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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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烁的这一声喊其实更多意义上只是和正闹腾的欢实的两人打个招呼而已，就相当于说一句“我来了”之类的话，她倒是没有真的想要谁给她解释什么的意思。
早在进入厂房的那一刻，地上躺着的男尸和媛媛，角落里带血的水果刀，如同拍武侠片一样高来高去的两个白雪梅，以及其中一个“白雪梅”身上那独特的黑白格子风衣……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就如同她在自己公寓那时候一样，海纳百川的汇聚在她的脑子里，这让她近乎于本能的就推断出了一段事情的经过。
虽然不一定准确就是了。
就现在看来，白雪梅或者“白雪梅”虽然说起来有些拗口，但这确实是指的两个不同的对象她们俩大概都是收容物？呃，或者是受收容物影响的家伙？随便了，反正肯定都和收容物有关。
对于叶烁来说，她的任务实际上已经算是完成了，她已经找到了异常现象的源头两个高来高去的家伙明显算不上什么“普通人”，至于最初调查任务所谓的“寻找尸体自然消失的原因”，这些属于收容物特性方面的东西自然会有赤炎里的研究员去弄清楚。哪怕最后发现与这两个家伙无关，那也不过是再重新找一趟而已，起码现在，她有收容物可以拿去交差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白雪梅毕竟也算得上是叶烁熟人虽然是个不怎么喜欢的熟人，但就这么冷冰冰的处理感觉起来也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何况，叶烁对于白雪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也有一些兴趣。
想起之前所看的白雪梅的资料，结合着这整件事情的情况，以及她对于杀人犯和受害者那极其奇怪的态度，加上之前有个类似的先例……叶烁心中对于白雪梅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
对于叶烁的这一声喊，两个白雪梅的态度都展现出了各自不同的态度。
那个逃跑的白雪梅立刻就向着叶烁这边跑了过来，那样子就像是找到了靠山的幼兽，正迫不及待的想要躲到叶烁的身后去。
而另外那个穿着黑白风衣的白雪梅则不同，在发现叶烁之后，她先是下意识的低了低头，看那样子似乎是想遮蔽自己的面容，在意识到这么做毫无意义之后，她便紧接着转身，以极快的方向向着厂房的出口方向奔去，看那样子竟是想逃跑。
这注定将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举动。
叶烁甚至都没怎么动，仅仅只是在对方越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伸出手准确的扯住了对方的胳膊，硬生生的将对方从那高速状态下扯在了原地，那高速运动所携带的惯性在她身上仿佛完全消失了，那样子，轻松的就像是那些推销员在街上随便的拉住了哪个路人一样。
“怎么会，这种力量，”穿着黑白风衣的白雪梅用力挣了两下，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挣不开，“难道你也是……”
注意到对方脸上那惊疑不定的神情，叶烁用一种看似无奈，实则调侃的语气说道：“也是什么？我说你跑什么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什么。”对方低了低头，披肩的黑发顺着她这个动作滑落在两侧，这样可以略微遮挡一些叶烁注视她面容的那道目光，仿佛这样才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个样子的我。”
“啊？”对方这句话说的让叶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看边上那个缩在她身后如同鹌鹑一般的白雪梅，又看了眼前这位，有些犹豫的道：“说说怎么回事？白雪梅和这位，呃……”
“叫我医生吧。”穿着黑白格子风衣的“白雪梅”现在应该叫医生说道，她抬起头看着叶烁，表情平静，声音里又恢复了最开始那种温柔，“叶烁。”
不，这么说不太准确，医生对叶烁说话的态度和最开对白雪梅说话的态度并不一样，与其说是温柔，倒不如说更类似于尊敬、崇拜、羡慕之类的情绪是的，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对方的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感情就是如此，仿佛她将自己放在极低的位置，去仰视瞻仰着叶烁一般。
对方就好像真的是另一个白雪梅一样，那一声“叶烁”叫的是如此自然，自然的就好像她真的认识叶烁很久了一样。
“呃，好吧，医生。”
叶烁见对方已经没有什么要逃跑的意思了，便松开了一直拽着她的手，一边将自己的马尾调整的更高一些免的碰到满是污秽的地面，一边走到边上，用脚碰了碰一直躺在那的媛媛，叫道：“嘿！嘿！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赶紧起来，地上你不嫌脏么？”地上的媛媛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让叶烁不得不略微加大了一些踢她的力道，直到对方吃痛忍不住从地上尖叫了一声跳起来。
“早起来不就完了，干嘛非得遭这个罪。”叶烁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懒得理会对方那幽怨的眼神，转过身环顾了一圈，在确认这里再没有什么被疏漏的活人之后，转过身看着那三位道：“那么，说说吧三位？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
