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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死神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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頔玒世界太危险，戊土之心太难寻，在无法抗衡魔礼奎的情况下，能将他封印住才是上策。他们虽然结成了攻守同盟，但并不牢靠，一旦魔礼奎翻脸，局面就会失控。
竑天大帝是准神道境的大仙，虽然受伤被困，但从他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来看，绝对超过一般的元婴大士。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自己获取戊土之心的概率将大增。至少，可以协助自己逃离頔玒世界。
“说实话，现在我也无法确认我的真实身份。不过，当初捕获魔礼奎灵魂体的时候，曾听他说过，在我身上发现了天帝的气息。”
宋尘虽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曾经的天帝宋尘，但他的话信息量很大。竑天大帝是什么人？老成精的大仙啊！他肯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宋尘能吞噬竑天大帝带有法则之力的精神力，这本身就说明他很强大，至少是不合常理。
至于宋尘说是因为得到了天佛宗的金符卺，竑天大帝压根就不信。天佛宗的宗主，只是一个元婴中期的小不点。小不点弄出来的东西，能吞噬他的精神力？那才真是见鬼了。
没准，这小子还真与天帝轩辕天叟有什么瓜葛。
竑天大帝再牛逼，也只是准神道境的修真者，对于高高在上的神界，他几乎一无所知，能知晓天帝轩辕天叟的名讳，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哪怕宋尘说出自己就是曾经的天帝，他也没什么感觉。
如果说，宋尘能吞噬带有法则之力的精神力，只是让他吃惊和好奇的话，那宋尘关于大魔神魔礼奎的话题，才是真正让他重视起来的原因。
在修真界的下三域，无论是大型宗门的宗主门主，还是仙界皇朝中的仙皇仙帝，知道有大魔神和天帝存在的人都不多，知道他们名讳的，就更是寥寥无几。
“宋老弟不会平白无故和朕说这些隐秘之事吧？”
竑天大帝没有继续追问宋尘究竟是什么人，况且宋尘说的，他已经相信了大半。
“陛下不愧是准神道境的大仙！”
宋尘小拍了一记马屁，他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为了能永久地将那魔礼奎困住，我需要找到五行神宝戊土之心，那样才能将玲珑石升级成困仙石。
可是凡界根本找不到戊土之心，只能去闯荡頔玒世界，但那里危机重重，修真者比比皆是。所以，我想得到陛下的支持和帮助。”
竑天大帝面露难色。“宋老弟，不是朕不想帮你，而是无法帮啊！朕被这四象销魂链困住，四千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脱困，可是这东西级别太高，恐怕要天神境的大神才能解开它。”
竑天大帝如此说，宋尘也只好作罢。
确实，竑天大帝修为虽强，没有精血分身做传导，他也无法攻击到外面的本尊。敌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精血分身，弄进江山社稷图中来呢？
“陛下，能跟我说说您的故事吗？”
宋尘换了一个话题。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古语说得好，需要外援，但不能依靠外援。
竑天大帝幽幽叹了口气，然后将他的遭际告诉了宋尘。“朕的名讳，想来宋兄弟已经知道，没错，朕就是阎竑天，万年之前的天乾大陆之王。除了极北苦寒之地的少数土着没有归顺之外，整个天乾大陆都是朕的治下。”
