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再遇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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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带着朱玉小五一路直奔李记。
李三包依旧满面春风地迎接了他们，“呀，朱小哥，木小哥，竟是您二位！张爷的伤如何了？没什么大碍吧？”
阿木上前道，“多谢掌柜挂怀，张叔没事，神医说过段时日就能下地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张爷福大命大！只要人没事就好，也是多亏您两位及时送医了。”
“这还得多谢掌柜提点，多谢您上次出手相助。”
说完，阿木弯身施礼，又将肩上的包袱递了过去。
“上次店中桌椅多有损坏，堂中伙计也有受伤，这三十两银子，还望掌柜收下。”
李掌柜一点不吃惊地接过包裹，面上笑的更是开怀。
“木小哥客气了，客人进了李记，我李三包照应一二也是应有之义，只是这银子，”
他从中拿出一半，将剩下的又还了回去。
“这些就够了。日后啊，还望几位多多照应小店生意。”
阿木也不客气，接过包袱，又将它背到肩上，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不知灶房的李四可还在？”
李掌柜本以为她会问那李姨娘，不成想她竟问起了李四。
“李四啊，他早走了，他家中有事，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阿木点点头，“多谢掌柜，既如此，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木小哥客气了，小店开门迎客，可是巴不得诸位日日叨扰呢。”
从李记出来，朱玉冲她竖了个拇指，“行啊，到底是来过府城的人，瞧瞧这做派，大气！”
“这事是张叔吩咐的，让我好好谢谢人家掌柜的，毕竟，人家也是受了牵连，应该的。”阿木笑着解释。
朱玉早知道张鲁给她银子的事，也猜出来是为了什么，只是阿木自那事之后，什么心思都藏心里，跟他也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他见了，也不好多问。
这会儿见她愿意跟他说，他这心里才舒坦了几分。
小五却问她，“这灶房的李四是什么人？”
阿木也不瞒他们，将跟李四打架的事说了。
两人想想那次阿木夜闯通判府的事，这跟厨子打一架也就不那么稀奇了，便都没放心上。
三人又去了文昌庙，朱玉和阿木想到之前的事，半点儿逛的兴致都没，只小五一人看的热闹。
草草逛了一圈，不敢多耽搁，便又匆匆出城寻师爷。
缴完粮，民壮们大多急着回家，推着车早走了，十多个衙役倒都还在。
往年衙役们也不进城，今年粮食没丢，大伙儿心里轻松，便都想看看这府城的繁华。
师爷心情好，便点头应了，容他们在此逗留一日，明日再结伴回去。
一众人高兴的手舞足蹈，可这么多人留下来，住宿是个问题。
既然打算明日在府城逛，朱玉便建议师爷进城去，就住那李记。
师爷盘算了下，也道好。
一帮人忙又跳上车，呼啦啦朝城门赶。
阿木回头张望，莫自在还没回来。
朱玉见了，便对她道，“别担心，许是事情耽搁了，回头给这仓门几个大钱，请他留个口信便是。”
阿木听了，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再跟朱玉打点仓门子去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城门关前赶到了，朱玉带着他们又回了李记。
李掌柜见他们去而复返，还带着十几号人，只喜的白包子脸更圆了，亲自带他们到后头的客房。
李三包生意这么好不是没缘由的，几句话便也猜出了他们的身份，特意将一个大通间给腾了出来，又安排了两个单独的小间给师爷和阿木。
待他们收拾好，到了前院，饭食早已端上桌，都是没什么花哨的大盘子肉菜，一行人吃油光满面，个个皆道这地方好。
师爷瞄了一眼自己桌上细白瓷碟的精致小菜，也感叹，这掌柜果然不一般。
吃完洗漱好，进通间的进通间，师爷带着郑七回房，阿木也回自己的房间。
待到子时，阿木准时睁开了眼，翻身下床，遮了面目，悄悄地出了房门，几个纵身之后便已到了外头。
阿木一路遮掩着，很快便到了通判府。
她在墙外仔细辨着动静，王夫人果然加强了警戒！
等着巡夜的人走远，刚准备上墙头，便觉身后有暗风，连忙矮身闪过，一个转身，伸拳就朝对面袭去。
那人轻巧避过，却不再动作，只更靠近她一些，压着声道，“阿木？”
阿木停下挥拳的手，就着月光看向对面，一把拉下面巾，惊喜地道，“李大哥？”
