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联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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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秦白川只身去了西郊北环支路148号，一家大型的炼钢厂刚刚休息，站在门外还能感受到高温留下的余热。
郊区的风异常的寒冷，一阵一阵穿堂风似的吹的呼呼响，秦白川竖起衣领，双手插兜，头发在夜风中乱舞。他目光犀利，脑子比平时更清晰，此刻正敏锐的感知周边是否有丁点儿的异动。
已经等了有一会了，他掏出手机来看，已经八点过了五分，该出现了。
突然，炼钢厂背后传来沙沙的声音，他凝神细看，十个人，都是男人，身着黑衣的他们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只有手上的钢管和刀反着幽幽寒光。
最前面的那个人西装革履，外面还披了一件帅气的风衣，可惜他个子不太高，风衣快要拖地了，大背头油光水亮，满脸横肉，眯眯眼，从走路姿势来看，他应该在模仿香港的某个明星。
“就是你？”眯眯眼眯成一条缝，也不知道看得清路不。他脸上，语气上都带着不屑，嗤笑了一下，“就他妈一个，还叫我带这么多人过来，瞧不起谁呢？”
“你不是那个留纸条的人。”秦白川无视他的嗤笑，冷静的说。
“什么纸条？老子不知道。”他虽然很丑，但也不温柔，语气很冲，“我只知道有人给了我十万块钱，叫我到这里来拿走你的命！”
“十万？”如此紧要的关头，秦白川却在惊讶这个赏金是不是太少了点？就他这身材这长相，卖到相公馆那都是妥妥的头牌啊！闪瞎狗眼的金钱树才值十万，某人心里是很不开心的！
“我这条命才值十万块钱吗？”低沉的嗓音被冷风送进对面每个人的耳朵里，冰冷无情。
“我也觉得少了。不过没办法，最近警察查的紧，生意冷清了不少，赚一点是一点，兄弟们也要吃饭的。”说话间，一群人已经离秦白川不到五米的距离，然后停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这种场面对秦白川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再加上自身气场强大，他完全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这群人很可笑。
“我这条命很值钱的，信不信你们把价格提到100万，他们也愿意？”
“100万？”他身旁的小弟失声喊道，对方的口气大的超过他的脚气。“狮子也不敢开这么大的口，你谁啊？”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是……”秦白川故弄了一下玄虚，趁机权衡了一下。现在这个情况跟五年前几乎一样，一对十。虽然知道自己比五年前厉害多了，但对方的实力他却不清楚，硬打有点悬，必须得拖到救援来才行。
“要不你们猜猜？”
但是他的算盘打错了，小弟看起来傻，老大却不傻，并且是那种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狠角色。
“我他妈管你是谁，都答应别人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言而有信。”老大点了一支烟，后面说的话颇有些江湖义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们就不怕……”
“怕个卵啊怕，怕这怕那，还当什么黑社会？速战速决！老子一会还要去快活呢！”秦白川本想再拖延一下，可对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说完他脸色一沉，在黑暗里也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杀气。
“上！”
他一声令下，众小弟便挥舞着手上的武器蜂蛹而上。
率先冲上去的那个人一看就是喜欢冒皮皮的那种，明显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只见秦白川长腿一出就将他踢出三米远，然后右手抓紧右边扑上来人的手腕，略一翻转，一脚再踢在那人的腰腹上，那人哇的一声捂住腰杆，大叫：“额滴肾啊！”
手上的钢管翻了个花，稳稳接在手中，又挥动着它砸在高举着西瓜刀的人的胳膊上，咔擦的声音，那人骨头碎了，丢掉长刀退到一边鬼叫。
解决这三个人也才几秒钟的时间，秦队长还来不及喘息，更多的人扑了过来。对方是要置他于死地的，他也没有打算手下留情，左右开弓，拳脚并用，打的敌方狼嚎一片，却还是跟虱子似的拼命往他身上跳。
但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这些人好像经过专业的训练，比一般的地痞流氓更能打，也抗打。
几分钟后，秦白川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脸上、手背上开始挂上了彩，伤口流出来的血很快就被冷风吹的凝固了。