宋尘虽然听过阎竑天的传说，但都是些只言片语。上万年的时间，对于凡界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就连如今的大顺皇室，对这位先祖的记载都不是很详尽，毕竟经历过分裂和战乱，很多资料都遗失了。
现在听竑天大帝亲口讲述，才知道了很多鲜为人知的辛秘。
当年的阎竑天，不仅文韬武略出众，而且勤政爱民。偏偏又是武修奇才，还精通炼器和阵法，不到四十岁就突破了凝元境后期。
正当他雄心勃勃，打造无敌舰队，准备越洋亲征频频犯境的阿尤王朝的时候，却意外突破到凝元境巅峰，比预期提前了数年。
由于事发突然，阎竑天还行驶在茫茫大海上，很多事都来不及安排处理。最重要的是，远在皇城的大顺皇太子只有七岁，身边也只有几位文臣。
阎竑天之所以放心御驾亲征，是因为皇城有他亲手炼制的八尊战傀，每尊战傀都有凝元境中期的战力。
八尊战傀的使命就是保护年幼的皇太子，但仅仅护佑安全，是不够的。皇太子不是一般的富豪，是要执掌天下的储君，如果大权旁落，光有安全有什么用？
眼看飞升在即，阎竑天只好将佩戴在身上尊龙雄玉一分为四，分别交给身边的四位将军，让这他们火速返回皇城，全力辅佐年幼的皇太子。
每块尊龙雄玉的碎片，可以驱使两位战傀，待皇太子十六岁成年后，再将四块碎片交到皇太子手上。
尊龙雄玉一分为四之后，只能分别驱使两位战傀，合四为一后，不但能驱使八位战傀，还能得到阎竑天的所有传承。
四位将军都是阎竑天的弟子，他们分别叫舜元卿、隆螯、子车玄、姬伯炀。
阎竑天并不是对四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毕竟他留下的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帝国。他将四人功法的凝元境部分扣留，封印在四个只有凝元境中期才能开启的月光宝盒中。
并将这四个月光宝盒交给另外四将，告知他们，如果舜、隆、子车、姬，四人履行承诺，便将月光宝盒还给他们。
宋尘听到这里，心中吃了一惊。因为叔叔宋仝曾经告诉过他，宋家有一个祖传的月光宝盒，可惜遗失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被封印的，明明是竑天大帝留给他四大弟子的功法，怎么又扯上了宋家？
“陛下，得到月光宝盒的四人中，是否有姓宋的？”
宋尘忍不住打断了滔滔不绝的竑天大帝。
“没错！舜元卿的副将宋尊武，就是得到月光宝盒的四人之一。”
竑天大帝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莫非宋尊武就是宋老弟的先祖？”
“是的！我看过宋家的家谱，先祖的确是叫宋尊武。不过，宋家的祖训并没有关于月光宝盒的记载。”
宋尘被弄得一头雾水。
竑天大帝没有再说月光宝盒的事，他继续说道：“后来的事，宋老弟应该都知道了。那四个混蛋不但没有辅佐朕的皇太子，反而将他杀害，还利用朕的尊龙玉碎片，各自称皇。就是现在所谓的大舜、大周、大玄和大商。”
“陛下，我曾经进入大顺帝国的帝陵，不知您留下的屠魔圣气是不是魔气？”
宋尘将当初的情形讲了一遍，包括“收服”一尊战傀的事。至于擅闯龙脉之地，获取龙儿的事，他没敢说。竑天大帝痛恨舜元卿、隆螯、子车玄、姬伯炀四将，难说他不会痛恨擅闯龙脉之地的人，如果老家伙此刻翻脸，他还真没办事抵抗。
“没错！就是魔气。”
竑天大帝冷冷一笑。“如果那些人只是想夺宝，哪怕他们把帝陵翻个底朝天也没事。但他们去触碰尊龙雌玉，还轰碎朕的雕像，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陛下，您当时还只是一介凡修，如何能驱使魔气呢？”
宋尘不想再说让竑天大帝烦心的事，他换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朕当然驱使不了魔气，但宋兄弟别忘了，朕可是一个炼器师。”
竑天大帝没再纠结当年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一万多年了。他继续说道：“朕攻打南方的靰萨国时，在他们的萨满神殿中发现一串项链，竟然是中魔域魔后佩戴的死神之吻！
