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危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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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乔伟一进门，秦白川立刻问道，“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此时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乔伟倍感疲惫。他已经连着三天没有睡好觉了，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胡子拉碴。
“没用，一帮乌合之众！”他把笔录往秦白川面前一扔，在审讯室里烟都抽完了一包，现在又开了一包新的，赶紧点上提提神。
“跟他们交易的人，行踪很诡秘，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这种人有钱拿就成，杀人越货的勾当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虽然没有查到竹叶青的下落，但也不能说没有收获，至少一个罪恶的帮派被剿灭了。”
秦白川粗略的翻了翻，也扔了回去，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突然捂着左肩，活动两下，还在隐隐作痛，不禁皱了眉。
“需要去医院吗？”看着他右脸颊上的那处伤口，乔伟半眯着眼睛问道。
“不了。”
“你不是很在意你的脸吗？不要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调侃秦白川。
“那又怎么样？”秦白川冷笑一声，抱起双臂，“即使再来几刀我也比你帅。”
“脸是张好脸，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人也是个不错的人，别说丢就丢！”
乔伟懒得还击了，挠挠头发，真心话随着烟雾缓缓吐出，“兄弟，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的确如此，余连青的势力比五年前更加日益壮大，背后又有市局撑腰，弄死个人那是分分钟的事，随便安个罪名那也是轻松加愉快。虽然很想替萧骏报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硬碰硬只能多搭进去几条命而已。
“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萧哥的事，还有Y市的毒贩…”乔伟突然睁开眼睛，烟头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咬着牙，“总有一天老子能将他们连根拔起。”
“不，我自己去就行了。”秦白川顿了一下，提醒他道，“拔根前你还是好好整治下身边的人吧。”
乔伟并不领情，反而面带着不屑，“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多担心自己点，死在这里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我的事也不用你费心。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走着瞧？”
“走着瞧！”
“你也别回旅馆了，我不想开车，就在这将就一晚。”乔伟换了个姿势，闭着眼睛，“沙发让给你，明天一早给老子走人！”
“我说乔队长，你们这办公室的条件也太差了，这沙发皮都烂成这样了，这边的弹簧也出来了。我是客人，就这样招待我？”秦白川嘴上嫌弃的不得了，人却已经躺在上面了，又把衣服搭在胸口上，瞟了那边一眼。
再不济，也比窝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舒服。
“爱睡不睡滚。”乔伟说完这几个字，便不再理他，真的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先生，上哪儿去啊？”司机三十多岁，一看就是个热情的人，还没等客人开口便笑脸相迎，先问道。
“到火车站。”
“好勒，坐好了！”
发动机点火后，震动两下，才开始平稳行驶。
车上收音机正放着某位名嘴的单口相声，因为带有地方口音，语速又快，秦白川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现场却哗然大笑，突如其来的掌声和喝彩声让他皱了皱眉。
司机看他皱起了眉，以为是不喜欢这类广播，便调到了音乐频道，轻柔的纯音乐充满了车厢，疲惫的身心得到了短暂的安抚。
“先生不是本地人吧？来看望朋友？”
或许是气氛融洽了起来，司机打开了自己的话匣。上车时便奇怪他为什么一大早从公安局出来，又去火车站。
秦白川不太想说话，简单的嗯了一下。
“局子里朋友好哇，啥事都好办，嘿嘿！”司机乐了起来，“我看先生气度非凡，眉宇之间有股正义之气，我猜你也是个警察，对不对？”
这套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简直就像街上偶遇的某位佛门大师，开过光的嘴。
秦白川轻笑了一下，夸道：“师傅好眼力，还会看面相。”
“嘿嘿，不会看，就是觉得先生这样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长相那也是人中之龙，双目炯炯有神。就是这气色差了一点，警察同志为了社会的安康着实辛苦了啊……”
