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赵霁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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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自在自认了师妹，真心将阿木相护，自不再把她当包袱随时都想甩开。因为老头的遗言，他对阿木的出身又有了几分把握，她的身份若不是牵扯皇权阴谋，哪里能劳动京中三番两次派人刺杀，她得赵霁相助，逃过一劫，如今又远走江南，若是就此隐姓埋名，或可平安到老，可她若执意寻求真相，势必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这会儿无比庆幸阿木没将他的话当真，连带着自己的那份好奇也烟消云散，他知道自己无法打消阿木寻亲的念头，只能期盼真相晚些大白，还能给阿木一些时日安生。
至于李四，他想法简单，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还是遂了自己心愿才好，如他自己，只要能练武，万事都好商量，而阿木，她若想寻亲，自己便帮她找就是。
三人饭还没吃完，院外就有人敲门。
阿木忙放下碗，起身开门，她以为是膀爷得了消息过来了，没想到竟是赵霁。
“赵大哥，你怎么来了？”阿木惊喜之余又有些狐疑，自己临时做的搬家决定，院子还没收拾完全，赵霁就寻上了门，她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些，脸上的笑也少了几分。
赵霁哪里看不出自己让阿木看穿了，苦笑一声，他朝院内看了一眼，也不进门，低声对阿木道，“我有话跟你说，你。”
阿木见他没有进院子的打算，回头看了下，关了院门。
赵霁带着阿木出了巷子，左拐右拐，总算找到一家茶肆，这个点儿店里冷清，两人捡了角落的桌子坐下，又叫了一壶茶，两盘子点心。
阿木见赵霁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心里那一两分责备也就散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跟踪自己，就冲着他多次援手，自己暂且原谅了他这一回，可到底心里不舒服，是以也不主动开口。
“上回的事，对不住。”赵霁说的是齐寰的事情。
阿木面上缓了缓，“跟大哥没关系，不用替别人道歉，再说，我自己也出了气。”
赵霁苦笑，她是出了气，却逼得他在父亲面前说了要废她武功的狠话，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失去她，哪怕折了她的翅膀也要留下，可事后回想，却又犹豫起来。若自己设计废了她的武功，她知道后会不会恨自己？即便她接受武功被弃的现实，以她的性子会安于后宅，安心地当他的侍妾吗？若一切皆如他所愿，同寻常女子一般相夫教子的阿木还会让他心生爱慕吗？
他想了很多，想到最后自己都没法去面对那样的未来，他自觉是坦荡男儿，不愿强迫女子，更不愿靠屈辱对方而让对方折服，只得狠心打消了将阿木收入府中的打算，日后，他只当她是红颜知己江湖好友，闲时几杯好茶，烦时一顿切磋。
可脑子明白，心却不受控制，自己虽不再站屋顶吹风，可却派了玉衡日日盯着。
知道她带人出去在苏州城里四处打听，暗恼她不来寻自己帮忙。
知道她死了师父，带回一位师兄回梅苑，气她对自己隐瞒甚多，更气她与师兄同屋而居，为此，自己特意乘夜看了一回，发现那师兄竟是个文弱书生，满面胡须瞧着甚老，立刻气平了几分。
等知道李四竟也跟来，为此，她特意从梅苑搬了出来，三人一同租了个小院，他再也坐不住，他骗不了自己，对于阿木，他不想放手，宁做了小人，也不想放手。
想到这儿，赵霁抬头看向阿木，少女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晕着粉嫩柔和的光，他目光移向她那英气的眉眼，眸中的沉静清明似看穿他所有的伪装，他不由得抢先开口问道，“阿木，嫁给我，你可愿意？”
阿木本以为他会解释派人跟踪的事，没想到竟听到这么一句，倒是没有被人求爱的欢喜与娇羞，却皱了皱眉，又仔细打量了赵霁脸色，这才问道，“大哥家里可出了什么事？”
赵霁也被自己的话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在夜里问了千遍万遍，终是当着她的面问了出来，可这会儿，阿木的反应也跟他预想的差不多，他仰头大笑，自己看她甚深，她却不知自己是何人。
“不，我是在跟你求娶，只要你答应，我们这就回蜀地成亲。”话既说出了口，赵霁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盘旋在心间的所有幻想全部一股脑说了出来。
