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斩首，莫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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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只深渊督军级别的巨角魔来说，艾伊卡鲁夫的行事风格堪称老练稳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能够遏制住冲动暴虐的种族天性。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位巨角魔联队长性情温和克制、隐忍退让，实际上，就是脾气最火爆的食人魔也会畏惧艾伊卡鲁夫的怒吼，以及伴随着怒吼声挥出的利爪。那是能够像切开黄油一样撕裂钢铁重铠可怖武器，鳄鱼族魔化兽人引以为豪的鳞甲厚皮同样不堪一击。
赫麦尔·日陨很清楚自己挑战的是何等强敌，督军级别的深渊恶魔实力绝不逊色于高等巨龙，即使是年轻时期状态巅峰的自己，也要在三五名同伴的帮助下才有把握挑战成功。现在同伴的数量虽然勉强足够，质量却差得吓人，赫麦尔·日陨深深感到，这将是一次有去无回的壮烈挑战。
希望这场燃烧生命的最后战斗能够更加精彩一点吧。
抱着这样的信念，屠龙者快步靠近艾伊卡鲁夫脚边燃烧的黑色火焰，热浪伴随着令人窒息的硫磺毒气迎面袭来。赫麦尔·日陨集中精神，忽视因为衰老带来的疲惫，脚步轻盈得宛如正在靠近猎物的大山猫，猛然向前一跃，用两把短剑闪电般发动了进攻。
艾伊卡鲁夫的反击快而凌厉，让人简直瞠目结舌。被鳞片覆盖的粗大胳膊完全伸展开来的时候，长度简直赶得上人类骑士手中的长矛。赫麦尔·日陨的短剑还没有碰到巨角魔的皮肤，就不得不改变方向，身体向上跃起，躲开了横扫而过的四根利爪。
接下来的战斗短暂而激烈。无论赫麦尔·日陨的动作多么灵活、脚步多么轻捷、攻击多么刁钻、战术多么巧妙，艾伊卡鲁夫都凭借着深渊恶魔的超凡力量予以猛烈回击。曾经饱饮巨龙鲜血的短剑锋利无比，带有强酸性的灼热鲜血从巨角魔手腕和上臂的伤口流淌而出，但是丝毫没有让巨角魔感到畏惧，反而让他哈哈大笑，战斗得越来越疯狂。
赫麦尔·日陨依然在灵活游走，两把短剑一次次在巨角魔的手臂和双腿上留下痕迹，一记凌厉的突刺差点戳穿艾伊卡鲁夫的右眼，不过这也是屠龙者对巨角魔造成的最严重的伤害了。对于体制出奇强悍的深渊恶魔一族来说，这些伤口甚至不能说是威胁，只会让他们的嗜血本性被痛苦激化，形成无比可怕，也无比残暴的杀戮机器。
如果是五十年前的屠龙者，这场一对一的较量不会很快结束，而且艾伊卡鲁夫肯定要受到更加严重的创伤。但是赫麦尔·日陨毕竟已经不复巅峰状态，如此激烈的战斗让他的疲倦感越来越严重，曾经受过伤的右脚踝和左肩也开始隐隐抽痛起来。
汉革雷发现了赫麦尔长老的力不从心，虽然屠龙者的身体毫发无损，但是汗水已经明显湿透了后背。好在这并不是规则森严的单打独斗，而是以生死存亡为筹码的斩首行动，汉革雷猛然下了决心，双脚踩着马镫站起身来，高举塞浦路特之剑。
“包抄过去！给赫麦尔长老创造更多机会！”
黑神驹布塞菲勒斯发出一声长嘶，抢先奔出，但是骑乘着银飞马的琳·月锋很快就占了上风，镀银短投矛激起一阵飕飕风声，朝着艾伊卡鲁夫庞大的黑红色身躯投了出去。
巨角魔联队长咆哮着挥舞手臂，像是挥开一只苍蝇那样，轻而易举的拍飞了镀银短投矛，动作之快，甚至没给赫麦尔·日陨创造出一个足以发动进攻的机会。