马屁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却戛然而止了，因为对方的手机响了。
“几点的车？”
“十点多。”
“那几点能到龙江市？”
“大概五点多吧！”
“要我来接你吗？”夏心兰的声音轻快动听，听的出心情不错。
“好。”秦白川也跟着舒畅起来，不正经的话脱口而出，“我要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你，最好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再来一个热情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夏心兰急忙打断了他，秦白川都能想象她脸上飞起红霞的娇羞样。
“我先忙去啦，路上小心，拜拜！”
挂了电话，他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司机见状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诶，那车咋回事，跟了一路呢？”司机看了看后视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言自语道，“不会是被人跟踪了吧？”
秦白川转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像一个影子似的紧紧跟在出租车后面，保持着3米的距离。
还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不干掉他那帮人是不会罢休的了。
“师傅，你猜对了，他们就是在跟踪你！”秦白川轻松说道，“确切的说是在跟踪我。”
“他们为啥要跟踪你呢？”
“因为我是警察！”
“诶？”司机愣了，显然不知道警察是个高危职业，不是那种端着一杯茶，从上班坐着等到下班的公务员。
“师傅，前面好像是高架桥啊！”秦白川从座椅中间望了一眼。
“对啊，去火车站只有这一条路。”高架桥高约四层楼，要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话，车上的人肯定是没有生还的机会的，他们难道是想……
“停车，放我下去。”
“啥？”司机更加惊讶了，还想问什么，只听客人低沉的嗓音不带一点情绪，“他们想要我的命，我不能把你拖上。”
“不、不会吧？”司机瞪大眼睛，握紧方向盘，身体绷直了，嗓音也走了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师傅，先别上高架，前面掉头！”秦白川冷静的指挥。
“好！”司机陡然加大油门，拉开了一段距离，快速转动方向盘，刚转过去没多久，就从后视镜看到轿车也转了过来。
“真的是追杀啊！”司机的脸上看得出来很紧张，但还有一些兴奋。
他平时没少看警匪片，不过看再多的电视，也不如亲身体验真人版来的刺激。
但他似乎忘记了真实的刺激战场没有什么主角光环，没有死而复生。
“师傅，前面停车！”秦白川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找到一个还未存起来的号码。
“警察同志，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老梁不是那种没义气的人。明明知道他们在追杀你，我还把你丢在这，那不等于把你推进火坑吗？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说到这，他竟有些气愤。
“不就是跟踪吗？放心，我能甩掉他们的。”
这翻话让秦白川颇为感动，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司机，但如此的义薄云天，确实少见，若是每个老百姓都有这样的魄力，犯罪分子应该也不会那么猖獗了。
遇到这么有义气的一个人，秦白川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多活几年。
“师傅，小心他们突然撞上来，我打个电话。”说话间，号码已经拨出去了。
“看我的。”司机重新挂档，加大油门，如蛟龙入海一般在车流中来去自如，“我浪里小白龙不是浪得虚名的。”
燕回区公安分局，队长乔伟黑着脸，用力抱着双臂，很怕自己突然失控把对面的人拎起来暴打一顿。
他深吸几口气，缓缓道：“你说你的父母被监禁起来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们说要是敢透露半点消息，就要，就要杀了他们！我怕……”
队长脸上的黑线似乎悄悄的伸过去，缠在了小金的脖子上，呼吸困难就算了，话也抖不称头。
“你他妈好歹也是个警察，被那种混蛋威胁，真，真……”乔队长气的都找不到形容词了，“以后出去别说是我支队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队长，那我父母怎么办？”小金低着头，委屈巴巴的问。
“怎么办？”双拳砸在桌子桌子，队长的口水都喷了出来，对面的人往后缩了缩，“现在想起问我怎么办了？早干嘛去了……喂？”
他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爽，对电话里的人也是没好脸色，好口气。
“赶紧过来，有人滋事，大概是竹叶青的人。”
怒气瞬间回收，乔伟正色忙问：“现在到哪里了？”
“师傅，现在在哪里？”
“菁华大道！”司机果然是条优秀的浪里小白龙，忙的手脚并用，还有空闲回话。
“菁华大道！”
说完这四个字，对面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也不知道那个风风火火的乔队长撞到了啥，我操完了后便是嘶啊嘶啊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疼。