“成亲之后，你若是想留在蜀地，我们便还住在之前那个别院，让莲玉伺候你。闲了你可以上山陪祖母说说话，让管叔指点你剑法，管叔是祖母身边身手最好的，我的剑法都是跟管叔练出来的。”
“你还可以去寻你干娘，你若想在那里住，我也陪着你，做你干娘的上门女婿。”
“若是想去别的地方也行，买一处小院子，只你我二人，我每日出门做事，你四处闲逛，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若是累了，便在家看画本子，找几个说的来的姑娘说说话。”
“我也会陪你一起寻婉姨和哑伯，寻你父母，即使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一直陪着你。”
“待日子长了，咱们还会有孩儿，你可以带他上山打猎，下河捞鱼，教他认字，陪他练武，这家里就是我们一家三口，或是四口，五口，这都随你。”
“阿木，嫁与我，可好？我们俩一起成一个家，一个只我们俩的家。”
阿木脸上的讶色渐渐收敛，她不知他这心思从何而起，却知不该落在自己这处，“赵大哥，我只当你是大哥。”
赵霁面上微笑不变，“你日后也可当我是哥哥，与你一起走天涯，陪你一起看春花，同你一起尝百酒，和你一起吃蹄花。”
阿木沉默，她从未想过成家，自也不曾留意身边男人的心思，她只当他们是兄弟，却不知兄弟当她是可以婚娶的妹子。
她看见赵霁眼里的认真，也感动他话里的美好。她自小孤身一人，抛却所有唯独向往家，平生所愿就是有人陪，有人念，可即便这样，她也没漏他话里的隐含之意，“违背父母之母，抛弃仕途，这些，你可会后悔？”
赵霁看着她，笑道，“阿木，你要是笨一些，该多好。”
阿木不说话，他说的明白，她更看的明白，谁也不是傻子，只静静地看着他。
赵霁在她的目光下笑容渐敛，“我既做了决定，自不会后悔，再说，家中还有祖母支持，你我不必真成孤家寡人。”
阿木明白他这是认真了，说实话，听到他这么说，她的震惊却比刚才还要大，她不由得挺直了背，“赵霁，如今我并没有婚娶的打算，不过你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且容我想一想，三天之后，给你答复。”
他听到她唤他赵霁，顿时眼睛明亮，笑容渐绽，“好，一言为定。”
回到小院，看着对面两张满脸胡须的脸，阿木也没隐瞒，将刚才事情都说了。
出乎意料地，两人竟都拧眉摇头。
莫自在看了眼李四，谦让有礼，“四哥，你先说。”
李四转头看了眼莫自在，这小子心眼跟筛子一样，喊声四哥就想让他先说，他怎么说？想到临行前家里人的嘱咐，他立刻道，“娘说的，不对，是大哥，二哥说的。”
“到底谁说的？他们怎么会知道赵霁要跟我求娶？”阿木不是不信李四，李四嘴里从没有一句虚话。
“娘说你要嫁的人得让她看过眼才能同意。”李四挨个回想。
阿木点头，这事儿沈三娘说过，她那时没放心上，这会儿想起来，不由得心中一暖。
“二哥说那赵霁一看就不是好人，让我看着你，别被人骗了，大哥说赵霁能将那么大的案子说摆平就摆平，要么是背景深厚，要么是心机深沉，都不可深交。”李四学话学的艰难，好不容易想起来这几句。
“那四哥你自己怎么看？”
李四又抓了抓头，这事儿有什么可看的，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呗，只是阿木若嫁了人，不知还能不能跟他切磋？他又想到赵霁武功还在阿木之上，若是能将他招了做李家的上门女婿，那倒是一举两得。
“你看着办，我都听你的。”李四说的干脆，甩得更干脆。
他这话一出，莫自在便冲他翻了个白眼，隔了半年，这木头脑子里除了练武还是什么都没装。
他转头冲阿木道，“嫁什么嫁，他堂堂知府的独子，岂会那么容易抛弃身份跟你浪迹江湖，还不是骗你，等你成了他的人，再把你拴家里，守着规矩，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生儿育女，那时你想反悔都不成了。”
“赵大哥不是那样的人。”阿木中肯的回道，“他既拿定了主意，定不会出尔反尔。”
“丫头片子知道什么，男人多是出尔反尔忘恩负义，见一个爱一个，有新欢忘旧爱，更何况他出生富贵，家中寄予厚望，自己定然也不甘于人下，一时还能与你共贫贱，日头久了，必定怨你阻他前程，到时你又何自处？倒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
说到门当户对，莫自在突然说不下去了，阿木身份若真如自己所想，这天下哪还有门当户对的？都是下嫁，只可惜，如今这身份，配个知府之子都被人嫌弃。
阿木见他咬牙切齿地骂男人，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个被人抛弃的怨妇呢，“师兄骂得好，可是你别忘了，”她手一划对面两人，“你们两位可都是男子。”