那玩意是魔界至宝，但对三界的修道者没用，朕就改装了一下，弄成了所谓的屠魔圣气。”
“尘哥，死神之吻与魔神螺珥刚好是一对，如果能搞到手，将妙用无穷！”
一直在听宋尘和竑天大帝聊天的妍儿，忍不住插了一句。
宋尘闻言，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当初唯恐躲避不及的“圣气”，居然是好东西。忧的是，现在无法再去大顺帝陵了，没有阎鋆尧的精血，等帝陵主动开启，根本没时间。
“东西再好，可惜我现在无法进入帝陵呀！”
宋尘有点沮丧。
“尘哥你想，阎鋆尧是竑天大帝的子孙后代，他的血脉传承已经很稀薄，所以开启帝陵会很困难。”
妍儿倒是不以为然。“你只需弄到阎竑天的一根须发，开启帝陵，比那阎鋆尧还轻松。”
宋尘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直接开口索要，貌似不妥。但趁聊天之机，捡走一根须发，问题应该不大。
“陛下，尊龙雄玉共有四块碎片，每块分别控制两尊战傀，既然已经被四将拿走了，为什么还有两尊留在大顺帝陵中呢？”
宋尘问道。
“留在帝陵中的两尊战傀与另外八尊不一样。”
竑天大帝解释了一下。“朕总共炼制了十尊战傀，那八尊受尊龙雄玉的碎片控制，这两尊受朕的神念控制。”
他原本有些奇怪，因为受神念控制的战傀类似他的分身，使命就是守护帝陵，谁都无法控制。这小子连他现在的精神力都能吞噬，收服当初炼制的战傀就不足为奇了。
“不瞒陛下，我现在是大顺帝国的驸马，算起来，您也是我的先祖。”
宋尘无话找话，并不动声色地将一根竑天大帝的头发捡了起来。
“你是宋尊武的后代，又是阎氏皇朝的驸马，怎么说都与朕有缘。”
竑天大帝笑了笑，宋尘的小动作早被他看在眼里。“如果朕没猜错，你是想再次进入帝陵，去寻找魔后的死神之吻吧？”
宋尘也不藏着掖着，既然竑天大帝已经知道他的想法，装傻充愣只会让老家伙反感。“是的！我想拿到死神之吻，那东西也许对控制魔礼奎有些作用。”
“那你务必小心！取死神之吻时，要将紫金棺椁上的血赑屃先取下，然后用它来装盛棺椁中的鎏金珠。”
竑天大帝正色道。“魔气是很邪门的能量，巅峰境的金丹尊者都不敢直接触碰。朕当初是因为拥有火种，才将那死神之吻封印在八颗鎏金珠中。”
宋尘明白了，死神之吻应该与魔神螺珥类似，用血赑屃装盛鎏金珠，相当于将两只魔神螺珥扣在一起。
“多谢陛下提醒！”
宋尘双手抱拳。“我也拥有火种，取死神之吻没有任何问题。”
“哦？宋兄弟也拥有火种？”
竑天大帝释然了，他将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玺递给宋尘。“用这个可以轻松开启帝陵，比用朕的头发好使。”
宋尘急忙接过，心中不由自嘲，早知竑天大帝这么好说话，就不必小偷小摸了。
“如果宋兄弟以后有机会去到西华域的蟠龙仙国，可以将这枚玉玺出示给朕的婍儿，她会将朕炼器方面的传承送给你的。”
竑天大帝叹了口气。“不过，四千多年太久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阎婍是否还在蟠龙仙国？她也许去了上两域，也许已经封神，也许……”
竑天大帝没说完的话，宋尘当然心知肚明。修真界比凡界更凶险，在那里，没有实力，想苟延残喘都不行，何况那阎婍还统治着一个仙国，更是树大招风。
“陛下放心！如果有那么一天，我首先确保阎婍仙子的安危。”
宋尘语气坚定。
“那朕就先行谢过了！”
竑天大帝没有客气。
他离开蟠龙仙国时，阎婍已经是后期境界的元婴大士，四千多年过去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阎婍至少也能突破到元婴巅峰。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小看宋尘这个凡界的小武修。不仅仅是因为宋尘与天帝轩辕天叟有关系，而是觉得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掌握法则之力后，竑天大帝已经具备预测将来的一些法力，就像传说中法力无边的观音大士一样。不过，被四象销魂链锁住，不但限制了他的法力，还将他挡在了神道巨擘的大门之外。
