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察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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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轶连忙赶过来，问道：“哥，还好吗？”
段轩缓了一下，道：“还好，没什么大碍。”
段轶扶着段轩，道：“我们先别去刺史府了，想必这明仙居一事很快也会传至柴将军耳中，还是先回青杉苑找大夫来瞧瞧要紧。”
段轩道：“没事，不用请大夫。”
伊晗听见两人提及刺史府和柴将军，有些犯怵。这两人竟然认识柴历！？伊晗生怕他们知晓了她的身份会跟柴历告状，于是一声不吭地牵着马儿，悄悄溜走了。
段轶想试着说服段轩，道：“我方才远远地看着，觉得你摔得不轻啊。”
段轩瞟了段轶一眼，道：“放心吧，我没事。”
“真的假的？”段轶不依不饶。
“真的，真的，真真切切。”段轩颇显无奈，他突然想到了伊晗，也不知她会要去往何处，他回头瞧了瞧，却不见伊晗的人影。
段轶道：“哥在想刚刚那位女子？”
段轩道：“还记得清早在青杉苑门前的那个人吗？”
段轶问道：“怎么突然提到他？”
段轩道：“她就是早上在青杉苑门前拦我的那人。”
段轶道：“早上找你的人不是个男的吗？”
“如果那人真是男的，那可就过于清秀了吧？”段轩说着，便往前走了。
“这……好像也是。”段轶追了上去，“她戴着幂篱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段轩道：“刚刚她的幂篱掉了。”
段轶打趣道：“哎，哥，你俩刚刚一同摔下马来，是不是抱在一起了？”
段轩道：“你不是看见了我摔得不轻，那到底抱没抱你还没瞧见吗？”
段轶两眼放光，问道：“抱在一起了？”
“没有！”段轩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跟姑娘家一般多嘴？”
段轶收敛了些，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段轩和段轶上了马车，段轩跟车夫说道：“掉头，去城西。”
段轶一脸惊讶，问道：“为何去城西？”
段轩道：“方才我偶然听闻城西有一间商铺贩卖古玩赝品，就在附近，来都来了，也顺道去探探虚实。”
段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若是有干这等勾当的商铺，那可免不了被查办，板子也是少不了的。哎，哥，你说这麻烦的事情怎么一件接着一件的，简直如流水一般……”
马车内，满是段轶絮絮叨叨的声音。
段轩和段轶行至伊晗所说的那家商铺，一进门，店家就贴上前来，道：“二位公子想购何种器物？本店上到几千两黄金，下到几十两白银的器物都有，二位可以瞧瞧。”
段轩随手拿起了一个爵杯看了看，店家见了，道：“公子好眼力，这是小店前不久废了好大力气才收入的青铜爵杯，出自殷商。”
段轩仔细瞧了瞧手中的这个爵杯，工艺确实像是商代的，上面还刻着铭文，他问店家道：“这个值多少钱？”
“这是上好成色，少说也要这个数。”店家说着，伸出手比了个“三”。
段轶问道：“三十两白银？”
店家摇了摇头，道：“公子好好看看这质地，三十两白银忒少了点。”
段轩把爵杯小心放下，道：“三十两黄金，不少了吧？”
店家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道：“还是这位公子识货。”
段轶听了，白了店家一眼，道：“三十两黄金？就这么小一个杯子？有没有便宜一些的呢？”
店家道：“那公子想要多少价位的？”
段轶道：“可有几两白银就能购得的器物？”
店家笑道：“有是有，不过我得提醒公子一句，几分价钱几分货。”
段轩听了店家这句话，若有所思，轻笑道：“我们自然知道。”
店家领着段轩和段轶往院子去，到了边角的一个小屋子，店家道：“小店的所有便宜货都在这儿了。”
段轩看了看，找到了一个同刚刚那个爵杯相差无几的器物，段轩拿起这个赝品，问道：“这个要多少银子？”
“看来公子对爵杯颇有兴趣，这个只需……”店家笑了笑，比了个“二”。
段轶皱了皱眉头，道：“二十两银子？”
店家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二两。”
段轩听了，掏出银子给店家。
段轶道：“哥，你还真买啊？”
段轩道：“我若是不买，那我还来做什么呢？”
段轶会意，尴尬地笑了笑。
段轩找店家要了个包装盒，打包好爵杯后，就和段轶走出了商铺。
两人又用同样的方式，一唱一和地走了附近的几家古玩店。这附近一共也就五家卖古玩的商铺，到了最后一家店时，段轩手里已经提了两个盒子了，同样的，段轩又在这家商铺买到了赝品，赝品打包好后，店家递给段轩盒子，段轩抬了抬拿满盒子的两手，示意段轶提着。
