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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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晶莹剔透，展天白两片薄唇紧抿。
他的故居……当年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就应该被景瑶皇帝下令一把火焚毁了才对。
“怎么会……”
展天白呼吸不稳，心脏剧烈颤抖。
端木璃用力抱住了展天白，眉心紧蹙。
事实上，展天白的故居的的确确被烧毁了，但他命南楚的能工巧匠依照残留下来的文献资料百分之九十复原了展天白的故居——就是他们眼前的这片宅邸。
“这算是你对我的补偿？还是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展天白苦笑着问端木璃。
端木璃张张嘴，无言以对。
或许两者都有吧！
他自己也顺不顺道不明，只是他心底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要给展天白一个更好的瑶国，要让展天白找回自己的家。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展天白说着，率先下了马。
陪展天白进去复原后的宅邸的就只有端木璃一人，迎亲队伍就在宅邸门口等候。
“怎么你不陪你亲爱的大将军进去？”
夜鹰席地而坐，扭头问包不平。
从始至终，包不平的目光就没有从展天白的故居上移开过，夜鹰看得出来，包不平陷入了过去。
其实瑶国战败，明明展天白失去的东西更多，可是更割舍不下过去的那个，却是包不平。
一直以来，夜鹰都认为南楚不是包不平的久留之地，塔尔才是，在塔尔，包不平才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然而他错了。
哪里都没办法让包不平开始新生活的，除非包不平自己选择从过去中走出来。
夜鹰撇着嘴，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
包不平看起来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夜鹰蹭的一下站起身，用力抓住包不平的双肩。
“你的大将军已经成亲了！就在今天！”
猛然间，包不平回过神来，愣愣地眨眨眼。
映在一对明眸里的是夜鹰刀削斧砍的脸，表情严肃，眼神真挚。
包不平一头雾水。
他当然知道展天白成亲了，就在今天。
他刚刚只是有些怀念，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重回曾经付之一炬的展家故居。
不过纵使还原了宅邸，一切也早已物是人非，包不平要说自己的内心一点触动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瑶国现在的变化，包不平看在眼里。
端木璃对展天白的变化，包不平也心知肚明。
扬起头，包不平望向展家宅邸，眼神深邃、柔和。
大将军，你会幸福的吧？
扪心自问，包不平笑着摇摇头。
大将军，你一定会幸福的。
看到包不平脸上的表情变得像夏天的天气似的，夜鹰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展家故居，端木璃和展天白肩并肩把里面的房间挨个走了一遍。
这里的一草一木明明都是端木璃后来复原的，可展天白却觉得无比熟悉和怀念，仿佛这里就是自己原本的家。
不经意地，展天白在经过一间房间的时候，倏然驻足。
端木璃也跟着停下脚步，剑眉紧锁。
“这里是……”
“灵堂。”
长睫毛上扬，展天白扭头看着端木璃，意外于端木璃竟然知道。
在自己的腰间摸索片刻，端木璃取下一个挂在腰间的红色包袱。
原本展天白还没有注意到，因为包袱也是红色的，他本以为那只是喜袍的一部分。
手里拎着包袱，端木璃走进了展家的灵堂。
过去，这里摆放的都是展家的列祖列宗。
但现在，里面是空着的。
“我先斩后奏把这些带过来……希望你不会怪我。”
说着，端木璃将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展天白一对红瞳顿时瞪大，眸色的红也变得越来越浓郁。
端木璃包袱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展天白小心翼翼收起来的牌位。
一个接着一个，端木璃谨慎地将展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摆放在了灵堂之上，然后双膝跪地，将事先准备好的香点燃。
站在一旁的展天白只是静静地看着端木璃，红瞳渐渐溢出泪水。
“展家列祖列宗在上！”
手持三炷香，端木璃磁性的男低音洪亮坚定，斩钉截铁。
“我端木璃，今日就要迎娶展天白为妻了。”仰头注视着前方数不清的牌位，端木璃的内心如涨潮的海水此起彼伏。
“当初，正是我买通小人进谗言，陷害展家世代忠良，展家被满门抄斩，我难辞其咎，展天白被赐鸩酒武功尽失，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浑厚磁性的男低音微微颤抖起来，展天白感觉的出来，端木璃在紧张，额头甚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罪该万死……”端木璃暗暗咬牙，深沉黑瞳像两个无止尽的漩涡，“但是……我不能死。”
摇摇头，端木璃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坚定不移。
“我不知道若是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和决定，但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还是会喜欢上展天白，爱上展天白，迎娶展天白。”
