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幼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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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慢一点！”
一个小侍女慢吞吞地在纳兰嫣然身后追着，却总是追不上。
“你别总跟着我啊，我在这里跑，你去找初夏姐她们一起玩就行了。”
“可是族长让我陪小姐一起玩....”
小侍女喘着气，脸上红扑扑，还挂着鼻涕，委屈巴巴的。
纳兰嫣然不禁扶额。
小侍女名叫秀儿，比她大一岁半，但个子还没她高，腿也短。
她是不久前才来的。
当初纳兰肃见女儿总是一个人呆着，平时也有些沉默寡言，怕她太孤单，于是给她找了这么个年龄相近的玩伴。
但这哪里是玩伴，分明是个还需要照顾的小妹妹。
纳兰嫣然从袖中取出手帕，将秀儿脸上的汗水，鼻涕都擦干净。
“你坐旁边看着吧，不要再追着我跑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
秀儿吸了吸鼻子，乖乖点头。
纳兰嫣然也不再管她，转头又开始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实际上，她是在练习神风剑诀中的步法，但由于还没开始炼气，运气法门无从练起，只能先熟悉一下肌肉发力的方式。
“小姐真有活力啊。”
一个面貌慈祥的老者不由感慨。
“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女该多好....”
但想起家里的熊孩子，他忽然觉得她们的行为好像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野，到处乱跑，只是小姐长得更可爱而已。
老者哑然失笑，随后继续将身形隐藏在阴影处，无聊地数着树上的蚂蚁。
保镖的生活，总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忽然，一个黄衫侍女从拐角处走来。
“初夏姐？”
纳兰嫣然也注意到了她。
初夏笑道：“小姐，老爷子在传功堂等你过去。”
“传功堂？”
纳兰嫣然眼睛一亮，终于可以修炼斗气了吗？
——————
“嫣然！斗之气的修炼，关键在于从无到有聚合出第一缕气。”
纳兰家传功堂内，帝国狮心元帅纳兰桀首次在孙女儿面前展现出严肃的一面。
“而如何气生力聚，则重在于冥想，刨除杂念，心思空灵，只要有一刹那的虚空入定，便能炼化能量，催生斗之气。接下来，我会传你相应的口诀与手印，你可要记牢了。”
“嫣然明白！”
纳兰嫣然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一脸肃然。
见纳兰嫣然认真的模样，纳兰桀脸色稍缓，随即将口诀手印传授下去。
“嫣然，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娘。”
他也没指望这小丫头能成功入定，毕竟才四岁，估计字都没认全，现在传授不过是让先她练一练，熟悉一下而已。
斗之气阶段，重在温养，基本没有什么危险性。
“走了，把卷轴收好。”
纳兰桀捏了捏孙女儿的小脸，粗糙的手指让纳兰嫣然抗拒地甩了甩头。
因为真的很痛，自己现在的脸嫩得有些过分了。
面对小丫头嗔怪的眼神，纳兰桀神秘一笑，道：“丫头，你要的剑我给你造好了，等会儿来书房拿。”
纳兰嫣然顿时精神一振，眨了眨眼，罕见地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
“嗯！爷爷最好了。”
她正需要一把趁手的剑，天天拿着小树枝练剑总归是不伦不类。
老爷子大为开怀，趁她不注意，又在小孙女儿脸上捏了一把。
没办法，手感太好了实在忍不住呀。
“哈哈哈。”
——————
日子依旧平静。
无忧无虑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秋风萧瑟，院里的树木再度枯黄，落叶纷纷而下。
一年时间。
她没能聚合出第一缕斗之气。
“啪。”
手中长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说是长剑，其实只是涂了漆的木剑而已，分量极轻。
纳兰嫣然沉着脸，捂住手腕，密密麻麻的血点正缓缓渗透出来。
一旁的秀儿赶紧凑了上来。
“小姐，怎么了？”
“没事。”
纳兰嫣然不露痕迹地将手缩回袖子。
“今天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她笑了笑，“秀儿也回房休息吧。”
“小姐....”秀儿一脸担忧。
纳兰嫣然没回头，径直往阁楼走去。
青石铺就的小道旁，栽种着两排柳树。
此时的柳树枝叶交织着青黄之色，佝偻的枝干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乌坦城萧家的萧炎，听说已经三段斗之气了，他才五岁！”
“我也听说了，又是一位绝世天才。”
“对了，那个萧炎貌似是大小姐的未婚夫....”