李四倒半点不恼，“他说的对，好男人少，大多见色忘义，阿木你得慎重。”
莫自在难得地冲李四拱了拱手，飞远的心思又给拽了回来。
阿木被他两人弄得哭笑不得，原本严肃的话题就此结束。
莫自在自认了师妹，真心将阿木相护，自不再把她当包袱随时都想甩开。因为老头的遗言，他对阿木的出身又有了几分把握，她的身份若不是牵扯皇权阴谋，哪里能劳动京中三番两次派人刺杀，她得赵霁相助，逃过一劫，如今又远走江南，若是就此隐姓埋名，或可平安到老，可她若执意寻求真相，势必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这会儿无比庆幸阿木没将他的话当真，连带着自己的那份好奇也烟消云散，他知道自己无法打消阿木寻亲的念头，只能期盼真相晚些大白，还能给阿木一些时日安生。
至于李四，他想法简单，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还是遂了自己心愿才好，如他自己，只要能练武，万事都好商量，而阿木，她若想寻亲，自己便帮她找就是。
三人饭还没吃完，院外就有人敲门。
阿木忙放下碗，起身开门，她以为是膀爷得了消息过来了，没想到竟是赵霁。
“赵大哥，你怎么来了？”阿木惊喜之余又有些狐疑，自己临时做的搬家决定，院子还没收拾完全，赵霁就寻上了门，她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些，脸上的笑也少了几分。
赵霁哪里看不出自己让阿木看穿了，苦笑一声，他朝院内看了一眼，也不进门，低声对阿木道，“我有话跟你说，你。”
阿木见他没有进院子的打算，回头看了下，关了院门。
赵霁带着阿木出了巷子，左拐右拐，总算找到一家茶肆，这个点儿店里冷清，两人捡了角落的桌子坐下，又叫了一壶茶，两盘子点心。
阿木见赵霁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心里那一两分责备也就散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跟踪自己，就冲着他多次援手，自己暂且原谅了他这一回，可到底心里不舒服，是以也不主动开口。
“上回的事，对不住。”赵霁说的是齐寰的事情。
阿木面上缓了缓，“跟大哥没关系，不用替别人道歉，再说，我自己也出了气。”
赵霁苦笑，她是出了气，却逼得他在父亲面前说了要废她武功的狠话，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失去她，哪怕折了她的翅膀也要留下，可事后回想，却又犹豫起来。若自己设计废了她的武功，她知道后会不会恨自己？即便她接受武功被弃的现实，以她的性子会安于后宅，安心地当他的侍妾吗？若一切皆如他所愿，同寻常女子一般相夫教子的阿木还会让他心生爱慕吗？
他想了很多，想到最后自己都没法去面对那样的未来，他自觉是坦荡男儿，不愿强迫女子，更不愿靠屈辱对方而让对方折服，只得狠心打消了将阿木收入府中的打算，日后，他只当她是红颜知己江湖好友，闲时几杯好茶，烦时一顿切磋。
可脑子明白，心却不受控制，自己虽不再站屋顶吹风，可却派了玉衡日日盯着。
知道她带人出去在苏州城里四处打听，暗恼她不来寻自己帮忙。
知道她死了师父，带回一位师兄回梅苑，气她对自己隐瞒甚多，更气她与师兄同屋而居，为此，自己特意乘夜看了一回，发现那师兄竟是个文弱书生，满面胡须瞧着甚老，立刻气平了几分。
等知道李四竟也跟来，为此，她特意从梅苑搬了出来，三人一同租了个小院，他再也坐不住，他骗不了自己，对于阿木，他不想放手，宁做了小人，也不想放手。
想到这儿，赵霁抬头看向阿木，少女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晕着粉嫩柔和的光，他目光移向她那英气的眉眼，眸中的沉静清明似看穿他所有的伪装，他不由得抢先开口问道，“阿木，嫁给我，你可愿意？”
阿木本以为他会解释派人跟踪的事，没想到竟听到这么一句，倒是没有被人求爱的欢喜与娇羞，却皱了皱眉，又仔细打量了赵霁脸色，这才问道，“大哥家里可出了什么事？”
赵霁也被自己的话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在夜里问了千遍万遍，终是当着她的面问了出来，可这会儿，阿木的反应也跟他预想的差不多，他仰头大笑，自己看她甚深，她却不知自己是何人。
“不，我是在跟你求娶，只要你答应，我们这就回蜀地成亲。”话既说出了口，赵霁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盘旋在心间的所有幻想全部一股脑说了出来。
“成亲之后，你若是想留在蜀地，我们便还住在之前那个别院，让莲玉伺候你。闲了你可以上山陪祖母说说话，让管叔指点你剑法，管叔是祖母身边身手最好的，我的剑法都是跟管叔练出来的。”