对面那人正是李四！
李四这会儿也咧个大嘴，无声地笑着。
他朝后头指了指，阿木明了，两人便一前一后飞快地朝后面跃去。
两人跑了一刻钟，到了一条河边，四周房屋也甚少，李四总算停下，冲着阿木爽朗地笑了起来，
“丫头，你这轻功也不错！可也是跟你家中长辈学的？”
阿木点头，刚才两人也没闲着，你追我赶地暗中较劲，因是李四带路，阿木不敢超他太前，总保持一个步子的距离，即使她错了方向，三两步也便能追上了。
“我今天带了趁手的兵器，可要比试下？”
那李四从背后解下一对大石锤子来，那锤子一尺见方，上头插了根手臂粗的木柄。
阿木也抽出自己的软剑，摇摇头道，“我今日只带了软剑，你这石锤又大又沉，我该使枪才对，要是用了剑，我可是要吃亏的。”
李四听了，竟然点头，“这倒也是，罢了，那我便不用这锤。”
说完，小心将石锤放在一边，四下看了看，走到旁边一人粗的柳树旁，三两下就将树上最大的一根枝桠掰断，去了上头的枝枝叶叶，又用牙咬了几口，撕了几下，这手柄粗的柳干就成了剥了皮的棍子。
李四掂了掂手里的木棍，略带不满地嘀咕，“太轻了！”
说完，左右挥了几下，示意阿木开始。
阿木没想他说弃石锤便就真弃了，本还对他有几分戒备，现在倒是有些惭愧。
“李大哥且慢，这木棍与我使正好，你还使你的石锤，只一样，你可不能使太大的劲儿，不然，这棍可架不住。”
李四大喜，“好丫头，等着。”
说完便将棍子扔给了阿木，自己颠颠儿地捡起了石锤回来。
两人不再废话，在河边比划了起来。
李四依旧走的强硬直接的路子，上来一锤就要盖压头顶。
阿木棍子支地一个翻身便到了他身后，李四反应也不慢，转身就是一个扫腿，两人你来我往，李四将石锤使的如同木棍般轻便灵巧，可阿木这棍子却也能带着雷霆之钧，最后还是阿木趁他转身，一枪刺到他腰侧才作罢。
李四又是一阵仰天大笑，笑过后，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声道，“痛快！痛快！痛快！”
阿木也累的不轻。
她虽赢了李四，可他手上气力再加上这石锤，她得使上内力才能勉强扛住，这会一边偷偷捏着自己的手臂，一边暗暗调整内息。
两人各自歇息，阿木问道，“李大哥，你怎么在那里？”
李四嘿嘿笑了起来，“我在这儿可等了你近一个月了，总算等到你了！”
原来这李四那晚遇上了阿木，深觉遇上了对手，本打算晚上再去找阿木较量一番，哪知阿木下午就走了。
后来他从旁人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他虽知阿木是乌县的，可却没把握她还在不在乌县。不过，他有把握阿木肯定还会再来这通判府。
于是，他便夜夜蹲在这通判府守着，直到今天才遇上。
阿木也被他的话给惊着了，“你在这儿，一直等我？就为了打上一架？”
“姑娘这话说的可不中听，习武之人切磋一二这本就是大事，别说等上一个月，就是等上一年也没什么。”
阿木见他认真，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又接着问，“李掌柜说你回乡去了，再也不回来了。”
李四嗨了一声，“是我那老娘，为了让我回去娶媳妇，骗我说她得了大病，要看我最后一眼，谁知，我赶回去，她老人家活蹦乱跳着呢，再活个十年八载都不成问题。”
阿木笑，“那你媳妇娶了不成？”
李四抓抓头，“我也不知道。知道她没病，我当天晚上就溜了，什么媳妇不媳妇的，我都没见到。”
阿木笑了，这人可真有意思，为了跟她切磋，老娘媳妇都不要了。
正打算跟他再较量一下拳法，就听远处有人喊，“什么人？”
两人一惊，见是巡逻的，连忙借着树影藏了踪迹，悄悄往后退去。
两人绕开巡逻，好容易找个清净的地方，却都不敢再想着较量了。
阿木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忙要告辞，就听李四道，“你是不是还要去通判府？”
阿木也不瞒着他，“嗯，她害了张叔手脚皆断，我断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李四却没拦她，开口道，“走，我这些日子蹲在他们家外头，知道他们巡逻的点。”
阿木也没客气，两人便又往通判府跑，路上又免不了一顿你追我赶。
到了地方，见阿木又比他快了几步，李四还有点不服，比了个手势，约下回再比。
阿木扬眉，点头应下。
李四这段时间在外面守着，也没少进去晃荡，对这通判府的地形了如指掌，有他带着，两人很快便到了刘夫人的院落。
落在主院的屋顶上，阿木却迟迟不动。
李四也不催她，只伏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等着，最后竟睡了过去。
阿木听到身旁那越来愈响的鼾声，终于起了身，推了推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当先跃了出去。
