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少年中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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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清风徐徐，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槐花的清香，泠风深深吸了口气，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睁眼看时才发现庭院中只有风声树影，虫鸣蛙唱，竟是悄无人影，估计是都去招呼客人们了。泠风惬意地举目四顾，看到庭中一棵高大的槐树，立时就心痒了，几步跑到树下，绕着树走了两圈，太高了啊……一转眼又看到了大老虎，顿时计上心来。
“刹那，帮帮忙呗，让我垫个脚好不？”泠风笑嘻嘻地跟老虎打着商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人看见，不会有损你冷艳高贵的形象的，好兄弟要讲义气哦！”
老虎的眼神中分明写着三个字：我鄙视你。不过还是慢腾腾走到了树下，趴了下来。泠风忙爬上虎背，揉着虎头大赞：“真是好兄弟啊！回头咱就斩鸡头烧黄纸结拜！”
老虎低吼了一声，不知是表示赞同还是让她闭嘴，随即站了起来，泠风也颤巍巍的从虎背上站了起来，伸直了胳膊去够最低的树杈，发现还是差个一尺左右，便对老虎打招呼道：“亲爱的，我得借个力助跳一下，你多撑着点哈！”
老虎又低低地吼了一声，泠风顿觉脚下的虎躯猛地弓了起来，原本软软的触感竟一下子硬如铁石，尼玛真是通人性啊！泠风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往下蹲了蹲身子，又摸了摸虎头，随即脚下一发力向上弹跳而起，一伸手就抓住了树杈。
正在两腿乱蹬地想去够树杈，忽觉腿上传来一股托力，往下一看，老虎正轻轻跃起用头拱托着自己的双腿，借着这一托之力泠风一下就扒住了树杈，随即四肢一用力翻身爬了上去。
坐在树杈上舒了一口气，泠风朝着树下的老虎一记飞吻：“我爱死你了！”
又往上爬了一段，找了根粗壮赏月角度又好的枝桠，泠风坐了下来，“啊，清风入怀，新月临空，真是太爽了，哎呀，忘了把笛子带上来……对了，槐树叶最适合吹叶笛了！哈哈，刹那，你想听什么歌？啊我知道了！”
几个呼吸的停顿之后，槐树的茂密枝叶间响起了《两只老虎》的欢快曲调……吹着叶笛，望着月亮，泠风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泪来，脸上却仍然满是微笑，爸爸，妈妈，我知道，无论我在哪里，你们的心和我都是相通的，我只有把每一刻都过得开开心心的，你们才能放心。
老虎在树下趴着，突然仰起头朝树上望了一眼，伸出舌头接住了一滴水，低吼了一声，一个轻轻的声音从树上飘了下来，“我没事，只是有点想家而已，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能遇到哥哥和大哥……刹那，你知道么，小时候我就想有个哥哥，可以哄我，逗我开心，给我讲故事，带我到处玩，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可以帮我打架，可是我家就我一个，从小到大都好孤单……”
“现在多好，哥哥们待我那么好，三哥背着我游山玩水，走了几千里，连眉头都没皱过，上次大哥以为你要咬我，连命都不要的替我挡住了你的尖牙利爪，还有我偷偷跟着大军出征，被哥哥发现打了我一顿……”
“你知道么，哥哥那时候的神情就像我小时候贪玩晚回家我爸到处找我发火揍我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除了我爸妈，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刹那，怎么办，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们了，如果有一天要回去了，我一定会舍不得他们的，都不知道没有他们的那个世界我还能不能习惯，那个世界什么都有，可是人和人之间好遥远，好冷漠……”
泠风还在四十五度角仰望明月对着老虎絮絮叨叨地倾诉着，老虎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吼叫，泠风浑身一震，顿时从惘然的情绪中回到了现实，啥情况？她低头看去，却见老虎已经站了起来，正冲着一个方向凝视着，但却奇怪的微低着脑袋。
手忙脚乱地扒拉开身侧的树枝，但远处的树枝层叠交错太过茂密，泠风只能从枝叶的空隙间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略显清瘦，却十分挺拔。“谁在那里？”尼玛居然偷听我说话！泠风顿时恼羞成怒，我刚才都说什么了？
一个浑厚而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传了过来：“抱歉，我是来赏月的，没想到树上还有人，是不是吓着你了？”
这声音……真好听啊！还这么有礼貌……泠风的怒意顿时化为乌有，听他回话如此淡定，应该是没觉得我说的话有什么奇怪的吧。“哦，没事，我胆子很大，吓不着的。”
树下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似乎人已经走了过来，泠风伸长脖子望去，但仍是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
