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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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蓉妃虽然很想住在叶修的新宅子里，但毕竟于礼不合。师家商团在上京当然有宅子，坐落在中城，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那里下榻。
叶修早已给她分派好了任务，从明天开始，物色场地，在上京开出第一家‘东华易购’，然后向全城扩散。
以帝都的人口，城市规模，消费能力，至少要开十家大超市，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
资金，商业模式，货源，都是现成的，而且师蓉妃已经有了在雍州城的成功经验，拉起一支队伍开干就完了！
叶修非常信任师蓉妃的商业才华，所以把生意上的事情全权交给她来处理。
而他自己，当然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候大牛二以及两个俏丫鬟，自然是跟着叶修一起生活的。
叶修让人把侯府的旧家具全部清理出去，换上了须弥戒中珍藏的红木家具，整个宅子，焕然一新。
他还把厨房改造了一下，变成现代化的风格。煤气罐，崭新的灶头，‘光伏电池’版本的双开门大冰箱，以及抽油烟机。
当然，也保留了原来的柴火地锅，毕竟有些菜肴，还是用原始的方式烹饪才够味。
同时，他还制了N多‘傀儡纸人’，按照他的指令，建造水塔，安装自来水系统和水厕系统，以及太阳能热水器和洗衣机。
上京目前还没有地下排污系统，叶修就指挥‘傀儡纸人’们在后院挖了一个大大的化粪池，然后在盖子上镌刻了‘成分转换’的铭文，分分钟就把那些肮脏之物融化分解，化为有机物和水分，最后渗入到土壤中。
所谓人多力量大，‘傀儡纸人’多了也一样。
它们接了叶修的指令，就像他的无数分身一样，挖坑的挖坑，安装的安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这浩大的工程完成了。
院子里有一口现成的深井，叶修便把一根粗水管探入其中，然后在深井的周围布置了一个‘蛟龙吸水阵’，很快就把水塔灌满，然后开了阀门，向全家各个角落供水。
候大等人已经在雍州城习惯了那种先进便捷的生活方式，来到京城重新回到原来状态还有点不适应，所以当水龙头里‘水流哗哗’的时候，几个人都开心地不行。
丫鬟紫鹃和秋茗早已学会使用全自动洗衣机，便把换下来的衣物放入其中清洗。想想以前，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清洗衣物，现在则完全解放了。
跟着新主人，她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个丫鬟还烧得一手好菜，晚餐就是她们亲自操刀的。叶修的须弥戒中有的是食材，巧妇好为有米之炊。
吃完晚饭，大家各自回房。
叶修的房间自然是在主楼，而候大和牛二则睡在旁边的厢房。
两个丫鬟和叶修住的是一个屋子，只是叶修在里间，而她们在外间，随时准备伺候主人。
当然，叶修身为一个现代人，向来有手有脚靠自己，也没什么需要她们伺候的。但她们也维持着这种生活习惯。
入夜。
一阵薄雾在整座院子里弥漫开来，周围的气温忽然间下降了不少。
“秋茗，你有没有觉得一下子冷了啊？”紫鹃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秋茗颤声道：“会不是是……那个东西出来了啊？”
“应该是，”紫鹃的牙齿‘得得’打战，“不害怕不害怕哈，公子爷就在里间睡着呢。有他在，咱什么都不怕。”
“姐姐，你见过……鬼吗？”秋茗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
“没有，你咧？”
“我也没见过……我姥姥说，她见过……很吓人的……”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猫头鹰的鸣叫，在暗夜中极为瘆人，两个姑娘吓地尖叫一声，互相拥抱着，把头埋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叶修念了句‘定心咒’，一股平和的力量弥漫在房间中，两个姑娘逐渐安定下来，很快入睡了。