店家见了，问道：“公子这是要上门提亲？”
段轩还没来得及否认，店家又道：“公子放心，我们店的可都是高仿品，相信旁人是不会看出来的。”
段轩听了，冷冷地笑了笑，与段轶一同走出商铺，坐上了马车。
车夫问道：“二位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刺史府。”
“青杉苑。”
段轩和段轶几乎是同时对车夫说出口的，段轩说的刺史府，段轶说的青杉苑，两人相互看了看，哑口无言。
段轶转而对段轩笑了笑，道：“刺史府。”
马车车轮滚动着，往刺史府方向去。
刺史府门前，伊晗把马匹牵回马厩之后，便准备离开。
突然，一个不友好的声音袭来：“忠武将军的人这是从哪儿来啊？”
伊晗愣了一愣，转身瞧去，只见柴历站在刺史府门前，居高临下。
“爹，那个……”伊晗不知该从何解释，只是乖乖地摘下幂篱，回避着柴历的目光。
“近日你这‘操曲观剑’的，都观到了刺史府来了？”柴历不紧不慢地下了石阶，质问伊晗道。
伊晗无从解释，只是默默低着头，但也不忘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身后藏了些。
柴祎哲从府中出来，伊晗见了柴祎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不已，叫道：“大哥！”
柴祎哲下石阶向伊晗走去，到伊晗跟前，道：“听说我让你来刺史府借马？”
伊晗似乎没有感受到柴祎哲有想要护着她的意思，面带委屈，轻声道：“大哥……”
柴祎哲继续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伊晗会心一笑，柴祎哲还是护着她的。
柴祎哲跟进了两步，跟伊晗并肩，搂着她的肩膀道：“你来的时候要是去找了我，我还能为你挑匹良马呢。”
伊晗道：“我这不是怕见了爹，爹又说我不好好待在府里嘛。”
兄妹俩一唱一和，柴历委实看不下去，可又没有理由揭穿，实属无奈，柴历低眉，见伊晗手里提着的盒子，问道：“你手里的是何物？”
伊晗支支吾吾，道：“呃……这不重要……”
柴祎哲连忙转移话题，帮忙圆谎，道：“芸珊一早就乘马车去了寺院，府里无马车，而伊晗想要购买物件，所以走之前我便提议让她到刺史府来借马。爹放心，我特意嘱咐过马夫要随伊晗前行，路上也断惹不出什么岔子。”
伊晗看着柴历，点了点头。
柴历双手叉于胸前，道：“银鱼袋和里面的鱼符是让你在特殊情况下用来防身的，不是让你四处招摇的，日后你若是再拿着你大哥的鱼符为所欲为，我就收回鱼符。”
伊晗低着头道：“知道了。”
段轶连忙赶过来，问道：“哥，还好吗？”
段轩缓了一下，道：“还好，没什么大碍。”
段轶扶着段轩，道：“我们先别去刺史府了，想必这明仙居一事很快也会传至柴将军耳中，还是先回青杉苑找大夫来瞧瞧要紧。”
段轩道：“没事，不用请大夫。”
伊晗听见两人提及刺史府和柴将军，有些犯怵。这两人竟然认识柴历！？伊晗生怕他们知晓了她的身份会跟柴历告状，于是一声不吭地牵着马儿，悄悄溜走了。
段轶想试着说服段轩，道：“我方才远远地看着，觉得你摔得不轻啊。”
段轩瞟了段轶一眼，道：“放心吧，我没事。”
“真的假的？”段轶不依不饶。
“真的，真的，真真切切。”段轩颇显无奈，他突然想到了伊晗，也不知她会要去往何处，他回头瞧了瞧，却不见伊晗的人影。
段轶道：“哥在想刚刚那位女子？”
段轩道：“还记得清早在青杉苑门前的那个人吗？”
段轶问道：“怎么突然提到他？”
段轩道：“她就是早上在青杉苑门前拦我的那人。”
段轶道：“早上找你的人不是个男的吗？”
“如果那人真是男的，那可就过于清秀了吧？”段轩说着，便往前走了。
“这……好像也是。”段轶追了上去，“她戴着幂篱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段轩道：“刚刚她的幂篱掉了。”
段轶打趣道：“哎，哥，你俩刚刚一同摔下马来，是不是抱在一起了？”
段轩道：“你不是看见了我摔得不轻，那到底抱没抱你还没瞧见吗？”
段轶两眼放光，问道：“抱在一起了？”
“没有！”段轩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跟姑娘家一般多嘴？”
段轶收敛了些，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段轩和段轶上了马车，段轩跟车夫说道：“掉头，去城西。”
段轶一脸惊讶，问道：“为何去城西？”
段轩道：“方才我偶然听闻城西有一间商铺贩卖古玩赝品，就在附近，来都来了，也顺道去探探虚实。”
段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若是有干这等勾当的商铺，那可免不了被查办，板子也是少不了的。哎，哥，你说这麻烦的事情怎么一件接着一件的，简直如流水一般……”