“我知道，你就是偷偷跟着李将军出征的那个孩子吧，你的胆子的确是很大，你就不怕危险么。”声音中带着笑意，有一些善意的戏谑。泠风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好怕的，大唐必胜！”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不过去了以后还是有些后怕的，塞外太冷了，差点就被冻死了。”
那个声音呵呵地笑了起来，泠风有些着恼，但也知道这件事自己确实做得十分傻缺，只好自我解嘲道：“有得必有失嘛，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是我得到的更多啊，不但见识了塞上风光，结识了这么多将军，还在将士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哦？你都学到了什么？”
泠风望着辽远的夜空，一字一句地道：“责任、意志还有勇气。这世上，没有比血与火的军营、生与死的战场更能锻炼人的地方了。”
树下短暂的一阵沉默，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变得有些低沉和感慨，“不错，军中是真正的男儿呆的地方，看来你虽然年纪尚小，倒也是一腔热血啊。”
“有志不在年高啊！孩子可是国家的花朵，国家的未来，要看一个国家有没有希望，就得看这个国家的少年儿童够不够热血。”
“哦？”树下的声音带了些讶异，似乎是第一次听说把乳臭未干的孩童放到如此重要地位的言论，“你说来听听。”
“咳咳，且听我言。”泠风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老梁的《少年中国说》压缩版。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往昔则国胜于往昔，少年雄于诸国则国雄于诸国。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泠风背得自己都手舞足蹈的激动了起来，且越背嗓门越大，越背越是热血沸腾，不由自主就站在了枝杈上，背到最后一句几乎是仰天呐喊了出来，还摆了一个挥拳向天的Pose。
树下一片沉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伴着欢快的虫唱。我擦，把人吓跑了？泠风举着拳头探头探脑地朝枝杈缝隙中张望着，一边问道：“喂，你还在么？在的话吱一声啊。”
“吱——”声音终于又出现了，似乎还处在震撼中没回过神来，又带着几分疑惑，“何意？”
“噗……”泠风差点没从树上翻下去，顿时笑得前俯后仰，树叶一阵乱晃，“你，你……哈哈！你太可爱了！哈哈……”
“……”那个声音似乎在用沉默抗议。
“啊，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咳……你别介意啊！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泠风尽量显得严肃认真，但语气里那股笑意怎么掩都掩不住。
“我姓李。”那个声音慢悠悠地道。
“这么巧啊，我也姓李，李兄好啊呵呵……”泠风口是心非地打着哈哈，这大唐姓李的不要太多啊，有什么好巧的……
“你刚才说的很好，很有道理，文辞也很美，少年确实是国家的希望和未来，国家的确应该更重视，加强对他们的培养和教育。”
泠风一听乐了，忙在树上调整了姿势向下面叫道：“李兄你真是举一反三一点就通！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而教育就是得从娃娃抓起，还要全面发展！”
“哦？何谓全面发展？”树下的声音充满了好奇。
“就是不能偏科啊！现在中国的读书人只读经书，只想着当官，这是不对的，其实士商是一样的，都是社会科学，而社会科学的基础是自然科学，是农工。这么说吧，士帮助国家建立规范，商使天下财货流通，却都不能自己创造价值。天下可以没有士商，却不能没有农工，没有士商，大不了回到原始社会，百姓还是可以活，没有了农工，所有人只能饿死、冻死，所以士农工商不可仅以士为尊，每个行业都应该得到重视和鼓励。”
“想想先秦之时百家争鸣，儒道法自不必说，农有农家，工有墨家，商有商家、轻重家，还有研究政治军事的兵家、纵横家，研究天文术算的阴阳家，研究逻辑思辨的名家，研究治病救人的医家，研究民风民俗的小说家……真可谓士农工商皆有学说，各行各业各成学派，学术何等发达，思想何等繁荣！”
“而现今之世，除了儒道两家，还有实用性较强的兵家医家，其余诸家大多萎靡不振，甚至苟延残喘，至于像注重研究自然科学的墨家后学则是消亡殆尽，怎不令人痛心疾首！重振百家，诸学并重，天下读书人可以任意选择学派，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学说，从事自己擅长的工作，每一个领域都能蓬勃地发展，这才是真正的强国之路啊！”
“重振百家，诸学并重……”树下的声音低沉地喃喃着，显然陷入了沉思，还好已经从马周他们那里知道何谓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不然一时还有些不好理解……许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振百家，这可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啊……”