下一个冲锋而来的是凯蒂尔·白蹄，这位半人马女酋长手持一柄沉重的大戟，戟尖酷似柳叶，锋刃宛如黑色月牙，闪烁着淋漓的血光和迫人的寒意。这柄重戟是半人马部落代代传承的图腾武器，带有祖灵庇佑效果，威力并不比矮人铁匠精心锻造的魔法武器差。
借助全速冲锋的力量，凯蒂尔·白蹄手中的大戟挥动起一片空气的狂澜，威势远远超过镀银短投矛，然而对于巨角魔联队长来说，依然是随意挥动手臂就可以解决的麻烦。艾伊卡鲁夫甚至连转过身体都不愿意，粗如廊柱的左手一挥，一声剧烈的金属交鸣，凯蒂尔·白蹄双手剧痛，大戟已经不受控制的高高扬起。
这是个致命的破绽。艾伊卡鲁夫狂笑着张开利爪，朝着失去平衡的凯蒂尔·白蹄抓去。这一抓足以把半人马女酋长切成碎片，如果魔化兽人团队长顿·卡夫没有及时赶到的话。
顿·卡夫算得上是除了赫麦尔·日陨之外，最有和深渊恶魔战斗经验的战士了。他没有试图正面抗衡巨角魔的可怕力量，而是挥剑佯攻巨角魔的肋下空当，紧接着剑刃上挑，攻击巨角魔面部的同时，也给他的视线造成了一定阻碍。
艾伊卡鲁夫毫不犹豫的放弃凯蒂尔·白蹄，身体后仰，却不是为了闪避顿·卡夫的巨剑，而是闪避紧跟在巨剑后面的两把精灵短剑。但是他的闪避动作幅度稍微小了一点，由于体能下降，赫麦尔·日陨发动的是一次全力突袭，眼见得艾伊卡鲁夫及时闪避，屠龙者不假思索的手腕一震，剑柄内部精心制造的卡簧发出清脆的声音。
两道银白色的光芒伴随着撕裂空气的刺耳尖啸飞射而出，完全出乎了巨角魔的意料。艾伊卡鲁夫猛然甩头，总算是躲开了其中一片剑刃，只在面颊上留下一道不深的血痕。但是另一片剑刃就没这么幸运躲开了，灼热的黑鳞噼啪炸开，剑锋深深刺进了巨角魔的脖颈。
“胜机！”赫麦尔·日陨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情，似乎是喜悦，不过更多的则是遗憾。他在遗憾自己生命之中的最后一战不够完美，没能以一己之力击杀强敌，还要几名年轻人舍死忘生去争取一个胜利的机会。
赫麦尔·日陨松开左手，让落空的短剑跌落尘埃。翠绿色的光芒从他的右手浮现出来，包裹住剑柄，然后沿着剑柄与剑刃联接的秘银丝向前延伸。当翠绿色光芒接触到艾伊卡鲁夫的脖颈的时候，巨角魔联队长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然后昂起头，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咆哮，里面充满了痛苦的味道。
这个停顿让艾伊卡鲁夫连续挨了好几次攻击。一根镀银短投矛刺中了他的肩膀，颤颤巍巍停在上面；顿·卡夫的双手巨剑砍在他的肋下，至少有两根肋骨断裂，伤口流淌着紫红色的鲜血；再次扬蹄冲锋的半人马女酋长换了个姿势，把沉重的大戟对准巨角魔联队长的腰窝刺了过去，虽然没有命中要害，却也把他的后背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该死的老家伙！”艾伊卡鲁夫奋力挥动手臂，逼退近身缠斗的顿·卡夫，又让凯蒂尔·白蹄踉跄后退，“你那点自然气息根本伤害不到我的本源，就像是一盆水不可能浇灭一座火山！还是留着暖暖身体吧！”
巨角魔联队长瞪大火炭双眼怒视着屠龙者，希望能够逼迫这位年长的精灵改变主意，但是赫麦尔·日陨的脸上却只有一片坦然的神情。
“你终于感到恐惧了？深渊恶魔，你终于感到痛苦了？”更多的翠绿色光芒从赫麦尔的手心里喷发而出，同时更多的皱纹也爬上了赫麦尔的额头。如果说刚才还他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精灵，现在就成了个满头白发的老精灵了。“我确实不是那个巅峰状态的屠龙者了，但是与混沌军团决一死战的心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哪怕付出我的全部生命也无所谓！”
