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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Abyss 深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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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死徒都知道他们的lord有一条蛇，而且是一位淑女。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怎么能没有蛇？
何况黑魔王简直是把她当女儿宠。
是以，即便纳吉尼小姐一天要吃六磅生肉、吃饱了就吓唬仆人、没事还跟主人告黑状……仆人们都十分尽心地照顾她。
纳吉尼也很争气，长得又粗又壮，尖尖的獠牙像两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杀人放火的时候带上非常有面子。
汤姆从没想过有一天，威风凛凛的蛇姑娘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银色的月光下，蟒蛇巨大的尸体被人随意堆叠在巨石上，亮晶晶的眼睛只剩下两个模糊的洞。
粗壮的身体残破不堪，想来喂饱了不少食腐动物。
黑魔王突然觉得，相比之下，在战斗中被巫师枭首，已经算得上体面的结局。
魂片不在了，他的力量却没有丝毫变化——蛇被人吞噬了。
婴儿。
巫师盯着巨蟒的尸体，周围一圈树木不堪压力，轰然折倒。
如果只是为了吞噬蛇，纳吉尼根本不需要死。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完好无损，蛇姑娘也可以好好活着。
她的主人年轻时想办法把她变成了魔法蛇，她可以自由自在地捕猎，选择喜欢的雄性……后代中或许有那么几枚幸运的小蛇蛋，能够继承她的魔法。
但是那个疯子得到魂片之后，又特意杀死了她。
巫师抽出魔杖，在空地上给死去的爱宠挖墓穴。
他的对手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
婴儿洞悉他的弱点，很清楚怎么把他逼进绝境，也做得很成功。
墓穴挖好之后，巫师将蛇的遗体挪进坑里，正要用土石封上墓洞，岩石表面刻下的留言吸引了他的注意——
“alone now？”
圆滑的字迹无声地嘲笑他众叛亲离。
那又怎样。
无辜的巨石在下一秒炸成碎片，巫师挑出有字的那块，补上一句“so what”，插进地面充作蟒蛇的墓碑。
“晚上好，亲爱的汤姆。”不远处的灌木里突然传出麻瓜的声音，“do you miss？”
黑魔王头也不抬地往声音的方向打了道死咒，然而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击中。
“我瞒着她布置了探测器，刚才传来了魔法信号，所以我猜你来了。”莫里亚蒂的声音轻快地说道，“不过我还是更希望你亲自证实这一点，比如说，问个好什么的。”
黑巫师眯起眼睛，这次瞄准了灌木丛底部，杖尖隐隐冒出绿光——
“友情提醒，如果不想那位蛇夫人的宝宝为我的对讲机陪葬，你最好不要轻易使用你的小棍子。”
汤姆心一紧，快步走近蹲下，果然在灌木丛底部掏出几枚圆滚滚的蛇蛋，以及一部黑色的对讲机。
“好久不见，吉姆。”男人将对讲机拿远了一点，以免科技产品在魔法的干扰下立刻失效，“如果依然想摧毁巫师界，那你选错盟友了。”
“如果你说的是伊万斯小姐，”对讲机那头的麻瓜不以为意，“她的确让我头疼——”
“不过幸好，她不是我的合作伙伴。”
“她不够格。”
“是吗？”黑魔王笑了，“那是谁得到了这份殊荣？”
“你不知道吗？”
“亲爱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呢？”莫里亚蒂听起来心情很好，“我临时寄给伊万斯小姐的信，上面的落款，没能让你起疑吗？”
巫师不吭声了。
“天哪，怎么会？那个愉快的下午，你至少有五次机会看到我的签名。”对讲机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我。”
“我很失望。”
捡出来的蛇蛋中，有一枚突然发出不详的一声“咔”。