泠风激动道：“可是功在千秋啊！我个人认为，这比开疆拓土可伟大多了，李兄你想，国富民强自然四海宾服，有朝一日我中国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米饭一次来两碗，吃一碗倒一碗，那些北胡南蛮哪还用去打，只怕哭着喊着的要来移民入籍，拦都拦不住。到时候还得制定移民法，想入我大唐籍，一口价一人十万钱不带还价的，要想全家移民，团购价五十到一百万，家里人口太多的还得另算，要想整个部落归顺，那找鸿胪寺具体价格具体谈。”
树下的人显然还不适应泠风这种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的思维风格，一时无语，但又觉得虽然不正经，细想还蛮有道理的，这次长安一下迁进来一万来户，搞得米价都涨了，移民法，唔……不过整体来说目前大唐的人口还是太少，都只能下令全国寡妇改嫁了……正在思考着，忽听泠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我们不鼓励吃一碗倒一碗这种炫富的行为。”他顿时有一种内伤的感觉。
好在他精神之坚韧无与伦比，凌乱了一会儿，居然把已经偏到西伯利亚的话题给扯了回来，“咳，说到教育……”
仲夏夜，清风徐徐，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槐花的清香，泠风深深吸了口气，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睁眼看时才发现庭院中只有风声树影，虫鸣蛙唱，竟是悄无人影，估计是都去招呼客人们了。泠风惬意地举目四顾，看到庭中一棵高大的槐树，立时就心痒了，几步跑到树下，绕着树走了两圈，太高了啊……一转眼又看到了大老虎，顿时计上心来。
“刹那，帮帮忙呗，让我垫个脚好不？”泠风笑嘻嘻地跟老虎打着商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人看见，不会有损你冷艳高贵的形象的，好兄弟要讲义气哦！”
老虎的眼神中分明写着三个字：我鄙视你。不过还是慢腾腾走到了树下，趴了下来。泠风忙爬上虎背，揉着虎头大赞：“真是好兄弟啊！回头咱就斩鸡头烧黄纸结拜！”
老虎低吼了一声，不知是表示赞同还是让她闭嘴，随即站了起来，泠风也颤巍巍的从虎背上站了起来，伸直了胳膊去够最低的树杈，发现还是差个一尺左右，便对老虎打招呼道：“亲爱的，我得借个力助跳一下，你多撑着点哈！”
老虎又低低地吼了一声，泠风顿觉脚下的虎躯猛地弓了起来，原本软软的触感竟一下子硬如铁石，尼玛真是通人性啊！泠风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往下蹲了蹲身子，又摸了摸虎头，随即脚下一发力向上弹跳而起，一伸手就抓住了树杈。
正在两腿乱蹬地想去够树杈，忽觉腿上传来一股托力，往下一看，老虎正轻轻跃起用头拱托着自己的双腿，借着这一托之力泠风一下就扒住了树杈，随即四肢一用力翻身爬了上去。
坐在树杈上舒了一口气，泠风朝着树下的老虎一记飞吻：“我爱死你了！”
又往上爬了一段，找了根粗壮赏月角度又好的枝桠，泠风坐了下来，“啊，清风入怀，新月临空，真是太爽了，哎呀，忘了把笛子带上来……对了，槐树叶最适合吹叶笛了！哈哈，刹那，你想听什么歌？啊我知道了！”
几个呼吸的停顿之后，槐树的茂密枝叶间响起了《两只老虎》的欢快曲调……吹着叶笛，望着月亮，泠风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泪来，脸上却仍然满是微笑，爸爸，妈妈，我知道，无论我在哪里，你们的心和我都是相通的，我只有把每一刻都过得开开心心的，你们才能放心。
老虎在树下趴着，突然仰起头朝树上望了一眼，伸出舌头接住了一滴水，低吼了一声，一个轻轻的声音从树上飘了下来，“我没事，只是有点想家而已，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能遇到哥哥和大哥……刹那，你知道么，小时候我就想有个哥哥，可以哄我，逗我开心，给我讲故事，带我到处玩，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可以帮我打架，可是我家就我一个，从小到大都好孤单……”
“现在多好，哥哥们待我那么好，三哥背着我游山玩水，走了几千里，连眉头都没皱过，上次大哥以为你要咬我，连命都不要的替我挡住了你的尖牙利爪，还有我偷偷跟着大军出征，被哥哥发现打了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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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风还在四十五度角仰望明月对着老虎絮絮叨叨地倾诉着，老虎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吼叫，泠风浑身一震，顿时从惘然的情绪中回到了现实，啥情况？她低头看去，却见老虎已经站了起来，正冲着一个方向凝视着，但却奇怪的微低着脑袋。
手忙脚乱地扒拉开身侧的树枝，但远处的树枝层叠交错太过茂密，泠风只能从枝叶的空隙间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略显清瘦，却十分挺拔。“谁在那里？”尼玛居然偷听我说话！泠风顿时恼羞成怒，我刚才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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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呵呵地笑了起来，泠风有些着恼，但也知道这件事自己确实做得十分傻缺，只好自我解嘲道：“有得必有失嘛，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是我得到的更多啊，不但见识了塞上风光，结识了这么多将军，还在将士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哦？你都学到了什么？”