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候大坐在房间里看书，头顶吊着一盏太阳能照明灯，把光线调得比较柔和。
虽然候大没什么文化，但他的灵魂糅合了侯耀祖的记忆，如今也算是学富五车的书生了。读起书来，也颇得趣味。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香风扑鼻，进来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含羞带怯，手拿香扇半遮面。
候大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继续看书。
仿佛当她不存在。
他好歹也曾经是一位炼气巅峰的修仙者，虽然看不透鬼怪的本体，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知力的。
这美女看似活色生香，实则没有半点活人气息。
老师说这院子闹鬼，看来果然如此。
“奴家是隔壁刘员外家的小姐，白天隔着墙头看了公子一眼，心生爱慕，所以，趁着夜间前来，希望能随侍在侧，陪伴公子读书。”那美人儿开口了，声音倒甚是动听。
“圣人曰，天地有正气，浩然长存……”候大不理她，朗读的声音愈发大了。
美人儿也不着恼，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香料，准备为候大‘添香’。
但叶修家根本就没有油灯，她抬头望了望吊在梁上的‘照明灯’，眼神中出现一丝茫然。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发出光亮？难道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候大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这个望着‘电灯’发呆的美人，暗中嘲笑：老古董，来到我恩师家，连红袖添香都添不成啊。
“公子，你读书累不累？奴家为你捶捶背吧。”美人儿笑意盈盈地凑过来，在柔和的灯光下，的确非常美丽。
俗语说：灯下观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但候大抱着先入为主的心态，还是能看出一丝端倪。
这女子美则美矣，但神态比较僵硬，好像覆盖了一张假脸。
美人儿站在他身后，轻轻地为候大捶背，力道倒是掌握地不错。
她在后面捶，候大则继续朗读圣人之言。
过了好一会儿，候大伸了个懒腰，女子关切地问道：“公子，夜已深，不如上床歇息吧。”
欸？这就上床了？候大呆滞了一下。
你个腌臜东西，你侯爷我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
正要厉声呵斥一番，门外人影一闪，亲爱的老师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哟，红袖添香夜读书啊，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叶修微笑着看了看那个美人儿。
“老师，不关我事，自从她进来，从头至尾，我都没搭理她。”候大献宝似地，夸赞自己的定力。
红袖添香，那也得是真正的人族美女才香艳，弄个女鬼算什么？
“不搭理他就对了，也就披个美女的皮，里面包着一个丑陋的抠脚大汉……你要是看到，估计得吐。”叶修笑道。
“啊？您说她……不是女鬼？”
“画皮听说过没？”
“没有。”候大摇了摇头。
“这是一只真正的恶鬼，不仅害了那位美女的性命，还把人家的皮扒下来，画上她的样子，套在自己身上，便化身为那女子生前的模样，蛊惑活人与之**，吸其精气。”
“呕……”候大一阵干哕。
想着刚才那双手还在自己身上捶啊捶，他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想现在就洗澡。
“呵。”那美人儿忽然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叶修的面色沉了下来。
“笑你愚蠢。”美人儿面无表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京城那么大，哪座宅子不好，非要选这座宅子？”
“因为便宜啊，”叶修笑道：“我才花了7000金，就买到了内城的大别墅，这价格到哪里去找？中城的宅子都要0000金以上了呢。”
“卑劣的人类，贪婪是你们的墓志铭，”美人儿冷冷道：“为了贪这点便宜，最后送了命，值得吗？”
