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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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漫音转身打开步入式更衣室的门，从里面挑选出一件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很白很白的一尘不染的白色连衣裙。
她站在镜子面前缓缓地脱下身上月牙白色的吊带裙。她看着镜中的自己，30岁的她身材还是和20多岁的时候一样，苗条纤细，皮肤白皙，胸部丰满，臀部微翘，其实她是个很美很有气质的女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三道疤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2道疤痕是她做宫外孕手术留下的，还有一道是前不久刚刚做的阑尾炎手术留下的。
“呵，好一副残缺不堪的躯壳啊”她自嘲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换上了那件白的无可挑剔的长袖连衣裙。
坐在梳妆台前，她淡扫峨眉，轻抹朱唇，给自己画了一个我见犹怜的妆容。
放下粉刷，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穿着十公分高的凉鞋，打开梳妆台抽屉，拿着另外一部手机来到车库门口。
欧漫音右手摸着车身，摇摇晃晃的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挂D挡，点油门，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关家大宅。
关家大宅在月鹭山的山顶，往山下开有一段是盘山路，深夜的盘山路上只有一辆车亮着幽幽昏黄色的车前灯在马路上飞奔着。
在快要到第三个转弯口的时候，欧漫音拿出那个装着太空卡的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您好，这里是接警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电话那头的接警员礼貌专业又客气的说。
“月鹭山盘山路出车祸了。”欧漫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吼道，吼完也不等接警员说话，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手机扔出窗外，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往山下飘去。
她摇起车窗，关掉车前灯，双手扶着方向盘，脚下的油门不停地往下踩，车速瞬间到达100码。
她嘴角含着冷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发白，她噙着眼泪，忽然开口大笑起来。
飞奔的汽车在快到第四个转弯口的时候，欧漫音松掉了油门，她猛地向左打方向盘，飞驰的车直直的撞向山体……
轰……的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震耳欲聋。
安全气囊已经全部打开，挡风玻璃什么的该碎的都碎了，A柱已经变形，车头完全挤压在一起。
欧漫音的额头因为巨大撞击已经破了，温热的鲜血正慢慢的顺着额头往下流，身上被玻璃割开的伤口开始流血。双腿因为车头变形被卡在里面动弹不得，而那一身白的一尘不染的连衣裙上都是她的血，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连衣裙上面显得特别的诡异和凄凉。
文泰医院的产房在19楼。
关渐星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手术中”这三个大字，烦躁的从口袋里面掏出香烟盒，他拿出一根刚准备放进嘴里，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把香烟又重新放回了烟盒中。
此时此刻的他心神不宁，焦躁不安，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在产房外的走廊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然后又停下来定定的站在那儿，眼神空洞，左手叉腰，右手扶额，缓缓地摇头。
片刻之后，他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双颊，吐出一口浊气，烦躁的坐在等待区的椅子上。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小麦色胸肌，双目紧闭，紧蹙着眉头，靠在椅背上。
然后他又弯着腰，双手手臂搭在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上，双腿不停地上下摆动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内心的焦虑不安。
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特别的炸耳朵，他愣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从裤子口袋里面摸出手机，也没有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就滑开了接听键：“喂……”关渐星烦躁的说
“您好，是关先生吗？我是出警中心警员，我姓刘。”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是关渐星，出什么事了吗？”他一头雾水。
“是这样的，您太太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市第一医院抢救。您赶紧过来吧，您太太需要做手术，医院要求家属签字。”电话里的警员沉稳的说着。
关渐星听到警员的话脑袋顿时轰的一声，他遽然的站起身，脑海中回荡着警员的话。车祸？车祸？漫音出车祸了？她不是在家好好的嘛，怎么会出车祸？一连串的问题同时涌了出来。