“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乔伟点兵点将似的点了五个人，龇牙咧嘴的说，“马上跟我去菁华大道。”
“怎么样？”乔伟一进门，秦白川立刻问道，“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此时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乔伟倍感疲惫。他已经连着三天没有睡好觉了，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胡子拉碴。
“没用，一帮乌合之众！”他把笔录往秦白川面前一扔，在审讯室里烟都抽完了一包，现在又开了一包新的，赶紧点上提提神。
“跟他们交易的人，行踪很诡秘，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这种人有钱拿就成，杀人越货的勾当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虽然没有查到竹叶青的下落，但也不能说没有收获，至少一个罪恶的帮派被剿灭了。”
秦白川粗略的翻了翻，也扔了回去，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突然捂着左肩，活动两下，还在隐隐作痛，不禁皱了眉。
“需要去医院吗？”看着他右脸颊上的那处伤口，乔伟半眯着眼睛问道。
“不了。”
“你不是很在意你的脸吗？不要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调侃秦白川。
“那又怎么样？”秦白川冷笑一声，抱起双臂，“即使再来几刀我也比你帅。”
“脸是张好脸，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人也是个不错的人，别说丢就丢！”
乔伟懒得还击了，挠挠头发，真心话随着烟雾缓缓吐出，“兄弟，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的确如此，余连青的势力比五年前更加日益壮大，背后又有市局撑腰，弄死个人那是分分钟的事，随便安个罪名那也是轻松加愉快。虽然很想替萧骏报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硬碰硬只能多搭进去几条命而已。
“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萧哥的事，还有Y市的毒贩…”乔伟突然睁开眼睛，烟头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咬着牙，“总有一天老子能将他们连根拔起。”
“不，我自己去就行了。”秦白川顿了一下，提醒他道，“拔根前你还是好好整治下身边的人吧。”
乔伟并不领情，反而面带着不屑，“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多担心自己点，死在这里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我的事也不用你费心。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走着瞧？”
“走着瞧！”
“你也别回旅馆了，我不想开车，就在这将就一晚。”乔伟换了个姿势，闭着眼睛，“沙发让给你，明天一早给老子走人！”
“我说乔队长，你们这办公室的条件也太差了，这沙发皮都烂成这样了，这边的弹簧也出来了。我是客人，就这样招待我？”秦白川嘴上嫌弃的不得了，人却已经躺在上面了，又把衣服搭在胸口上，瞟了那边一眼。
再不济，也比窝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舒服。
“爱睡不睡滚。”乔伟说完这几个字，便不再理他，真的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先生，上哪儿去啊？”司机三十多岁，一看就是个热情的人，还没等客人开口便笑脸相迎，先问道。
“到火车站。”
“好勒，坐好了！”
发动机点火后，震动两下，才开始平稳行驶。
车上收音机正放着某位名嘴的单口相声，因为带有地方口音，语速又快，秦白川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现场却哗然大笑，突如其来的掌声和喝彩声让他皱了皱眉。
司机看他皱起了眉，以为是不喜欢这类广播，便调到了音乐频道，轻柔的纯音乐充满了车厢，疲惫的身心得到了短暂的安抚。
“先生不是本地人吧？来看望朋友？”
或许是气氛融洽了起来，司机打开了自己的话匣。上车时便奇怪他为什么一大早从公安局出来，又去火车站。
秦白川不太想说话，简单的嗯了一下。
“局子里朋友好哇，啥事都好办，嘿嘿！”司机乐了起来，“我看先生气度非凡，眉宇之间有股正义之气，我猜你也是个警察，对不对？”
这套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简直就像街上偶遇的某位佛门大师，开过光的嘴。
秦白川轻笑了一下，夸道：“师傅好眼力，还会看面相。”
“嘿嘿，不会看，就是觉得先生这样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长相那也是人中之龙，双目炯炯有神。就是这气色差了一点，警察同志为了社会的安康着实辛苦了啊……”
马屁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却戛然而止了，因为对方的手机响了。
“几点的车？”
“十点多。”
“那几点能到龙江市？”
“大概五点多吧！”
“要我来接你吗？”夏心兰的声音轻快动听，听的出心情不错。