“我不会送命的，”叶修摇了摇头，“对别人来说这是凶宅，对我来说，这是送上门来的福利。区区一只邪祟而已，灭了便是！”
“哈哈哈哈，就凭你能灭我？”美人儿仰天长笑，一阵黑雾弥漫，将她紧紧包围在其中。
待到黑雾散尽，恶鬼显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怎么形容呢，叶修说他是抠脚大汉，实在太客气了。
青面獠牙，眼如铜铃，一张血盆大口，身上没有皮肉，只是一具骷髅架子，内脏看得清清楚楚。
“呕……”候大哕得更厉害了。
尼玛，得亏老师提前警告他，今晚无论受到什么样的诱惑的，都要保持本心。眼中一切，皆为幻象。
如果没有老师的警告，以他前半生泡不到妞的经历，多半顶不住‘红袖添香’的诱惑，此刻已成其好事了。
如果事后看到枕边人这副德性，不知道会不会永久性疲软？
还好还好，老师帮我保住了名节。
“如果你是鬼妖，我还敬你三分，区区鬼将而已，灭你没商量！”
叶修早已看出，这不是真正的‘鬼’，而是一位‘鬼修’。
鬼修一样有七重境，鬼卒，鬼吏，鬼将，鬼妖，鬼王，鬼仙，鬼帝。
鬼修和真正的‘冥族’不同，他们本来是人族，修鬼之后，才逐渐具备了冥族的能力。运气好的，可能会被冥族收编，进入地府成为正式的‘幽冥使者’。
这位‘青面鬼’，是名‘鬼将’，处于鬼修第三重，和修仙者的归元境是同一等级。
“一名‘归元境’的道修而已，和我处于同一等级，哪里来的底气说能灭我？”鬼将咧嘴一笑，丑陋至极。
叶修懒得理它，甩手就是一张‘紫电惊雷符’。
他已经很久没用这些符了，见到这个世界的‘鬼修’，一时技痒。
我大华夏流传下来的‘茅山驱鬼术’，专克邪祟，他要试验一下，对这个世界的鬼物有没有作用。
叶修念动咒语，雷符在空中自燃，一道惊雷在室内炸响，一团紫色的雷电疏忽间便来到鬼将眼前，轰然炸裂。
紫雷是天下一切邪祟的克星！
那鬼将躲避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电光石火！
一道一道如紫色小蛇般的雷电，钻入了鬼将体内，候大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的内脏在雷电的攻击下不停地颤动。骨架的缝隙中不停地往外冒黑烟……
“啊……”鬼将惊呼一声，整个身躯化成一道黑烟，快捷无伦地飘了出去。
“不愧是鬼修第三重，中了‘紫电惊雷’符居然还跑得动……”叶修暗暗咋舌。
看来鬼将的实力，也是相当硬核的。
叶修凌空飞起，在后面紧追不舍。
今晚要把这个邪祟彻底解决，还叶宅一个永久的安宁。
候大急忙跟了出去，这鬼将如此凶恶，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恩师冒险。万一有什么不测，大不了再挡在他身前一次。
鬼将来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面，转身面对叶修。
此刻他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被烫成了‘大妈卷’。根根竖起，看上去特别滑稽。
“呵呵呵。”叶修和候大师徒俩都笑了。
他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轻易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区区雷符，还伤不了我。”鬼将很不爽地说道。
“那你倒是别逃啊。”候大嗤之以鼻。
“能给你烫个头，我就放心了，”叶修笑眯眯地：“至少证明我茅山道术在这个世界也管用。”
鬼将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知道那是在羞辱自己，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只闻听一阵尖利的鬼哭狼嚎之声，他的喉咙里冒出了无数狰狞的鬼头，周围黑雾弥漫，如堕修罗鬼蜮……
这些鬼头飞出来，如潮水般向叶修涌去……
叶修猛地睁眼，眼瞳呈琉璃之色，两道璀璨的金光，如刺破苍穹的利剑般，向成千上万的鬼头扫描过去……
“嗤……”鬼头们遇上了这两道金光，如牛油遇上烙铁，冰雪遇上骄阳，顷刻间灰飞烟灭！
见自己的大招被人家一眼瞪没，鬼将狞笑道：“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居然破了我的‘修罗鬼蜮’，但是，咱俩是同一级别，除非你会释家的‘佛光净世咒’和道家的‘浩然正气决’，否则你奈何不了我……”
