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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Hats and tea 帽子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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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男孩，我决定原谅你，不是因为你的可爱，而是德拉科说你已经认识到错误，并且最终做出了可靠的保证——”
小蛇希尔趴在摆在花园里的餐桌上，乖巧地向淑女低下小巧的头颅。
纳西莎满意地给他戴上一顶精巧别致的高筒礼帽——只有四分之一的手掌那么大，戴在两指宽的小蛇头顶再合适不过。
小蛇圆圆的瞳孔几乎将覆盖整个金黄的眼球，脑袋一歪，透出几分无邪来。
纳西莎呼吸一滞：“太可爱了——不行，这么美好的瞬间必须拍下来，我去找找家里的相机。”
马尔福夫人喃喃着起身离开，德拉科忍不住偷笑。
希尔威胁性地向他吐着信子，然后惊恐地看见对方从桌上的一堆造型各异的小帽子中间抽了一根粉红缎带，试图在它的尾巴上绑一个蝴蝶结——
德拉科·马尔福，我警告你——
小蛇的瞳孔猛地缩紧：“嘶嘶嘶嘶嘶！”
希尔一边努力灵活地躲闪，一边稳住脑袋不让头上的帽子歪到让蛇难受的位置，同时小心餐桌的边缘，以免掉到地上去——纳西莎的专属洗澡服务他是真的不想再领会了。
相比之下，德拉科毫无顾忌，最后理所当然的得逞。
纳西莎拿着魔法相机回来的时候，小蛇正控诉地对自家儿子“嘶嘶嘶”，小尾巴有力地砸得桌面啪啪响。
她很快注意到那截小尾巴上的蝴蝶结，忍不住递给儿子一个表扬的眼神，然后精准地按下快门。
德拉科对希尔小蛇的模样满意极了，因为这个状态下的希尔不论去哪里都需要他的帮助，否则就会被纳西莎以“身上蹭了灰”为由抓去洗澡按摩。
那天他捧着小蛇下楼，卢修斯·马尔福很快判断出这是希尔的另一个能力：阿尼玛格斯。
对于斯莱特林们来说，还有什么比阿尼玛格斯状态是一条蛇更酷？
于是希尔在马尔福家受到了其他家庭成员空前的热情和宠爱，以至于他快要吃不消了。
也许是因为几天内频繁地使用能力和情绪失控，希尔这次的被动阿尼玛格斯状态持续的时间格外长——已经快要一周了。
天知道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依然以小白蛇的形态盘在德拉科的枕头边上时，他心里是多么失望。
纳西莎被他戴着礼帽的首次亮相惊艳到，并且从中得到了启发。此后，试戴她亲自设计的各种微型帽子成了希尔每天的固定活动。
卢修斯·马尔福一向捧妻子的场，对他的所有造型都赞不绝口，并且头一天就为纳西莎订购了最新款的魔法相机。
至于德拉科，希尔已经想好恢复原状之后要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教训。
这些天里，一旦希尔蛇试图不借助他的手掌而是自己行动，这个铂金色头发的小混蛋立马以“蹭了灰”为由提醒纳西莎帮小蛇洗澡。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上手的，但是自从被希尔咬了一口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希尔当然不会咬纳西莎。
好在希尔不是毒蛇，德拉科的手背上现在只剩下淡淡的两点印子。马尔福小少爷显然希望伤好得慢些再慢些，这样他就可以利用这个伤疤，让希尔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然后对他言听计从。
另外两个马尔福各自觉得儿子的小算盘傻透了，不过他们默契地都没有提醒他。
：：：：：：：
随着学期走向尾声，斯内普的工作日渐轻松——只要配合n.e.w.t和o.w.l.s两场等级考试的部分工作，再监考剩下五个年级的魔药期末考试，然后他就放假了。
斯内普想不通为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连这悠闲的最后两周也不愿忍耐，就急着离开。
普通期末考试的试卷向来有例可循，他只需要从题库里抽出五份试卷在稍作改动即可。
他这几天的日常就是早餐和午餐时在礼堂欣赏学生们即将考试的紧张面容，监考时在教室近距离欣赏学生的惊慌，以及晚餐时他们的失魂落魄……每一种都很下饭。
其他不吃饭也不监考的时间里，他除了批改当天考完的魔药试卷，就是研究前人未竟的时间魔药试验。
不过他最近得到的一本幼稚的日记分散了他很多注意力。
当然，这里的“幼稚”完全是一个主观的评价——事实上，斯内普还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翻开这本，呃，《希尔凡·斯内普的生平》。
魔药教授坐在办公室里矛盾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厚本子锁进抽屉里。
第二天早上，斯内普照常在教室席看着惊惶的小巫师们幸灾乐祸，一时不查被一个厚厚的信封拍在他的鹰钩鼻上，刚好目睹这一幕的弗利维教授倒抽了一口冷气。
黑发男人瞪了一眼那只送信的金雕，发誓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下次见面他将会直接给卢修斯一个脱发咒。
