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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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拍摄下来，吴桐感觉很新奇，干劲十足，真正的干劲十足。
就像打游戏一样，前期BOSS很弱，攻坚的相当顺利。
其实只要镜头前面不是王嫣然，都很顺利。
当然，这是自己的电影，自己的事业。
他是有企图心的，俗语事业心，自然要十分用心。
这才是真正的青春嘛，前世的苦逼生活那是青春吗？
也许吧。
谁说996的生活不是青春呢。
没钱，没女朋友，没自由，没创意的人生难道不是青春？
好吧，是有点惨。
每每想到前世的凄惨境遇。
顿生一种，如果现在不努力，自己将来要重复前世的老路的感觉。
噩梦一样的人生。
危机感顿生，这危机感促使着他无比亢奋，精力充沛。
晚上，正在吴桐看明天的拍摄计划的时候。
敲门声响了。
“这么晚了，是谁来呢？莫非有女演员要潜规则导演，王嫣然？去，我这样正紧的导演能潜规则，潜规则还叫正紧导演？”
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帅气的男人，不是黄老师还能是谁？
黄老师按照剧本要求剪短了长发，耳朵后面还画了假纹身一直延伸到脖子，与记忆里那个人有点差异，吴桐一时还没认出来，他微微一愣。
黄老师便推门进来了。
“在干什么呢，这么晚还没睡？”
吴桐走在黄老师后面，笑道：“还能干什么，看看明天的拍摄计划，提前在脑海里过一遍，明天能有的放矢。”
黄老师拿起桌上的计划书，粗粗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而后坐在了沙发上，看向吴桐，不说话，就是笑。
吴桐被黄老师看得有些坐立难安了。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大晚上到导演房里，你是想潜规则导演，还是想导演潜规则你啊？”
黄老师哭笑不得。
忽然他一拍大腿，面色肃然道，“谁跟你小子开玩笑呢，你小子忒不老实。”
吴桐有些迷糊了，实在不明白黄老师的意思。
“什么意思？”
黄老师轻拍着大腿，不紧不慢道：“你跟我说邱老师当监制，邱老师人呢？”
吴桐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黄老师，“黄老师喝水。”
黄老师没接，“我不渴。”
吴桐将水放在桌上，坐在黄老师对面，“邱老师上了年纪了，舟车劳顿的出国不方便，这不，我们是这样打算的，咱们在这边拍摄的七七八八了，再请邱老师莅临指导不迟。”
黄老师摇了摇头，“屁的莅临指导，八成邱老师不会来现场了，敢情邱老师就是个挂名监制。”
吴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那个王嫣然是怎么回事，一点儿表演经验都没有。”
吴桐不同意了，他笑道：“哪能啊，不是请老师教了她半个月吗？”
黄老师瞪眼，“你叫练习半个月时间叫表演经验？”
“当然叫表演经验，只是时间有点短，还需要向您多多学习。”
“……”
黄老师无语了，“她是投资方塞进来的吧。”
吴桐也不隐瞒，轻轻点头，“是的，人投资了800万就为了捧她。”
“嘿，真够有钱的，挖矿的？”
吴桐也不意外黄老师知道，这年头，没几个正经人投资电影。
要不是出于情怀，要不就是外资，拍一些能在外国卖版权的电影，要不就是捧自己小蜜的老板。
近几年，只要有钱就能轻易赚到钱。
到处是商机，所以有眼光的商人都不愿意投资几乎铁定亏本的电影。
只有来钱特容易，不把钱当钱的矿老板愿意当冤大头。
吴桐笑道：“黄老师英明！”
“那你说燕影厂投资是怎么回事？”
“燕影厂不是主投，他们跟投了一笔钱，不多，但他们还是比较看重咱电影的，要不也不会投钱是吧？”
黄老师心说是个屁，他现在哪还会信吴桐的胡扯。
“人王嫣然今天向我打听你了，把你好一顿夸，说咱们电影学院出人才，说你得了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短片奖，什么米国一个电影节的最佳新人导演，那个什么电影节我都没听过，你从哪里找来的那个奖？
我开始还很迷糊，想了想，肯定是你小子坑人呢，要不然，人怎么愿意相信你这样的年轻人，给你投这么多钱？”
吴桐听了，脸都黑了，这几天忙的昏天黑地忘了告诉黄老师了。
他有些紧张问：“那黄老师，您是咋回复她的？”
黄老师斜眼瞅着吴桐也不说话。
吴桐有些尴尬，但还是解释道：“古人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黄老师要对咱这样的草根宽容一些，咱们没钱没关系，要拍摄电影不另辟蹊径，一辈子难成事啊。您说我不这样说能套来拍电影的钱吗？能请来您这尊大佛吗？”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吴桐懊恼的一拍大腿，“咦，早知您看重这个项目，我也不这么费尽心机坑人了……”