“好。”秦白川也跟着舒畅起来，不正经的话脱口而出，“我要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你，最好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再来一个热情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夏心兰急忙打断了他，秦白川都能想象她脸上飞起红霞的娇羞样。
“我先忙去啦，路上小心，拜拜！”
挂了电话，他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司机见状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诶，那车咋回事，跟了一路呢？”司机看了看后视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言自语道，“不会是被人跟踪了吧？”
秦白川转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像一个影子似的紧紧跟在出租车后面，保持着3米的距离。
还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不干掉他那帮人是不会罢休的了。
“师傅，你猜对了，他们就是在跟踪你！”秦白川轻松说道，“确切的说是在跟踪我。”
“他们为啥要跟踪你呢？”
“因为我是警察！”
“诶？”司机愣了，显然不知道警察是个高危职业，不是那种端着一杯茶，从上班坐着等到下班的公务员。
“师傅，前面好像是高架桥啊！”秦白川从座椅中间望了一眼。
“对啊，去火车站只有这一条路。”高架桥高约四层楼，要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话，车上的人肯定是没有生还的机会的，他们难道是想……
“停车，放我下去。”
“啥？”司机更加惊讶了，还想问什么，只听客人低沉的嗓音不带一点情绪，“他们想要我的命，我不能把你拖上。”
“不、不会吧？”司机瞪大眼睛，握紧方向盘，身体绷直了，嗓音也走了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师傅，先别上高架，前面掉头！”秦白川冷静的指挥。
“好！”司机陡然加大油门，拉开了一段距离，快速转动方向盘，刚转过去没多久，就从后视镜看到轿车也转了过来。
“真的是追杀啊！”司机的脸上看得出来很紧张，但还有一些兴奋。
他平时没少看警匪片，不过看再多的电视，也不如亲身体验真人版来的刺激。
但他似乎忘记了真实的刺激战场没有什么主角光环，没有死而复生。
“师傅，前面停车！”秦白川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找到一个还未存起来的号码。
“警察同志，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老梁不是那种没义气的人。明明知道他们在追杀你，我还把你丢在这，那不等于把你推进火坑吗？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说到这，他竟有些气愤。
“不就是跟踪吗？放心，我能甩掉他们的。”
这翻话让秦白川颇为感动，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司机，但如此的义薄云天，确实少见，若是每个老百姓都有这样的魄力，犯罪分子应该也不会那么猖獗了。
遇到这么有义气的一个人，秦白川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多活几年。
“师傅，小心他们突然撞上来，我打个电话。”说话间，号码已经拨出去了。
“看我的。”司机重新挂档，加大油门，如蛟龙入海一般在车流中来去自如，“我浪里小白龙不是浪得虚名的。”
燕回区公安分局，队长乔伟黑着脸，用力抱着双臂，很怕自己突然失控把对面的人拎起来暴打一顿。
他深吸几口气，缓缓道：“你说你的父母被监禁起来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们说要是敢透露半点消息，就要，就要杀了他们！我怕……”
队长脸上的黑线似乎悄悄的伸过去，缠在了小金的脖子上，呼吸困难就算了，话也抖不称头。
“你他妈好歹也是个警察，被那种混蛋威胁，真，真……”乔队长气的都找不到形容词了，“以后出去别说是我支队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队长，那我父母怎么办？”小金低着头，委屈巴巴的问。
“怎么办？”双拳砸在桌子桌子，队长的口水都喷了出来，对面的人往后缩了缩，“现在想起问我怎么办了？早干嘛去了……喂？”
他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爽，对电话里的人也是没好脸色，好口气。
“赶紧过来，有人滋事，大概是竹叶青的人。”
怒气瞬间回收，乔伟正色忙问：“现在到哪里了？”
“师傅，现在在哪里？”
“菁华大道！”司机果然是条优秀的浪里小白龙，忙的手脚并用，还有空闲回话。
“菁华大道！”
说完这四个字，对面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也不知道那个风风火火的乔队长撞到了啥，我操完了后便是嘶啊嘶啊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疼。
“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乔伟点兵点将似的点了五个人，龇牙咧嘴的说，“马上跟我去菁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