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原来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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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了，不经意扭头，展天白与端木璃深若幽潭的黑瞳对上目光，不由一愣。
“你睡醒了？”
“嗯……”
揉了揉眼睛，展天白坐起身，“你进来多久了？”
“没多久……塔尔和他国的使臣今天上午离开南楚，你是不是巴不得跟着那个夜鹰走？”
磁性的男低音里透出一丝丝的酸味和强烈的不满，端木璃棱角分明的脸阴云密布。
展天白注视端木璃看了片刻，漫不经心地一扭头，轻声道：“你肯放我走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别做梦了！”端木璃声色俱厉，从丹田吼出的话语斩钉截铁，“你可是在本王的面前发过誓的，你这辈子都是本王的人，只能在本王的身边堕落下去……”
“所以你让香玲给我吃了万寿灵丹？”
尾音带着几分戏谑，展天白觉得端木璃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做的很不一样。
“万寿灵丹可是燕澜进贡给南楚小皇帝的……”
“我帮他赢来了半座金矿，换他一颗金丹有何不可？”
听到端木璃这么说，展天白长睫毛轻垂，若有所思。
所以……这颗万寿灵丹果然是端木璃刻意为他从南楚小皇帝手中要来的？
胸口有种海水涨潮的感觉，起伏不定，平静不下来。
展天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不敢与端木璃对视。
“你不是很想要这颗金丹么？想要得连小偷小摸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听到端木璃话语中的讽刺，展天白冷冷一翻白眼，“我倒觉得这颗金丹是你南楚……不、是你欠我的。”
展天白干净白皙的面庞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端木璃顿时愣住，半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展天白皱眉。
“我只是笑你……竟然把一颗金丹当成了救命稻草，我问过燕澜的使臣了，这万寿灵丹没办法驱散你体内的余毒，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在展天白的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回响，展天白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胸口，“所以你……是为了向我证实我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了才给我要来这枚金丹的么？”
眼帘猛地一扬，端木璃黑曜石般深邃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错愕和失望。
“随你怎么想，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当是这么回事吧！”耸了一下肩膀，端木璃刀刻般的面庞蒙上一层阴霾，鹰隼般的眼紧盯展天白。
展天白被端木璃看得浑身发毛。
“展天白你记住，就算有朝一日/你恢复内力恢复武功，想食言从我这里逃跑……”说着，端木璃突然一扬手，一把掐住展天白的脖颈。
一瞬间展天白有种要被端木璃掐死的错觉。
“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你抓回来！”
斩钉截铁的话音狠狠撞击展天白的太阳穴，展天白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知道，端木璃是认真的。
“我不会逃的。”
握住端木璃掐着他脖颈的那只手的手腕，展天白道出这五个字，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但神色却坚定非常。
端木璃渐渐放松了五指。
“对了，李管家找来了新裁缝，让他给你量身定制几套新衣服吧！府里又添了新布料，是各国进贡来的……等新衣服做好，我带你去赏花。”
“赏花？”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展天白一头雾水。
这偌大的王府里什么没有，各种花卉争奇斗艳，端木璃会为了赏花就带他离开王府？
“是去北陵赏花。”
看出展天白的困惑，端木璃补充了一句。
“北陵……”喃喃自语，展天白突然睁大双眼，“你是说……北陵神木？”
“没错。”端木璃点头，“正是北陵神木……三千年才开一次花，机会难得。”
吸了口气，展天白惊呆了。
没想到三千年才开一次花的北陵神木竟然开花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李管家说是宫里那边传来的消息，花才刚开，含苞待放，等你这两天新衣服做好了，我们去赏花时间刚刚好。”
从端木璃的声音里，展天白听出了几分雀跃和兴奋，不禁纳闷：像端木璃这样的男人，也会和小孩子一样因为赏花而激动不已？
不过……
“三千年才开一次花的北陵神木，的确值得一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漫不经心的轻喃飘进展天白的耳朵里，展天白心头一惊。
抬起头，他下意识看向端木璃，却见端木璃转过身，“我去处理公务了。”
