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条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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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诸天轮盘下，青铜广场上，莫武宗一声喝问，犹如雷霆万钧，天地瞬间为之凝固，仿佛都在屏息等待着萧季安的回答。
在众人如利剑般实质的目光注视下，萧季安身躯逐渐挺直，宛如大漠中坚韧不拔的白杨，任凭风沙侵袭，寒暑交替，也绝不肯弯腰。
“以前，我不知道。”萧季安迎着莫武宗的目光，毫无畏惧，“现在，我知道了。但那又如何？”
他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振聋发聩，空气也似乎重新流动起来。众人如释重负，却又隐隐地流露出失望之情，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
“不过……”萧季安话锋一转，再次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那句话！”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莫晨安，无故而伤吾父，当诛！”
“莫冷教子不严，当诛！”
萧季安当着莫武宗的面，直面他的凌厉眼神，承受着他那犹如泰山压卵般的滔天威势，将当日怒闯伏龙园时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当日在伏龙园上空，莫显听到这句话尚且狂怒不已，今时今日，面对莫冷与莫晨安的直系祖先，堂堂万寿境宗师莫武宗，这小子竟然还敢如此说？！
一时间，众人的脑海中闪现出火山爆发、海底地震等可怕的场景。
“好胆色！”
“这胆子，大得能吞下天。”
且不说厉若海、言无忌等小辈，就连一众神通境强者也不禁为之咋舌。
他们自问，与少年易位而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萧季安与莫武宗好像完全察觉不到似的，依旧是原本模样。
少年站得笔直，毫不退缩地回望莫武宗，其坚定的神情仿佛一直在重复着那句话：“即便是重来一次，我还是那句话！”
“呼~~~”
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天似乎也压低了下来，一种几乎让人吼叫出声的压抑。
好半晌，一直冷冷望向场中少年的莫武宗，忽然展颜大笑出声：
“好，好小子！”
看莫武宗的样子，好像颇为开怀，不似反讽的模样。
众人脑子里都是一阵模糊，心中下意识地就冒出了刚才小胖子到来时的那句话：“这是什么情况？”
无论莫武宗是暴怒，还是直接动手，众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老祖？！”
在莫武宗身后的莫显，终于忍耐不住了，出声道。
“闭嘴！”
莫武宗神情一冷，笑声顿止：“莫显，你还算什么武者，算什么莫家人？被吴小子拿剑一逼，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被人所杀，哼！”
那一声冷哼，顿时让莫显打了一个寒颤，莫武宗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回到武神宗后，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莫显立马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眉顺眼地退回莫武宗的身后。
莫武宗这个时候，才回过头来，再次看向萧季安，直接道：“小子，武者不屈心，你，很不错，像本宗年轻时候。”
“只是你杀本宗后人的事情，也绝无可能就这么算了，哪怕你拜入归元宗门下，也是一样！”
萧莫武宗先是赞赏，再言仇恨，跳跃极强，让周围一众人愈发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了。
“莫武宗请明言，小子听着便是。”
“好，很简单，你入我武神宗，拜入本宗门下，不仅仅莫冷他们的事情一笔勾销，本宗还将嫡系是曾孙女嫁你，也不要你入赘。”
“如何？”
莫武宗这番话，将众人震得一个个目瞪口呆，也如其人风格，来势如风，全无遮掩，直截了当到了极点。
说实话，他这个条件，已经是相当之好了。
少去了一个万寿境宗师的强敌，多了一个靠山、名师，这样的条件，别说是对萧季安了，就算是不少神通境强者，也绝对算得上是优厚。
只是，莫武宗这是在做什么？
一阵迷糊之后，众人总算明白了过来，皆是恍然大悟：“他是来抢人才的！”
“那大慈悲菩萨，难道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众人的目光，在莫武宗、大慈悲菩萨两个万寿境的强者身上扫过，最终凝在了萧季安的身上，满是复杂之色。
“这小子，的确是天资卓绝之辈，只是没想到，竟然惊动了两尊万寿境宗师，前来归元宗抢人！”
“萧季安，他竟是被如此看重！”
