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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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灵真人没有回答，她轻轻挽好余火的发髻，把歪斜的惊魂铃替他挂好。
两人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因为他的道不在这里。”
师父的道是什么？
余火还想再问，却发现口不能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无法出声，他明白，是玉灵真人不愿再说下去了。
余火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打算，这股力量又悄然消散，好像从未出现。
玉灵真人站了起来，走到外面，站在天光之下，仿佛熠熠生辉，问道：“听说你这几天都在炼丹，成果如何？”
话题转的好生硬——余火在心里吐着槽，连忙跟着起身走出，说道：“还行还行。”
玉灵真人将玉手伸到他面前，说：“看看。”
“是，师叔。”余火不敢耽搁，从储物戒取出一瓶气灵丹，递到玉灵真人手中。
玉灵真人倒出丹药，晶莹剔透的气灵丹，在她的玉手中闪烁着青光，她的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却毫无诧异，说道：“不错，几乎没有杂质，你的本命神火果然是世间至纯之焰。”
余火听闻此言，如遭霹雳，自己的本命神火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除了师父……
哦，憨批了，这可是师娘啊……
余火平静了下来。
“这颗就送给我吧。”也不管余火同不同意，灵玉灵真人收起了那颗气灵丹。
余火当然不敢反对，低眉顺眼说道：“师叔喜欢尽管拿去，不够我这里还有。”
“呵呵，我留之无用，就是做个纪念。”玉灵真人轻笑一声，道，“炼丹虽有利可图，但最重要的还是自身修为，你现在的境界有些低了。等你到练气十层，我会送你筑基丹，助你突破筑基境界，之后再正式任命你为青玉峰长老。”
这一刻，余火忽然想到了池不良——池师兄为筑基丹苦求数年而不得，自己初来乍到，掌门亲自上门许诺保送筑基……还送个长老。
他忽然很想扑到玉灵真人脚下，抱紧她的大腿——师叔，我不用努力了！
但是节操让他忍下了自己的冲动，抱拳说道：“多谢师叔！”
“勤勉修行，莫要让我失望。”玉灵真人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要走？余火见状，连忙喊道：“师叔，等一下！”
玉灵真人回头：“哦？还有何事？”
余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道：“那个……师叔……我一定会努力修行，早日筑基……只是我师父之前教我的《离火诀》，是他自创的功法，修到练气十层就没了……师叔有没有适合我的筑基期功法呀。”
虽然师叔对自己很好，但是这样赤果果的要东西，让余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唉，谁让他原本是个正直的人呢？
不料，余火的话却把玉灵真人问住了，她怔怔问道：“他跟你说，《离火诀》是自创的，没有后续功法？”
“是的……”余火愣愣地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么？
玉灵真人的眉毛皱了起来，她喃喃说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你……”
骗我？谁骗我？师父吗？
余火整个人呆住了，不敢置信地问道：“师叔，这是什么意思？”
玉灵真人看着余火，眼中露出犹豫神色，似在纠结，最终，她长叹一声：“唉……这本《离火诀》并非你师父自创，而且有完整的后续功法，可以一直修炼到元婴境界，飞升仙界。”
“什么？！这不可能！”余火震惊了，不是因为自己的功法多么厉害，而是因为师叔说师父骗了他。
师父怎么可能骗我？！
“唉，此事说来话长……”玉灵真人沉痛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二人回到茶几前坐下，玉灵真人娓娓道来——
《离火诀》不是人间之物，而是来自渺远的仙界。
数万年前，有一绝世魔头肆虐人间，仙界为此派遣四位真仙降世，与魔头展开激战。那一战折断了不周天柱，打碎了万里琼州，才最终将魔头制服。