“好的，我马上过来，谢谢你！”关渐星看了一眼产房上面三个手术中的红色大字，皱着眉头内心挣扎了一番，拿起手机给凌霜发了一条短信
“凌霜，漫音出车祸了，在市第一医院，需要做手术，我现在去看她，佳妍就交给你了！你那儿结束后给我打电话。”发完短信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抓起椅子背上的外套，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文泰医院。
市第一医院急救中心
关渐星一路小跑从停车场跑到市第一医院的急救中心，他冲到医院服务台前，急急忙忙的问坐在服务台里面的值班护士小姐：“你好，我是欧漫音的先生，刚刚警察通知我说她出了车祸，应该是刚刚送到你们医院的，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值班护士小姐抬头看了他一眼，双手在键盘上一边操作着，一边说：“稍等，我帮你查下。”
关渐星喘着气，点点头。
“她在急诊室，你往左边一直走，然后拐个弯就到了。”值班护士小姐很快就查到了。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关渐星按照值班护士小姐指的方向往急诊室跑去。
赶到急诊室的时候，关渐星一眼就看到了欧漫音。
她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额头上，身上，胳膊上，腿上都是血，有已经凝固的血液，也有正顺着伤口往外流淌的血液，白色的连衣裙上面血迹斑斑。
关渐星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欧漫音两条裸露在外面的腿已经血肉模糊了，其中左腿以不可思议的，常人难以做到的角度向外弯曲着。
她的左手无力的垂在床沿上，无名指上那枚印着她已经干涸的鲜血的结婚戒指，伴随着医生的抢救，在没有感情的白炽灯的映衬下，一下一下的闪着诡异又嘲讽的光彩。
她戴着氧气罩，插着管，检测心脏血压的指夹夹在她的右手手指上。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儿，关渐星看了一眼旁边的心电图机，如果不是心电图机上的数字还在跳动，关渐星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医生，医生，我是欧漫音的老公，她现在怎么样了”关渐星冲上去抓住正在对欧漫音进行急救的其中一位医生问。
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伤者情况不太好。”停顿了一下：“现在要赶紧给她进行手术，不然的话估计连性命都保不住。”
关渐星听了医生的话，瞳孔缩了缩，移开视线，看着病床上欧漫音的左腿，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问道：“她的腿呢？”
医生从身边的护士手里接过同意手术的确认书和笔，递给关渐星：“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关渐星低头，接过同意手术的确认书和笔，心情沉重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请您一定要救她，一定要保住她的腿。”
医生接过同意手术的确认书，递给身边的护士，然后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走到欧漫音面前，弯下腰，从口袋里拿出医用手电筒，翻开欧漫音的眼皮，用医用电筒分别看了看欧漫音两只眼睛的瞳孔。然后关掉医用手电筒，直起身对另外一名医生和两位护士说：“伤者要马上进行手术，现在过床。”
听到他的话，其中一名护士迅速的从旁边推来一张平车，并排放在欧漫音的身边。
2名医生和2名护士分别抓住病床床单的四个角，其中一名护士喊道“一、二、三、过。”四个人同时发力，将欧漫音抬到了平车上。
关渐星跟在他们的身后，在手术室门口停了下来。
“关先生。”一名警员站在关渐星身边：“我是出警员小刘，刚才是我给您打的电话。”
关渐星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小刘说：“刘警官，我太太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车祸？她撞了什么把自己撞成这样？对方呢？对方情况怎么样？”
“关太太是在月鹭山下山的盘山路上出的车祸，她没有和其他车辆相撞，她的车在左转弯的时候撞向了山体。”刘警官说：“总部接到报警电话后就派我赶往现场，我在她车内闻到有酒精的味道。经过医院化验，她体内的确含有酒精，所以应该是酒后驾车。”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眉头紧锁，有点发蒙的关渐星，继续说道：“根据我同事在现场的勘测，关太太撞车的车速不低。我们检测出当时的车速至少有70码，所以不排除自杀的可能性，当然也不排除为了躲避对面车辆撞向山体的可能。”
“自杀？”关渐星睁大了双眼，满脸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警官重复道。
刘警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根据事故车辆的车牌号查到事故车是欧漫音女士的，但是现场没有她的手机，我们在副驾的储物层里面发现了您的名片，然后给您打了电话。”
关渐星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那报警的人呢？是谁报的警？”
刘警官摇摇头，“我们查了，是太空卡。我们怀疑报警人是外地来宁城玩的游客，晚上夜游月鹭山的时候看到车祸，然后报警。我们也打电话过去了，但是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关渐星闻言点了点头，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其他人员伤亡，还好有目击者及时报警。
“关先生，如果您没有其他要问的，麻烦您在这儿签个字。”刘警官把签字笔和出警记录递给他。
“好，我没什么问题了。谢谢你和你的同事，你们辛苦了。”关渐星边说边接过刘警官手上的出警记录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他。
