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二十三章：血腥回忆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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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暗淡无光，浓重的血腥味令人情不自禁地反胃。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卡尔沃维因应该是清楚的。他用幻光爆发出的明光点亮了整个地牢，看见的是足以令人胆颤心惊的一排排恐怖的刑具！
“我的天呐……这些我只在地狱里看过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存在？”
“因为当时我们攻陷了一处魔族的根据地……”
“好吧…我想想就知道这里摆满这些刑具要干嘛了。没想到当时的神王，竟然还有这种恶趣味……”
“没错，恶趣味……”
卡尔沃维因感到心脏突然一紧，眼前一黑，随后他蹲伏下了身体，混乱的记忆闯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人还活着，奄奄一息……陛下他每天都会来这里，换各种方式来折磨他。然后我再把医生蒙上眼睛带到这里来给他疗伤，否则的话…他应该早死了。”
当卡尔沃维因看到亚普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来这个人是他曾经熟悉的哥哥了。泰瑞亚斯把他的一只眼睛剜去，舌头剪了一半，手足也各切掉了一只。这样做的目的或许是让他能够体会到极端的痛苦，但却不会损失掉某一感官，因为接下来还会有更加痛苦的事情要用那些器官去感受。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亚普。”
亚普听到了卡尔沃维因的到来，用一只无神的眼睛勉强看着他的面庞。他突然笑了起来，用他那断了半截的舌头极其困难地发出了声音。
“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卡尔沃维因。”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卡尔沃维因皱了下眉头，然后侧身对一旁的卢恩加尔说道：
“卢恩加尔，给我们兄弟俩留点空间。”
卢恩加尔听了卡尔沃维因的话，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但当他见到卡尔沃维因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眼神以后，他的心一惊，低头应许了他的请求。
“时间宝贵，我在外面等你们。”
卡尔沃维因点了点头，随后卢恩加尔略显迟疑地走出了地牢，走之前还情不自禁地回看了他们两眼，更加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古怪。但他当时并没有妄加猜测，只是以为卡尔沃维因在见到亚普的惨状以后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也就没有想太多。
在卢恩加尔离开以后，卡尔沃维因把不远处的木椅搬了过来，毫不介意地坐在了亚普的正前方。
“你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拼死拼活要救我的性命。那个…古怪家伙的话语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听见，我当时也在场…只不过你并不知道而已……”
在说到此处的时候，亚普忍不住地咳嗽了两声，把肺中的鲜血都吐了出来。而卡尔沃维因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啊!”
“别装傻了……我们两个人，都是这世上多余的存在……无论你怎样证明自己，这一事实都不会改变的……咳咳！”
卡尔沃维因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亚普，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似乎是在等待，等待着亚普继续再说些什么。
“我们…是被诅咒的双子。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如果我死了的话，你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虽然这么说，反正现在的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我不想管你的事……我只想你…给我一个痛快！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不要你救我，或者是假惺惺做什么好人。只要你杀了我就足够了……”
“呵，杀了你？”
卡尔沃维因发出了一声冷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能把你杀了。但是无论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哥哥……就算变成这副模样，我也要把你救出来，让你好好地…活下去。”
卡尔沃维因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不打算继续和亚普交谈下去。而当亚普见到卡尔沃维因这样的态度以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绝望。
“你…还打算继续这样折磨我吗？”
“我说了，我是在救你。”
亚普停顿了片刻，直到卡尔沃维因打开了地窖之门以后，即将离去的瞬间，又突然对他大喊了起来：
“我变成这副模样就算你把我救了也依然是死路一条，你改变不了我的命运。”
“我能叫人治好你的致命伤……”
“没用的…就连整个神族里最好的医生都说了，我这样子已经没救了，能做的只是让我苟延残喘地多活一会儿。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想救我的话，就把那个东西给我带来吧，只有它有办法让我重获新生。”
那个东西？
卡尔沃维因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脑袋在飞速运转着，思索着亚普所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很快，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结论，但是那结论却令他难以接受。
“你是…想让我去偷亚当之心？”
亚普无言，只是费力地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你知道那东西放在了哪里。我没办法越过父王安排的阻碍，把它给偷出来。”
“没错…那东西，如果是外人来取的话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除了它的主人以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就算是我求父王，他就会把亚当之心乖乖给我吗？”
亚普突然笑了起来，只剩下半边完整器官的脸颊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和狰狞。
“那假如说…你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为神族之王呢？”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卡尔沃维因的内心，令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卡尔…时间不多了。陛下可能快要回来了。”
在地窖外的卢恩加尔催着卡尔沃维因，才把他从震惊中唤醒过来。