巫师来不及反应，那枚蛋已经自己炸的稀烂，还波及了旁边两枚。
汤姆瞥了一眼自己沾了碎壳的袍子，淡淡讥讽道：“麻瓜疯子都像你这么敏感吗？”
“你对我感兴趣？”麻瓜男人高兴地欢呼了一声，像个得到嘉奖的孩子，“有机会我们可以‘深入’了解一下彼此——”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玩？”
巫师没有立刻得到回答，于是又有一枚蛋发出之前的细微声音。
又一枚蛋碎裂后，黑魔王松了手，让它们一枚一枚地摔碎在地上。
“天，我更喜欢你了。”接收到微型仪器失效的信号，麻瓜兴奋地深吸了一口气，“我简直迫不及待想见你了。”
“可惜我不喜欢……”汤姆冷哼一声，“墙头草。”
那些蛋中没一个有生命迹象。
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干净的放进口袋。
“要怎样你才肯接受我的心意？”对讲机那头的人听见他渐远的脚步声，不太高兴地喊道，“你去哪里开派对？”
“麻瓜永远也无法涉足的地方。”巫师转头炸碎了聒噪的对讲机，唇边浮起嘲弄的冷笑，“祝我玩得开心。”
“鉴于你离开了这么久，我有理由怀疑你把波特先生送去了大洋洲。”
西里斯回到戈德里克山谷时，迎接他的是魔药教授劈头盖脸的毒液，昏迷的女巫——
以及，邓布利多。
“西里斯，你的确耽误了很久。”白巫师也皱起了眉头，“路上发生什么了吗？”
“是的，教授。”
格兰芬多不愿意顶撞德高望重的老校长，老实说了回来路上遇到的难缠的家伙——
“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巫婆坚称我‘把厄运洒到了她的脚面上’，非要我变成阿尼玛格斯的样子让她剃秃尾巴……我当然没有让她得逞……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溜走。”
“一个老妇人就能让你如此头疼？”斯内普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说的大概是巴希达，巴希达·巴沙特，一个非常强大的女巫。”邓布利多却摇了摇头，“如果她遇上的是你，西弗勒斯，你也讨不着什么便宜。”
斯内普不吭声了，对“非常强大”的评价保持怀疑。
白巫师向西里斯证实了莉莉身体里占据主导的“婴儿”——由他来说，比斯莱特林要合适得多。
“我……该怎么做？”格兰芬多男巫声音微颤，眼角因为愤怒不受控制地抽搐。
“你不必一个人。”邓布利多沉吟着看向同事，“西弗勒斯会和你一起，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毫不担心：“这个蠢货不会同意。”
然而他料错了，西里斯·布莱克为了膈应他什么糟心事都愿意做。
格兰芬多咬牙切齿：“教授，我同意。”
斯内普狠狠瞪向老对头，正要喷洒毒液，白巫师一锤定音：“那就拜托你们了。”
“莉莉的情况和哈利不太一样，她的意识太微弱了，即便用福克斯的眼泪，也很难保证救活她。”
“在我和盖勒特想到办法之前，看住它，保护她。”
为了共同的朋友，针锋相对那么多年的两个人难得一致地点了头。
白巫师离开后，格兰芬多提出带女巫回到格里莫广场——哈利还在陋居，布莱克老宅那里毕竟有个家养小精灵，比这里稍微方便一点。
斯莱特林没有拒绝。
于是他们一起架着昏迷的女巫幻影移行。
小精灵克利切听说麻种女巫身体里有一个黑魔王之后，变得既惊慌又凶狠，西里斯赶紧命令它“看守”而不能“伤害”莉莉。
年老的小精灵满脸愤恨。
斯内普略微感慨了一下他的忠心，然后残酷地补上更多更具体的限制，其中包括“禁止下毒”，“禁止实施诅咒”和“禁止称呼其为‘泥巴种’”。
但是受到束缚的人永远也不会放弃寻找漏洞，小精灵的主人只好搬出自己牺牲的傻弟弟，试图跟克利切讲道理。
叽叽咕咕的家养小精灵和他叽叽咕咕的主人被不耐烦的斯莱特林一并赶下了楼。
然而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昏迷的婴儿之后，斯内普反而觉得有点难熬。
不论他怎么清空大脑，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到左臂那个逐渐褪色的标记上。
有些人注定无法幸福。
他早该习惯这个。
再度陷入自我厌弃的巫师决定分散一下注意力，给自己找点事做。
比如说，替不拘小节的女性好友收拾一下房间。