恶狠狠地拆开信封后，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收回刚才的决定——因为寄信给他的人是纳西莎。
香料熏过的羊皮纸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
“亲爱的西佛勒斯：
好久不见，也许你愿意什么时候来马尔福庄园做客？我和孩子们都很想念你。
希尔之前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最近的状态非常特别——我一定要说，他真是太可爱了——但是相比刚来的时候明显开朗了许多。我很高兴他和德拉克相处愉快，也许他们以后能够成为你和卢修斯这样的朋友也说不定。
另外，我认为你不会愿意错过孩子们成长中的美妙瞬间——他们总是长得那么快，不是吗？不过希尔似乎有点害羞，请你耐心等待。
你的朋友
n·马尔福”
斯内普一开始没搞明白纳西莎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翻开信下面的那厚厚一沓才恍然大悟——
这是一沓照片。
他翻了翻，发现照片上全都是马尔福庄园里的各种场景，信中提到的那个小男孩完全躲了起来，导致这些照片看起来像马尔福庄园的介绍广告。
一直到他吃完早饭，这些照片里的希尔凡·斯内普都没一个冒头，倒是弗利维看见之后称赞了两句庄园的美丽。
——是挺害羞的。
斯内普对纳西莎的评价深表赞同，然后把这沓照片放进衣袋里，往地窖走去。
今天考试的是一年级学生，他们考完后纷纷长舒了一口气，而魔药学教授的噩梦就此开始——
一年级的试卷向来最难批改，数不清的语法和拼写错误让斯内普几乎想要就此取消以后一年级试卷中的填空题和问答题——在遇到第三个写的像“h”的“a”之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并且决心给这些小巨怪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分数。
早上的那沓照片被他随手撒在桌头的一堆报纸上，趁他专心批阅试卷，照片上的小东西们纷纷探出脑袋，好奇地望他。斯内普偶尔一抬头，他们又捉迷藏似的立刻溜走。
三番两次，斯内普心里有了数，决定治一治这些小家伙。又一次慢慢低头之后过了许久，估摸着他们都跑出来接着围观之后，黑发男人突然抬头并且目光精准地扫过那些散落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蛇们措手不及，愣了一秒之后才纷纷开溜。
斯内普如愿以偿地看见各种场景里的小白蛇慌张逃窜，有一个还冒冒失失地撞掉了头顶的帽子——
他注意到，每一张照片里的小蛇都带着不同的帽子，一看就是马尔福夫人的手笔。
斯内普微微翘起嘴角。
他把照片收拾好和男孩的日记本锁在一起，然后抽出一张羊皮纸给纳西莎回信。
：：：：：：：
希尔终于在七月到来之前摆脱了麻烦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变回了原来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可爱男孩。
那天早上醒来后，看见身边熟睡的男孩时，他再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种惊吓很快转变成遗憾——变回男孩的希尔不仅来去自如，而且能力也不再受到限制。
不过在一番深刻地谈话之后，德拉科对希尔的能力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抗拒。
希尔更加坦白地向他描述了他那个跨世界的终极技能现在的冷却状况——
“如你所见，我现在只能在世界范围内使用那个小把戏，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你大可不必再担心，德拉科，我向你保证：在我希尔凡·斯内普接下来的人生中，不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世界跨越，不论发生——”
“好了好了，”德拉科别过脸去，假装突然对花园里的泥土产生了兴趣，“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希尔凡，别那么锣碌摹！
“明明是你再三强调你要的是‘一个郑重、诚恳而且符合传统的保证’。”希尔莫名其妙。
铂金色头发的男孩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从纳西莎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自家儿子那微微发红的耳朵尖。
不过她只是给自己添了一点茶水：“小先生们，我建议你们最好立刻拿起叉子，尝一尝盘子里的蛋奶酥——感谢扎比尼夫人的倾情传授，我觉得我现在功夫到家了。”
“很棒，妈妈。”德拉科捧场地说。纳西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希尔。
蛋奶酥的口感对于偏爱酸甜的希尔来说有些清淡了，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黑发男孩最终在女士期待的目光下给出了好评。
女士满意地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希尔从小蛇变回男孩之后，纳西莎精心制作的小帽子们失去了模特，差一点把剩余的设计热情投入到男孩们的服装上。