无论是厉若海等小字辈，还是一众神通境强者，皆是隐隐的不甘不忿，要知道即便是他们都享受不到两个万寿境强者争夺这种待遇。
然而想起方才萧季安突破神力障时的动静，以及一口气突破到凝神中期巅峰的奇迹，又是尽数默然，再是不甘也只能承认少年的不凡，的确是有这个资格。
很快，这些杂念便被众人抛诸脑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萧季安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小子，到底是入归元宗，还是会被莫武宗拉拢，成为武神宗弟子？”
此念方生，一个柔和得如弱柳，偏偏又庄重不可亵渎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萧施主，你是有大佛缘的人，若是愿意入我佛门，他日我佛法会，座下当有施主一席之地。”
“大慈悲菩萨！”
“她果然也插手了。”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永远一脸祥和慈悲，立身之处佛光普照的大慈悲菩萨。
对她的横插一手，第一个冷哼出声的，自是众人之中唯一可以跟大慈悲菩萨平起平坐的莫武宗了。
“佛门净土法会，佛祖座下，至不济也是菩萨果位，才能有金莲法座，慈航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他话音刚落，吴起脸上浮现出了怒容，哂然道：“航兄，你佛门难道也有女儿可嫁吗？”
吴起显然怒极了，无论是莫武宗还是大慈悲菩萨，都当他不存在般，当着剑神吴起的面开条件拉拢萧季安，忍无可忍之下，再顾不得两人身份，语气再不客气。
吴起这句话，是连莫武宗带着大慈悲菩萨一起讥诮，一众神通境强者皆是暗暗咋舌，觉得吴剑神就是吴剑神，这胆气丝毫不弱于萧季安啊。
莫武宗当即神情 就是一冷，反倒是大慈悲菩萨神色如故，微微一笑道：“吴剑神说笑了，我佛门弟子四大皆空，何来的女儿呢？”
她这句话一出，莫武宗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哼道：“慈航，你们佛门就是舌绽莲花，空口白话，可有点实质的东西？”
大慈悲菩萨笑容如故，不直接回答莫武宗，而是深深地看了萧季安一眼，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朗声道：“萧施主慧根天成，与我佛有缘，若是入我佛门，贫僧当禀明佛祖，赐予灌顶大法，助其开启宿慧。”
“不知莫武宗以为如何？”
大慈悲菩萨笑着说道，莫武宗则如吃了苍蝇似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灌顶大法？”
萧季安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莫武宗这个反应，等于是直白地告诉他，便是莫武宗自己，也不认为他的条件能比得上大慈悲菩萨所谓的灌顶。
萧季安心中正自疑惑呢，一旁蛮老道啧啧称奇：“这大慈悲菩萨，倒真是开得好大的价码啊。”
说着，在萧季安的耳旁，将所谓的灌顶大法简略地描述了一遍。
原来，所谓的灌顶大法，其实是佛门独有的法门，涉及到其红尘轮回转世而一点真灵不眛的大法门。
佛门大德，若是转世人间，一点真灵不眛，出生之后往往就会被佛门迎接回净土。待时机合适，就会以其“前世”皮囊留下的舍利为引，再由菩萨果位以上的佛门强者施展灌顶大法，即可恢复前世的部分修为与全部记忆。
这个法门，堪称是佛门立身上三宗的根基之一，乃是佛门独有的大法。
萧季安自然不可能是什么转世的佛门大德，然而灌顶大法也不是不能对他施展，只是佛门为此要做出些牺牲罢了。
一般来说，要对佛门转世大德之外的人施展灌顶大法，就是需要一位转世灵童，愿意牺牲前世所有的修为，仅仅保留佛法境界，而将所有的武道、神通，乃至境界的感悟剥离出来，传于另外一人。
换句话说，乃是佛门牺牲一门转世大德的战力，而成就另外一人。
虽说真正的佛门大德，重佛法远胜过修为，可这份牺牲与尊崇，也远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真要论起来，大慈悲菩萨开出的价码，的确是高于了莫武宗。
故而，她话一出口，莫武宗与吴起一齐沉默，脸上都是说不出的难看。
至于其余的神通境强者们，则是彻底被震撼麻木了，扪心自问，大慈悲菩萨若是对他们开出这般条件，他们自己能不能抵挡住这般诱惑，也难说得紧啊。
转世佛门大德的数世感悟岂是等闲，说不准就是一条通往菩萨果位的通天大道啊。
在众人异样的沉默中，莫武宗冷哼出声：“慈航，你真是下得好大的本钱，不过和尚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能否如愿，还要看这小子的选择。”
“小子，你是如何想法，径直道来，莫要婆婆妈妈，一言可决！”
随着莫武宗的大喝，所有人目光如有实质，好像无数把利剑，插到了萧季安的身上。
萧季安深吸了一口气，略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之色。
正要开口，给出答案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在青铜广场上响起：