黑发巫师扫了一眼扔在地板上，桌上，椅子上，柜子上和床上的报纸和杂志，决定把责任推到魂片头上。
他的lord房间一直都很整洁。
前食死徒脑子里冒出一个小小的念头，又立刻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莉莉才不是懒惰的女巫，她只是对房间的整洁度没什么要求。
还有，你不再有资格称他为lord。
魔药教授一边自欺欺人，一边不用魔法、亲自弯腰捡起摊开的杂志下藏着的口红、手链、纸鹤之类的小玩意，并且放回他觉得它们应该呆的地方。
不知道搜罗出多少零碎物件后，他在地板的破洞里捡到了一只透明的小瓶子。
里面储藏着一些银蓝色的物质——一些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巫师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看看。
这会是谁的记忆，莉莉，还是婴儿？
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突然浮出脑海：如果黑魔王的“死亡”在婴儿这里，那他的“爱情”是不是也有迹可循？
如果是，汤姆曾经爱过的那个人，会是谁？
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微妙的嫉妒却无法立刻拔除。
尽管决定了要看看这段记忆是什么，他却没能真正付诸行动——
他左臂上即将消逝的标记里，黑魔王汹涌的杀意有如实质。
过于强烈的魔法波动无意中暴露了他的位置，食死徒瞳孔缩紧，怒吼着叫来负责看守的另一个人：“西里斯·布莱克！”
“干什么！”楼下的人同样吼叫着回答。
“滚上来接替我——”斯内普咆哮着打开窗户，一只脚跨出去的瞬间幻影移行，“我去一趟阿兹卡班！”
“你才守了多久！”格兰芬多横眉怒目地提着没教育好的家养小精灵冲上楼，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赶上。
西里斯对着大开的窗户目瞪口呆：“他说去一趟哪？”
“尽管您是个不要脸的败类，出尔反尔的无赖，假惺惺的伪君子……”愤愤不平的家养小精灵趁机破口大骂，“‘阿兹卡班’，尊敬的主人！”
食死徒都知道他们的lord有一条蛇，而且是一位淑女。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怎么能没有蛇？
何况黑魔王简直是把她当女儿宠。
是以，即便纳吉尼小姐一天要吃六磅生肉、吃饱了就吓唬仆人、没事还跟主人告黑状……仆人们都十分尽心地照顾她。
纳吉尼也很争气，长得又粗又壮，尖尖的獠牙像两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杀人放火的时候带上非常有面子。
汤姆从没想过有一天，威风凛凛的蛇姑娘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银色的月光下，蟒蛇巨大的尸体被人随意堆叠在巨石上，亮晶晶的眼睛只剩下两个模糊的洞。
粗壮的身体残破不堪，想来喂饱了不少食腐动物。
黑魔王突然觉得，相比之下，在战斗中被巫师枭首，已经算得上体面的结局。
魂片不在了，他的力量却没有丝毫变化——蛇被人吞噬了。
婴儿。
巫师盯着巨蟒的尸体，周围一圈树木不堪压力，轰然折倒。
如果只是为了吞噬蛇，纳吉尼根本不需要死。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完好无损，蛇姑娘也可以好好活着。
她的主人年轻时想办法把她变成了魔法蛇，她可以自由自在地捕猎，选择喜欢的雄性……后代中或许有那么几枚幸运的小蛇蛋，能够继承她的魔法。
但是那个疯子得到魂片之后，又特意杀死了她。
巫师抽出魔杖，在空地上给死去的爱宠挖墓穴。
他的对手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
婴儿洞悉他的弱点，很清楚怎么把他逼进绝境，也做得很成功。
墓穴挖好之后，巫师将蛇的遗体挪进坑里，正要用土石封上墓洞，岩石表面刻下的留言吸引了他的注意——
“alone now？”
圆滑的字迹无声地嘲笑他众叛亲离。
那又怎样。
无辜的巨石在下一秒炸成碎片，巫师挑出有字的那块，补上一句“so what”，插进地面充作蟒蛇的墓碑。
“晚上好，亲爱的汤姆。”不远处的灌木里突然传出麻瓜的声音，“do you miss？”
