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亚历克斯,道:“这都能办到吗?”

    她从来没有低估过亚历克斯,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很强大。但却也未曾想到,这个男人强大到近乎于无所不能。即便是星神都没有办法复苏一个早已经消散的文明吧。

    “能,但有很多限制,比如说不能离开特定的星球,比如说,并不是真正的活着,而是以英灵的身份出现。”亚历克斯没吊黄泉的胃口,只是说道:“只要你来贝洛伯格,一切就能实现。”

    他停顿了一下解释道:“主要是条件有些苛刻,必须星球上有裂界的存在,还得具备星球意志来教你怎么处理……”

    “好。”

    黄泉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下来。亚历克斯倒是觉得似乎不用说那么多了,出云在她心中的价值,那可是无价的。

    “等这里结束后我带你过去吧。”亚历克斯说道:“我会让我说过的话都实现的。”

    好了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成功把黄泉忽悠过去了。雅利洛现在还有很多的裂界,打造自己的英灵殿还能多下来许多。倒是可以匀出来一块地方给黄泉使用,让出云复现。

    反正他们家地方还挺大的,人口又比较稀少,装得下。

    问题就是第二步。

    亚历克斯实在难以开口,如果是借对方的武器那倒是无妨,只是要把对方当成武器,这就是两码事了。

    “你想要我是吗?”黄泉忽然开口了。

    “呃。”

    “之前你握着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渴望。”

    “能够用那种不会令人误解的词语吗?黄泉小姐。”亚历克斯没想到已经被发现了,他说道:“出云的一切对我而言是补全命途至关重要的一环, 他们的精神他们的不屈他们的执念,是人性中最为璀璨的光辉。你应该知道我想走的路,如果错失了【出云】,我可能得走许许多多的弯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想要【出云】。”

    “但这应该是你自己做决定的事情。”亚历克斯诚恳的说道:“不必考虑其他事情,答应与拒绝,应该由你,这个代表了出云一切的人来做判断。我也不无法给出承诺,保证自己一定会成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你,带着你们,向着一切恶意宣战,向着虚无证明【人】的价值。”

    黄泉看着亚历克斯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你在记忆里所做的一切,遍布出云的黑影是什么?”

    “敌人,很抱歉,我怕说出口她就会注意到你。”亚历克斯说道:“那是一些生灵的敌人。如果不是她的介入,也许,你们能找到全员拯救的结局吧。”

    “恶意吗?”

    “嗯。”

    “那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黄泉主动举起酒杯,说道:“给出云带来灾难的恶意还存在着,我也还未曾向虚无证明【人】的价值,我只是逃了出来罢了。请你带着我,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吧。”

    两人的立场完全一致,黄泉也很明白,自己只是一块拼图,绝不是开辟命途的那一个人。而现在,最好的选择就在自己的面前,为了达成结局,所以,不需要任何的犹豫和徘徊。

    不是出于感恩,不是出于其他感情,而是发自内心的认为。

    他们是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人。

    不同意义的虚无令使,同一个彼岸出发的人。

    “干杯。”

    …………

    “你再不回来斯蒂芬就要快饿死了。”

    “抱歉抱歉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亚历克斯讪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给天才俱乐部成员的食物放下手后,鬼鬼祟祟的说道:“我先回房间了,辛苦大家了啊。”

    说着亚历克斯就立刻合上了门,其他人也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也不疑有他。回到房间中后,他怀里揣着的长刀【出云】温柔的放在床上,道:“抱歉让你以这个形态出现了。”

    亚历克斯总感觉支配之主出现在出云这件事情很不对劲,所以他必须很谨慎的保护好黄泉真正的存在。不让她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记忆里,【出云】的事情,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不,我理解。”

    黄泉的声音传来,道:“只是能请你把手指从我的胸上挪开吗?”

    胸口?亚历克斯看着自己那按着刀镡的手指,连忙松开道:“不好意思,触碰刀身你会有感觉吗?”

    刀柄是脖子,刀镡是胸口,那岂不是胸部以下都是腿了?亚历克斯分析着【出云】的构造,而黄泉有些语气古怪的说道:“会有一点点,奇怪的感觉。”

    可惜了,那我岂不是不能擦刀了?那就变成性骚扰摸大腿了吧。亚历克斯双手捧着【出云】摆放好——也许是公主抱吧。他说道:“先去你的里面吧,要使用好这把武器,必须完完整整的了解出云的一切,和十二英杰结下羁绊,才能发挥出你全部的力量。”

    “嗯。那进来吧。”

    热闹非凡的出云城,人声鼎沸,商贩拥挤。

    “芽衣回来了!是芽衣回来了!”

