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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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好了花老人，便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与花灵儿相处几日下来，尽管时间短暂，但那异常相似的同命相连之感，却使秦道生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亲妹妹来看待。很奇妙的感觉，令一向内心孤寂且坚硬的秦道生感到一阵柔软——这种感觉，自爷爷被往生堂害死，姐姐因为落风寨被往生堂扑灭而失踪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尽管不舍，但秦道生却不得不离去，因为离赫连山庄说定的招弟子之日，已经不远了。他必须得去赫连山庄，去仙人谷，找到自己的师父和姐姐，同时学好功夫，将来找往生堂报仇；他甚至还要去调查当日父亲为何被追杀之事，以及去到那个父亲最后将自己放入地下河之时，那个地方的所在……
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因而他必须得离去。而花灵儿，就让她继续留在杏花村，过平静的生活吧。想到这里，秦道生不舍的心绪里，不觉间又多了一丝孤寂……
“灵儿，我得走了，你回去吧……”
半夜时分，杏花村口，秦道生背着自己的长枪，转身颇为不舍地看向一直默默跟来的花灵儿。他选择半夜离去，自然是不想过多的叨扰到这里的村民，毕竟他们太热情，一向孤寂的秦道生，倒有些不适应。
但是，选择悄悄的离开，对于一同住在花老人家中的花灵儿，他却不能不告知。于是，尽管精神不是很好，但花灵儿还是一直默默地跟到了村口。而如果秦道生不说，只怕她还会继续跟下去，因为比之秦道生，刚死了爷爷这个唯一亲人的花灵儿，对于秦道生的离去，显然更是不舍。
从上岸开始，两日之后，花灵儿因为原先在船上被秦道生灵海的灵气浸润而颇显生机活力的身子，如今却又回复到了之前那消瘦而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她那消瘦暗黑、明显精神不佳却一直强撑着跟来的憔悴模样，秦道生心下颇为心疼。
对于花灵儿为何在短短的两日时间里便又回复到之前那么消瘦的样子，秦道生心下也是非常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便只能归因到那个自己猜测的灵海上。
难道灵儿精元流失的速度，比之当日的自己，却更是快得惊人！这么说来，那她身上的灵海，比之自己，只怕吸力更大！看来，如有可能，自己得为她找来猴手菇试试了。猴手菇是生命圣水孕育而成，对自己有帮助，对花灵儿应该也有帮助。
只是，生命圣水难得，猴手菇又怎么会容易得到？药理神通的刘老儿尚且寻了几十年而不得，自己又能到哪里去找？毕竟，自己那次有幸得到猴手菇，也是幸运中偶然得之而已。
闻言，花灵儿停了下来，久久不语。
见花灵儿的样子，秦道生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又不能转身离去，于是便也站在那里，没有吱声。
不知过了多久，花灵儿终于抬起头来，颇为憔悴而不舍地看向秦道生，细声问道：“秦道生，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她面色虽然憔悴，但她的眼中，却仍是不失灵慧，只是此时她那双颇为灵慧的眼中，却多了一丝朦胧的期待。
“……”秦道生没有马上回答，看着花灵儿颇为期待的神情，秦道生心下有些发堵，无疑，他心中是很想再回来看看她的，但只怕现实不太允许。好在赫连山庄所在的江陵，离乌林镇似乎也不是很远，或许自己还有机会过来看她吧，再往后，就难说了。这么想着，秦道生不觉暗暗叹了口气，心下有些惆怅的说道：“会的……”
秦道生有些怅然的话，花灵儿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无奈和惆怅，但她却只是咬了咬嘴唇，淡然的说道：“嗯……你走吧……”
“灵儿，你回去吧，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秦道生终还是有些不忍，于是说出的话又多了一丝坚定。
“嗯……”花灵儿细细地应了一声，没再多言。
再看了她一眼之后，秦道生毅然转过了身，往黑暗中走去。长期的孤寂，早已养成了他颇为坚决的心性，尽管他对这抹类似亲情的感觉很是留恋不舍……
走在路上，秦道生不无荒诞地想道：“姐姐不见了，我会千里迢迢出来找她……现在我走了，灵儿会不会也来找我……”
如此想着，他心下不禁有些自嘲，暗想自己离去之心虽然坚决，可谁又知道，其间又有多少不可名状的不舍和期待。当然，他也是心绪惆怅的时候想想而已，理智的他，却并不希望花灵儿会来找他，毕竟，她只是一个孱弱的小女孩……
只是，秦道生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入黑暗之后，没有跟上来的花灵儿，却是久久站在原地，没有离去……此刻，原本心思单纯的她，那双颇为灵慧的眼中，不舍之中却有着令她也想不明白的迷惑，而表现到她那张消瘦憔悴的脸上，却是不曾出现过的成熟，仿佛无尽岁月的沉淀……
……
秦道生走了两个时辰。他并不知道从杏花村如何走去江陵，因而便决定先行走回乌林镇，顺着大道过去。
毕竟常年打猎为生，所以长时间在黑夜中行走，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有些星光的夜晚，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时辰中，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当他准备来到乌林镇郊外之时，心下却没来由的产生一种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暗中跟着自己，注视着自己一般。
对于自己的这种感觉，秦道生不敢轻视，因为这是他常年打猎而形成的敏锐感知，这种感知，曾在无数次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让自己能提前做好准备，从而化险为夷。