总觉得端木璃的背影有些仓皇，展天白歪歪头。
端木璃刚刚的那句话……听起来就好似是为了讨他欢心才刻意带他去赏花的一般。
端木璃也好，他也好，都是武将，武将原本就和“花”不怎么搭调。
但和端木璃一起赏花的话……
不知怎么展天白内心竟然有些期待。
吃过饭，展天白跟随李管家去内务室挑选布料。
绫罗绸缎琳琅满目，挑得展天白都花了眼。
想来想去，他还是挑选了一匹看起来最素净的红色布料，上面只有若隐若现的梅花底纹，想必穿在身上也不会太惹眼。
“好，展公子喜欢这匹那就这匹。”
虽然李管家极力向展天白推荐刺绣华贵的绸缎，但却被展天白一一拒绝，李管家倒也不强求，主要是在他看来，他们家王爷更喜欢华丽显眼的。
“小包，你来给展公子量尺寸吧！”
李管家一招手，叫来了新来的裁缝。
这裁缝看起来年纪不小的样子，胡子都白了，还弓着背。
展天白不由自主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新裁缝一番，眉心微蹙，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怎么这裁缝的身形……有些面熟？
心中狐疑，展天白表面上没说什么。
“小包，这位可是我们王爷最喜欢的展公子，一定要伺候好，知道了吗？”
临走之前，李管家还不忘叮嘱新来的裁缝，生怕他不懂规矩。
没有用“奴隶”、“男宠”之类的称谓来形容他，展天白有些意外，内心深处对李管家多了几分感谢。
“是、是……”
被叫做“小包”的新裁缝点头哈腰，李管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内务室。
吱嘎一声，小包将内务室的大门关上，关得严严实实。
偌大的内务室里就只剩下展天白和小包两个人。
气氛骤然安静，展天白觉得连自己吸进嘴里的空气都变了味道。
长睫毛眨了眨，他觉得侧身对着他的年近五十的小包裁缝五官并不眼熟，但身形却让他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展天白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两片薄唇动了动，但没有多说什么，展天白上前一步，来到小包的面前，张开双臂。
“那么就麻烦你了。”
小包点了点头，拿出尺子靠近他，吐着温热气息的唇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贴上了他的耳畔。
展天白不由一愣，熟悉的男声就这么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大将军……”
扑通！
双眸圆瞪，展天白扭头呆若木鸡地盯着小包，眼眶瞬间泛红。
大将军！
这三个字……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感觉……
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展天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看似苍老的男人。
“包不平……是你么？”薄唇轻颤，展天白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晶莹剔透的泪水也跟着涌了上来。
“大将军！”
化名小包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展天白的面前。
“大将军！大将军！”
此时此刻，从男人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再是苍老沙哑的了，而是彰显出一种年轻有力。
耳畔回响着“大将军”这三个字，展天白觉得自己心脏都碎了。
静静地闭上双眼，往日军营里的一幕幕在展天白的脑海中回放。
那个时候，虽然不被瑶国皇室信任，虽然内忧外患纷争不断，但至少在军营里，他是快乐的。
他有最得力的部下，最信得过的士兵。
他们……都是他的战友、朋友、亲人！
长睫毛微微颤抖，展天白做了个深呼吸，睁开双眼。
“包不平，我以为你死了。”
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激动，展天白伸出手使出自己所能使出来的最大的力气拍打包不平的肩膀，确认包不平的存活。
“原来你还活着。”
“是啊大将军，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易了容而显得苍老的脸看起来与包不平的实际年龄不符，事实上，包不平比二十五岁的展天白还要小两岁呢！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比起展天白，显然包不平激动的多。
“我根本就不该活着……我他妈该死！”包不平一脸唾弃自己的样子，“当时皇上赐你鸩酒，我就不该让你喝……我……”
“好了。”展天白一摆手，制止包不平继续说下去，“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事，再怎么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包不平……告诉我，你乔装易容来这里做什么？”
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展天白看着包不平的眼神无比认真。
眼下在端木璃的王府里，显然不是他们二人叙旧感伤缅怀的时候。
包不平是展天白的副将，和展天白一样在瑶国灭亡之后，就成了败军之将，对南楚而言，是乱党。
一直以来，展天白都以为包不平战死沙场了，没想到包不平竟然还活着。
“大将军……”
