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选妃大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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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怜这句话扣的罪名可就大了，在场的公子皆变了脸色。
云绽未发话，只是笑看着齐无离。
齐无离不卑不亢道:“相依相扶的唇齿也有碰撞的时候，臣子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若是让虞妃娘娘误解了臣子之意，是臣子的不是。”
孟扶怜闻言笑容一顿，正要发怒，云绽适时打断他:“朕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宁颜在册子上勾了一笔:“景义府奉天府丞之子齐无离，赐玉笔。”
齐无离叩谢。
这个黑皮白发的男人给云绽的感觉很奇妙，规矩礼仪都挑不出一丝错处，但骨子里的刚硬和傲气却又展示得那么鲜明。
很好，她不喜欢恭敬卑小得如鹌鹑般的男人。
入夜，各宫都上了灯，皇宫又成了一座华丽的不夜城。
云绽本想在养心殿歇息，但经不住孟扶怜的三邀四请，去了青鸾宫。
青鸾宫中，宫人都在外殿侯着，内殿中只有烛光昏昏，温香阵阵。
孟扶怜隐在红纱幔帐后，他身上未着寸缕，只有一块红色锦布盖住腹下，深凹的锁骨、紧实的腹肌、鲜明的人鱼线……诱得人面红耳赤。
云绽撩开红纱瞬间红了脸，她低咳一声:“扶怜你这是做什么。”
孟扶怜喉结动了动，狭长的明眸中带着一丝委屈:“陛下，扶怜有哪儿不好么？”
云绽不明所以，答到:“都挺好的。”
“那……”他一把将云绽拉过来，压在身下:“陛下为何还要收那齐无离？”
压在身上的温热瞬间让云绽乱了呼吸:“今日看了六百多人，朕不过留了一个……”
“陛下对他的喜欢不能越过扶怜去。”
他的手不安分了。
*
第二日又是几百人，照例大部分被赐了竹笔，只有谭落石之子谭怀玉和文将军之子文池拿了玉笔。
第三日，只有守宫战领杨峰之子杨斯裕拿了玉笔。
第四日，只有池南城通判之子郑修竹和大理寺左寺丞之子纪璞瑜二人拿了玉笔。
第五日，无人。
第六日，无人。
第七日，云绽兴致缺缺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不时又问:“宁颜，还有多少人？”
司马明栋低声对云绽道:“陛下再耐心些吧，今日是最后一日了。”
阳光轻轻打下来，照在司马明栋清俊温润的侧颜上，好看极了。
云绽心中一动，笑道:“都像皇后这样的话，朕就把他们全收了。”
司马明栋深深一笑，眉眼间都是欢喜。
又过了几批人，时间已近午时。
云绽道:“待下一批过了便去用午膳吧。”
陆琳点点头，“宣！”
又进来一队人，但在云庄眼里却只能看见一人。
是他。
那日在树上出题的男子！
他今日依旧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眉宇间丝毫没有那日在映月湖边的戾气，恢复了云绽初见他时的放荡不羁，
他的眼睛明亮又深邃，夹着微微的笑意，仿佛一切世俗在他眼里都是一场玩笑。
“光禄寺少卿之子，温承颜，年十九。”
他向前跨一步，然后叩拜:“臣子温承颜，参见陛下。”
动作干脆优雅，像是向女子跪地献花般风流。
云绽挑眉，“留。”
孟扶怜等人齐齐看向云绽，这么多天了，陛下第一次这么干脆果决。
不过这温承颜，皮囊看上去确实万里挑一。
宁颜念到:“光禄寺少卿之子温承颜，赐玉笔。”
“多谢陛下。”温承颜抬起头看向双面琉璃画痞邪一笑，似能看穿画后的人。
*
次日，凤栖宫中。
内务府总管李竹月弯着腰对司马明栋道:“皇后娘娘，几座宫殿都已打扫干净，接下来便是安置妃嫔了。”
司马明栋翻看着手中的册子，上面写着打扫出来的殿名，“新人的封位下来了吗？”
“下来了，请娘娘过目。”李竹月又递上一本册子。