黑魔王头也不抬地往声音的方向打了道死咒，然而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击中。
“我瞒着她布置了探测器，刚才传来了魔法信号，所以我猜你来了。”莫里亚蒂的声音轻快地说道，“不过我还是更希望你亲自证实这一点，比如说，问个好什么的。”
黑巫师眯起眼睛，这次瞄准了灌木丛底部，杖尖隐隐冒出绿光——
“友情提醒，如果不想那位蛇夫人的宝宝为我的对讲机陪葬，你最好不要轻易使用你的小棍子。”
汤姆心一紧，快步走近蹲下，果然在灌木丛底部掏出几枚圆滚滚的蛇蛋，以及一部黑色的对讲机。
“好久不见，吉姆。”男人将对讲机拿远了一点，以免科技产品在魔法的干扰下立刻失效，“如果依然想摧毁巫师界，那你选错盟友了。”
“如果你说的是伊万斯小姐，”对讲机那头的麻瓜不以为意，“她的确让我头疼——”
“不过幸好，她不是我的合作伙伴。”
“她不够格。”
“是吗？”黑魔王笑了，“那是谁得到了这份殊荣？”
“你不知道吗？”
“亲爱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呢？”莫里亚蒂听起来心情很好，“我临时寄给伊万斯小姐的信，上面的落款，没能让你起疑吗？”
巫师不吭声了。
“天哪，怎么会？那个愉快的下午，你至少有五次机会看到我的签名。”对讲机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我。”
“我很失望。”
捡出来的蛇蛋中，有一枚突然发出不详的一声“咔”。
巫师来不及反应，那枚蛋已经自己炸的稀烂，还波及了旁边两枚。
汤姆瞥了一眼自己沾了碎壳的袍子，淡淡讥讽道：“麻瓜疯子都像你这么敏感吗？”
“你对我感兴趣？”麻瓜男人高兴地欢呼了一声，像个得到嘉奖的孩子，“有机会我们可以‘深入’了解一下彼此——”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玩？”
巫师没有立刻得到回答，于是又有一枚蛋发出之前的细微声音。
又一枚蛋碎裂后，黑魔王松了手，让它们一枚一枚地摔碎在地上。
“天，我更喜欢你了。”接收到微型仪器失效的信号，麻瓜兴奋地深吸了一口气，“我简直迫不及待想见你了。”
“可惜我不喜欢……”汤姆冷哼一声，“墙头草。”
那些蛋中没一个有生命迹象。
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干净的放进口袋。
“要怎样你才肯接受我的心意？”对讲机那头的人听见他渐远的脚步声，不太高兴地喊道，“你去哪里开派对？”
“麻瓜永远也无法涉足的地方。”巫师转头炸碎了聒噪的对讲机，唇边浮起嘲弄的冷笑，“祝我玩得开心。”
“鉴于你离开了这么久，我有理由怀疑你把波特先生送去了大洋洲。”
西里斯回到戈德里克山谷时，迎接他的是魔药教授劈头盖脸的毒液，昏迷的女巫——
以及，邓布利多。
“西里斯，你的确耽误了很久。”白巫师也皱起了眉头，“路上发生什么了吗？”
“是的，教授。”
格兰芬多不愿意顶撞德高望重的老校长，老实说了回来路上遇到的难缠的家伙——
“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巫婆坚称我‘把厄运洒到了她的脚面上’，非要我变成阿尼玛格斯的样子让她剃秃尾巴……我当然没有让她得逞……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溜走。”
“一个老妇人就能让你如此头疼？”斯内普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说的大概是巴希达，巴希达·巴沙特，一个非常强大的女巫。”邓布利多却摇了摇头，“如果她遇上的是你，西弗勒斯，你也讨不着什么便宜。”
斯内普不吭声了，对“非常强大”的评价保持怀疑。
白巫师向西里斯证实了莉莉身体里占据主导的“婴儿”——由他来说，比斯莱特林要合适得多。
“我……该怎么做？”格兰芬多男巫声音微颤，眼角因为愤怒不受控制地抽搐。
“你不必一个人。”邓布利多沉吟着看向同事，“西弗勒斯会和你一起，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毫不担心：“这个蠢货不会同意。”
然而他料错了，西里斯·布莱克为了膈应他什么糟心事都愿意做。
格兰芬多咬牙切齿：“教授，我同意。”