猛地蹲下又躲过一击，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就在他有这个想法的一瞬间，肩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钻心的疼痛让他有点站立不稳，咬咬牙，定定神，同时快速伸腿后踢，将那人踢出攻击范围内。
“怎么还没结束？”大哥一直站在旁边围观，很多时候他都是不亲自动手的。
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吸完了两支烟，以往一支烟的功夫就能解决好，今天这个人怎么搞了这么久，还是那么能打。
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是不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而是在想这么能打的人才十万块，真的太少了，医药费都要出去一半儿。
他等不了了，随便活动了两下手腕，慢慢走向还敬业打架的小弟，准备大展身手，一举拿下。
但他还没能使出什么招式，突然远处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几个晃动的灯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众人不明所以，却没有停止了斗殴，秦白川踢翻一人，大喊：“我早就叫了警察，你们跑不掉了。”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亡命徒突然之间面面相觑，真的是警察吗？车子已经开到面前了，强烈的远光灯刺的他们睁不开眼睛，突然不知谁说了一句，“快跑，真的是警察。”
众人才缓过神来，做鸟兽散，在大哥的带领下拔腿就跑，看着兄弟们撇下了自己，被秦白川踩在脚下的那个急的尿了裤子。
副队长钱继光鸣枪示警，有胆小的蹲地抱头，“全部拿下！”
副队一声令下，前后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亡命徒被团团围住，他们插翅难逃，只能乖乖就范。
“队长，会不会开的太慢了？”小金看了看仪表盘上那只有20迈的车速，又看着第三个夜跑的人超过了他们，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哪像是去支援的，根本就是在兜风。
“急什么？我们赶不上，他们总会叫别人去支援的。”乔伟的语速比车速还慢，最后干脆靠在路边停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点上。
今晚的队长言行举止都太奇怪，小金平时就惧怕他，现在不言不语的样子，让他更加恐惧，手心都冒出了汗，在大腿根蹭来蹭去。
“你跟我多久了？”乔伟突然说道。
“快两年了！”
“觉得队长待你如何？”
“…很好。”听这颤颤巍巍的声音，明显在他心中队长就是个后妈的形象。
“喜欢做警察吗？”
“喜欢。”
“很好！喜欢！”乔伟点点头，重复他的回答，又换了一种略感失望的口气说道：“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队长，我没有背叛你…”小金惊恐万状，连连摆手，“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没有？”乔伟转过去看着他，在队长审视的目光下，还青涩的脸上依然是坚定的信念，让他有点产生了一种自己判断失了误的错觉。
他和小金接触不多，但自己手下的人，性格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即使小金自己说没有背叛，但若不是他偷偷报信，那个人怎么会找得到殡仪馆来，北环路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飙车族。
也许他有什么苦衷，或者被人利用了，便不再说话，等着他的解释。
“我、我只是…”小金嚅嗫着，攥着衣角，内心在纠结。
兜里的手机在嗡嗡震动，乔伟接起来嗯了一下，便握着方向盘说：“好了，你就在这里下车。”
“…是！”手心汗太多，打了滑，开了两次才将车门打开。小金扶着车门，神色坚定，“队长，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也很喜欢警察这个职业，你一定要相信我。”
乔伟叹出一口气，“那家伙人虽然很讨厌，但他是个好警察！”
想起03年那家伙一个人追着毒贩老大到Y市，一挑十也不退缩，还差点把命葬送在这里，乔伟脸上露出佩服的表情。
他为的是什么，一个英雄的称号吗？
“小金，或许你没有背叛我，但你背叛了自己的初心。还记得入职宣誓吗？明天，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掉转车头，开回局里。
入职宣誓，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不能向罪犯低头，坚决守护心中的正义！
立正肃立，举起右臂，握紧拳头，向警徽宣誓。
“我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捍卫者，为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而努力奋斗！”
想起那热血沸腾的时刻，小金觉得队长说的对，他背叛的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初心和一直维护的正义。