“陛下，能说说您是怎么被这四象销魂链锁着的吗？”
宋尘用“龙凝”探察这铁链子，发现这东西竟然是由无数个符文组成的。
頔玒世界太危险，戊土之心太难寻，在无法抗衡魔礼奎的情况下，能将他封印住才是上策。他们虽然结成了攻守同盟，但并不牢靠，一旦魔礼奎翻脸，局面就会失控。
竑天大帝是准神道境的大仙，虽然受伤被困，但从他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来看，绝对超过一般的元婴大士。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自己获取戊土之心的概率将大增。至少，可以协助自己逃离頔玒世界。
“说实话，现在我也无法确认我的真实身份。不过，当初捕获魔礼奎灵魂体的时候，曾听他说过，在我身上发现了天帝的气息。”
宋尘虽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曾经的天帝宋尘，但他的话信息量很大。竑天大帝是什么人？老成精的大仙啊！他肯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宋尘能吞噬竑天大帝带有法则之力的精神力，这本身就说明他很强大，至少是不合常理。
至于宋尘说是因为得到了天佛宗的金符卺，竑天大帝压根就不信。天佛宗的宗主，只是一个元婴中期的小不点。小不点弄出来的东西，能吞噬他的精神力？那才真是见鬼了。
没准，这小子还真与天帝轩辕天叟有什么瓜葛。
竑天大帝再牛逼，也只是准神道境的修真者，对于高高在上的神界，他几乎一无所知，能知晓天帝轩辕天叟的名讳，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哪怕宋尘说出自己就是曾经的天帝，他也没什么感觉。
如果说，宋尘能吞噬带有法则之力的精神力，只是让他吃惊和好奇的话，那宋尘关于大魔神魔礼奎的话题，才是真正让他重视起来的原因。
在修真界的下三域，无论是大型宗门的宗主门主，还是仙界皇朝中的仙皇仙帝，知道有大魔神和天帝存在的人都不多，知道他们名讳的，就更是寥寥无几。
“宋老弟不会平白无故和朕说这些隐秘之事吧？”
竑天大帝没有继续追问宋尘究竟是什么人，况且宋尘说的，他已经相信了大半。
“陛下不愧是准神道境的大仙！”
宋尘小拍了一记马屁，他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为了能永久地将那魔礼奎困住，我需要找到五行神宝戊土之心，那样才能将玲珑石升级成困仙石。
可是凡界根本找不到戊土之心，只能去闯荡頔玒世界，但那里危机重重，修真者比比皆是。所以，我想得到陛下的支持和帮助。”
竑天大帝面露难色。“宋老弟，不是朕不想帮你，而是无法帮啊！朕被这四象销魂链困住，四千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脱困，可是这东西级别太高，恐怕要天神境的大神才能解开它。”
竑天大帝如此说，宋尘也只好作罢。
确实，竑天大帝修为虽强，没有精血分身做传导，他也无法攻击到外面的本尊。敌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精血分身，弄进江山社稷图中来呢？
“陛下，能跟我说说您的故事吗？”
宋尘换了一个话题。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古语说得好，需要外援，但不能依靠外援。
竑天大帝幽幽叹了口气，然后将他的遭际告诉了宋尘。“朕的名讳，想来宋兄弟已经知道，没错，朕就是阎竑天，万年之前的天乾大陆之王。除了极北苦寒之地的少数土着没有归顺之外，整个天乾大陆都是朕的治下。”
宋尘虽然听过阎竑天的传说，但都是些只言片语。上万年的时间，对于凡界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就连如今的大顺皇室，对这位先祖的记载都不是很详尽，毕竟经历过分裂和战乱，很多资料都遗失了。
现在听竑天大帝亲口讲述，才知道了很多鲜为人知的辛秘。