三个人明显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哪怕是白雪梅也是如此，直到叶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的时候，医生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呢？一将功成万骨枯……叶烁，你的力量那么强大，你应该杀了不少……吧？”
“恩？什么意思？”叶烁挑了挑眉，一将功成万骨枯？要说杀人她确实杀了不少，但这和什么“功成”有什么关系？“你说话说清楚，别说一半藏一半的，和谁学的呢你？”
“我……”医生被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之后，才有些怀疑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为什么你的力气这么大？”
“那关你屁事。”叶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面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赶紧的别墨迹，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就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啊，对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叶烁在说完后，立马补充了一句道：“为了避免误会，我先确认一下，最近那个连环杀人犯是你吧？那受害者的尸体消失之类的现象也跟你有关没错吧？”
“算是吧？”医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缩在叶烁背后一脸无辜的白雪梅，语气复杂的道：“但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杀人，与其说我是个杀人犯，倒不如说我是个……医生？”
医生看了看白雪梅，又看了看一脸怨恨和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媛媛，嗤笑了一下，对着叶烁道：“不，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是虚假的，根本不存在。”
“她也是。”医生指了指媛媛。
“什么意思？”叶烁问了一句，但话里却很奇怪的并没有多么惊讶的情绪，就好像她早就想到了什么一样。
“意思就是，”医生仿佛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一样，嘴里发出了笑声，只是那笑声里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无奈，无聊，甚至于厌倦，里面慢慢的全都是类似的负面情绪，“我，媛媛加上那几个你们口中所谓的受害者，我们都是假的。”
“只有白雪梅是真的，或者说，只有白雪梅才是真实存在的。”
“你什么意思？”
说这句话的不是叶烁，反而是那从被叶烁踹起来后就一直缩在那没出声的媛媛，哪怕是此刻衣服上沾满了污渍，她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诱人风韵，头发被她从散乱整理到柔顺，身上的衣服也尽力抚平了褶皱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是伤心难过哭泣的时候，都要在意哭的好不好看的女人。
“你说我是假的？”媛媛话里明显压抑着一股怒气，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是端着那一副姿态，“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她白雪梅是真的，我就得是假的？”这句话说的委实有些不客气，那话里的语气词调听起来竟似是连白雪梅都怨恨上了。
很没有道理，但很合乎情理。
医生看着媛媛，温和而残忍的问了一个之前叶烁就问过她的问题：“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么？”
“叫什么？我叫媛媛啊。”
“我说的是全名。”
“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媛媛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想不起来，对吧。”医生的笑容讽刺而讥嘲，她看着在那横眉瞪眼的媛媛，冷声道：“因为你本就只有‘媛媛’这么个名字。”
“装什么呢，你那么聪明，早就应该想明白了才对啊，或者，你想要我提醒你？”
医生如此说着，却没有走向媛媛，反而走到了缩在叶烁身后的白雪梅，不顾对方挣扎的抓着了对方的右手手，猛的把她手臂上的衣袖撸了下来，将其右手臂的内侧暴露在媛媛面前，那上面是一道已然已经结痂的细长划痕就是在叶烁公寓里的时候，医生用水果刀划的那一道。
医生同时将自己的右臂抬了起来，衣袖随着重力自然滑落，那上面，赫然有着一道一模一样的划痕。
“怎么样，你要不要将自己的胳膊也露出来看看？”
伴随着医生的话语，媛媛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奇异，仿佛是早就知道，却又顽固的抗拒着，最终却又不得不接受，失魂落魄的将自己的胳膊举了起来，露出了上面那一道和二人如出一辙的划痕。
“我是……白雪梅？”媛媛犹然有些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你不是白雪梅，不是，你是媛媛，你是媛媛……”白雪梅仿佛想要上去和媛媛申辩，却苦于被医生抓着无法向前，只能站在那挣扎着喊，声音里竟是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叶烁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三人的闹剧，没有出声，也没有询问，不过心里对于白雪梅身上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可真是一个无聊透顶的剧情。”叶烁在心里悄悄的嘀咕了一句。