“......”
一群男男女女从拐角处走来，见到面无表情的纳兰嫣然，顿时一个激灵，伸手打了声招呼，快步从她身边走过。
他们都是旁系子弟，尽管纳兰嫣然一年都未聚合斗之气，天赋平平，但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议论的。
纳兰嫣然没理会他们，只是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三段斗之气....这个萧炎不简单啊。”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肿了一大块，渗着点点血丝。
纳兰嫣然轻轻叹了口气。
心态有些急迫了。
神风剑诀的精髓，便是将情志之变化为力量，但这样的修行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显然为时过早。
这几日大概是不能练剑了，但也无所谓，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聚合斗之气。
对于斗之气的修炼，说实话，纳兰嫣然的心理落差很大。
原本她认为，相对其他孩子，自己至少有着更广的见识，更严密的思维，小孩子看不懂的，她一眼就能理解，可谓是优势巨大。
可惜，现实很骨感。
唉～
不知不觉间，纳兰嫣然已经走到了阁楼前。
林言柔正在门口晒太阳，见到女儿回来，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然然，怎么闷闷不乐的，有谁欺负你.....嗯？你的手怎么回事？”
林言柔注意到纳兰嫣然的手腕，脸色顿时一变。
“没什么，练剑的时候伤到了.....”
“真的？”
“真的。”
纳兰嫣然眨了眨眼，萌混过关。
......
“嘶——”
药膏抹在伤处，一阵刺痛顿时让纳兰嫣然龇牙咧嘴了起来。
小孩子的身体过于娇嫩，疼痛感也尤为剧烈。
林言柔小心翼翼地涂抹着。
”然然，没弄疼你吧。”
“不疼。”
纳兰嫣然强忍疼痛，摇了摇头。
月光石的清光下，林言柔看了眼还在逞强的纳兰嫣然，笑得愈发温柔。
“然然。”
“嗯？”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哭呢。”
“小姐....小姐，你慢一点！”
一个小侍女慢吞吞地在纳兰嫣然身后追着，却总是追不上。
“你别总跟着我啊，我在这里跑，你去找初夏姐她们一起玩就行了。”
“可是族长让我陪小姐一起玩....”
小侍女喘着气，脸上红扑扑，还挂着鼻涕，委屈巴巴的。
纳兰嫣然不禁扶额。
小侍女名叫秀儿，比她大一岁半，但个子还没她高，腿也短。
她是不久前才来的。
当初纳兰肃见女儿总是一个人呆着，平时也有些沉默寡言，怕她太孤单，于是给她找了这么个年龄相近的玩伴。
但这哪里是玩伴，分明是个还需要照顾的小妹妹。
纳兰嫣然从袖中取出手帕，将秀儿脸上的汗水，鼻涕都擦干净。
“你坐旁边看着吧，不要再追着我跑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
秀儿吸了吸鼻子，乖乖点头。
纳兰嫣然也不再管她，转头又开始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实际上，她是在练习神风剑诀中的步法，但由于还没开始炼气，运气法门无从练起，只能先熟悉一下肌肉发力的方式。
“小姐真有活力啊。”
一个面貌慈祥的老者不由感慨。
“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女该多好....”