但是，等到四位真仙想返回天界之时，却发现折断的不周天柱受到了魔头的诅咒，除非修行魔头的功法，否则无人可以重开通天之路。
魔头用自己的功法对四位真仙威逼利诱，但四位真仙不为所动，因为此功法魔性滔天，一旦修行便会入魔，除非身怀至纯之焰才能化解。
后来，他们合力将魔头封印于黄泉深处，并将魔头功法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四份，由四仙分别保存。
四仙约定，只有通过他们四人考验的修士，才有资格修行完整的离火诀，重塑通天之路。
那功法便是《离火诀》，而太一门便是其中一位仙人后裔所创，保存有练气期的功法。
此功法只传掌门，玉树真人破门出教之时，将其一并带走了。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余火。
“从那时起，人间通天之路断绝，再无人能羽化升仙，多少惊才绝艳之士费尽心机，最终也只能是一抔黄土。”说道此处，玉灵真人的神色黯淡下来，想必是感伤自己最后也不能例外。
知道的越多，疑惑也就越多，余火想不明白，如果师叔所说是真，师父为什么要骗自己……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茫然问道：“可是……师父为什么要骗我？”
“此事我也不知。”玉灵真人摇了摇头，“或许，答案就在《离火诀》中，只有修行了完整的功法才能知道。”
余火默默地低下了头。
玉灵真人怜悯地看着他，说：“不过，师兄既然选择隐瞒，自有他的考量……或许是他怕你遇到危险吧，毕竟仙人的考验非比寻常。”
——不，师父不是这种人。
余火非常清楚，师父对长生、对成仙的渴望，不止是对他自己，还有对自己的每一个弟子都是如此。
玉道人最大的理想，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果自己修行《离火诀》真的能打开通天之路，那么他一定会鼓励自己修炼下去，即使自己不肯，他也要拿着鞭子逼自己就范。
师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先走了，等你长大了再过来。”
——大道通天，我们先行一步；
——等你长大了，也要找到自己的道。
他的眼睛湿润起来，可是师父已经死了。
眼泪无拭自干，余火坚定地抬起头来，问道：“师叔，后续功法现在何处？”
玉灵真人没有回答，她轻轻挽好余火的发髻，把歪斜的惊魂铃替他挂好。
两人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因为他的道不在这里。”
师父的道是什么？
余火还想再问，却发现口不能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无法出声，他明白，是玉灵真人不愿再说下去了。
余火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打算，这股力量又悄然消散，好像从未出现。
玉灵真人站了起来，走到外面，站在天光之下，仿佛熠熠生辉，问道：“听说你这几天都在炼丹，成果如何？”
话题转的好生硬——余火在心里吐着槽，连忙跟着起身走出，说道：“还行还行。”
玉灵真人将玉手伸到他面前，说：“看看。”
“是，师叔。”余火不敢耽搁，从储物戒取出一瓶气灵丹，递到玉灵真人手中。
玉灵真人倒出丹药，晶莹剔透的气灵丹，在她的玉手中闪烁着青光，她的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却毫无诧异，说道：“不错，几乎没有杂质，你的本命神火果然是世间至纯之焰。”
余火听闻此言，如遭霹雳，自己的本命神火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除了师父……
哦，憨批了，这可是师娘啊……
余火平静了下来。
“这颗就送给我吧。”也不管余火同不同意，灵玉灵真人收起了那颗气灵丹。
余火当然不敢反对，低眉顺眼说道：“师叔喜欢尽管拿去，不够我这里还有。”
“呵呵，我留之无用，就是做个纪念。”玉灵真人轻笑一声，道，“炼丹虽有利可图，但最重要的还是自身修为，你现在的境界有些低了。等你到练气十层，我会送你筑基丹，助你突破筑基境界，之后再正式任命你为青玉峰长老。”
这一刻，余火忽然想到了池不良——池师兄为筑基丹苦求数年而不得，自己初来乍到，掌门亲自上门许诺保送筑基……还送个长老。
他忽然很想扑到玉灵真人脚下，抱紧她的大腿——师叔，我不用努力了！
但是节操让他忍下了自己的冲动，抱拳说道：“多谢师叔！”