到了外面，李四也不问她做了什么，只问她住哪，得知还是李记，二话不说，跟着她一起回了李记。
阿木回了自己房间，李四自己不知找了什么地方也睡去了。
阿木带着朱玉小五一路直奔李记。
李三包依旧满面春风地迎接了他们，“呀，朱小哥，木小哥，竟是您二位！张爷的伤如何了？没什么大碍吧？”
阿木上前道，“多谢掌柜挂怀，张叔没事，神医说过段时日就能下地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张爷福大命大！只要人没事就好，也是多亏您两位及时送医了。”
“这还得多谢掌柜提点，多谢您上次出手相助。”
说完，阿木弯身施礼，又将肩上的包袱递了过去。
“上次店中桌椅多有损坏，堂中伙计也有受伤，这三十两银子，还望掌柜收下。”
李掌柜一点不吃惊地接过包裹，面上笑的更是开怀。
“木小哥客气了，客人进了李记，我李三包照应一二也是应有之义，只是这银子，”
他从中拿出一半，将剩下的又还了回去。
“这些就够了。日后啊，还望几位多多照应小店生意。”
阿木也不客气，接过包袱，又将它背到肩上，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不知灶房的李四可还在？”
李掌柜本以为她会问那李姨娘，不成想她竟问起了李四。
“李四啊，他早走了，他家中有事，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阿木点点头，“多谢掌柜，既如此，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木小哥客气了，小店开门迎客，可是巴不得诸位日日叨扰呢。”
从李记出来，朱玉冲她竖了个拇指，“行啊，到底是来过府城的人，瞧瞧这做派，大气！”
“这事是张叔吩咐的，让我好好谢谢人家掌柜的，毕竟，人家也是受了牵连，应该的。”阿木笑着解释。
朱玉早知道张鲁给她银子的事，也猜出来是为了什么，只是阿木自那事之后，什么心思都藏心里，跟他也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他见了，也不好多问。
这会儿见她愿意跟他说，他这心里才舒坦了几分。
小五却问她，“这灶房的李四是什么人？”
阿木也不瞒他们，将跟李四打架的事说了。
两人想想那次阿木夜闯通判府的事，这跟厨子打一架也就不那么稀奇了，便都没放心上。
三人又去了文昌庙，朱玉和阿木想到之前的事，半点儿逛的兴致都没，只小五一人看的热闹。
草草逛了一圈，不敢多耽搁，便又匆匆出城寻师爷。
缴完粮，民壮们大多急着回家，推着车早走了，十多个衙役倒都还在。
往年衙役们也不进城，今年粮食没丢，大伙儿心里轻松，便都想看看这府城的繁华。
师爷心情好，便点头应了，容他们在此逗留一日，明日再结伴回去。
一众人高兴的手舞足蹈，可这么多人留下来，住宿是个问题。
既然打算明日在府城逛，朱玉便建议师爷进城去，就住那李记。
师爷盘算了下，也道好。
一帮人忙又跳上车，呼啦啦朝城门赶。
阿木回头张望，莫自在还没回来。
朱玉见了，便对她道，“别担心，许是事情耽搁了，回头给这仓门几个大钱，请他留个口信便是。”
阿木听了，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再跟朱玉打点仓门子去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城门关前赶到了，朱玉带着他们又回了李记。
李掌柜见他们去而复返，还带着十几号人，只喜的白包子脸更圆了，亲自带他们到后头的客房。
李三包生意这么好不是没缘由的，几句话便也猜出了他们的身份，特意将一个大通间给腾了出来，又安排了两个单独的小间给师爷和阿木。
待他们收拾好，到了前院，饭食早已端上桌，都是没什么花哨的大盘子肉菜，一行人吃油光满面，个个皆道这地方好。
师爷瞄了一眼自己桌上细白瓷碟的精致小菜，也感叹，这掌柜果然不一般。
吃完洗漱好，进通间的进通间，师爷带着郑七回房，阿木也回自己的房间。
待到子时，阿木准时睁开了眼，翻身下床，遮了面目，悄悄地出了房门，几个纵身之后便已到了外头。
阿木一路遮掩着，很快便到了通判府。
她在墙外仔细辨着动静，王夫人果然加强了警戒！
等着巡夜的人走远，刚准备上墙头，便觉身后有暗风，连忙矮身闪过，一个转身，伸拳就朝对面袭去。
那人轻巧避过，却不再动作，只更靠近她一些，压着声道，“阿木？”
阿木停下挥拳的手，就着月光看向对面，一把拉下面巾，惊喜地道，“李大哥？”
对面那人正是李四！
李四这会儿也咧个大嘴，无声地笑着。
他朝后头指了指，阿木明了，两人便一前一后飞快地朝后面跃去。
两人跑了一刻钟，到了一条河边，四周房屋也甚少，李四总算停下，冲着阿木爽朗地笑了起来，
“丫头，你这轻功也不错！可也是跟你家中长辈学的？”