端木璃将手中燃烧了一半的香插进香炉里，然后给展家的列祖列宗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奢求诸位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但我今天来，就是想让诸位放心……”端木璃朝展家列祖列宗竖起三根手指，“我端木璃在此发誓，我对展天白是认真的，绝不会辜负展天白，绝不会背叛与展天白之间的感情，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远和展天白在一起，生死与共，白头偕老。”
铿锵有力的话音刚落，展天白就紧挨着端木璃也跪了下来。
端木璃不由一怔。
只听展天白轻声道：“爹、娘……”
红瞳映着自己亡故父母亲的牌位，展天白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儿子今天就要成亲了……和这个男人……”牵起端木璃的手，展天白与端木璃十指紧扣，“这个男人名叫端木璃，是南楚的王爷、辅国大将军……他容资俊秀，武功卓绝，睿智果敢，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跟儿子打成平手的人……”
没料到展天白竟然会这么夸自己，端木璃目瞪口呆。
“所以，儿子今后和他在一起，你们可以放心了……”绝美的面庞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展天白流下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天白……”端木璃伸出手，温柔地帮展天白拭去眼角的泪水，展天白水灵的红瞳好似两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看的他心都醉了。
“我爱你。”端木璃在展天白的唇角落下一吻。
“我也爱你。”展天白轻阖眼帘，双颊染上一抹陶醉的红晕，禁不住回味这蜻蜓点水的一吻。
世间的一切真的不可思议。
本以为端木璃会成为自己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可万万没想到，端木璃却成了自己最爱的人。
爱得深入骨髓，镌刻在灵魂深处，让他无法自拔。
左胸口传来愈发强烈的鼓动，展天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隐隐发烫，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璃，我们回去吧！”
跟着展天白站起身，端木璃一脸费解。
他本来还想着多陪展天白在故居里呆一会儿呢！
“我们早点回去……”展天白凑到端木璃耳畔小声说悄悄话，“还得入洞房呢！”
扑通！
端木璃心脏猛地一跳，恨不得现在就推倒展天白。
然而现在他们是在展家的灵堂，他绝对不能对先人们大不敬。
看出来端木璃在忍着，展天白忍俊不禁，笑容狡诈。
“所以……你还不想早点回去？”
感觉展天白是在故意挑衅，端木璃勾起唇角，“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玩火。”
“我玩火的次数还少？”展天白红瞳微眯，挑起端木璃的下巴，“现在的我可不怕你。”
知道展天白指的是自己已经恢复内力这件事，端木璃哭笑不得，轻声嘀咕：“你要不也从来没怕过我啊！”
不管是恢复内力前，还是恢复内力后，展天白永远是展天白，从容不迫，无所畏惧，令人敬佩。
端木璃凝视展天白，眼神含情脉脉。
展天白稍稍低下头，莞尔一笑。
“走吧！”展天白牵起端木璃的手。
“好啊！”端木璃与展天白十指紧扣。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了灵堂，走向故居的大门口。
此时，天边的湛蓝落幕了，只有被稀释的余晖，成了展天白与端木璃两个人最美妙的背景。
端木璃和展天白今日大婚的消息也早就传出了南楚。
塔尔，夜鹫虽然左拥右抱，却喝着闷酒，因为他听说展天白今日就要嫁给端木璃。
“真是便宜端木璃那个滚蛋了！像展天白那么美的人就该来伺候我！”
打了个饱嗝，夜鹫又想到了沈玉岚，“唉，好想再玩玉岚一次啊！”
将身边的美女推倒，喝得烂醉的夜鹫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番波国。
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房间前的小亭子里纳凉，林雪月睁大的眼睛目光呆滞。
端木璃今天和展天白成亲了？
两只小小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林雪月呆愣的脸一寸一寸地染上愠色。
“端木璃！”
林雪月蹭的一下站起身。
他恨！
恨展天白！
更恨端木璃！
他很想当面质问端木璃：“你迎娶亲手杀死自己副将的仇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瞪大的眼睛涌出晶莹剔透的泪水，林雪月痛苦地咬住颤抖的嘴唇。
有什么用……
就算他质问端木璃，端木璃也给了他回答，又有什么用？！
端木璃和展天白拥有了彼此，有家，有国，有一切。
可他呢？
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哥哥回不来了。
他的清白，他的武功，他的人生，他的未来……
全毁了！
统统都毁了！！
林雪月痛苦地抱住自己小小的头。
一直以来他都是靠复仇的欲望活下来的，可是现在的他成了什么样子？
只像条狗似的朝自己的主人摇尾乞怜，每天只知享乐——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欢愉。
林雪月觉得自己坏掉了。
抬起头，他望向夜空。
夜空深沉黑暗，望不见月亮。
“连月亮都讨厌我吧！”
脸上露出破碎的苦笑，林雪月迈开腿，想回屋。
小亭子距离自己的房间没多远，但林雪月却走了好久好久。