话音未落，一道光华在半空中升起，然后就听到一声清越的吟唱之声：“天地有正气，浩然养剑意……”
师蓉妃虽然很想住在叶修的新宅子里，但毕竟于礼不合。师家商团在上京当然有宅子，坐落在中城，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那里下榻。
叶修早已给她分派好了任务，从明天开始，物色场地，在上京开出第一家‘东华易购’，然后向全城扩散。
以帝都的人口，城市规模，消费能力，至少要开十家大超市，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
资金，商业模式，货源，都是现成的，而且师蓉妃已经有了在雍州城的成功经验，拉起一支队伍开干就完了！
叶修非常信任师蓉妃的商业才华，所以把生意上的事情全权交给她来处理。
而他自己，当然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候大牛二以及两个俏丫鬟，自然是跟着叶修一起生活的。
叶修让人把侯府的旧家具全部清理出去，换上了须弥戒中珍藏的红木家具，整个宅子，焕然一新。
他还把厨房改造了一下，变成现代化的风格。煤气罐，崭新的灶头，‘光伏电池’版本的双开门大冰箱，以及抽油烟机。
当然，也保留了原来的柴火地锅，毕竟有些菜肴，还是用原始的方式烹饪才够味。
同时，他还制了N多‘傀儡纸人’，按照他的指令，建造水塔，安装自来水系统和水厕系统，以及太阳能热水器和洗衣机。
上京目前还没有地下排污系统，叶修就指挥‘傀儡纸人’们在后院挖了一个大大的化粪池，然后在盖子上镌刻了‘成分转换’的铭文，分分钟就把那些肮脏之物融化分解，化为有机物和水分，最后渗入到土壤中。
所谓人多力量大，‘傀儡纸人’多了也一样。
它们接了叶修的指令，就像他的无数分身一样，挖坑的挖坑，安装的安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这浩大的工程完成了。
院子里有一口现成的深井，叶修便把一根粗水管探入其中，然后在深井的周围布置了一个‘蛟龙吸水阵’，很快就把水塔灌满，然后开了阀门，向全家各个角落供水。
候大等人已经在雍州城习惯了那种先进便捷的生活方式，来到京城重新回到原来状态还有点不适应，所以当水龙头里‘水流哗哗’的时候，几个人都开心地不行。
丫鬟紫鹃和秋茗早已学会使用全自动洗衣机，便把换下来的衣物放入其中清洗。想想以前，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清洗衣物，现在则完全解放了。
跟着新主人，她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个丫鬟还烧得一手好菜，晚餐就是她们亲自操刀的。叶修的须弥戒中有的是食材，巧妇好为有米之炊。
吃完晚饭，大家各自回房。
叶修的房间自然是在主楼，而候大和牛二则睡在旁边的厢房。
两个丫鬟和叶修住的是一个屋子，只是叶修在里间，而她们在外间，随时准备伺候主人。
当然，叶修身为一个现代人，向来有手有脚靠自己，也没什么需要她们伺候的。但她们也维持着这种生活习惯。
入夜。
一阵薄雾在整座院子里弥漫开来，周围的气温忽然间下降了不少。
“秋茗，你有没有觉得一下子冷了啊？”紫鹃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秋茗颤声道：“会不是是……那个东西出来了啊？”
“应该是，”紫鹃的牙齿‘得得’打战，“不害怕不害怕哈，公子爷就在里间睡着呢。有他在，咱什么都不怕。”
“姐姐，你见过……鬼吗？”秋茗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
“没有，你咧？”
“我也没见过……我姥姥说，她见过……很吓人的……”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猫头鹰的鸣叫，在暗夜中极为瘆人，两个姑娘吓地尖叫一声，互相拥抱着，把头埋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叶修念了句‘定心咒’，一股平和的力量弥漫在房间中，两个姑娘逐渐安定下来，很快入睡了。
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候大坐在房间里看书，头顶吊着一盏太阳能照明灯，把光线调得比较柔和。