泠风望着辽远的夜空，一字一句地道：“责任、意志还有勇气。这世上，没有比血与火的军营、生与死的战场更能锻炼人的地方了。”
树下短暂的一阵沉默，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变得有些低沉和感慨，“不错，军中是真正的男儿呆的地方，看来你虽然年纪尚小，倒也是一腔热血啊。”
“有志不在年高啊！孩子可是国家的花朵，国家的未来，要看一个国家有没有希望，就得看这个国家的少年儿童够不够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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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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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似乎在用沉默抗议。
“啊，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咳……你别介意啊！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泠风尽量显得严肃认真，但语气里那股笑意怎么掩都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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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啊，我也姓李，李兄好啊呵呵……”泠风口是心非地打着哈哈，这大唐姓李的不要太多啊，有什么好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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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风一听乐了，忙在树上调整了姿势向下面叫道：“李兄你真是举一反三一点就通！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而教育就是得从娃娃抓起，还要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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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今之世，除了儒道两家，还有实用性较强的兵家医家，其余诸家大多萎靡不振，甚至苟延残喘，至于像注重研究自然科学的墨家后学则是消亡殆尽，怎不令人痛心疾首！重振百家，诸学并重，天下读书人可以任意选择学派，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学说，从事自己擅长的工作，每一个领域都能蓬勃地发展，这才是真正的强国之路啊！”
“重振百家，诸学并重……”树下的声音低沉地喃喃着，显然陷入了沉思，还好已经从马周他们那里知道何谓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不然一时还有些不好理解……许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振百家，这可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啊……”
泠风激动道：“可是功在千秋啊！我个人认为，这比开疆拓土可伟大多了，李兄你想，国富民强自然四海宾服，有朝一日我中国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米饭一次来两碗，吃一碗倒一碗，那些北胡南蛮哪还用去打，只怕哭着喊着的要来移民入籍，拦都拦不住。到时候还得制定移民法，想入我大唐籍，一口价一人十万钱不带还价的，要想全家移民，团购价五十到一百万，家里人口太多的还得另算，要想整个部落归顺，那找鸿胪寺具体价格具体谈。”
树下的人显然还不适应泠风这种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的思维风格，一时无语，但又觉得虽然不正经，细想还蛮有道理的，这次长安一下迁进来一万来户，搞得米价都涨了，移民法，唔……不过整体来说目前大唐的人口还是太少，都只能下令全国寡妇改嫁了……正在思考着，忽听泠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我们不鼓励吃一碗倒一碗这种炫富的行为。”他顿时有一种内伤的感觉。
好在他精神之坚韧无与伦比，凌乱了一会儿，居然把已经偏到西伯利亚的话题给扯了回来，“咳，说到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