“你还可以去寻你干娘，你若想在那里住，我也陪着你，做你干娘的上门女婿。”
“若是想去别的地方也行，买一处小院子，只你我二人，我每日出门做事，你四处闲逛，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若是累了，便在家看画本子，找几个说的来的姑娘说说话。”
“我也会陪你一起寻婉姨和哑伯，寻你父母，即使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一直陪着你。”
“待日子长了，咱们还会有孩儿，你可以带他上山打猎，下河捞鱼，教他认字，陪他练武，这家里就是我们一家三口，或是四口，五口，这都随你。”
“阿木，嫁与我，可好？我们俩一起成一个家，一个只我们俩的家。”
阿木脸上的讶色渐渐收敛，她不知他这心思从何而起，却知不该落在自己这处，“赵大哥，我只当你是大哥。”
赵霁面上微笑不变，“你日后也可当我是哥哥，与你一起走天涯，陪你一起看春花，同你一起尝百酒，和你一起吃蹄花。”
阿木沉默，她从未想过成家，自也不曾留意身边男人的心思，她只当他们是兄弟，却不知兄弟当她是可以婚娶的妹子。
她看见赵霁眼里的认真，也感动他话里的美好。她自小孤身一人，抛却所有唯独向往家，平生所愿就是有人陪，有人念，可即便这样，她也没漏他话里的隐含之意，“违背父母之母，抛弃仕途，这些，你可会后悔？”
赵霁看着她，笑道，“阿木，你要是笨一些，该多好。”
阿木不说话，他说的明白，她更看的明白，谁也不是傻子，只静静地看着他。
赵霁在她的目光下笑容渐敛，“我既做了决定，自不会后悔，再说，家中还有祖母支持，你我不必真成孤家寡人。”
阿木明白他这是认真了，说实话，听到他这么说，她的震惊却比刚才还要大，她不由得挺直了背，“赵霁，如今我并没有婚娶的打算，不过你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且容我想一想，三天之后，给你答复。”
他听到她唤他赵霁，顿时眼睛明亮，笑容渐绽，“好，一言为定。”
回到小院，看着对面两张满脸胡须的脸，阿木也没隐瞒，将刚才事情都说了。
出乎意料地，两人竟都拧眉摇头。
莫自在看了眼李四，谦让有礼，“四哥，你先说。”
李四转头看了眼莫自在，这小子心眼跟筛子一样，喊声四哥就想让他先说，他怎么说？想到临行前家里人的嘱咐，他立刻道，“娘说的，不对，是大哥，二哥说的。”
“到底谁说的？他们怎么会知道赵霁要跟我求娶？”阿木不是不信李四，李四嘴里从没有一句虚话。
“娘说你要嫁的人得让她看过眼才能同意。”李四挨个回想。
阿木点头，这事儿沈三娘说过，她那时没放心上，这会儿想起来，不由得心中一暖。
“二哥说那赵霁一看就不是好人，让我看着你，别被人骗了，大哥说赵霁能将那么大的案子说摆平就摆平，要么是背景深厚，要么是心机深沉，都不可深交。”李四学话学的艰难，好不容易想起来这几句。
“那四哥你自己怎么看？”
李四又抓了抓头，这事儿有什么可看的，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呗，只是阿木若嫁了人，不知还能不能跟他切磋？他又想到赵霁武功还在阿木之上，若是能将他招了做李家的上门女婿，那倒是一举两得。
“你看着办，我都听你的。”李四说的干脆，甩得更干脆。
他这话一出，莫自在便冲他翻了个白眼，隔了半年，这木头脑子里除了练武还是什么都没装。
他转头冲阿木道，“嫁什么嫁，他堂堂知府的独子，岂会那么容易抛弃身份跟你浪迹江湖，还不是骗你，等你成了他的人，再把你拴家里，守着规矩，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生儿育女，那时你想反悔都不成了。”
“赵大哥不是那样的人。”阿木中肯的回道，“他既拿定了主意，定不会出尔反尔。”
“丫头片子知道什么，男人多是出尔反尔忘恩负义，见一个爱一个，有新欢忘旧爱，更何况他出生富贵，家中寄予厚望，自己定然也不甘于人下，一时还能与你共贫贱，日头久了，必定怨你阻他前程，到时你又何自处？倒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
说到门当户对，莫自在突然说不下去了，阿木身份若真如自己所想，这天下哪还有门当户对的？都是下嫁，只可惜，如今这身份，配个知府之子都被人嫌弃。
阿木见他咬牙切齿地骂男人，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个被人抛弃的怨妇呢，“师兄骂得好，可是你别忘了，”她手一划对面两人，“你们两位可都是男子。”
李四倒半点不恼，“他说的对，好男人少，大多见色忘义，阿木你得慎重。”
莫自在难得地冲李四拱了拱手，飞远的心思又给拽了回来。
阿木被他两人弄得哭笑不得，原本严肃的话题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