“得，你还想借我的名头去拉投资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一骗子，骗完投资商，骗演员，骗完演员还骗电影公司。”
“现在大家都这样，不这样根本没钱拍电影，就我知道那些大公司，他们的钱很多……”
“停，不要说了，得罪人。我要求不高，只要你不欺骗观众就成了。”
“那能啊，绝对好电影！我这千方百计，费尽心思，不可能只为了拍摄一部烂片嘛，这不符合逻辑。”
黄老师心说是不符合逻辑，万一符合你水平就完了。
万一你拿出百分之一千的努力拍出来还是烂片，那就悲剧了。
哎，咱为啥这么苦呢？
听了这小子花言巧语，答应来演这个戏，现在合约都签了，反悔也迟了。
黄老师想了想道：“我帮你圆了，我告诉那王嫣然，你是咱们电影学院的大才子，了不得的才子，百年一遇的大才子，她还真信了，你这也是不简单啊！”
吴桐装作没听出言语中的讽刺意味，满脸谦虚，“哪里，哪里。”
黄老师看吴桐这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对了，你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什么？”
“你坑人的证据啊！”
“黄老师这么关心我，这让我何以为报啊！”
“去你的吧，我是担心我的一生清誉被你连累了。”
“这一点，黄老师放心，出了意外我担着，不能牵扯到你，再说我这么谨慎的人，不可能留下证据。”吴桐拍着胸脯保证道。
实际，他还真没留下证据，唯一的两张碟片在王嫣然哪里，可两张碟片，都是剪辑他人的电影。
可以说是电影的再加工，严格来说，也算是他的作品，不能公开传阅的作品。
就像模仿别人小说重新写的小说，当然是属于自己的作品，只要不用于商业用途，那就构不成侵权。
至于那些证书，报纸，奖杯早被他处理了。
“好，总之加油吧，我走了！”
黄老师站起身拍了拍吴桐的肩膀。
吴桐感谢着把黄老师送出去。
接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签的合同，还有拉投资的过程。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吴桐拿起电话打给邱泽成，让他向主要演员暗示一下。
别又出现今天这样的事儿。
邱泽成答应的很爽快，并保证没问题。
一则这种事儿现在很常见，拉投资大约都是能骗就骗；二则演员也不想出岔子，合约都签了，别投资商撤资，他们拿不到钱，千里迢迢到国外拍戏，一分钱拿不到，还贴钱进去，很亏的好吗。
一天拍摄下来，吴桐感觉很新奇，干劲十足，真正的干劲十足。
就像打游戏一样，前期BOSS很弱，攻坚的相当顺利。
其实只要镜头前面不是王嫣然，都很顺利。
当然，这是自己的电影，自己的事业。
他是有企图心的，俗语事业心，自然要十分用心。
这才是真正的青春嘛，前世的苦逼生活那是青春吗？
也许吧。
谁说996的生活不是青春呢。
没钱，没女朋友，没自由，没创意的人生难道不是青春？
好吧，是有点惨。
每每想到前世的凄惨境遇。
顿生一种，如果现在不努力，自己将来要重复前世的老路的感觉。
噩梦一样的人生。
危机感顿生，这危机感促使着他无比亢奋，精力充沛。
晚上，正在吴桐看明天的拍摄计划的时候。
敲门声响了。
“这么晚了，是谁来呢？莫非有女演员要潜规则导演，王嫣然？去，我这样正紧的导演能潜规则，潜规则还叫正紧导演？”
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帅气的男人，不是黄老师还能是谁？
黄老师按照剧本要求剪短了长发，耳朵后面还画了假纹身一直延伸到脖子，与记忆里那个人有点差异，吴桐一时还没认出来，他微微一愣。
黄老师便推门进来了。
“在干什么呢，这么晚还没睡？”
吴桐走在黄老师后面，笑道：“还能干什么，看看明天的拍摄计划，提前在脑海里过一遍，明天能有的放矢。”
黄老师拿起桌上的计划书，粗粗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而后坐在了沙发上，看向吴桐，不说话，就是笑。
吴桐被黄老师看得有些坐立难安了。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大晚上到导演房里，你是想潜规则导演，还是想导演潜规则你啊？”
黄老师哭笑不得。
忽然他一拍大腿，面色肃然道，“谁跟你小子开玩笑呢，你小子忒不老实。”
吴桐有些迷糊了，实在不明白黄老师的意思。
“什么意思？”
黄老师轻拍着大腿，不紧不慢道：“你跟我说邱老师当监制，邱老师人呢？”
吴桐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黄老师，“黄老师喝水。”
黄老师没接，“我不渴。”
吴桐将水放在桌上，坐在黄老师对面，“邱老师上了年纪了，舟车劳顿的出国不方便，这不，我们是这样打算的，咱们在这边拍摄的七七八八了，再请邱老师莅临指导不迟。”