两只泛着泪光的眼睛坚定不移地盯着展天白，包不平用力抓住展天白的双臂，表情决绝，“大将军，我今日前来，就是来带你走的！”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了，不经意扭头，展天白与端木璃深若幽潭的黑瞳对上目光，不由一愣。
“你睡醒了？”
“嗯……”
揉了揉眼睛，展天白坐起身，“你进来多久了？”
“没多久……塔尔和他国的使臣今天上午离开南楚，你是不是巴不得跟着那个夜鹰走？”
磁性的男低音里透出一丝丝的酸味和强烈的不满，端木璃棱角分明的脸阴云密布。
展天白注视端木璃看了片刻，漫不经心地一扭头，轻声道：“你肯放我走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别做梦了！”端木璃声色俱厉，从丹田吼出的话语斩钉截铁，“你可是在本王的面前发过誓的，你这辈子都是本王的人，只能在本王的身边堕落下去……”
“所以你让香玲给我吃了万寿灵丹？”
尾音带着几分戏谑，展天白觉得端木璃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做的很不一样。
“万寿灵丹可是燕澜进贡给南楚小皇帝的……”
“我帮他赢来了半座金矿，换他一颗金丹有何不可？”
听到端木璃这么说，展天白长睫毛轻垂，若有所思。
所以……这颗万寿灵丹果然是端木璃刻意为他从南楚小皇帝手中要来的？
胸口有种海水涨潮的感觉，起伏不定，平静不下来。
展天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不敢与端木璃对视。
“你不是很想要这颗金丹么？想要得连小偷小摸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听到端木璃话语中的讽刺，展天白冷冷一翻白眼，“我倒觉得这颗金丹是你南楚……不、是你欠我的。”
展天白干净白皙的面庞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端木璃顿时愣住，半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展天白皱眉。
“我只是笑你……竟然把一颗金丹当成了救命稻草，我问过燕澜的使臣了，这万寿灵丹没办法驱散你体内的余毒，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在展天白的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回响，展天白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胸口，“所以你……是为了向我证实我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了才给我要来这枚金丹的么？”
眼帘猛地一扬，端木璃黑曜石般深邃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错愕和失望。
“随你怎么想，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当是这么回事吧！”耸了一下肩膀，端木璃刀刻般的面庞蒙上一层阴霾，鹰隼般的眼紧盯展天白。
展天白被端木璃看得浑身发毛。
“展天白你记住，就算有朝一日/你恢复内力恢复武功，想食言从我这里逃跑……”说着，端木璃突然一扬手，一把掐住展天白的脖颈。
一瞬间展天白有种要被端木璃掐死的错觉。
“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你抓回来！”
斩钉截铁的话音狠狠撞击展天白的太阳穴，展天白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知道，端木璃是认真的。
“我不会逃的。”
握住端木璃掐着他脖颈的那只手的手腕，展天白道出这五个字，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但神色却坚定非常。
端木璃渐渐放松了五指。
“对了，李管家找来了新裁缝，让他给你量身定制几套新衣服吧！府里又添了新布料，是各国进贡来的……等新衣服做好，我带你去赏花。”
“赏花？”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展天白一头雾水。
这偌大的王府里什么没有，各种花卉争奇斗艳，端木璃会为了赏花就带他离开王府？
“是去北陵赏花。”
看出展天白的困惑，端木璃补充了一句。
“北陵……”喃喃自语，展天白突然睁大双眼，“你是说……北陵神木？”
“没错。”端木璃点头，“正是北陵神木……三千年才开一次花，机会难得。”
吸了口气，展天白惊呆了。
没想到三千年才开一次花的北陵神木竟然开花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李管家说是宫里那边传来的消息，花才刚开，含苞待放，等你这两天新衣服做好了，我们去赏花时间刚刚好。”
从端木璃的声音里，展天白听出了几分雀跃和兴奋，不禁纳闷：像端木璃这样的男人，也会和小孩子一样因为赏花而激动不已？
不过……
“三千年才开一次花的北陵神木，的确值得一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漫不经心的轻喃飘进展天白的耳朵里，展天白心头一惊。
抬起头，他下意识看向端木璃，却见端木璃转过身，“我去处理公务了。”
总觉得端木璃的背影有些仓皇，展天白歪歪头。
端木璃刚刚的那句话……听起来就好似是为了讨他欢心才刻意带他去赏花的一般。
端木璃也好，他也好，都是武将，武将原本就和“花”不怎么搭调。