所以，此刻感知到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自己之后，秦道生心下不觉间暗暗警觉了起来。他没有去动自己背后的长枪，也没有放缓自己的脚步……他看起来依然如常，但他压在腰间石袋上的手，不觉间却已悄悄地从袋中抓出了两粒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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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好了花老人，便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与花灵儿相处几日下来，尽管时间短暂，但那异常相似的同命相连之感，却使秦道生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亲妹妹来看待。很奇妙的感觉，令一向内心孤寂且坚硬的秦道生感到一阵柔软——这种感觉，自爷爷被往生堂害死，姐姐因为落风寨被往生堂扑灭而失踪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尽管不舍，但秦道生却不得不离去，因为离赫连山庄说定的招弟子之日，已经不远了。他必须得去赫连山庄，去仙人谷，找到自己的师父和姐姐，同时学好功夫，将来找往生堂报仇；他甚至还要去调查当日父亲为何被追杀之事，以及去到那个父亲最后将自己放入地下河之时，那个地方的所在……
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因而他必须得离去。而花灵儿，就让她继续留在杏花村，过平静的生活吧。想到这里，秦道生不舍的心绪里，不觉间又多了一丝孤寂……
“灵儿，我得走了，你回去吧……”
半夜时分，杏花村口，秦道生背着自己的长枪，转身颇为不舍地看向一直默默跟来的花灵儿。他选择半夜离去，自然是不想过多的叨扰到这里的村民，毕竟他们太热情，一向孤寂的秦道生，倒有些不适应。
但是，选择悄悄的离开，对于一同住在花老人家中的花灵儿，他却不能不告知。于是，尽管精神不是很好，但花灵儿还是一直默默地跟到了村口。而如果秦道生不说，只怕她还会继续跟下去，因为比之秦道生，刚死了爷爷这个唯一亲人的花灵儿，对于秦道生的离去，显然更是不舍。
从上岸开始，两日之后，花灵儿因为原先在船上被秦道生灵海的灵气浸润而颇显生机活力的身子，如今却又回复到了之前那消瘦而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她那消瘦暗黑、明显精神不佳却一直强撑着跟来的憔悴模样，秦道生心下颇为心疼。
对于花灵儿为何在短短的两日时间里便又回复到之前那么消瘦的样子，秦道生心下也是非常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便只能归因到那个自己猜测的灵海上。
难道灵儿精元流失的速度，比之当日的自己，却更是快得惊人！这么说来，那她身上的灵海，比之自己，只怕吸力更大！看来，如有可能，自己得为她找来猴手菇试试了。猴手菇是生命圣水孕育而成，对自己有帮助，对花灵儿应该也有帮助。
只是，生命圣水难得，猴手菇又怎么会容易得到？药理神通的刘老儿尚且寻了几十年而不得，自己又能到哪里去找？毕竟，自己那次有幸得到猴手菇，也是幸运中偶然得之而已。
闻言，花灵儿停了下来，久久不语。
见花灵儿的样子，秦道生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又不能转身离去，于是便也站在那里，没有吱声。
不知过了多久，花灵儿终于抬起头来，颇为憔悴而不舍地看向秦道生，细声问道：“秦道生，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她面色虽然憔悴，但她的眼中，却仍是不失灵慧，只是此时她那双颇为灵慧的眼中，却多了一丝朦胧的期待。
“……”秦道生没有马上回答，看着花灵儿颇为期待的神情，秦道生心下有些发堵，无疑，他心中是很想再回来看看她的，但只怕现实不太允许。好在赫连山庄所在的江陵，离乌林镇似乎也不是很远，或许自己还有机会过来看她吧，再往后，就难说了。这么想着，秦道生不觉暗暗叹了口气，心下有些惆怅的说道：“会的……”
秦道生有些怅然的话，花灵儿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无奈和惆怅，但她却只是咬了咬嘴唇，淡然的说道：“嗯……你走吧……”
“灵儿，你回去吧，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秦道生终还是有些不忍，于是说出的话又多了一丝坚定。
“嗯……”花灵儿细细地应了一声，没再多言。
再看了她一眼之后，秦道生毅然转过了身，往黑暗中走去。长期的孤寂，早已养成了他颇为坚决的心性，尽管他对这抹类似亲情的感觉很是留恋不舍……
走在路上，秦道生不无荒诞地想道：“姐姐不见了，我会千里迢迢出来找她……现在我走了，灵儿会不会也来找我……”
如此想着，他心下不禁有些自嘲，暗想自己离去之心虽然坚决，可谁又知道，其间又有多少不可名状的不舍和期待。当然，他也是心绪惆怅的时候想想而已，理智的他，却并不希望花灵儿会来找他，毕竟，她只是一个孱弱的小女孩……
只是，秦道生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入黑暗之后，没有跟上来的花灵儿，却是久久站在原地，没有离去……此刻，原本心思单纯的她，那双颇为灵慧的眼中，不舍之中却有着令她也想不明白的迷惑，而表现到她那张消瘦憔悴的脸上，却是不曾出现过的成熟，仿佛无尽岁月的沉淀……
……
秦道生走了两个时辰。他并不知道从杏花村如何走去江陵，因而便决定先行走回乌林镇，顺着大道过去。
毕竟常年打猎为生，所以长时间在黑夜中行走，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有些星光的夜晚，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时辰中，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当他准备来到乌林镇郊外之时，心下却没来由的产生一种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暗中跟着自己，注视着自己一般。
对于自己的这种感觉，秦道生不敢轻视，因为这是他常年打猎而形成的敏锐感知，这种感知，曾在无数次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让自己能提前做好准备，从而化险为夷。
所以，此刻感知到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自己之后，秦道生心下不觉间暗暗警觉了起来。他没有去动自己背后的长枪，也没有放缓自己的脚步……他看起来依然如常，但他压在腰间石袋上的手，不觉间却已悄悄地从袋中抓出了两粒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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