    “我们胜利了!”

    凯旋大道上,黄泉走过那享受着胜利和欢呼的路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刀山上的神社走去。只是和记忆里不同,那里已经不再是剑冢,而是一个普通且美丽,绽放着烟花的小山。

    “没想到已经过了那么久,我的孩子已经会带男人回来了。”北辰一心站在前方,和十二英杰站在一起,笑着说了打趣了一句,而黄泉脸色有些微红,介绍着身后的亚历克斯道:“他是……”

    “亚历克斯兰德。”乔伊斯笑着说道:“你铭记了他,所以,我们所有人也都会铭记这个名字。”

    铭记……黄泉有些尴尬,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个话,着实有些古怪。而亚历克斯倒是笑着打招呼道:“我是来和各位交朋友的。”

    “已经是朋友了啊。”北辰一心笑着说道:“你在芽衣眼里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也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

    “母亲……”别再说了,什么最重要的都出来了?重要当然重要了,亚历克斯兰德几乎关乎着未来的一切,但也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着如此暧昧的话啊。

    “哈哈,是吗?那一会好好喝一杯吧。”亚历克斯说道:“我会准备好上好的酒,来聆听诸位英杰的传奇。”

    亚历克斯沉浸在出云之中,感悟着这个从虚无中淬炼出来的世界所酝酿的一切。而外面的匹诺康尼,开拓者星的冒险也才刚刚开始。流萤心怀着愧疚向星承认了自己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然后作为补偿,想带星去自己的秘密基地看一眼。

    然后,她看到了匹诺康尼标志性的卡通人物——钟表小子。但是和米沙一样,只有星才能看见,已经汇合的流萤看不到她。

    “这是为什么呢?”

    钟表小子说道:“我猜,只有直率、纯真、有童心的孩子才能看见我!”

    星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流萤说道:“钟表小子说你是一个不干净的大人了所以才看不见她。”

    不干净的大人……流萤受挫的、难过的看着星,而星哈哈笑着说道:“开玩笑的,我是特殊体质,能看到鬼。”

    “鬼?钟表小子是鬼?!”流萤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星故作神秘的说道:“匹诺康尼梦境里的一切都是鬼。”

    在钟表小子的委托之下,星决定去帮助一下遭遇到危险的米沙。她赶到路口,却发现太卜司的符玄正在和一伙看起来就很凶的男人对峙着。而别人看不见的门童米沙,夹在两伙人的中间。

    “哦,是开拓者啊。”符玄看到星过来后,打了个招呼道:“真巧,这里都遇到了。那个岁阳在你身上吗?”

    星看向米沙的位置,符玄呷了口奶茶,道:“果然这里有什么本座看不到的东西吧。”

    米沙忽然一怔,而符玄说道:“让这几个壮汉冷静下吧,用岁阳把她们不该有的愤怒情绪吃掉就行了。太吵了,我出门在外毕竟代表的罗浮,也不方便随便出手。”

    不愧是太卜司的符玄大人,个子矮矮的,见识却广广的。星没想到符玄一下子就看穿了一切。

    钟表小子和星说,美梦小镇里最坏的坏蛋——石头老板想要把美梦小镇的镇民都赶走,独占珍贵的石料,他指使自己的手下搅乱了梦境,把大家的好情绪全都抽走,影响了许多人的情绪。所以委托星用「钟表把戏」来调整别人的情绪。

    “连个卡通人物也来跟我打机锋。”星揉了揉头发,什么石头老板啊,这不是就是暗指公司吗?公司的做法应该就是想引起骚乱,让匹诺康尼变得不安,然后占据“珍贵的石料”。这么一算……

    神秘的米沙和钟表小子是一伙的,钟表小子这个从匹诺康尼诞生就存在的人物,毫无疑问代表的就是【钟表匠】了。

    他们和家族不是一路人,要的应该是匹诺康尼重新变成真正的“梦想之地”。和公司也不是一路人。

    “爷真聪明啊。”

    “还愣着干什么,开拓者,赶紧把眼前的状况处理下吧。”

    星沉浸式的赞美着自己的智慧,如果没经历那么多事情,直接来到匹诺康尼自己大概会被耍的团团转吧。那只能在这场狼人杀里被牵着鼻子走。但今日不比往日,现在的星,早已经洞察了一切!