“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在临走之际，卡尔沃维因回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亚普一眼，而后者此时已经垂下了头，犹如死人一般没了什么气息……
地牢中暗淡无光，浓重的血腥味令人情不自禁地反胃。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卡尔沃维因应该是清楚的。他用幻光爆发出的明光点亮了整个地牢，看见的是足以令人胆颤心惊的一排排恐怖的刑具！
“我的天呐……这些我只在地狱里看过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存在？”
“因为当时我们攻陷了一处魔族的根据地……”
“好吧…我想想就知道这里摆满这些刑具要干嘛了。没想到当时的神王，竟然还有这种恶趣味……”
“没错，恶趣味……”
卡尔沃维因感到心脏突然一紧，眼前一黑，随后他蹲伏下了身体，混乱的记忆闯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人还活着，奄奄一息……陛下他每天都会来这里，换各种方式来折磨他。然后我再把医生蒙上眼睛带到这里来给他疗伤，否则的话…他应该早死了。”
当卡尔沃维因看到亚普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来这个人是他曾经熟悉的哥哥了。泰瑞亚斯把他的一只眼睛剜去，舌头剪了一半，手足也各切掉了一只。这样做的目的或许是让他能够体会到极端的痛苦，但却不会损失掉某一感官，因为接下来还会有更加痛苦的事情要用那些器官去感受。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亚普。”
亚普听到了卡尔沃维因的到来，用一只无神的眼睛勉强看着他的面庞。他突然笑了起来，用他那断了半截的舌头极其困难地发出了声音。
“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卡尔沃维因。”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卡尔沃维因皱了下眉头，然后侧身对一旁的卢恩加尔说道：
“卢恩加尔，给我们兄弟俩留点空间。”
卢恩加尔听了卡尔沃维因的话，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但当他见到卡尔沃维因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眼神以后，他的心一惊，低头应许了他的请求。
“时间宝贵，我在外面等你们。”
卡尔沃维因点了点头，随后卢恩加尔略显迟疑地走出了地牢，走之前还情不自禁地回看了他们两眼，更加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古怪。但他当时并没有妄加猜测，只是以为卡尔沃维因在见到亚普的惨状以后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也就没有想太多。
在卢恩加尔离开以后，卡尔沃维因把不远处的木椅搬了过来，毫不介意地坐在了亚普的正前方。
“你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拼死拼活要救我的性命。那个…古怪家伙的话语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听见，我当时也在场…只不过你并不知道而已……”
在说到此处的时候，亚普忍不住地咳嗽了两声，把肺中的鲜血都吐了出来。而卡尔沃维因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啊!”
“别装傻了……我们两个人，都是这世上多余的存在……无论你怎样证明自己，这一事实都不会改变的……咳咳！”
卡尔沃维因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亚普，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似乎是在等待，等待着亚普继续再说些什么。
“我们…是被诅咒的双子。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如果我死了的话，你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虽然这么说，反正现在的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我不想管你的事……我只想你…给我一个痛快！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不要你救我，或者是假惺惺做什么好人。只要你杀了我就足够了……”
“呵，杀了你？”
卡尔沃维因发出了一声冷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能把你杀了。但是无论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哥哥……就算变成这副模样，我也要把你救出来，让你好好地…活下去。”
卡尔沃维因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不打算继续和亚普交谈下去。而当亚普见到卡尔沃维因这样的态度以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绝望。
“你…还打算继续这样折磨我吗？”
“我说了，我是在救你。”
亚普停顿了片刻，直到卡尔沃维因打开了地窖之门以后，即将离去的瞬间，又突然对他大喊了起来：
“我变成这副模样就算你把我救了也依然是死路一条，你改变不了我的命运。”
“我能叫人治好你的致命伤……”
“没用的…就连整个神族里最好的医生都说了，我这样子已经没救了，能做的只是让我苟延残喘地多活一会儿。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想救我的话，就把那个东西给我带来吧，只有它有办法让我重获新生。”
那个东西？
卡尔沃维因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脑袋在飞速运转着，思索着亚普所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很快，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结论，但是那结论却令他难以接受。
“你是…想让我去偷亚当之心？”
亚普无言，只是费力地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你知道那东西放在了哪里。我没办法越过父王安排的阻碍，把它给偷出来。”
“没错…那东西，如果是外人来取的话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除了它的主人以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就算是我求父王，他就会把亚当之心乖乖给我吗？”
亚普突然笑了起来，只剩下半边完整器官的脸颊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和狰狞。
“那假如说…你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为神族之王呢？”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卡尔沃维因的内心，令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卡尔…时间不多了。陛下可能快要回来了。”
在地窖外的卢恩加尔催着卡尔沃维因，才把他从震惊中唤醒过来。
“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在临走之际，卡尔沃维因回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亚普一眼，而后者此时已经垂下了头，犹如死人一般没了什么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