“勤勉修行，莫要让我失望。”玉灵真人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要走？余火见状，连忙喊道：“师叔，等一下！”
玉灵真人回头：“哦？还有何事？”
余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道：“那个……师叔……我一定会努力修行，早日筑基……只是我师父之前教我的《离火诀》，是他自创的功法，修到练气十层就没了……师叔有没有适合我的筑基期功法呀。”
虽然师叔对自己很好，但是这样赤果果的要东西，让余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唉，谁让他原本是个正直的人呢？
不料，余火的话却把玉灵真人问住了，她怔怔问道：“他跟你说，《离火诀》是自创的，没有后续功法？”
“是的……”余火愣愣地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么？
玉灵真人的眉毛皱了起来，她喃喃说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你……”
骗我？谁骗我？师父吗？
余火整个人呆住了，不敢置信地问道：“师叔，这是什么意思？”
玉灵真人看着余火，眼中露出犹豫神色，似在纠结，最终，她长叹一声：“唉……这本《离火诀》并非你师父自创，而且有完整的后续功法，可以一直修炼到元婴境界，飞升仙界。”
“什么？！这不可能！”余火震惊了，不是因为自己的功法多么厉害，而是因为师叔说师父骗了他。
师父怎么可能骗我？！
“唉，此事说来话长……”玉灵真人沉痛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二人回到茶几前坐下，玉灵真人娓娓道来——
《离火诀》不是人间之物，而是来自渺远的仙界。
数万年前，有一绝世魔头肆虐人间，仙界为此派遣四位真仙降世，与魔头展开激战。那一战折断了不周天柱，打碎了万里琼州，才最终将魔头制服。
但是，等到四位真仙想返回天界之时，却发现折断的不周天柱受到了魔头的诅咒，除非修行魔头的功法，否则无人可以重开通天之路。
魔头用自己的功法对四位真仙威逼利诱，但四位真仙不为所动，因为此功法魔性滔天，一旦修行便会入魔，除非身怀至纯之焰才能化解。
后来，他们合力将魔头封印于黄泉深处，并将魔头功法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四份，由四仙分别保存。
四仙约定，只有通过他们四人考验的修士，才有资格修行完整的离火诀，重塑通天之路。
那功法便是《离火诀》，而太一门便是其中一位仙人后裔所创，保存有练气期的功法。
此功法只传掌门，玉树真人破门出教之时，将其一并带走了。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余火。
“从那时起，人间通天之路断绝，再无人能羽化升仙，多少惊才绝艳之士费尽心机，最终也只能是一抔黄土。”说道此处，玉灵真人的神色黯淡下来，想必是感伤自己最后也不能例外。
知道的越多，疑惑也就越多，余火想不明白，如果师叔所说是真，师父为什么要骗自己……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茫然问道：“可是……师父为什么要骗我？”
“此事我也不知。”玉灵真人摇了摇头，“或许，答案就在《离火诀》中，只有修行了完整的功法才能知道。”
余火默默地低下了头。
玉灵真人怜悯地看着他，说：“不过，师兄既然选择隐瞒，自有他的考量……或许是他怕你遇到危险吧，毕竟仙人的考验非比寻常。”
——不，师父不是这种人。
余火非常清楚，师父对长生、对成仙的渴望，不止是对他自己，还有对自己的每一个弟子都是如此。
玉道人最大的理想，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果自己修行《离火诀》真的能打开通天之路，那么他一定会鼓励自己修炼下去，即使自己不肯，他也要拿着鞭子逼自己就范。
师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先走了，等你长大了再过来。”
——大道通天，我们先行一步；
——等你长大了，也要找到自己的道。
他的眼睛湿润起来，可是师父已经死了。
眼泪无拭自干，余火坚定地抬起头来，问道：“师叔，后续功法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