艾伊卡鲁夫被翠绿色光芒触及的脖颈处，原本黑亮透红的鳞片已经开始出现斑驳的灰色，这是深渊气息与自然气息相互抵消的征兆，对于巨角魔来说，就意味着他的生命与赫麦尔·日陨的生命相互抵消。
这是艾伊卡鲁夫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深渊恶魔一族的寿命很长没错，但是精灵一族恰好也是出了名的长寿。别看赫麦尔·日陨自称时日无多，但是换成是人类的话，这位精灵长老至少还能看到一个婴儿长成少年，然后青年、中年……或许直到当初的婴儿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赫麦尔·日陨依然健在。
艾伊卡鲁夫不愿意自己至少三分之一的寿命被一个衰老的精灵给抵消掉，同样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还有汉革雷。
“我们只需要胜利，这里不需要任何人做出牺牲！”他大声说着，同时把塞浦路特之剑指向正在拼命压榨出身体里最后一些自然气息的赫麦尔·日陨，“以征服王之名，释放！”
赫麦尔·日陨还来不及反对，身体就消失在一团迅速升腾而起的金色光芒之中，随后汉革雷手中的无锋之剑又指向了其余几名同伴。当顿·卡夫的身影最后一个跟随着金色光芒消失之后，艾伊卡鲁夫把拔出来的短剑剑刃扔在地上，目光险恶而复杂的注视着汉革雷。
“我真该谢谢你的狂妄，人类。”巨角魔联队长用宛如金属相互摩擦般的刺耳声音说，“你断送了唯一一个能够威胁到我的机会，为了感谢你，我决定让你断气的快一点。”
坐在黑神驹布塞菲勒斯的背鞍上，汉革雷挺直身躯，被火红须发围绕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个堪称豪迈的笑容。“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热风和砂了，混沌军团的指挥官，你做好葬身于此的准备了吗？”
对于一只深渊督军级别的巨角魔来说，艾伊卡鲁夫的行事风格堪称老练稳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能够遏制住冲动暴虐的种族天性。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位巨角魔联队长性情温和克制、隐忍退让，实际上，就是脾气最火爆的食人魔也会畏惧艾伊卡鲁夫的怒吼，以及伴随着怒吼声挥出的利爪。那是能够像切开黄油一样撕裂钢铁重铠可怖武器，鳄鱼族魔化兽人引以为豪的鳞甲厚皮同样不堪一击。
赫麦尔·日陨很清楚自己挑战的是何等强敌，督军级别的深渊恶魔实力绝不逊色于高等巨龙，即使是年轻时期状态巅峰的自己，也要在三五名同伴的帮助下才有把握挑战成功。现在同伴的数量虽然勉强足够，质量却差得吓人，赫麦尔·日陨深深感到，这将是一次有去无回的壮烈挑战。
希望这场燃烧生命的最后战斗能够更加精彩一点吧。
抱着这样的信念，屠龙者快步靠近艾伊卡鲁夫脚边燃烧的黑色火焰，热浪伴随着令人窒息的硫磺毒气迎面袭来。赫麦尔·日陨集中精神，忽视因为衰老带来的疲惫，脚步轻盈得宛如正在靠近猎物的大山猫，猛然向前一跃，用两把短剑闪电般发动了进攻。
艾伊卡鲁夫的反击快而凌厉，让人简直瞠目结舌。被鳞片覆盖的粗大胳膊完全伸展开来的时候，长度简直赶得上人类骑士手中的长矛。赫麦尔·日陨的短剑还没有碰到巨角魔的皮肤，就不得不改变方向，身体向上跃起，躲开了横扫而过的四根利爪。