两条腿在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不适感令林雪月咬紧牙关。
今晚，他又被炎焱临幸了。
红瞳晶莹剔透，展天白两片薄唇紧抿。
他的故居……当年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就应该被景瑶皇帝下令一把火焚毁了才对。
“怎么会……”
展天白呼吸不稳，心脏剧烈颤抖。
端木璃用力抱住了展天白，眉心紧蹙。
事实上，展天白的故居的的确确被烧毁了，但他命南楚的能工巧匠依照残留下来的文献资料百分之九十复原了展天白的故居——就是他们眼前的这片宅邸。
“这算是你对我的补偿？还是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展天白苦笑着问端木璃。
端木璃张张嘴，无言以对。
或许两者都有吧！
他自己也顺不顺道不明，只是他心底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要给展天白一个更好的瑶国，要让展天白找回自己的家。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展天白说着，率先下了马。
陪展天白进去复原后的宅邸的就只有端木璃一人，迎亲队伍就在宅邸门口等候。
“怎么你不陪你亲爱的大将军进去？”
夜鹰席地而坐，扭头问包不平。
从始至终，包不平的目光就没有从展天白的故居上移开过，夜鹰看得出来，包不平陷入了过去。
其实瑶国战败，明明展天白失去的东西更多，可是更割舍不下过去的那个，却是包不平。
一直以来，夜鹰都认为南楚不是包不平的久留之地，塔尔才是，在塔尔，包不平才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然而他错了。
哪里都没办法让包不平开始新生活的，除非包不平自己选择从过去中走出来。
夜鹰撇着嘴，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
包不平看起来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夜鹰蹭的一下站起身，用力抓住包不平的双肩。
“你的大将军已经成亲了！就在今天！”
猛然间，包不平回过神来，愣愣地眨眨眼。
映在一对明眸里的是夜鹰刀削斧砍的脸，表情严肃，眼神真挚。
包不平一头雾水。
他当然知道展天白成亲了，就在今天。
他刚刚只是有些怀念，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重回曾经付之一炬的展家故居。
不过纵使还原了宅邸，一切也早已物是人非，包不平要说自己的内心一点触动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瑶国现在的变化，包不平看在眼里。
端木璃对展天白的变化，包不平也心知肚明。
扬起头，包不平望向展家宅邸，眼神深邃、柔和。
大将军，你会幸福的吧？
扪心自问，包不平笑着摇摇头。
大将军，你一定会幸福的。
看到包不平脸上的表情变得像夏天的天气似的，夜鹰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展家故居，端木璃和展天白肩并肩把里面的房间挨个走了一遍。
这里的一草一木明明都是端木璃后来复原的，可展天白却觉得无比熟悉和怀念，仿佛这里就是自己原本的家。
不经意地，展天白在经过一间房间的时候，倏然驻足。
端木璃也跟着停下脚步，剑眉紧锁。
“这里是……”
“灵堂。”
长睫毛上扬，展天白扭头看着端木璃，意外于端木璃竟然知道。
在自己的腰间摸索片刻，端木璃取下一个挂在腰间的红色包袱。
原本展天白还没有注意到，因为包袱也是红色的，他本以为那只是喜袍的一部分。
手里拎着包袱，端木璃走进了展家的灵堂。
过去，这里摆放的都是展家的列祖列宗。
但现在，里面是空着的。
“我先斩后奏把这些带过来……希望你不会怪我。”
说着，端木璃将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展天白一对红瞳顿时瞪大，眸色的红也变得越来越浓郁。
端木璃包袱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展天白小心翼翼收起来的牌位。
一个接着一个，端木璃谨慎地将展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摆放在了灵堂之上，然后双膝跪地，将事先准备好的香点燃。
站在一旁的展天白只是静静地看着端木璃，红瞳渐渐溢出泪水。
“展家列祖列宗在上！”
手持三炷香，端木璃磁性的男低音洪亮坚定，斩钉截铁。
“我端木璃，今日就要迎娶展天白为妻了。”仰头注视着前方数不清的牌位，端木璃的内心如涨潮的海水此起彼伏。
“当初，正是我买通小人进谗言，陷害展家世代忠良，展家被满门抄斩，我难辞其咎，展天白被赐鸩酒武功尽失，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浑厚磁性的男低音微微颤抖起来，展天白感觉的出来，端木璃在紧张，额头甚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罪该万死……”端木璃暗暗咬牙，深沉黑瞳像两个无止尽的漩涡，“但是……我不能死。”
摇摇头，端木璃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坚定不移。
“我不知道若是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和决定，但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还是会喜欢上展天白，爱上展天白，迎娶展天白。”