送走了刘警官，坐在手术室等待区的关渐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中，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刘警官说的话：酒驾？自杀？70码车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关渐星百思不得其解。他摇着头，左手不经意的又去口袋里面掏香烟。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想抽烟了。但是抬起眼睛看到手术中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巨型铁锤一样，狠狠地敲击他的心脏。
关渐星摇摇头，收回左手，他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皱了皱眉头，今晚真是忙啊！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他盯着手术室的大门，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快到他根本就抓不住。
欧漫音转身打开步入式更衣室的门，从里面挑选出一件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很白很白的一尘不染的白色连衣裙。
她站在镜子面前缓缓地脱下身上月牙白色的吊带裙。她看着镜中的自己，30岁的她身材还是和20多岁的时候一样，苗条纤细，皮肤白皙，胸部丰满，臀部微翘，其实她是个很美很有气质的女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三道疤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2道疤痕是她做宫外孕手术留下的，还有一道是前不久刚刚做的阑尾炎手术留下的。
“呵，好一副残缺不堪的躯壳啊”她自嘲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换上了那件白的无可挑剔的长袖连衣裙。
坐在梳妆台前，她淡扫峨眉，轻抹朱唇，给自己画了一个我见犹怜的妆容。
放下粉刷，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穿着十公分高的凉鞋，打开梳妆台抽屉，拿着另外一部手机来到车库门口。
欧漫音右手摸着车身，摇摇晃晃的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挂D挡，点油门，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关家大宅。
关家大宅在月鹭山的山顶，往山下开有一段是盘山路，深夜的盘山路上只有一辆车亮着幽幽昏黄色的车前灯在马路上飞奔着。
在快要到第三个转弯口的时候，欧漫音拿出那个装着太空卡的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您好，这里是接警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电话那头的接警员礼貌专业又客气的说。
“月鹭山盘山路出车祸了。”欧漫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吼道，吼完也不等接警员说话，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手机扔出窗外，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往山下飘去。
她摇起车窗，关掉车前灯，双手扶着方向盘，脚下的油门不停地往下踩，车速瞬间到达100码。
她嘴角含着冷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发白，她噙着眼泪，忽然开口大笑起来。
飞奔的汽车在快到第四个转弯口的时候，欧漫音松掉了油门，她猛地向左打方向盘，飞驰的车直直的撞向山体……
轰……的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震耳欲聋。
安全气囊已经全部打开，挡风玻璃什么的该碎的都碎了，A柱已经变形，车头完全挤压在一起。
欧漫音的额头因为巨大撞击已经破了，温热的鲜血正慢慢的顺着额头往下流，身上被玻璃割开的伤口开始流血。双腿因为车头变形被卡在里面动弹不得，而那一身白的一尘不染的连衣裙上都是她的血，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连衣裙上面显得特别的诡异和凄凉。
文泰医院的产房在19楼。
关渐星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手术中”这三个大字，烦躁的从口袋里面掏出香烟盒，他拿出一根刚准备放进嘴里，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把香烟又重新放回了烟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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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双颊，吐出一口浊气，烦躁的坐在等待区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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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弯着腰，双手手臂搭在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上，双腿不停地上下摆动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内心的焦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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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渐星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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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着氧气罩，插着管，检测心脏血压的指夹夹在她的右手手指上。