“莫武痴，慈航，远来是客，老夫有失远迎啊~~”
话音落下，莫武宗与慈航的神色顿时就是一变，沉着与悠然不再，神情凝重地说道：
“古神龙？！”
“竟然是您老亲自出面？”
此刻的诸天轮盘下，青铜广场上，莫武宗一声喝问，犹如雷霆万钧，天地瞬间为之凝固，仿佛都在屏息等待着萧季安的回答。
在众人如利剑般实质的目光注视下，萧季安身躯逐渐挺直，宛如大漠中坚韧不拔的白杨，任凭风沙侵袭，寒暑交替，也绝不肯弯腰。
“以前，我不知道。”萧季安迎着莫武宗的目光，毫无畏惧，“现在，我知道了。但那又如何？”
他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振聋发聩，空气也似乎重新流动起来。众人如释重负，却又隐隐地流露出失望之情，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
“不过……”萧季安话锋一转，再次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那句话！”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莫晨安，无故而伤吾父，当诛！”
“莫冷教子不严，当诛！”
萧季安当着莫武宗的面，直面他的凌厉眼神，承受着他那犹如泰山压卵般的滔天威势，将当日怒闯伏龙园时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当日在伏龙园上空，莫显听到这句话尚且狂怒不已，今时今日，面对莫冷与莫晨安的直系祖先，堂堂万寿境宗师莫武宗，这小子竟然还敢如此说？！
一时间，众人的脑海中闪现出火山爆发、海底地震等可怕的场景。
“好胆色！”
“这胆子，大得能吞下天。”
且不说厉若海、言无忌等小辈，就连一众神通境强者也不禁为之咋舌。
他们自问，与少年易位而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萧季安与莫武宗好像完全察觉不到似的，依旧是原本模样。
少年站得笔直，毫不退缩地回望莫武宗，其坚定的神情仿佛一直在重复着那句话：“即便是重来一次，我还是那句话！”
“呼~~~”
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天似乎也压低了下来，一种几乎让人吼叫出声的压抑。
好半晌，一直冷冷望向场中少年的莫武宗，忽然展颜大笑出声：
“好，好小子！”
看莫武宗的样子，好像颇为开怀，不似反讽的模样。
众人脑子里都是一阵模糊，心中下意识地就冒出了刚才小胖子到来时的那句话：“这是什么情况？”
无论莫武宗是暴怒，还是直接动手，众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老祖？！”
在莫武宗身后的莫显，终于忍耐不住了，出声道。
“闭嘴！”
莫武宗神情一冷，笑声顿止：“莫显，你还算什么武者，算什么莫家人？被吴小子拿剑一逼，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被人所杀，哼！”
那一声冷哼，顿时让莫显打了一个寒颤，莫武宗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回到武神宗后，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莫显立马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眉顺眼地退回莫武宗的身后。
莫武宗这个时候，才回过头来，再次看向萧季安，直接道：“小子，武者不屈心，你，很不错，像本宗年轻时候。”
“只是你杀本宗后人的事情，也绝无可能就这么算了，哪怕你拜入归元宗门下，也是一样！”
萧莫武宗先是赞赏，再言仇恨，跳跃极强，让周围一众人愈发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了。
“莫武宗请明言，小子听着便是。”
“好，很简单，你入我武神宗，拜入本宗门下，不仅仅莫冷他们的事情一笔勾销，本宗还将嫡系是曾孙女嫁你，也不要你入赘。”
“如何？”
莫武宗这番话，将众人震得一个个目瞪口呆，也如其人风格，来势如风，全无遮掩，直截了当到了极点。
说实话，他这个条件，已经是相当之好了。
少去了一个万寿境宗师的强敌，多了一个靠山、名师，这样的条件，别说是对萧季安了，就算是不少神通境强者，也绝对算得上是优厚。
只是，莫武宗这是在做什么？
一阵迷糊之后，众人总算明白了过来，皆是恍然大悟：“他是来抢人才的！”
“那大慈悲菩萨，难道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众人的目光，在莫武宗、大慈悲菩萨两个万寿境的强者身上扫过，最终凝在了萧季安的身上，满是复杂之色。
“这小子，的确是天资卓绝之辈，只是没想到，竟然惊动了两尊万寿境宗师，前来归元宗抢人！”
“萧季安，他竟是被如此看重！”
无论是厉若海等小字辈，还是一众神通境强者，皆是隐隐的不甘不忿，要知道即便是他们都享受不到两个万寿境强者争夺这种待遇。
然而想起方才萧季安突破神力障时的动静，以及一口气突破到凝神中期巅峰的奇迹，又是尽数默然，再是不甘也只能承认少年的不凡，的确是有这个资格。