叶烁的这一声喊其实更多意义上只是和正闹腾的欢实的两人打个招呼而已，就相当于说一句“我来了”之类的话，她倒是没有真的想要谁给她解释什么的意思。
早在进入厂房的那一刻，地上躺着的男尸和媛媛，角落里带血的水果刀，如同拍武侠片一样高来高去的两个白雪梅，以及其中一个“白雪梅”身上那独特的黑白格子风衣……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就如同她在自己公寓那时候一样，海纳百川的汇聚在她的脑子里，这让她近乎于本能的就推断出了一段事情的经过。
虽然不一定准确就是了。
就现在看来，白雪梅或者“白雪梅”虽然说起来有些拗口，但这确实是指的两个不同的对象她们俩大概都是收容物？呃，或者是受收容物影响的家伙？随便了，反正肯定都和收容物有关。
对于叶烁来说，她的任务实际上已经算是完成了，她已经找到了异常现象的源头两个高来高去的家伙明显算不上什么“普通人”，至于最初调查任务所谓的“寻找尸体自然消失的原因”，这些属于收容物特性方面的东西自然会有赤炎里的研究员去弄清楚。哪怕最后发现与这两个家伙无关，那也不过是再重新找一趟而已，起码现在，她有收容物可以拿去交差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白雪梅毕竟也算得上是叶烁熟人虽然是个不怎么喜欢的熟人，但就这么冷冰冰的处理感觉起来也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何况，叶烁对于白雪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也有一些兴趣。
想起之前所看的白雪梅的资料，结合着这整件事情的情况，以及她对于杀人犯和受害者那极其奇怪的态度，加上之前有个类似的先例……叶烁心中对于白雪梅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
对于叶烁的这一声喊，两个白雪梅的态度都展现出了各自不同的态度。
那个逃跑的白雪梅立刻就向着叶烁这边跑了过来，那样子就像是找到了靠山的幼兽，正迫不及待的想要躲到叶烁的身后去。
而另外那个穿着黑白风衣的白雪梅则不同，在发现叶烁之后，她先是下意识的低了低头，看那样子似乎是想遮蔽自己的面容，在意识到这么做毫无意义之后，她便紧接着转身，以极快的方向向着厂房的出口方向奔去，看那样子竟是想逃跑。
这注定将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举动。
叶烁甚至都没怎么动，仅仅只是在对方越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伸出手准确的扯住了对方的胳膊，硬生生的将对方从那高速状态下扯在了原地，那高速运动所携带的惯性在她身上仿佛完全消失了，那样子，轻松的就像是那些推销员在街上随便的拉住了哪个路人一样。
“怎么会，这种力量，”穿着黑白风衣的白雪梅用力挣了两下，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挣不开，“难道你也是……”
注意到对方脸上那惊疑不定的神情，叶烁用一种看似无奈，实则调侃的语气说道：“也是什么？我说你跑什么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什么。”对方低了低头，披肩的黑发顺着她这个动作滑落在两侧，这样可以略微遮挡一些叶烁注视她面容的那道目光，仿佛这样才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个样子的我。”
“啊？”对方这句话说的让叶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看边上那个缩在她身后如同鹌鹑一般的白雪梅，又看了眼前这位，有些犹豫的道：“说说怎么回事？白雪梅和这位，呃……”
“叫我医生吧。”穿着黑白格子风衣的“白雪梅”现在应该叫医生说道，她抬起头看着叶烁，表情平静，声音里又恢复了最开始那种温柔，“叶烁。”
不，这么说不太准确，医生对叶烁说话的态度和最开对白雪梅说话的态度并不一样，与其说是温柔，倒不如说更类似于尊敬、崇拜、羡慕之类的情绪是的，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对方的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感情就是如此，仿佛她将自己放在极低的位置，去仰视瞻仰着叶烁一般。
对方就好像真的是另一个白雪梅一样，那一声“叶烁”叫的是如此自然，自然的就好像她真的认识叶烁很久了一样。
“呃，好吧，医生。”
叶烁见对方已经没有什么要逃跑的意思了，便松开了一直拽着她的手，一边将自己的马尾调整的更高一些免的碰到满是污秽的地面，一边走到边上，用脚碰了碰一直躺在那的媛媛，叫道：“嘿！嘿！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赶紧起来，地上你不嫌脏么？”地上的媛媛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让叶烁不得不略微加大了一些踢她的力道，直到对方吃痛忍不住从地上尖叫了一声跳起来。
“早起来不就完了，干嘛非得遭这个罪。”叶烁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懒得理会对方那幽怨的眼神，转过身环顾了一圈，在确认这里再没有什么被疏漏的活人之后，转过身看着那三位道：“那么，说说吧三位？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
三个人明显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哪怕是白雪梅也是如此，直到叶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的时候，医生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呢？一将功成万骨枯……叶烁，你的力量那么强大，你应该杀了不少……吧？”