但想起家里的熊孩子，他忽然觉得她们的行为好像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野，到处乱跑，只是小姐长得更可爱而已。
老者哑然失笑，随后继续将身形隐藏在阴影处，无聊地数着树上的蚂蚁。
保镖的生活，总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忽然，一个黄衫侍女从拐角处走来。
“初夏姐？”
纳兰嫣然也注意到了她。
初夏笑道：“小姐，老爷子在传功堂等你过去。”
“传功堂？”
纳兰嫣然眼睛一亮，终于可以修炼斗气了吗？
——————
“嫣然！斗之气的修炼，关键在于从无到有聚合出第一缕气。”
纳兰家传功堂内，帝国狮心元帅纳兰桀首次在孙女儿面前展现出严肃的一面。
“而如何气生力聚，则重在于冥想，刨除杂念，心思空灵，只要有一刹那的虚空入定，便能炼化能量，催生斗之气。接下来，我会传你相应的口诀与手印，你可要记牢了。”
“嫣然明白！”
纳兰嫣然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一脸肃然。
见纳兰嫣然认真的模样，纳兰桀脸色稍缓，随即将口诀手印传授下去。
“嫣然，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娘。”
他也没指望这小丫头能成功入定，毕竟才四岁，估计字都没认全，现在传授不过是让先她练一练，熟悉一下而已。
斗之气阶段，重在温养，基本没有什么危险性。
“走了，把卷轴收好。”
纳兰桀捏了捏孙女儿的小脸，粗糙的手指让纳兰嫣然抗拒地甩了甩头。
因为真的很痛，自己现在的脸嫩得有些过分了。
面对小丫头嗔怪的眼神，纳兰桀神秘一笑，道：“丫头，你要的剑我给你造好了，等会儿来书房拿。”
纳兰嫣然顿时精神一振，眨了眨眼，罕见地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
“嗯！爷爷最好了。”
她正需要一把趁手的剑，天天拿着小树枝练剑总归是不伦不类。
老爷子大为开怀，趁她不注意，又在小孙女儿脸上捏了一把。
没办法，手感太好了实在忍不住呀。
“哈哈哈。”
——————
日子依旧平静。
无忧无虑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秋风萧瑟，院里的树木再度枯黄，落叶纷纷而下。
一年时间。
她没能聚合出第一缕斗之气。
“啪。”
手中长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说是长剑，其实只是涂了漆的木剑而已，分量极轻。
纳兰嫣然沉着脸，捂住手腕，密密麻麻的血点正缓缓渗透出来。
一旁的秀儿赶紧凑了上来。
“小姐，怎么了？”
“没事。”
纳兰嫣然不露痕迹地将手缩回袖子。
“今天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她笑了笑，“秀儿也回房休息吧。”
“小姐....”秀儿一脸担忧。
纳兰嫣然没回头，径直往阁楼走去。
青石铺就的小道旁，栽种着两排柳树。
此时的柳树枝叶交织着青黄之色，佝偻的枝干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乌坦城萧家的萧炎，听说已经三段斗之气了，他才五岁！”
“我也听说了，又是一位绝世天才。”
“对了，那个萧炎貌似是大小姐的未婚夫....”
“......”
一群男男女女从拐角处走来，见到面无表情的纳兰嫣然，顿时一个激灵，伸手打了声招呼，快步从她身边走过。
他们都是旁系子弟，尽管纳兰嫣然一年都未聚合斗之气，天赋平平，但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议论的。
纳兰嫣然没理会他们，只是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三段斗之气....这个萧炎不简单啊。”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肿了一大块，渗着点点血丝。
纳兰嫣然轻轻叹了口气。
心态有些急迫了。
神风剑诀的精髓，便是将情志之变化为力量，但这样的修行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显然为时过早。
这几日大概是不能练剑了，但也无所谓，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聚合斗之气。
对于斗之气的修炼，说实话，纳兰嫣然的心理落差很大。
原本她认为，相对其他孩子，自己至少有着更广的见识，更严密的思维，小孩子看不懂的，她一眼就能理解，可谓是优势巨大。
可惜，现实很骨感。
唉～
不知不觉间，纳兰嫣然已经走到了阁楼前。
林言柔正在门口晒太阳，见到女儿回来，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然然，怎么闷闷不乐的，有谁欺负你.....嗯？你的手怎么回事？”
林言柔注意到纳兰嫣然的手腕，脸色顿时一变。
“没什么，练剑的时候伤到了.....”
“真的？”
“真的。”
纳兰嫣然眨了眨眼，萌混过关。
......
“嘶——”
药膏抹在伤处，一阵刺痛顿时让纳兰嫣然龇牙咧嘴了起来。
小孩子的身体过于娇嫩，疼痛感也尤为剧烈。
林言柔小心翼翼地涂抹着。
”然然，没弄疼你吧。”
“不疼。”
纳兰嫣然强忍疼痛，摇了摇头。
月光石的清光下，林言柔看了眼还在逞强的纳兰嫣然，笑得愈发温柔。
“然然。”
“嗯？”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