接下来的战斗短暂而激烈。无论赫麦尔·日陨的动作多么灵活、脚步多么轻捷、攻击多么刁钻、战术多么巧妙，艾伊卡鲁夫都凭借着深渊恶魔的超凡力量予以猛烈回击。曾经饱饮巨龙鲜血的短剑锋利无比，带有强酸性的灼热鲜血从巨角魔手腕和上臂的伤口流淌而出，但是丝毫没有让巨角魔感到畏惧，反而让他哈哈大笑，战斗得越来越疯狂。
赫麦尔·日陨依然在灵活游走，两把短剑一次次在巨角魔的手臂和双腿上留下痕迹，一记凌厉的突刺差点戳穿艾伊卡鲁夫的右眼，不过这也是屠龙者对巨角魔造成的最严重的伤害了。对于体制出奇强悍的深渊恶魔一族来说，这些伤口甚至不能说是威胁，只会让他们的嗜血本性被痛苦激化，形成无比可怕，也无比残暴的杀戮机器。
如果是五十年前的屠龙者，这场一对一的较量不会很快结束，而且艾伊卡鲁夫肯定要受到更加严重的创伤。但是赫麦尔·日陨毕竟已经不复巅峰状态，如此激烈的战斗让他的疲倦感越来越严重，曾经受过伤的右脚踝和左肩也开始隐隐抽痛起来。
汉革雷发现了赫麦尔长老的力不从心，虽然屠龙者的身体毫发无损，但是汗水已经明显湿透了后背。好在这并不是规则森严的单打独斗，而是以生死存亡为筹码的斩首行动，汉革雷猛然下了决心，双脚踩着马镫站起身来，高举塞浦路特之剑。
“包抄过去！给赫麦尔长老创造更多机会！”
黑神驹布塞菲勒斯发出一声长嘶，抢先奔出，但是骑乘着银飞马的琳·月锋很快就占了上风，镀银短投矛激起一阵飕飕风声，朝着艾伊卡鲁夫庞大的黑红色身躯投了出去。
巨角魔联队长咆哮着挥舞手臂，像是挥开一只苍蝇那样，轻而易举的拍飞了镀银短投矛，动作之快，甚至没给赫麦尔·日陨创造出一个足以发动进攻的机会。
下一个冲锋而来的是凯蒂尔·白蹄，这位半人马女酋长手持一柄沉重的大戟，戟尖酷似柳叶，锋刃宛如黑色月牙，闪烁着淋漓的血光和迫人的寒意。这柄重戟是半人马部落代代传承的图腾武器，带有祖灵庇佑效果，威力并不比矮人铁匠精心锻造的魔法武器差。
借助全速冲锋的力量，凯蒂尔·白蹄手中的大戟挥动起一片空气的狂澜，威势远远超过镀银短投矛，然而对于巨角魔联队长来说，依然是随意挥动手臂就可以解决的麻烦。艾伊卡鲁夫甚至连转过身体都不愿意，粗如廊柱的左手一挥，一声剧烈的金属交鸣，凯蒂尔·白蹄双手剧痛，大戟已经不受控制的高高扬起。
这是个致命的破绽。艾伊卡鲁夫狂笑着张开利爪，朝着失去平衡的凯蒂尔·白蹄抓去。这一抓足以把半人马女酋长切成碎片，如果魔化兽人团队长顿·卡夫没有及时赶到的话。
顿·卡夫算得上是除了赫麦尔·日陨之外，最有和深渊恶魔战斗经验的战士了。他没有试图正面抗衡巨角魔的可怕力量，而是挥剑佯攻巨角魔的肋下空当，紧接着剑刃上挑，攻击巨角魔面部的同时，也给他的视线造成了一定阻碍。
艾伊卡鲁夫毫不犹豫的放弃凯蒂尔·白蹄，身体后仰，却不是为了闪避顿·卡夫的巨剑，而是闪避紧跟在巨剑后面的两把精灵短剑。但是他的闪避动作幅度稍微小了一点，由于体能下降，赫麦尔·日陨发动的是一次全力突袭，眼见得艾伊卡鲁夫及时闪避，屠龙者不假思索的手腕一震，剑柄内部精心制造的卡簧发出清脆的声音。
两道银白色的光芒伴随着撕裂空气的刺耳尖啸飞射而出，完全出乎了巨角魔的意料。艾伊卡鲁夫猛然甩头，总算是躲开了其中一片剑刃，只在面颊上留下一道不深的血痕。但是另一片剑刃就没这么幸运躲开了，灼热的黑鳞噼啪炸开，剑锋深深刺进了巨角魔的脖颈。
“胜机！”赫麦尔·日陨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情，似乎是喜悦，不过更多的则是遗憾。他在遗憾自己生命之中的最后一战不够完美，没能以一己之力击杀强敌，还要几名年轻人舍死忘生去争取一个胜利的机会。
赫麦尔·日陨松开左手，让落空的短剑跌落尘埃。翠绿色的光芒从他的右手浮现出来，包裹住剑柄，然后沿着剑柄与剑刃联接的秘银丝向前延伸。当翠绿色光芒接触到艾伊卡鲁夫的脖颈的时候，巨角魔联队长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然后昂起头，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咆哮，里面充满了痛苦的味道。