合理的解释他是有的，但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如何叫队长原谅？
那头，秦白川只身去了西郊北环支路148号，一家大型的炼钢厂刚刚休息，站在门外还能感受到高温留下的余热。
郊区的风异常的寒冷，一阵一阵穿堂风似的吹的呼呼响，秦白川竖起衣领，双手插兜，头发在夜风中乱舞。他目光犀利，脑子比平时更清晰，此刻正敏锐的感知周边是否有丁点儿的异动。
已经等了有一会了，他掏出手机来看，已经八点过了五分，该出现了。
突然，炼钢厂背后传来沙沙的声音，他凝神细看，十个人，都是男人，身着黑衣的他们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只有手上的钢管和刀反着幽幽寒光。
最前面的那个人西装革履，外面还披了一件帅气的风衣，可惜他个子不太高，风衣快要拖地了，大背头油光水亮，满脸横肉，眯眯眼，从走路姿势来看，他应该在模仿香港的某个明星。
“就是你？”眯眯眼眯成一条缝，也不知道看得清路不。他脸上，语气上都带着不屑，嗤笑了一下，“就他妈一个，还叫我带这么多人过来，瞧不起谁呢？”
“你不是那个留纸条的人。”秦白川无视他的嗤笑，冷静的说。
“什么纸条？老子不知道。”他虽然很丑，但也不温柔，语气很冲，“我只知道有人给了我十万块钱，叫我到这里来拿走你的命！”
“十万？”如此紧要的关头，秦白川却在惊讶这个赏金是不是太少了点？就他这身材这长相，卖到相公馆那都是妥妥的头牌啊！闪瞎狗眼的金钱树才值十万，某人心里是很不开心的！
“我这条命才值十万块钱吗？”低沉的嗓音被冷风送进对面每个人的耳朵里，冰冷无情。
“我也觉得少了。不过没办法，最近警察查的紧，生意冷清了不少，赚一点是一点，兄弟们也要吃饭的。”说话间，一群人已经离秦白川不到五米的距离，然后停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这种场面对秦白川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再加上自身气场强大，他完全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这群人很可笑。
“我这条命很值钱的，信不信你们把价格提到100万，他们也愿意？”
“100万？”他身旁的小弟失声喊道，对方的口气大的超过他的脚气。“狮子也不敢开这么大的口，你谁啊？”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是……”秦白川故弄了一下玄虚，趁机权衡了一下。现在这个情况跟五年前几乎一样，一对十。虽然知道自己比五年前厉害多了，但对方的实力他却不清楚，硬打有点悬，必须得拖到救援来才行。
“要不你们猜猜？”
但是他的算盘打错了，小弟看起来傻，老大却不傻，并且是那种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狠角色。
“我他妈管你是谁，都答应别人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言而有信。”老大点了一支烟，后面说的话颇有些江湖义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们就不怕……”
“怕个卵啊怕，怕这怕那，还当什么黑社会？速战速决！老子一会还要去快活呢！”秦白川本想再拖延一下，可对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说完他脸色一沉，在黑暗里也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杀气。
“上！”
他一声令下，众小弟便挥舞着手上的武器蜂蛹而上。
率先冲上去的那个人一看就是喜欢冒皮皮的那种，明显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只见秦白川长腿一出就将他踢出三米远，然后右手抓紧右边扑上来人的手腕，略一翻转，一脚再踢在那人的腰腹上，那人哇的一声捂住腰杆，大叫：“额滴肾啊！”
手上的钢管翻了个花，稳稳接在手中，又挥动着它砸在高举着西瓜刀的人的胳膊上，咔擦的声音，那人骨头碎了，丢掉长刀退到一边鬼叫。
解决这三个人也才几秒钟的时间，秦队长还来不及喘息，更多的人扑了过来。对方是要置他于死地的，他也没有打算手下留情，左右开弓，拳脚并用，打的敌方狼嚎一片，却还是跟虱子似的拼命往他身上跳。
但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这些人好像经过专业的训练，比一般的地痞流氓更能打，也抗打。
几分钟后，秦白川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脸上、手背上开始挂上了彩，伤口流出来的血很快就被冷风吹的凝固了。
猛地蹲下又躲过一击，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就在他有这个想法的一瞬间，肩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钻心的疼痛让他有点站立不稳，咬咬牙，定定神，同时快速伸腿后踢，将那人踢出攻击范围内。
“怎么还没结束？”大哥一直站在旁边围观，很多时候他都是不亲自动手的。