端木璃将手中燃烧了一半的香插进香炉里，然后给展家的列祖列宗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奢求诸位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但我今天来，就是想让诸位放心……”端木璃朝展家列祖列宗竖起三根手指，“我端木璃在此发誓，我对展天白是认真的，绝不会辜负展天白，绝不会背叛与展天白之间的感情，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远和展天白在一起，生死与共，白头偕老。”
铿锵有力的话音刚落，展天白就紧挨着端木璃也跪了下来。
端木璃不由一怔。
只听展天白轻声道：“爹、娘……”
红瞳映着自己亡故父母亲的牌位，展天白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儿子今天就要成亲了……和这个男人……”牵起端木璃的手，展天白与端木璃十指紧扣，“这个男人名叫端木璃，是南楚的王爷、辅国大将军……他容资俊秀，武功卓绝，睿智果敢，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跟儿子打成平手的人……”
没料到展天白竟然会这么夸自己，端木璃目瞪口呆。
“所以，儿子今后和他在一起，你们可以放心了……”绝美的面庞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展天白流下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天白……”端木璃伸出手，温柔地帮展天白拭去眼角的泪水，展天白水灵的红瞳好似两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看的他心都醉了。
“我爱你。”端木璃在展天白的唇角落下一吻。
“我也爱你。”展天白轻阖眼帘，双颊染上一抹陶醉的红晕，禁不住回味这蜻蜓点水的一吻。
世间的一切真的不可思议。
本以为端木璃会成为自己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可万万没想到，端木璃却成了自己最爱的人。
爱得深入骨髓，镌刻在灵魂深处，让他无法自拔。
左胸口传来愈发强烈的鼓动，展天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隐隐发烫，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璃，我们回去吧！”
跟着展天白站起身，端木璃一脸费解。
他本来还想着多陪展天白在故居里呆一会儿呢！
“我们早点回去……”展天白凑到端木璃耳畔小声说悄悄话，“还得入洞房呢！”
扑通！
端木璃心脏猛地一跳，恨不得现在就推倒展天白。
然而现在他们是在展家的灵堂，他绝对不能对先人们大不敬。
看出来端木璃在忍着，展天白忍俊不禁，笑容狡诈。
“所以……你还不想早点回去？”
感觉展天白是在故意挑衅，端木璃勾起唇角，“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玩火。”
“我玩火的次数还少？”展天白红瞳微眯，挑起端木璃的下巴，“现在的我可不怕你。”
知道展天白指的是自己已经恢复内力这件事，端木璃哭笑不得，轻声嘀咕：“你要不也从来没怕过我啊！”
不管是恢复内力前，还是恢复内力后，展天白永远是展天白，从容不迫，无所畏惧，令人敬佩。
端木璃凝视展天白，眼神含情脉脉。
展天白稍稍低下头，莞尔一笑。
“走吧！”展天白牵起端木璃的手。
“好啊！”端木璃与展天白十指紧扣。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了灵堂，走向故居的大门口。
此时，天边的湛蓝落幕了，只有被稀释的余晖，成了展天白与端木璃两个人最美妙的背景。
端木璃和展天白今日大婚的消息也早就传出了南楚。
塔尔，夜鹫虽然左拥右抱，却喝着闷酒，因为他听说展天白今日就要嫁给端木璃。
“真是便宜端木璃那个滚蛋了！像展天白那么美的人就该来伺候我！”
打了个饱嗝，夜鹫又想到了沈玉岚，“唉，好想再玩玉岚一次啊！”
将身边的美女推倒，喝得烂醉的夜鹫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番波国。
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房间前的小亭子里纳凉，林雪月睁大的眼睛目光呆滞。
端木璃今天和展天白成亲了？
两只小小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林雪月呆愣的脸一寸一寸地染上愠色。
“端木璃！”
林雪月蹭的一下站起身。
他恨！
恨展天白！
更恨端木璃！
他很想当面质问端木璃：“你迎娶亲手杀死自己副将的仇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瞪大的眼睛涌出晶莹剔透的泪水，林雪月痛苦地咬住颤抖的嘴唇。
有什么用……
就算他质问端木璃，端木璃也给了他回答，又有什么用？！
端木璃和展天白拥有了彼此，有家，有国，有一切。
可他呢？
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哥哥回不来了。
他的清白，他的武功，他的人生，他的未来……
全毁了！
统统都毁了！！
林雪月痛苦地抱住自己小小的头。
一直以来他都是靠复仇的欲望活下来的，可是现在的他成了什么样子？
只像条狗似的朝自己的主人摇尾乞怜，每天只知享乐——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欢愉。
林雪月觉得自己坏掉了。
抬起头，他望向夜空。
夜空深沉黑暗，望不见月亮。
“连月亮都讨厌我吧！”
脸上露出破碎的苦笑，林雪月迈开腿，想回屋。
小亭子距离自己的房间没多远，但林雪月却走了好久好久。
两条腿在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不适感令林雪月咬紧牙关。
今晚，他又被炎焱临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