黄老师摇了摇头，“屁的莅临指导，八成邱老师不会来现场了，敢情邱老师就是个挂名监制。”
吴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那个王嫣然是怎么回事，一点儿表演经验都没有。”
吴桐不同意了，他笑道：“哪能啊，不是请老师教了她半个月吗？”
黄老师瞪眼，“你叫练习半个月时间叫表演经验？”
“当然叫表演经验，只是时间有点短，还需要向您多多学习。”
“……”
黄老师无语了，“她是投资方塞进来的吧。”
吴桐也不隐瞒，轻轻点头，“是的，人投资了800万就为了捧她。”
“嘿，真够有钱的，挖矿的？”
吴桐也不意外黄老师知道，这年头，没几个正经人投资电影。
要不是出于情怀，要不就是外资，拍一些能在外国卖版权的电影，要不就是捧自己小蜜的老板。
近几年，只要有钱就能轻易赚到钱。
到处是商机，所以有眼光的商人都不愿意投资几乎铁定亏本的电影。
只有来钱特容易，不把钱当钱的矿老板愿意当冤大头。
吴桐笑道：“黄老师英明！”
“那你说燕影厂投资是怎么回事？”
“燕影厂不是主投，他们跟投了一笔钱，不多，但他们还是比较看重咱电影的，要不也不会投钱是吧？”
黄老师心说是个屁，他现在哪还会信吴桐的胡扯。
“人王嫣然今天向我打听你了，把你好一顿夸，说咱们电影学院出人才，说你得了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短片奖，什么米国一个电影节的最佳新人导演，那个什么电影节我都没听过，你从哪里找来的那个奖？
我开始还很迷糊，想了想，肯定是你小子坑人呢，要不然，人怎么愿意相信你这样的年轻人，给你投这么多钱？”
吴桐听了，脸都黑了，这几天忙的昏天黑地忘了告诉黄老师了。
他有些紧张问：“那黄老师，您是咋回复她的？”
黄老师斜眼瞅着吴桐也不说话。
吴桐有些尴尬，但还是解释道：“古人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黄老师要对咱这样的草根宽容一些，咱们没钱没关系，要拍摄电影不另辟蹊径，一辈子难成事啊。您说我不这样说能套来拍电影的钱吗？能请来您这尊大佛吗？”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吴桐懊恼的一拍大腿，“咦，早知您看重这个项目，我也不这么费尽心机坑人了……”
“得，你还想借我的名头去拉投资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一骗子，骗完投资商，骗演员，骗完演员还骗电影公司。”
“现在大家都这样，不这样根本没钱拍电影，就我知道那些大公司，他们的钱很多……”
“停，不要说了，得罪人。我要求不高，只要你不欺骗观众就成了。”
“那能啊，绝对好电影！我这千方百计，费尽心思，不可能只为了拍摄一部烂片嘛，这不符合逻辑。”
黄老师心说是不符合逻辑，万一符合你水平就完了。
万一你拿出百分之一千的努力拍出来还是烂片，那就悲剧了。
哎，咱为啥这么苦呢？
听了这小子花言巧语，答应来演这个戏，现在合约都签了，反悔也迟了。
黄老师想了想道：“我帮你圆了，我告诉那王嫣然，你是咱们电影学院的大才子，了不得的才子，百年一遇的大才子，她还真信了，你这也是不简单啊！”
吴桐装作没听出言语中的讽刺意味，满脸谦虚，“哪里，哪里。”
黄老师看吴桐这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对了，你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什么？”
“你坑人的证据啊！”
“黄老师这么关心我，这让我何以为报啊！”
“去你的吧，我是担心我的一生清誉被你连累了。”
“这一点，黄老师放心，出了意外我担着，不能牵扯到你，再说我这么谨慎的人，不可能留下证据。”吴桐拍着胸脯保证道。
实际，他还真没留下证据，唯一的两张碟片在王嫣然哪里，可两张碟片，都是剪辑他人的电影。
可以说是电影的再加工，严格来说，也算是他的作品，不能公开传阅的作品。
就像模仿别人小说重新写的小说，当然是属于自己的作品，只要不用于商业用途，那就构不成侵权。
至于那些证书，报纸，奖杯早被他处理了。
“好，总之加油吧，我走了！”
黄老师站起身拍了拍吴桐的肩膀。
吴桐感谢着把黄老师送出去。
接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签的合同，还有拉投资的过程。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吴桐拿起电话打给邱泽成，让他向主要演员暗示一下。
别又出现今天这样的事儿。
邱泽成答应的很爽快，并保证没问题。
一则这种事儿现在很常见，拉投资大约都是能骗就骗；二则演员也不想出岔子，合约都签了，别投资商撤资，他们拿不到钱，千里迢迢到国外拍戏，一分钱拿不到，还贴钱进去，很亏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