金嬷嬷接过，翻开念到:“齐无离封为离贵人，右相之子谭怀玉封为玉嫔，文池封为池贵人，杨斯裕封为裕贵人，郑修竹封为竹常在，纪璞瑜封为瑜常在，温承颜封为……”
金嬷嬷迟疑了一下，“温承颜封为承嫔。”
嫔？司马明栋神色一顿，看来陛下很看重他。
金嬷嬷对司马明栋低声道:“娘娘，温承颜不过是光禄寺少卿之子，怎能与右相家的公子平起平坐？娘娘要不要去提醒一下陛下。”
司马明栋摇摇头，道:“陛下不是糊涂的人，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树大招风，温家公子怕是没进宫就得罪了不少人。”语气中多了几分怜惜。
他又道:“既然陛下已下了封位，本君知寒月宫和金水殿地势风水都很不错，便让温承颜和谭怀玉住过去吧。”
“是。”李竹月应了一声，她身后的宫厮一一记下了。
一个时辰后，养心殿中。
“陛下，萱王在外求见。”
云绽御笔一顿，蓦地抬起头:“萱儿回来了？快请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着淡紫色百褶水仙裙的少女步伐轻快的进了养心殿，少女五官精致，浑身散发着灵动活泼，像一只穿梭在春日阳光下的百灵鸟。
她就是云绽的亲妹妹，云萱，今年还不到十六岁。
“长姐！”
云萱小跑过来抱住云绽的胳膊，甜甜的撒娇:“长姐，我快要想死你了。”
云绽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她摸了摸云萱的头发，“你这丫头，想朕也不给朕写信。丰州好玩吗？”
云绽怕皇权之争殃及云萱，所以将云萱送去了丰州。
本以为她会玩的欢喜，却不想她闻言蓦地沉了脸，“长姐，有个人我们不能再留了。”
云萱放开云绽的胳膊，从怀里摸出一纸书信。
云萱一脸严肃道:“长姐，这是我在丰州拦下的书信，杜曼珠勾结叶国，证据确凿。”
信上是叶国让杜曼珠与他们里应外合，刺杀丰州总州使杜业勤。丰州与叶国挨得极近，若是丰州乱了，叶国再发兵攻入江国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绽敛了敛眸，神色看不出喜怒，只对云萱道:“萱儿辛苦了，陆琳，带萱儿下去洗漱更衣，一个时辰后去承德宫用膳。”
孟扶怜这句话扣的罪名可就大了，在场的公子皆变了脸色。
云绽未发话，只是笑看着齐无离。
齐无离不卑不亢道:“相依相扶的唇齿也有碰撞的时候，臣子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若是让虞妃娘娘误解了臣子之意，是臣子的不是。”
孟扶怜闻言笑容一顿，正要发怒，云绽适时打断他:“朕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宁颜在册子上勾了一笔:“景义府奉天府丞之子齐无离，赐玉笔。”
齐无离叩谢。
这个黑皮白发的男人给云绽的感觉很奇妙，规矩礼仪都挑不出一丝错处，但骨子里的刚硬和傲气却又展示得那么鲜明。
很好，她不喜欢恭敬卑小得如鹌鹑般的男人。
入夜，各宫都上了灯，皇宫又成了一座华丽的不夜城。
云绽本想在养心殿歇息，但经不住孟扶怜的三邀四请，去了青鸾宫。
青鸾宫中，宫人都在外殿侯着，内殿中只有烛光昏昏，温香阵阵。
孟扶怜隐在红纱幔帐后，他身上未着寸缕，只有一块红色锦布盖住腹下，深凹的锁骨、紧实的腹肌、鲜明的人鱼线……诱得人面红耳赤。
云绽撩开红纱瞬间红了脸，她低咳一声:“扶怜你这是做什么。”
孟扶怜喉结动了动，狭长的明眸中带着一丝委屈:“陛下，扶怜有哪儿不好么？”
云绽不明所以，答到:“都挺好的。”
“那……”他一把将云绽拉过来，压在身下:“陛下为何还要收那齐无离？”
压在身上的温热瞬间让云绽乱了呼吸:“今日看了六百多人，朕不过留了一个……”
“陛下对他的喜欢不能越过扶怜去。”
他的手不安分了。
*
第二日又是几百人，照例大部分被赐了竹笔，只有谭落石之子谭怀玉和文将军之子文池拿了玉笔。
第三日，只有守宫战领杨峰之子杨斯裕拿了玉笔。
第四日，只有池南城通判之子郑修竹和大理寺左寺丞之子纪璞瑜二人拿了玉笔。