“恩？什么意思？”叶烁挑了挑眉，一将功成万骨枯？要说杀人她确实杀了不少，但这和什么“功成”有什么关系？“你说话说清楚，别说一半藏一半的，和谁学的呢你？”
“我……”医生被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之后，才有些怀疑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为什么你的力气这么大？”
“那关你屁事。”叶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面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赶紧的别墨迹，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就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啊，对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叶烁在说完后，立马补充了一句道：“为了避免误会，我先确认一下，最近那个连环杀人犯是你吧？那受害者的尸体消失之类的现象也跟你有关没错吧？”
“算是吧？”医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缩在叶烁背后一脸无辜的白雪梅，语气复杂的道：“但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杀人，与其说我是个杀人犯，倒不如说我是个……医生？”
医生看了看白雪梅，又看了看一脸怨恨和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媛媛，嗤笑了一下，对着叶烁道：“不，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是虚假的，根本不存在。”
“她也是。”医生指了指媛媛。
“什么意思？”叶烁问了一句，但话里却很奇怪的并没有多么惊讶的情绪，就好像她早就想到了什么一样。
“意思就是，”医生仿佛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一样，嘴里发出了笑声，只是那笑声里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无奈，无聊，甚至于厌倦，里面慢慢的全都是类似的负面情绪，“我，媛媛加上那几个你们口中所谓的受害者，我们都是假的。”
“只有白雪梅是真的，或者说，只有白雪梅才是真实存在的。”
“你什么意思？”
说这句话的不是叶烁，反而是那从被叶烁踹起来后就一直缩在那没出声的媛媛，哪怕是此刻衣服上沾满了污渍，她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诱人风韵，头发被她从散乱整理到柔顺，身上的衣服也尽力抚平了褶皱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是伤心难过哭泣的时候，都要在意哭的好不好看的女人。
“你说我是假的？”媛媛话里明显压抑着一股怒气，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是端着那一副姿态，“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她白雪梅是真的，我就得是假的？”这句话说的委实有些不客气，那话里的语气词调听起来竟似是连白雪梅都怨恨上了。
很没有道理，但很合乎情理。
医生看着媛媛，温和而残忍的问了一个之前叶烁就问过她的问题：“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么？”
“叫什么？我叫媛媛啊。”
“我说的是全名。”
“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媛媛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想不起来，对吧。”医生的笑容讽刺而讥嘲，她看着在那横眉瞪眼的媛媛，冷声道：“因为你本就只有‘媛媛’这么个名字。”
“装什么呢，你那么聪明，早就应该想明白了才对啊，或者，你想要我提醒你？”
医生如此说着，却没有走向媛媛，反而走到了缩在叶烁身后的白雪梅，不顾对方挣扎的抓着了对方的右手手，猛的把她手臂上的衣袖撸了下来，将其右手臂的内侧暴露在媛媛面前，那上面是一道已然已经结痂的细长划痕就是在叶烁公寓里的时候，医生用水果刀划的那一道。
医生同时将自己的右臂抬了起来，衣袖随着重力自然滑落，那上面，赫然有着一道一模一样的划痕。
“怎么样，你要不要将自己的胳膊也露出来看看？”
伴随着医生的话语，媛媛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奇异，仿佛是早就知道，却又顽固的抗拒着，最终却又不得不接受，失魂落魄的将自己的胳膊举了起来，露出了上面那一道和二人如出一辙的划痕。
“我是……白雪梅？”媛媛犹然有些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你不是白雪梅，不是，你是媛媛，你是媛媛……”白雪梅仿佛想要上去和媛媛申辩，却苦于被医生抓着无法向前，只能站在那挣扎着喊，声音里竟是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叶烁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三人的闹剧，没有出声，也没有询问，不过心里对于白雪梅身上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可真是一个无聊透顶的剧情。”叶烁在心里悄悄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