虽然候大没什么文化，但他的灵魂糅合了侯耀祖的记忆，如今也算是学富五车的书生了。读起书来，也颇得趣味。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香风扑鼻，进来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含羞带怯，手拿香扇半遮面。
候大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继续看书。
仿佛当她不存在。
他好歹也曾经是一位炼气巅峰的修仙者，虽然看不透鬼怪的本体，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知力的。
这美女看似活色生香，实则没有半点活人气息。
老师说这院子闹鬼，看来果然如此。
“奴家是隔壁刘员外家的小姐，白天隔着墙头看了公子一眼，心生爱慕，所以，趁着夜间前来，希望能随侍在侧，陪伴公子读书。”那美人儿开口了，声音倒甚是动听。
“圣人曰，天地有正气，浩然长存……”候大不理她，朗读的声音愈发大了。
美人儿也不着恼，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香料，准备为候大‘添香’。
但叶修家根本就没有油灯，她抬头望了望吊在梁上的‘照明灯’，眼神中出现一丝茫然。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发出光亮？难道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候大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这个望着‘电灯’发呆的美人，暗中嘲笑：老古董，来到我恩师家，连红袖添香都添不成啊。
“公子，你读书累不累？奴家为你捶捶背吧。”美人儿笑意盈盈地凑过来，在柔和的灯光下，的确非常美丽。
俗语说：灯下观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但候大抱着先入为主的心态，还是能看出一丝端倪。
这女子美则美矣，但神态比较僵硬，好像覆盖了一张假脸。
美人儿站在他身后，轻轻地为候大捶背，力道倒是掌握地不错。
她在后面捶，候大则继续朗读圣人之言。
过了好一会儿，候大伸了个懒腰，女子关切地问道：“公子，夜已深，不如上床歇息吧。”
欸？这就上床了？候大呆滞了一下。
你个腌臜东西，你侯爷我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
正要厉声呵斥一番，门外人影一闪，亲爱的老师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哟，红袖添香夜读书啊，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叶修微笑着看了看那个美人儿。
“老师，不关我事，自从她进来，从头至尾，我都没搭理她。”候大献宝似地，夸赞自己的定力。
红袖添香，那也得是真正的人族美女才香艳，弄个女鬼算什么？
“不搭理他就对了，也就披个美女的皮，里面包着一个丑陋的抠脚大汉……你要是看到，估计得吐。”叶修笑道。
“啊？您说她……不是女鬼？”
“画皮听说过没？”
“没有。”候大摇了摇头。
“这是一只真正的恶鬼，不仅害了那位美女的性命，还把人家的皮扒下来，画上她的样子，套在自己身上，便化身为那女子生前的模样，蛊惑活人与之**，吸其精气。”
“呕……”候大一阵干哕。
想着刚才那双手还在自己身上捶啊捶，他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想现在就洗澡。
“呵。”那美人儿忽然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叶修的面色沉了下来。
“笑你愚蠢。”美人儿面无表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京城那么大，哪座宅子不好，非要选这座宅子？”
“因为便宜啊，”叶修笑道：“我才花了7000金，就买到了内城的大别墅，这价格到哪里去找？中城的宅子都要0000金以上了呢。”
“卑劣的人类，贪婪是你们的墓志铭，”美人儿冷冷道：“为了贪这点便宜，最后送了命，值得吗？”
“我不会送命的，”叶修摇了摇头，“对别人来说这是凶宅，对我来说，这是送上门来的福利。区区一只邪祟而已，灭了便是！”
“哈哈哈哈，就凭你能灭我？”美人儿仰天长笑，一阵黑雾弥漫，将她紧紧包围在其中。