好在德拉科及时地大肆赞美扎比尼夫人的厨艺，有效地转移了马尔夫妇人的目光——这位要强的女士开始在每天的下午茶时间端出自己的甜点新作，然后温柔地强迫他们品尝。
不过这比缀着蕾丝的泡泡袖和南瓜裤好太多了不是吗？而且随着技艺的熟练，纳西莎的作品越来越值得品尝。
阿尼玛格斯状态下的希尔每天都处于烦恼之中，但是这些烦恼来自生活本生，而且大多是轻松愉快的。这些“烦恼”渐渐将被抛弃的痛苦淹没掩藏，恢复原状后，希尔也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忧愁，在马尔福们的陪伴下他渐渐恢复了开朗。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渐渐忘记霍格沃茨里某个忘恩负义的魔药教授，直到有一天的下午茶时间，纳西莎无意中提到她收到的、来自霍格沃茨地窖的回信——
“好极了，他能够重新接受他的师长、同事、朋友和教子……所有人，除了我！”黑发男孩看上去要把之前好不容易抛在一边的不满全部捡回来似的。
德拉科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暗中期待希尔再次失控，然后变回可爱的小动物。
很难说纳西莎没有和他一样的想法，但是至少她看上去很抱歉。
“男孩，你必须承认，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有足够的理智把他和另一个人区分开，而德拉科即便无法区分也还有其他的家人，不会受到伤害——”卢修斯·马尔福大概只有提到挚友时才会做出如此公正的论断。
德拉科对于父亲把他归为“不够理智”的一类颇有意见。
希尔则很不服气：“卢修斯叔叔，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分不清楚那位斯内普先生和我dad的区别？”
大马尔福顶着妻子谴责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说：“希尔，如果你分得清楚，为什么还执意要他做你的爸爸？”
黑发男孩噎了一下，随后提高了声调：“所以包括那位斯内普先生在内，你们都认为我不可能区分他们？”
大人们体贴地保持了沉默，德拉科放下茶杯，适时地蛊惑道：“我本来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如果你等下跟我去玩扫帚，也许我会改变想法。”
“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希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诸位，很快我就会证明你们的判断出错了，拭目以待吧。”
德拉科冲他的背影喊道：“所以你到底玩不玩啦！”
“我不是正在往草坪走么，快去拿扫帚，你这个烦人精。”希尔头也不回地说。
德拉科兴高采烈地追了上去。
被撇下的两位马尔福面面相觑，又觉得好笑。
“听着男孩，我决定原谅你，不是因为你的可爱，而是德拉科说你已经认识到错误，并且最终做出了可靠的保证——”
小蛇希尔趴在摆在花园里的餐桌上，乖巧地向淑女低下小巧的头颅。
纳西莎满意地给他戴上一顶精巧别致的高筒礼帽——只有四分之一的手掌那么大，戴在两指宽的小蛇头顶再合适不过。
小蛇圆圆的瞳孔几乎将覆盖整个金黄的眼球，脑袋一歪，透出几分无邪来。
纳西莎呼吸一滞：“太可爱了——不行，这么美好的瞬间必须拍下来，我去找找家里的相机。”
马尔福夫人喃喃着起身离开，德拉科忍不住偷笑。
希尔威胁性地向他吐着信子，然后惊恐地看见对方从桌上的一堆造型各异的小帽子中间抽了一根粉红缎带，试图在它的尾巴上绑一个蝴蝶结——
德拉科·马尔福，我警告你——
小蛇的瞳孔猛地缩紧：“嘶嘶嘶嘶嘶！”
希尔一边努力灵活地躲闪，一边稳住脑袋不让头上的帽子歪到让蛇难受的位置，同时小心餐桌的边缘，以免掉到地上去——纳西莎的专属洗澡服务他是真的不想再领会了。
相比之下，德拉科毫无顾忌，最后理所当然的得逞。
纳西莎拿着魔法相机回来的时候，小蛇正控诉地对自家儿子“嘶嘶嘶”，小尾巴有力地砸得桌面啪啪响。
她很快注意到那截小尾巴上的蝴蝶结，忍不住递给儿子一个表扬的眼神，然后精准地按下快门。
德拉科对希尔小蛇的模样满意极了，因为这个状态下的希尔不论去哪里都需要他的帮助，否则就会被纳西莎以“身上蹭了灰”为由抓去洗澡按摩。
那天他捧着小蛇下楼，卢修斯·马尔福很快判断出这是希尔的另一个能力：阿尼玛格斯。
对于斯莱特林们来说，还有什么比阿尼玛格斯状态是一条蛇更酷？
于是希尔在马尔福家受到了其他家庭成员空前的热情和宠爱，以至于他快要吃不消了。
也许是因为几天内频繁地使用能力和情绪失控，希尔这次的被动阿尼玛格斯状态持续的时间格外长——已经快要一周了。
天知道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依然以小白蛇的形态盘在德拉科的枕头边上时，他心里是多么失望。
纳西莎被他戴着礼帽的首次亮相惊艳到，并且从中得到了启发。此后，试戴她亲自设计的各种微型帽子成了希尔每天的固定活动。
卢修斯·马尔福一向捧妻子的场，对他的所有造型都赞不绝口，并且头一天就为纳西莎订购了最新款的魔法相机。
至于德拉科，希尔已经想好恢复原状之后要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教训。