当年的阎竑天，不仅文韬武略出众，而且勤政爱民。偏偏又是武修奇才，还精通炼器和阵法，不到四十岁就突破了凝元境后期。
正当他雄心勃勃，打造无敌舰队，准备越洋亲征频频犯境的阿尤王朝的时候，却意外突破到凝元境巅峰，比预期提前了数年。
由于事发突然，阎竑天还行驶在茫茫大海上，很多事都来不及安排处理。最重要的是，远在皇城的大顺皇太子只有七岁，身边也只有几位文臣。
阎竑天之所以放心御驾亲征，是因为皇城有他亲手炼制的八尊战傀，每尊战傀都有凝元境中期的战力。
八尊战傀的使命就是保护年幼的皇太子，但仅仅护佑安全，是不够的。皇太子不是一般的富豪，是要执掌天下的储君，如果大权旁落，光有安全有什么用？
眼看飞升在即，阎竑天只好将佩戴在身上尊龙雄玉一分为四，分别交给身边的四位将军，让这他们火速返回皇城，全力辅佐年幼的皇太子。
每块尊龙雄玉的碎片，可以驱使两位战傀，待皇太子十六岁成年后，再将四块碎片交到皇太子手上。
尊龙雄玉一分为四之后，只能分别驱使两位战傀，合四为一后，不但能驱使八位战傀，还能得到阎竑天的所有传承。
四位将军都是阎竑天的弟子，他们分别叫舜元卿、隆螯、子车玄、姬伯炀。
阎竑天并不是对四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毕竟他留下的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帝国。他将四人功法的凝元境部分扣留，封印在四个只有凝元境中期才能开启的月光宝盒中。
并将这四个月光宝盒交给另外四将，告知他们，如果舜、隆、子车、姬，四人履行承诺，便将月光宝盒还给他们。
宋尘听到这里，心中吃了一惊。因为叔叔宋仝曾经告诉过他，宋家有一个祖传的月光宝盒，可惜遗失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被封印的，明明是竑天大帝留给他四大弟子的功法，怎么又扯上了宋家？
“陛下，得到月光宝盒的四人中，是否有姓宋的？”
宋尘忍不住打断了滔滔不绝的竑天大帝。
“没错！舜元卿的副将宋尊武，就是得到月光宝盒的四人之一。”
竑天大帝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莫非宋尊武就是宋老弟的先祖？”
“是的！我看过宋家的家谱，先祖的确是叫宋尊武。不过，宋家的祖训并没有关于月光宝盒的记载。”
宋尘被弄得一头雾水。
竑天大帝没有再说月光宝盒的事，他继续说道：“后来的事，宋老弟应该都知道了。那四个混蛋不但没有辅佐朕的皇太子，反而将他杀害，还利用朕的尊龙玉碎片，各自称皇。就是现在所谓的大舜、大周、大玄和大商。”
“陛下，我曾经进入大顺帝国的帝陵，不知您留下的屠魔圣气是不是魔气？”
宋尘将当初的情形讲了一遍，包括“收服”一尊战傀的事。至于擅闯龙脉之地，获取龙儿的事，他没敢说。竑天大帝痛恨舜元卿、隆螯、子车玄、姬伯炀四将，难说他不会痛恨擅闯龙脉之地的人，如果老家伙此刻翻脸，他还真没办事抵抗。
“没错！就是魔气。”
竑天大帝冷冷一笑。“如果那些人只是想夺宝，哪怕他们把帝陵翻个底朝天也没事。但他们去触碰尊龙雌玉，还轰碎朕的雕像，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陛下，您当时还只是一介凡修，如何能驱使魔气呢？”
宋尘不想再说让竑天大帝烦心的事，他换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朕当然驱使不了魔气，但宋兄弟别忘了，朕可是一个炼器师。”
竑天大帝没再纠结当年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一万多年了。他继续说道：“朕攻打南方的靰萨国时，在他们的萨满神殿中发现一串项链，竟然是中魔域魔后佩戴的死神之吻！
那玩意是魔界至宝，但对三界的修道者没用，朕就改装了一下，弄成了所谓的屠魔圣气。”
“尘哥，死神之吻与魔神螺珥刚好是一对，如果能搞到手，将妙用无穷！”
一直在听宋尘和竑天大帝聊天的妍儿，忍不住插了一句。