待到黑雾散尽，恶鬼显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怎么形容呢，叶修说他是抠脚大汉，实在太客气了。
青面獠牙，眼如铜铃，一张血盆大口，身上没有皮肉，只是一具骷髅架子，内脏看得清清楚楚。
“呕……”候大哕得更厉害了。
尼玛，得亏老师提前警告他，今晚无论受到什么样的诱惑的，都要保持本心。眼中一切，皆为幻象。
如果没有老师的警告，以他前半生泡不到妞的经历，多半顶不住‘红袖添香’的诱惑，此刻已成其好事了。
如果事后看到枕边人这副德性，不知道会不会永久性疲软？
还好还好，老师帮我保住了名节。
“如果你是鬼妖，我还敬你三分，区区鬼将而已，灭你没商量！”
叶修早已看出，这不是真正的‘鬼’，而是一位‘鬼修’。
鬼修一样有七重境，鬼卒，鬼吏，鬼将，鬼妖，鬼王，鬼仙，鬼帝。
鬼修和真正的‘冥族’不同，他们本来是人族，修鬼之后，才逐渐具备了冥族的能力。运气好的，可能会被冥族收编，进入地府成为正式的‘幽冥使者’。
这位‘青面鬼’，是名‘鬼将’，处于鬼修第三重，和修仙者的归元境是同一等级。
“一名‘归元境’的道修而已，和我处于同一等级，哪里来的底气说能灭我？”鬼将咧嘴一笑，丑陋至极。
叶修懒得理它，甩手就是一张‘紫电惊雷符’。
他已经很久没用这些符了，见到这个世界的‘鬼修’，一时技痒。
我大华夏流传下来的‘茅山驱鬼术’，专克邪祟，他要试验一下，对这个世界的鬼物有没有作用。
叶修念动咒语，雷符在空中自燃，一道惊雷在室内炸响，一团紫色的雷电疏忽间便来到鬼将眼前，轰然炸裂。
紫雷是天下一切邪祟的克星！
那鬼将躲避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电光石火！
一道一道如紫色小蛇般的雷电，钻入了鬼将体内，候大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的内脏在雷电的攻击下不停地颤动。骨架的缝隙中不停地往外冒黑烟……
“啊……”鬼将惊呼一声，整个身躯化成一道黑烟，快捷无伦地飘了出去。
“不愧是鬼修第三重，中了‘紫电惊雷’符居然还跑得动……”叶修暗暗咋舌。
看来鬼将的实力，也是相当硬核的。
叶修凌空飞起，在后面紧追不舍。
今晚要把这个邪祟彻底解决，还叶宅一个永久的安宁。
候大急忙跟了出去，这鬼将如此凶恶，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恩师冒险。万一有什么不测，大不了再挡在他身前一次。
鬼将来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面，转身面对叶修。
此刻他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被烫成了‘大妈卷’。根根竖起，看上去特别滑稽。
“呵呵呵。”叶修和候大师徒俩都笑了。
他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轻易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区区雷符，还伤不了我。”鬼将很不爽地说道。
“那你倒是别逃啊。”候大嗤之以鼻。
“能给你烫个头，我就放心了，”叶修笑眯眯地：“至少证明我茅山道术在这个世界也管用。”
鬼将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知道那是在羞辱自己，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只闻听一阵尖利的鬼哭狼嚎之声，他的喉咙里冒出了无数狰狞的鬼头，周围黑雾弥漫，如堕修罗鬼蜮……
这些鬼头飞出来，如潮水般向叶修涌去……
叶修猛地睁眼，眼瞳呈琉璃之色，两道璀璨的金光，如刺破苍穹的利剑般，向成千上万的鬼头扫描过去……
“嗤……”鬼头们遇上了这两道金光，如牛油遇上烙铁，冰雪遇上骄阳，顷刻间灰飞烟灭！
见自己的大招被人家一眼瞪没，鬼将狞笑道：“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居然破了我的‘修罗鬼蜮’，但是，咱俩是同一级别，除非你会释家的‘佛光净世咒’和道家的‘浩然正气决’，否则你奈何不了我……”
话音未落，一道光华在半空中升起，然后就听到一声清越的吟唱之声：“天地有正气，浩然养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