阿木点头，刚才两人也没闲着，你追我赶地暗中较劲，因是李四带路，阿木不敢超他太前，总保持一个步子的距离，即使她错了方向，三两步也便能追上了。
“我今天带了趁手的兵器，可要比试下？”
那李四从背后解下一对大石锤子来，那锤子一尺见方，上头插了根手臂粗的木柄。
阿木也抽出自己的软剑，摇摇头道，“我今日只带了软剑，你这石锤又大又沉，我该使枪才对，要是用了剑，我可是要吃亏的。”
李四听了，竟然点头，“这倒也是，罢了，那我便不用这锤。”
说完，小心将石锤放在一边，四下看了看，走到旁边一人粗的柳树旁，三两下就将树上最大的一根枝桠掰断，去了上头的枝枝叶叶，又用牙咬了几口，撕了几下，这手柄粗的柳干就成了剥了皮的棍子。
李四掂了掂手里的木棍，略带不满地嘀咕，“太轻了！”
说完，左右挥了几下，示意阿木开始。
阿木没想他说弃石锤便就真弃了，本还对他有几分戒备，现在倒是有些惭愧。
“李大哥且慢，这木棍与我使正好，你还使你的石锤，只一样，你可不能使太大的劲儿，不然，这棍可架不住。”
李四大喜，“好丫头，等着。”
说完便将棍子扔给了阿木，自己颠颠儿地捡起了石锤回来。
两人不再废话，在河边比划了起来。
李四依旧走的强硬直接的路子，上来一锤就要盖压头顶。
阿木棍子支地一个翻身便到了他身后，李四反应也不慢，转身就是一个扫腿，两人你来我往，李四将石锤使的如同木棍般轻便灵巧，可阿木这棍子却也能带着雷霆之钧，最后还是阿木趁他转身，一枪刺到他腰侧才作罢。
李四又是一阵仰天大笑，笑过后，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声道，“痛快！痛快！痛快！”
阿木也累的不轻。
她虽赢了李四，可他手上气力再加上这石锤，她得使上内力才能勉强扛住，这会一边偷偷捏着自己的手臂，一边暗暗调整内息。
两人各自歇息，阿木问道，“李大哥，你怎么在那里？”
李四嘿嘿笑了起来，“我在这儿可等了你近一个月了，总算等到你了！”
原来这李四那晚遇上了阿木，深觉遇上了对手，本打算晚上再去找阿木较量一番，哪知阿木下午就走了。
后来他从旁人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他虽知阿木是乌县的，可却没把握她还在不在乌县。不过，他有把握阿木肯定还会再来这通判府。
于是，他便夜夜蹲在这通判府守着，直到今天才遇上。
阿木也被他的话给惊着了，“你在这儿，一直等我？就为了打上一架？”
“姑娘这话说的可不中听，习武之人切磋一二这本就是大事，别说等上一个月，就是等上一年也没什么。”
阿木见他认真，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又接着问，“李掌柜说你回乡去了，再也不回来了。”
李四嗨了一声，“是我那老娘，为了让我回去娶媳妇，骗我说她得了大病，要看我最后一眼，谁知，我赶回去，她老人家活蹦乱跳着呢，再活个十年八载都不成问题。”
阿木笑，“那你媳妇娶了不成？”
李四抓抓头，“我也不知道。知道她没病，我当天晚上就溜了，什么媳妇不媳妇的，我都没见到。”
阿木笑了，这人可真有意思，为了跟她切磋，老娘媳妇都不要了。
正打算跟他再较量一下拳法，就听远处有人喊，“什么人？”
两人一惊，见是巡逻的，连忙借着树影藏了踪迹，悄悄往后退去。
两人绕开巡逻，好容易找个清净的地方，却都不敢再想着较量了。
阿木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忙要告辞，就听李四道，“你是不是还要去通判府？”
阿木也不瞒着他，“嗯，她害了张叔手脚皆断，我断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李四却没拦她，开口道，“走，我这些日子蹲在他们家外头，知道他们巡逻的点。”
阿木也没客气，两人便又往通判府跑，路上又免不了一顿你追我赶。
到了地方，见阿木又比他快了几步，李四还有点不服，比了个手势，约下回再比。
阿木扬眉，点头应下。
李四这段时间在外面守着，也没少进去晃荡，对这通判府的地形了如指掌，有他带着，两人很快便到了刘夫人的院落。
落在主院的屋顶上，阿木却迟迟不动。
李四也不催她，只伏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等着，最后竟睡了过去。
阿木听到身旁那越来愈响的鼾声，终于起了身，推了推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当先跃了出去。
到了外面，李四也不问她做了什么，只问她住哪，得知还是李记，二话不说，跟着她一起回了李记。
阿木回了自己房间，李四自己不知找了什么地方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