很快，这些杂念便被众人抛诸脑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萧季安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小子，到底是入归元宗，还是会被莫武宗拉拢，成为武神宗弟子？”
此念方生，一个柔和得如弱柳，偏偏又庄重不可亵渎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萧施主，你是有大佛缘的人，若是愿意入我佛门，他日我佛法会，座下当有施主一席之地。”
“大慈悲菩萨！”
“她果然也插手了。”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永远一脸祥和慈悲，立身之处佛光普照的大慈悲菩萨。
对她的横插一手，第一个冷哼出声的，自是众人之中唯一可以跟大慈悲菩萨平起平坐的莫武宗了。
“佛门净土法会，佛祖座下，至不济也是菩萨果位，才能有金莲法座，慈航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他话音刚落，吴起脸上浮现出了怒容，哂然道：“航兄，你佛门难道也有女儿可嫁吗？”
吴起显然怒极了，无论是莫武宗还是大慈悲菩萨，都当他不存在般，当着剑神吴起的面开条件拉拢萧季安，忍无可忍之下，再顾不得两人身份，语气再不客气。
吴起这句话，是连莫武宗带着大慈悲菩萨一起讥诮，一众神通境强者皆是暗暗咋舌，觉得吴剑神就是吴剑神，这胆气丝毫不弱于萧季安啊。
莫武宗当即神情 就是一冷，反倒是大慈悲菩萨神色如故，微微一笑道：“吴剑神说笑了，我佛门弟子四大皆空，何来的女儿呢？”
她这句话一出，莫武宗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哼道：“慈航，你们佛门就是舌绽莲花，空口白话，可有点实质的东西？”
大慈悲菩萨笑容如故，不直接回答莫武宗，而是深深地看了萧季安一眼，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朗声道：“萧施主慧根天成，与我佛有缘，若是入我佛门，贫僧当禀明佛祖，赐予灌顶大法，助其开启宿慧。”
“不知莫武宗以为如何？”
大慈悲菩萨笑着说道，莫武宗则如吃了苍蝇似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灌顶大法？”
萧季安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莫武宗这个反应，等于是直白地告诉他，便是莫武宗自己，也不认为他的条件能比得上大慈悲菩萨所谓的灌顶。
萧季安心中正自疑惑呢，一旁蛮老道啧啧称奇：“这大慈悲菩萨，倒真是开得好大的价码啊。”
说着，在萧季安的耳旁，将所谓的灌顶大法简略地描述了一遍。
原来，所谓的灌顶大法，其实是佛门独有的法门，涉及到其红尘轮回转世而一点真灵不眛的大法门。
佛门大德，若是转世人间，一点真灵不眛，出生之后往往就会被佛门迎接回净土。待时机合适，就会以其“前世”皮囊留下的舍利为引，再由菩萨果位以上的佛门强者施展灌顶大法，即可恢复前世的部分修为与全部记忆。
这个法门，堪称是佛门立身上三宗的根基之一，乃是佛门独有的大法。
萧季安自然不可能是什么转世的佛门大德，然而灌顶大法也不是不能对他施展，只是佛门为此要做出些牺牲罢了。
一般来说，要对佛门转世大德之外的人施展灌顶大法，就是需要一位转世灵童，愿意牺牲前世所有的修为，仅仅保留佛法境界，而将所有的武道、神通，乃至境界的感悟剥离出来，传于另外一人。
换句话说，乃是佛门牺牲一门转世大德的战力，而成就另外一人。
虽说真正的佛门大德，重佛法远胜过修为，可这份牺牲与尊崇，也远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真要论起来，大慈悲菩萨开出的价码，的确是高于了莫武宗。
故而，她话一出口，莫武宗与吴起一齐沉默，脸上都是说不出的难看。
至于其余的神通境强者们，则是彻底被震撼麻木了，扪心自问，大慈悲菩萨若是对他们开出这般条件，他们自己能不能抵挡住这般诱惑，也难说得紧啊。
转世佛门大德的数世感悟岂是等闲，说不准就是一条通往菩萨果位的通天大道啊。
在众人异样的沉默中，莫武宗冷哼出声：“慈航，你真是下得好大的本钱，不过和尚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能否如愿，还要看这小子的选择。”
“小子，你是如何想法，径直道来，莫要婆婆妈妈，一言可决！”
随着莫武宗的大喝，所有人目光如有实质，好像无数把利剑，插到了萧季安的身上。
萧季安深吸了一口气，略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之色。
正要开口，给出答案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在青铜广场上响起：
“莫武痴，慈航，远来是客，老夫有失远迎啊~~”
话音落下，莫武宗与慈航的神色顿时就是一变，沉着与悠然不再，神情凝重地说道：
“古神龙？！”
“竟然是您老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