斯内普狠狠瞪向老对头，正要喷洒毒液，白巫师一锤定音：“那就拜托你们了。”
“莉莉的情况和哈利不太一样，她的意识太微弱了，即便用福克斯的眼泪，也很难保证救活她。”
“在我和盖勒特想到办法之前，看住它，保护她。”
为了共同的朋友，针锋相对那么多年的两个人难得一致地点了头。
白巫师离开后，格兰芬多提出带女巫回到格里莫广场——哈利还在陋居，布莱克老宅那里毕竟有个家养小精灵，比这里稍微方便一点。
斯莱特林没有拒绝。
于是他们一起架着昏迷的女巫幻影移行。
小精灵克利切听说麻种女巫身体里有一个黑魔王之后，变得既惊慌又凶狠，西里斯赶紧命令它“看守”而不能“伤害”莉莉。
年老的小精灵满脸愤恨。
斯内普略微感慨了一下他的忠心，然后残酷地补上更多更具体的限制，其中包括“禁止下毒”，“禁止实施诅咒”和“禁止称呼其为‘泥巴种’”。
但是受到束缚的人永远也不会放弃寻找漏洞，小精灵的主人只好搬出自己牺牲的傻弟弟，试图跟克利切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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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注定无法幸福。
他早该习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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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替不拘小节的女性好友收拾一下房间。
黑发巫师扫了一眼扔在地板上，桌上，椅子上，柜子上和床上的报纸和杂志，决定把责任推到魂片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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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食死徒脑子里冒出一个小小的念头，又立刻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莉莉才不是懒惰的女巫，她只是对房间的整洁度没什么要求。
还有，你不再有资格称他为lord。
魔药教授一边自欺欺人，一边不用魔法、亲自弯腰捡起摊开的杂志下藏着的口红、手链、纸鹤之类的小玩意，并且放回他觉得它们应该呆的地方。
不知道搜罗出多少零碎物件后，他在地板的破洞里捡到了一只透明的小瓶子。
里面储藏着一些银蓝色的物质——一些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巫师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看看。
这会是谁的记忆，莉莉，还是婴儿？
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突然浮出脑海：如果黑魔王的“死亡”在婴儿这里，那他的“爱情”是不是也有迹可循？
如果是，汤姆曾经爱过的那个人，会是谁？
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微妙的嫉妒却无法立刻拔除。
尽管决定了要看看这段记忆是什么，他却没能真正付诸行动——
他左臂上即将消逝的标记里，黑魔王汹涌的杀意有如实质。
过于强烈的魔法波动无意中暴露了他的位置，食死徒瞳孔缩紧，怒吼着叫来负责看守的另一个人：“西里斯·布莱克！”
“干什么！”楼下的人同样吼叫着回答。
“滚上来接替我——”斯内普咆哮着打开窗户，一只脚跨出去的瞬间幻影移行，“我去一趟阿兹卡班！”
“你才守了多久！”格兰芬多横眉怒目地提着没教育好的家养小精灵冲上楼，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赶上。
西里斯对着大开的窗户目瞪口呆：“他说去一趟哪？”
“尽管您是个不要脸的败类，出尔反尔的无赖，假惺惺的伪君子……”愤愤不平的家养小精灵趁机破口大骂，“‘阿兹卡班’，尊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