这些天里，一旦希尔蛇试图不借助他的手掌而是自己行动，这个铂金色头发的小混蛋立马以“蹭了灰”为由提醒纳西莎帮小蛇洗澡。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上手的，但是自从被希尔咬了一口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希尔当然不会咬纳西莎。
好在希尔不是毒蛇，德拉科的手背上现在只剩下淡淡的两点印子。马尔福小少爷显然希望伤好得慢些再慢些，这样他就可以利用这个伤疤，让希尔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然后对他言听计从。
另外两个马尔福各自觉得儿子的小算盘傻透了，不过他们默契地都没有提醒他。
：：：：：：：
随着学期走向尾声，斯内普的工作日渐轻松——只要配合n.e.w.t和o.w.l.s两场等级考试的部分工作，再监考剩下五个年级的魔药期末考试，然后他就放假了。
斯内普想不通为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连这悠闲的最后两周也不愿忍耐，就急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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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天的日常就是早餐和午餐时在礼堂欣赏学生们即将考试的紧张面容，监考时在教室近距离欣赏学生的惊慌，以及晚餐时他们的失魂落魄……每一种都很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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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教授坐在办公室里矛盾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厚本子锁进抽屉里。
第二天早上，斯内普照常在教室席看着惊惶的小巫师们幸灾乐祸，一时不查被一个厚厚的信封拍在他的鹰钩鼻上，刚好目睹这一幕的弗利维教授倒抽了一口冷气。
黑发男人瞪了一眼那只送信的金雕，发誓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下次见面他将会直接给卢修斯一个脱发咒。
恶狠狠地拆开信封后，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收回刚才的决定——因为寄信给他的人是纳西莎。
香料熏过的羊皮纸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
“亲爱的西佛勒斯：
好久不见，也许你愿意什么时候来马尔福庄园做客？我和孩子们都很想念你。
希尔之前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最近的状态非常特别——我一定要说，他真是太可爱了——但是相比刚来的时候明显开朗了许多。我很高兴他和德拉克相处愉快，也许他们以后能够成为你和卢修斯这样的朋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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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一开始没搞明白纳西莎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翻开信下面的那厚厚一沓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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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对纳西莎的评价深表赞同，然后把这沓照片放进衣袋里，往地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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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试卷向来最难批改，数不清的语法和拼写错误让斯内普几乎想要就此取消以后一年级试卷中的填空题和问答题——在遇到第三个写的像“h”的“a”之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并且决心给这些小巨怪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分数。
早上的那沓照片被他随手撒在桌头的一堆报纸上，趁他专心批阅试卷，照片上的小东西们纷纷探出脑袋，好奇地望他。斯内普偶尔一抬头，他们又捉迷藏似的立刻溜走。
三番两次，斯内普心里有了数，决定治一治这些小家伙。又一次慢慢低头之后过了许久，估摸着他们都跑出来接着围观之后，黑发男人突然抬头并且目光精准地扫过那些散落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蛇们措手不及，愣了一秒之后才纷纷开溜。