但和端木璃一起赏花的话……
不知怎么展天白内心竟然有些期待。
吃过饭，展天白跟随李管家去内务室挑选布料。
绫罗绸缎琳琅满目，挑得展天白都花了眼。
想来想去，他还是挑选了一匹看起来最素净的红色布料，上面只有若隐若现的梅花底纹，想必穿在身上也不会太惹眼。
“好，展公子喜欢这匹那就这匹。”
虽然李管家极力向展天白推荐刺绣华贵的绸缎，但却被展天白一一拒绝，李管家倒也不强求，主要是在他看来，他们家王爷更喜欢华丽显眼的。
“小包，你来给展公子量尺寸吧！”
李管家一招手，叫来了新来的裁缝。
这裁缝看起来年纪不小的样子，胡子都白了，还弓着背。
展天白不由自主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新裁缝一番，眉心微蹙，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怎么这裁缝的身形……有些面熟？
心中狐疑，展天白表面上没说什么。
“小包，这位可是我们王爷最喜欢的展公子，一定要伺候好，知道了吗？”
临走之前，李管家还不忘叮嘱新来的裁缝，生怕他不懂规矩。
没有用“奴隶”、“男宠”之类的称谓来形容他，展天白有些意外，内心深处对李管家多了几分感谢。
“是、是……”
被叫做“小包”的新裁缝点头哈腰，李管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内务室。
吱嘎一声，小包将内务室的大门关上，关得严严实实。
偌大的内务室里就只剩下展天白和小包两个人。
气氛骤然安静，展天白觉得连自己吸进嘴里的空气都变了味道。
长睫毛眨了眨，他觉得侧身对着他的年近五十的小包裁缝五官并不眼熟，但身形却让他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展天白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两片薄唇动了动，但没有多说什么，展天白上前一步，来到小包的面前，张开双臂。
“那么就麻烦你了。”
小包点了点头，拿出尺子靠近他，吐着温热气息的唇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贴上了他的耳畔。
展天白不由一愣，熟悉的男声就这么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大将军……”
扑通！
双眸圆瞪，展天白扭头呆若木鸡地盯着小包，眼眶瞬间泛红。
大将军！
这三个字……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感觉……
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展天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看似苍老的男人。
“包不平……是你么？”薄唇轻颤，展天白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晶莹剔透的泪水也跟着涌了上来。
“大将军！”
化名小包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展天白的面前。
“大将军！大将军！”
此时此刻，从男人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再是苍老沙哑的了，而是彰显出一种年轻有力。
耳畔回响着“大将军”这三个字，展天白觉得自己心脏都碎了。
静静地闭上双眼，往日军营里的一幕幕在展天白的脑海中回放。
那个时候，虽然不被瑶国皇室信任，虽然内忧外患纷争不断，但至少在军营里，他是快乐的。
他有最得力的部下，最信得过的士兵。
他们……都是他的战友、朋友、亲人！
长睫毛微微颤抖，展天白做了个深呼吸，睁开双眼。
“包不平，我以为你死了。”
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激动，展天白伸出手使出自己所能使出来的最大的力气拍打包不平的肩膀，确认包不平的存活。
“原来你还活着。”
“是啊大将军，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易了容而显得苍老的脸看起来与包不平的实际年龄不符，事实上，包不平比二十五岁的展天白还要小两岁呢！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比起展天白，显然包不平激动的多。
“我根本就不该活着……我他妈该死！”包不平一脸唾弃自己的样子，“当时皇上赐你鸩酒，我就不该让你喝……我……”
“好了。”展天白一摆手，制止包不平继续说下去，“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事，再怎么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包不平……告诉我，你乔装易容来这里做什么？”
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展天白看着包不平的眼神无比认真。
眼下在端木璃的王府里，显然不是他们二人叙旧感伤缅怀的时候。
包不平是展天白的副将，和展天白一样在瑶国灭亡之后，就成了败军之将，对南楚而言，是乱党。
一直以来，展天白都以为包不平战死沙场了，没想到包不平竟然还活着。
“大将军……”
两只泛着泪光的眼睛坚定不移地盯着展天白，包不平用力抓住展天白的双臂，表情决绝，“大将军，我今日前来，就是来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