    不过符玄看不下去了,催促了一下。

    亚历克斯说过,仙舟是来历练的,那符玄应该是值得信赖的。

    结个盟吧。

    “来了来了,看我施展仙法,钟表把戏!”

    在钟表小子传授的技法面前,暴怒的人们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散开了。而钟表小子和米沙也和星道谢准备离开,星二话不说的抓住米沙的肩膀,道:

    “我是来找星穹列车曾经在匹诺康尼下车的无名客的。你知道吗?”

    米沙吓了一跳,做贼心虚一样眼神左顾右盼的说道:“客,客人你很快就会找到的。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嘁。”星嘁了一声,哪怕现在是三月七都能看出来你和那些无名客有很大的牵连了吧。她没有阻拦米沙的离开,又不能抓起来审问,留他也没意思。

    “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鬼。”

    “哦,鬼。”符玄点了点头,道:“小心点呀,开拓者,你的命运像是被猫抓过的线球,牵扯到太多的事情了。”

    “还请符玄大人赐教!”星知道符玄喜欢场面话和拍马屁。

    “咳,赐教谈不上。”符玄说道:“若是有事,直接联系我,我们可以一起行动。亚历克斯又不和我说情况,咱们两方知根知底,还是互通有无的比较好。现在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的约会了。”

    “约会……不不,不是那样的。”流萤红着脸摆了摆手,等到符玄走后,才说道:“那是一位大人物吧。”

    “你没听说过吗?仙舟罗浮太卜司的符玄。”

    “是那一位啊。”流萤点了点头,而星说道:“你的朋友应该和她有过接触吧?”

    流萤错愕的看着星,星露出神秘的微笑,心想:看来我猜对了啊。

    公司、家族、钟表匠的人都接触过了。这三个主要势力已经登场,那么还有谁会刻意来接近我引导我呢?

    喜欢当谜语人,又对我没有恶意,那就只有一个了吧。

    星核猎手!

    “走吧,不是说秘密基地吗?到了那地方再说吧。”

    星在脑海里思索道:话说星核猎手的通缉令上也没她啊,难道是普通的人员?据说星核猎手也不只是那几个赫赫有名的,还有许多协助他们的人。

    “秘密基地,得从下水道里进。”

    “哦,那稍等一下,我买个红色的帽子和红色的背带裤再下去。”

    “诶?为什么?”

    “仪式感!”

    当星和流萤进入下水道后不久,身后跟着的尾巴,以及尾巴的尾巴都现身了。

    花火瞥了眼身后,说道:“你吸引女孩子注意的方式,就是大摇大摆地跟踪她么?”

    “毕竟我是你的粉丝。”砂金从阴影中走出,道:“你在贝洛伯格表演的节目,我可是非常喜欢。”

    “呵,小孔雀…你有对漂亮的眼珠啊。老家是茨冈尼亚的?”花火打量着砂金的外貌,道:“小孔雀。请回吧,我们是愚者,不是傻瓜,不打算和公司的哈巴狗玩朋友游戏。”

    “愚者——从应邀参加这场盛会起,你就没得挑了。及时选边站,别让自己血本无归。”砂金笑着说道。

    “我站了啊,我帮你们的理事亚历克斯兰德做事。”花火摊开手,道:“我选得可是永远不会输的一边。呀,小孔雀,你不会没从你们那身份高贵的理事嘴里听过我吧?看来你在公司,也没多少了不起嘛。”

    “兰德理事自有他的用意。我不必揣摩。”砂金不以为然的说道:“而公司也有自己的立场。”

    “再不加把劲,你就要成为匹诺康尼最笨的人了哦。星穹列车的开拓者都快看穿一切了 ,而你呢。”花火嘲讽道:“把鸡翅膀男孩搞定了没啊?没有吧。好歹你也是受到过酒馆邀请的人,给你个提示吧,既然你谁也说服不了,何不考虑去找个哑巴做朋友呢?至少他不会反驳你,哈哈。”

    哑巴,是指她吗?砂金思考了一下,却发现眼前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

    “看来得再找一次家族了。”

    呵,看来这位愚者,巴不得我把事情闹大啊。

    那就如你们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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