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儿，关渐星看了一眼旁边的心电图机，如果不是心电图机上的数字还在跳动，关渐星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医生，医生，我是欧漫音的老公，她现在怎么样了”关渐星冲上去抓住正在对欧漫音进行急救的其中一位医生问。
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伤者情况不太好。”停顿了一下：“现在要赶紧给她进行手术，不然的话估计连性命都保不住。”
关渐星听了医生的话，瞳孔缩了缩，移开视线，看着病床上欧漫音的左腿，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问道：“她的腿呢？”
医生从身边的护士手里接过同意手术的确认书和笔，递给关渐星：“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关渐星低头，接过同意手术的确认书和笔，心情沉重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请您一定要救她，一定要保住她的腿。”
医生接过同意手术的确认书，递给身边的护士，然后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走到欧漫音面前，弯下腰，从口袋里拿出医用手电筒，翻开欧漫音的眼皮，用医用电筒分别看了看欧漫音两只眼睛的瞳孔。然后关掉医用手电筒，直起身对另外一名医生和两位护士说：“伤者要马上进行手术，现在过床。”
听到他的话，其中一名护士迅速的从旁边推来一张平车，并排放在欧漫音的身边。
2名医生和2名护士分别抓住病床床单的四个角，其中一名护士喊道“一、二、三、过。”四个人同时发力，将欧漫音抬到了平车上。
关渐星跟在他们的身后，在手术室门口停了下来。
“关先生。”一名警员站在关渐星身边：“我是出警员小刘，刚才是我给您打的电话。”
关渐星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小刘说：“刘警官，我太太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车祸？她撞了什么把自己撞成这样？对方呢？对方情况怎么样？”
“关太太是在月鹭山下山的盘山路上出的车祸，她没有和其他车辆相撞，她的车在左转弯的时候撞向了山体。”刘警官说：“总部接到报警电话后就派我赶往现场，我在她车内闻到有酒精的味道。经过医院化验，她体内的确含有酒精，所以应该是酒后驾车。”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眉头紧锁，有点发蒙的关渐星，继续说道：“根据我同事在现场的勘测，关太太撞车的车速不低。我们检测出当时的车速至少有70码，所以不排除自杀的可能性，当然也不排除为了躲避对面车辆撞向山体的可能。”
“自杀？”关渐星睁大了双眼，满脸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警官重复道。
刘警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根据事故车辆的车牌号查到事故车是欧漫音女士的，但是现场没有她的手机，我们在副驾的储物层里面发现了您的名片，然后给您打了电话。”
关渐星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那报警的人呢？是谁报的警？”
刘警官摇摇头，“我们查了，是太空卡。我们怀疑报警人是外地来宁城玩的游客，晚上夜游月鹭山的时候看到车祸，然后报警。我们也打电话过去了，但是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关渐星闻言点了点头，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其他人员伤亡，还好有目击者及时报警。
“关先生，如果您没有其他要问的，麻烦您在这儿签个字。”刘警官把签字笔和出警记录递给他。
“好，我没什么问题了。谢谢你和你的同事，你们辛苦了。”关渐星边说边接过刘警官手上的出警记录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他。
送走了刘警官，坐在手术室等待区的关渐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中，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刘警官说的话：酒驾？自杀？70码车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关渐星百思不得其解。他摇着头，左手不经意的又去口袋里面掏香烟。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想抽烟了。但是抬起眼睛看到手术中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巨型铁锤一样，狠狠地敲击他的心脏。
关渐星摇摇头，收回左手，他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皱了皱眉头，今晚真是忙啊！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他盯着手术室的大门，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快到他根本就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