斯内普如愿以偿地看见各种场景里的小白蛇慌张逃窜，有一个还冒冒失失地撞掉了头顶的帽子——
他注意到，每一张照片里的小蛇都带着不同的帽子，一看就是马尔福夫人的手笔。
斯内普微微翘起嘴角。
他把照片收拾好和男孩的日记本锁在一起，然后抽出一张羊皮纸给纳西莎回信。
：：：：：：：
希尔终于在七月到来之前摆脱了麻烦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变回了原来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可爱男孩。
那天早上醒来后，看见身边熟睡的男孩时，他再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种惊吓很快转变成遗憾——变回男孩的希尔不仅来去自如，而且能力也不再受到限制。
不过在一番深刻地谈话之后，德拉科对希尔的能力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抗拒。
希尔更加坦白地向他描述了他那个跨世界的终极技能现在的冷却状况——
“如你所见，我现在只能在世界范围内使用那个小把戏，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你大可不必再担心，德拉科，我向你保证：在我希尔凡·斯内普接下来的人生中，不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世界跨越，不论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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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奶酥的口感对于偏爱酸甜的希尔来说有些清淡了，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黑发男孩最终在女士期待的目光下给出了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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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比缀着蕾丝的泡泡袖和南瓜裤好太多了不是吗？而且随着技艺的熟练，纳西莎的作品越来越值得品尝。
阿尼玛格斯状态下的希尔每天都处于烦恼之中，但是这些烦恼来自生活本生，而且大多是轻松愉快的。这些“烦恼”渐渐将被抛弃的痛苦淹没掩藏，恢复原状后，希尔也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忧愁，在马尔福们的陪伴下他渐渐恢复了开朗。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渐渐忘记霍格沃茨里某个忘恩负义的魔药教授，直到有一天的下午茶时间，纳西莎无意中提到她收到的、来自霍格沃茨地窖的回信——
“好极了，他能够重新接受他的师长、同事、朋友和教子……所有人，除了我！”黑发男孩看上去要把之前好不容易抛在一边的不满全部捡回来似的。
德拉科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暗中期待希尔再次失控，然后变回可爱的小动物。
很难说纳西莎没有和他一样的想法，但是至少她看上去很抱歉。
“男孩，你必须承认，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有足够的理智把他和另一个人区分开，而德拉科即便无法区分也还有其他的家人，不会受到伤害——”卢修斯·马尔福大概只有提到挚友时才会做出如此公正的论断。
德拉科对于父亲把他归为“不够理智”的一类颇有意见。
希尔则很不服气：“卢修斯叔叔，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分不清楚那位斯内普先生和我dad的区别？”
大马尔福顶着妻子谴责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说：“希尔，如果你分得清楚，为什么还执意要他做你的爸爸？”
黑发男孩噎了一下，随后提高了声调：“所以包括那位斯内普先生在内，你们都认为我不可能区分他们？”
大人们体贴地保持了沉默，德拉科放下茶杯，适时地蛊惑道：“我本来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如果你等下跟我去玩扫帚，也许我会改变想法。”
“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希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诸位，很快我就会证明你们的判断出错了，拭目以待吧。”
德拉科冲他的背影喊道：“所以你到底玩不玩啦！”
“我不是正在往草坪走么，快去拿扫帚，你这个烦人精。”希尔头也不回地说。
德拉科兴高采烈地追了上去。
被撇下的两位马尔福面面相觑，又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