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吸完了两支烟，以往一支烟的功夫就能解决好，今天这个人怎么搞了这么久，还是那么能打。
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是不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而是在想这么能打的人才十万块，真的太少了，医药费都要出去一半儿。
他等不了了，随便活动了两下手腕，慢慢走向还敬业打架的小弟，准备大展身手，一举拿下。
但他还没能使出什么招式，突然远处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几个晃动的灯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众人不明所以，却没有停止了斗殴，秦白川踢翻一人，大喊：“我早就叫了警察，你们跑不掉了。”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亡命徒突然之间面面相觑，真的是警察吗？车子已经开到面前了，强烈的远光灯刺的他们睁不开眼睛，突然不知谁说了一句，“快跑，真的是警察。”
众人才缓过神来，做鸟兽散，在大哥的带领下拔腿就跑，看着兄弟们撇下了自己，被秦白川踩在脚下的那个急的尿了裤子。
副队长钱继光鸣枪示警，有胆小的蹲地抱头，“全部拿下！”
副队一声令下，前后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亡命徒被团团围住，他们插翅难逃，只能乖乖就范。
“队长，会不会开的太慢了？”小金看了看仪表盘上那只有20迈的车速，又看着第三个夜跑的人超过了他们，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哪像是去支援的，根本就是在兜风。
“急什么？我们赶不上，他们总会叫别人去支援的。”乔伟的语速比车速还慢，最后干脆靠在路边停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点上。
今晚的队长言行举止都太奇怪，小金平时就惧怕他，现在不言不语的样子，让他更加恐惧，手心都冒出了汗，在大腿根蹭来蹭去。
“你跟我多久了？”乔伟突然说道。
“快两年了！”
“觉得队长待你如何？”
“…很好。”听这颤颤巍巍的声音，明显在他心中队长就是个后妈的形象。
“喜欢做警察吗？”
“喜欢。”
“很好！喜欢！”乔伟点点头，重复他的回答，又换了一种略感失望的口气说道：“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队长，我没有背叛你…”小金惊恐万状，连连摆手，“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没有？”乔伟转过去看着他，在队长审视的目光下，还青涩的脸上依然是坚定的信念，让他有点产生了一种自己判断失了误的错觉。
他和小金接触不多，但自己手下的人，性格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即使小金自己说没有背叛，但若不是他偷偷报信，那个人怎么会找得到殡仪馆来，北环路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飙车族。
也许他有什么苦衷，或者被人利用了，便不再说话，等着他的解释。
“我、我只是…”小金嚅嗫着，攥着衣角，内心在纠结。
兜里的手机在嗡嗡震动，乔伟接起来嗯了一下，便握着方向盘说：“好了，你就在这里下车。”
“…是！”手心汗太多，打了滑，开了两次才将车门打开。小金扶着车门，神色坚定，“队长，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也很喜欢警察这个职业，你一定要相信我。”
乔伟叹出一口气，“那家伙人虽然很讨厌，但他是个好警察！”
想起03年那家伙一个人追着毒贩老大到Y市，一挑十也不退缩，还差点把命葬送在这里，乔伟脸上露出佩服的表情。
他为的是什么，一个英雄的称号吗？
“小金，或许你没有背叛我，但你背叛了自己的初心。还记得入职宣誓吗？明天，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掉转车头，开回局里。
入职宣誓，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不能向罪犯低头，坚决守护心中的正义！
立正肃立，举起右臂，握紧拳头，向警徽宣誓。
“我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捍卫者，为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而努力奋斗！”
想起那热血沸腾的时刻，小金觉得队长说的对，他背叛的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初心和一直维护的正义。
合理的解释他是有的，但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如何叫队长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