宋尘闻言，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当初唯恐躲避不及的“圣气”，居然是好东西。忧的是，现在无法再去大顺帝陵了，没有阎鋆尧的精血，等帝陵主动开启，根本没时间。
“东西再好，可惜我现在无法进入帝陵呀！”
宋尘有点沮丧。
“尘哥你想，阎鋆尧是竑天大帝的子孙后代，他的血脉传承已经很稀薄，所以开启帝陵会很困难。”
妍儿倒是不以为然。“你只需弄到阎竑天的一根须发，开启帝陵，比那阎鋆尧还轻松。”
宋尘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直接开口索要，貌似不妥。但趁聊天之机，捡走一根须发，问题应该不大。
“陛下，尊龙雄玉共有四块碎片，每块分别控制两尊战傀，既然已经被四将拿走了，为什么还有两尊留在大顺帝陵中呢？”
宋尘问道。
“留在帝陵中的两尊战傀与另外八尊不一样。”
竑天大帝解释了一下。“朕总共炼制了十尊战傀，那八尊受尊龙雄玉的碎片控制，这两尊受朕的神念控制。”
他原本有些奇怪，因为受神念控制的战傀类似他的分身，使命就是守护帝陵，谁都无法控制。这小子连他现在的精神力都能吞噬，收服当初炼制的战傀就不足为奇了。
“不瞒陛下，我现在是大顺帝国的驸马，算起来，您也是我的先祖。”
宋尘无话找话，并不动声色地将一根竑天大帝的头发捡了起来。
“你是宋尊武的后代，又是阎氏皇朝的驸马，怎么说都与朕有缘。”
竑天大帝笑了笑，宋尘的小动作早被他看在眼里。“如果朕没猜错，你是想再次进入帝陵，去寻找魔后的死神之吻吧？”
宋尘也不藏着掖着，既然竑天大帝已经知道他的想法，装傻充愣只会让老家伙反感。“是的！我想拿到死神之吻，那东西也许对控制魔礼奎有些作用。”
“那你务必小心！取死神之吻时，要将紫金棺椁上的血赑屃先取下，然后用它来装盛棺椁中的鎏金珠。”
竑天大帝正色道。“魔气是很邪门的能量，巅峰境的金丹尊者都不敢直接触碰。朕当初是因为拥有火种，才将那死神之吻封印在八颗鎏金珠中。”
宋尘明白了，死神之吻应该与魔神螺珥类似，用血赑屃装盛鎏金珠，相当于将两只魔神螺珥扣在一起。
“多谢陛下提醒！”
宋尘双手抱拳。“我也拥有火种，取死神之吻没有任何问题。”
“哦？宋兄弟也拥有火种？”
竑天大帝释然了，他将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玺递给宋尘。“用这个可以轻松开启帝陵，比用朕的头发好使。”
宋尘急忙接过，心中不由自嘲，早知竑天大帝这么好说话，就不必小偷小摸了。
“如果宋兄弟以后有机会去到西华域的蟠龙仙国，可以将这枚玉玺出示给朕的婍儿，她会将朕炼器方面的传承送给你的。”
竑天大帝叹了口气。“不过，四千多年太久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阎婍是否还在蟠龙仙国？她也许去了上两域，也许已经封神，也许……”
竑天大帝没说完的话，宋尘当然心知肚明。修真界比凡界更凶险，在那里，没有实力，想苟延残喘都不行，何况那阎婍还统治着一个仙国，更是树大招风。
“陛下放心！如果有那么一天，我首先确保阎婍仙子的安危。”
宋尘语气坚定。
“那朕就先行谢过了！”
竑天大帝没有客气。
他离开蟠龙仙国时，阎婍已经是后期境界的元婴大士，四千多年过去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阎婍至少也能突破到元婴巅峰。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小看宋尘这个凡界的小武修。不仅仅是因为宋尘与天帝轩辕天叟有关系，而是觉得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掌握法则之力后，竑天大帝已经具备预测将来的一些法力，就像传说中法力无边的观音大士一样。不过，被四象销魂链锁住，不但限制了他的法力，还将他挡在了神道巨擘的大门之外。
“陛下，能说说您是怎么被这四象销魂链锁着的吗？”
宋尘用“龙凝”探察这铁链子，发现这东西竟然是由无数个符文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