这个停顿让艾伊卡鲁夫连续挨了好几次攻击。一根镀银短投矛刺中了他的肩膀，颤颤巍巍停在上面；顿·卡夫的双手巨剑砍在他的肋下，至少有两根肋骨断裂，伤口流淌着紫红色的鲜血；再次扬蹄冲锋的半人马女酋长换了个姿势，把沉重的大戟对准巨角魔联队长的腰窝刺了过去，虽然没有命中要害，却也把他的后背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该死的老家伙！”艾伊卡鲁夫奋力挥动手臂，逼退近身缠斗的顿·卡夫，又让凯蒂尔·白蹄踉跄后退，“你那点自然气息根本伤害不到我的本源，就像是一盆水不可能浇灭一座火山！还是留着暖暖身体吧！”
巨角魔联队长瞪大火炭双眼怒视着屠龙者，希望能够逼迫这位年长的精灵改变主意，但是赫麦尔·日陨的脸上却只有一片坦然的神情。
“你终于感到恐惧了？深渊恶魔，你终于感到痛苦了？”更多的翠绿色光芒从赫麦尔的手心里喷发而出，同时更多的皱纹也爬上了赫麦尔的额头。如果说刚才还他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精灵，现在就成了个满头白发的老精灵了。“我确实不是那个巅峰状态的屠龙者了，但是与混沌军团决一死战的心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哪怕付出我的全部生命也无所谓！”
艾伊卡鲁夫被翠绿色光芒触及的脖颈处，原本黑亮透红的鳞片已经开始出现斑驳的灰色，这是深渊气息与自然气息相互抵消的征兆，对于巨角魔来说，就意味着他的生命与赫麦尔·日陨的生命相互抵消。
这是艾伊卡鲁夫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深渊恶魔一族的寿命很长没错，但是精灵一族恰好也是出了名的长寿。别看赫麦尔·日陨自称时日无多，但是换成是人类的话，这位精灵长老至少还能看到一个婴儿长成少年，然后青年、中年……或许直到当初的婴儿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赫麦尔·日陨依然健在。
艾伊卡鲁夫不愿意自己至少三分之一的寿命被一个衰老的精灵给抵消掉，同样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还有汉革雷。
“我们只需要胜利，这里不需要任何人做出牺牲！”他大声说着，同时把塞浦路特之剑指向正在拼命压榨出身体里最后一些自然气息的赫麦尔·日陨，“以征服王之名，释放！”
赫麦尔·日陨还来不及反对，身体就消失在一团迅速升腾而起的金色光芒之中，随后汉革雷手中的无锋之剑又指向了其余几名同伴。当顿·卡夫的身影最后一个跟随着金色光芒消失之后，艾伊卡鲁夫把拔出来的短剑剑刃扔在地上，目光险恶而复杂的注视着汉革雷。
“我真该谢谢你的狂妄，人类。”巨角魔联队长用宛如金属相互摩擦般的刺耳声音说，“你断送了唯一一个能够威胁到我的机会，为了感谢你，我决定让你断气的快一点。”
坐在黑神驹布塞菲勒斯的背鞍上，汉革雷挺直身躯，被火红须发围绕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个堪称豪迈的笑容。“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热风和砂了，混沌军团的指挥官，你做好葬身于此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