第五日，无人。
第六日，无人。
第七日，云绽兴致缺缺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不时又问:“宁颜，还有多少人？”
司马明栋低声对云绽道:“陛下再耐心些吧，今日是最后一日了。”
阳光轻轻打下来，照在司马明栋清俊温润的侧颜上，好看极了。
云绽心中一动，笑道:“都像皇后这样的话，朕就把他们全收了。”
司马明栋深深一笑，眉眼间都是欢喜。
又过了几批人，时间已近午时。
云绽道:“待下一批过了便去用午膳吧。”
陆琳点点头，“宣！”
又进来一队人，但在云庄眼里却只能看见一人。
是他。
那日在树上出题的男子！
他今日依旧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眉宇间丝毫没有那日在映月湖边的戾气，恢复了云绽初见他时的放荡不羁，
他的眼睛明亮又深邃，夹着微微的笑意，仿佛一切世俗在他眼里都是一场玩笑。
“光禄寺少卿之子，温承颜，年十九。”
他向前跨一步，然后叩拜:“臣子温承颜，参见陛下。”
动作干脆优雅，像是向女子跪地献花般风流。
云绽挑眉，“留。”
孟扶怜等人齐齐看向云绽，这么多天了，陛下第一次这么干脆果决。
不过这温承颜，皮囊看上去确实万里挑一。
宁颜念到:“光禄寺少卿之子温承颜，赐玉笔。”
“多谢陛下。”温承颜抬起头看向双面琉璃画痞邪一笑，似能看穿画后的人。
*
次日，凤栖宫中。
内务府总管李竹月弯着腰对司马明栋道:“皇后娘娘，几座宫殿都已打扫干净，接下来便是安置妃嫔了。”
司马明栋翻看着手中的册子，上面写着打扫出来的殿名，“新人的封位下来了吗？”
“下来了，请娘娘过目。”李竹月又递上一本册子。
金嬷嬷接过，翻开念到:“齐无离封为离贵人，右相之子谭怀玉封为玉嫔，文池封为池贵人，杨斯裕封为裕贵人，郑修竹封为竹常在，纪璞瑜封为瑜常在，温承颜封为……”
金嬷嬷迟疑了一下，“温承颜封为承嫔。”
嫔？司马明栋神色一顿，看来陛下很看重他。
金嬷嬷对司马明栋低声道:“娘娘，温承颜不过是光禄寺少卿之子，怎能与右相家的公子平起平坐？娘娘要不要去提醒一下陛下。”
司马明栋摇摇头，道:“陛下不是糊涂的人，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树大招风，温家公子怕是没进宫就得罪了不少人。”语气中多了几分怜惜。
他又道:“既然陛下已下了封位，本君知寒月宫和金水殿地势风水都很不错，便让温承颜和谭怀玉住过去吧。”
“是。”李竹月应了一声，她身后的宫厮一一记下了。
一个时辰后，养心殿中。
“陛下，萱王在外求见。”
云绽御笔一顿，蓦地抬起头:“萱儿回来了？快请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着淡紫色百褶水仙裙的少女步伐轻快的进了养心殿，少女五官精致，浑身散发着灵动活泼，像一只穿梭在春日阳光下的百灵鸟。
她就是云绽的亲妹妹，云萱，今年还不到十六岁。
“长姐！”
云萱小跑过来抱住云绽的胳膊，甜甜的撒娇:“长姐，我快要想死你了。”
云绽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她摸了摸云萱的头发，“你这丫头，想朕也不给朕写信。丰州好玩吗？”
云绽怕皇权之争殃及云萱，所以将云萱送去了丰州。
本以为她会玩的欢喜，却不想她闻言蓦地沉了脸，“长姐，有个人我们不能再留了。”
云萱放开云绽的胳膊，从怀里摸出一纸书信。
云萱一脸严肃道:“长姐，这是我在丰州拦下的书信，杜曼珠勾结叶国，证据确凿。”
信上是叶国让杜曼珠与他们里应外合，刺杀丰州总州使杜业勤。丰州与叶国挨得极近，若是丰州乱了，叶国再发兵攻入江国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绽敛了敛眸，神色看不出喜怒，只对云萱道:“萱儿辛苦了，陆琳，带萱儿下去洗漱更衣，一个时辰后去承德宫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