马车内，满是段轶絮絮叨叨的声音。
段轩和段轶行至伊晗所说的那家商铺，一进门，店家就贴上前来，道：“二位公子想购何种器物？本店上到几千两黄金，下到几十两白银的器物都有，二位可以瞧瞧。”
段轩随手拿起了一个爵杯看了看，店家见了，道：“公子好眼力，这是小店前不久废了好大力气才收入的青铜爵杯，出自殷商。”
段轩仔细瞧了瞧手中的这个爵杯，工艺确实像是商代的，上面还刻着铭文，他问店家道：“这个值多少钱？”
“这是上好成色，少说也要这个数。”店家说着，伸出手比了个“三”。
段轶问道：“三十两白银？”
店家摇了摇头，道：“公子好好看看这质地，三十两白银忒少了点。”
段轩把爵杯小心放下，道：“三十两黄金，不少了吧？”
店家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道：“还是这位公子识货。”
段轶听了，白了店家一眼，道：“三十两黄金？就这么小一个杯子？有没有便宜一些的呢？”
店家道：“那公子想要多少价位的？”
段轶道：“可有几两白银就能购得的器物？”
店家笑道：“有是有，不过我得提醒公子一句，几分价钱几分货。”
段轩听了店家这句话，若有所思，轻笑道：“我们自然知道。”
店家领着段轩和段轶往院子去，到了边角的一个小屋子，店家道：“小店的所有便宜货都在这儿了。”
段轩看了看，找到了一个同刚刚那个爵杯相差无几的器物，段轩拿起这个赝品，问道：“这个要多少银子？”
“看来公子对爵杯颇有兴趣，这个只需……”店家笑了笑，比了个“二”。
段轶皱了皱眉头，道：“二十两银子？”
店家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二两。”
段轩听了，掏出银子给店家。
段轶道：“哥，你还真买啊？”
段轩道：“我若是不买，那我还来做什么呢？”
段轶会意，尴尬地笑了笑。
段轩找店家要了个包装盒，打包好爵杯后，就和段轶走出了商铺。
两人又用同样的方式，一唱一和地走了附近的几家古玩店。这附近一共也就五家卖古玩的商铺，到了最后一家店时，段轩手里已经提了两个盒子了，同样的，段轩又在这家商铺买到了赝品，赝品打包好后，店家递给段轩盒子，段轩抬了抬拿满盒子的两手，示意段轶提着。
店家见了，问道：“公子这是要上门提亲？”
段轩还没来得及否认，店家又道：“公子放心，我们店的可都是高仿品，相信旁人是不会看出来的。”
段轩听了，冷冷地笑了笑，与段轶一同走出商铺，坐上了马车。
车夫问道：“二位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刺史府。”
“青杉苑。”
段轩和段轶几乎是同时对车夫说出口的，段轩说的刺史府，段轶说的青杉苑，两人相互看了看，哑口无言。
段轶转而对段轩笑了笑，道：“刺史府。”
马车车轮滚动着，往刺史府方向去。
刺史府门前，伊晗把马匹牵回马厩之后，便准备离开。
突然，一个不友好的声音袭来：“忠武将军的人这是从哪儿来啊？”
伊晗愣了一愣，转身瞧去，只见柴历站在刺史府门前，居高临下。
“爹，那个……”伊晗不知该从何解释，只是乖乖地摘下幂篱，回避着柴历的目光。
“近日你这‘操曲观剑’的，都观到了刺史府来了？”柴历不紧不慢地下了石阶，质问伊晗道。
伊晗无从解释，只是默默低着头，但也不忘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身后藏了些。
柴祎哲从府中出来，伊晗见了柴祎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不已，叫道：“大哥！”
柴祎哲下石阶向伊晗走去，到伊晗跟前，道：“听说我让你来刺史府借马？”
伊晗似乎没有感受到柴祎哲有想要护着她的意思，面带委屈，轻声道：“大哥……”
柴祎哲继续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伊晗会心一笑，柴祎哲还是护着她的。
柴祎哲跟进了两步，跟伊晗并肩，搂着她的肩膀道：“你来的时候要是去找了我，我还能为你挑匹良马呢。”
伊晗道：“我这不是怕见了爹，爹又说我不好好待在府里嘛。”
兄妹俩一唱一和，柴历委实看不下去，可又没有理由揭穿，实属无奈，柴历低眉，见伊晗手里提着的盒子，问道：“你手里的是何物？”
伊晗支支吾吾，道：“呃……这不重要……”
柴祎哲连忙转移话题，帮忙圆谎，道：“芸珊一早就乘马车去了寺院，府里无马车，而伊晗想要购买物件，所以走之前我便提议让她到刺史府来借马。爹放心，我特意嘱咐过马夫要随伊晗前行，路上也断惹不出什么岔子。”
伊晗看着柴历，点了点头。
柴历双手叉于胸前，道：“银鱼袋和里面的鱼符是让你在特殊情况下用来防身的，不是让你四处招摇的，日后你若是再拿着你大哥的鱼符为所欲为，我就收回鱼符。”
伊晗低着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