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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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天气太热，每天气温都在35度左右，高三学生放假以后留守的学弟学妹都开始蠢蠢欲动，自习时间便没有平时安静专心。林苗一方面要准备最近复习的资料，另一方面得在下午自习和晚自习时间尽量跟跟班。学期末了，老师和学生都处于疲惫状态，天气又太闷热，林苗感觉有点力不从心，想着要不要把练车推到假期，但是罗新列说好的车，不好随意改时间，便继续坚持。最近预定了那辆车的牛人过来练车，但他坚持和林苗换着开，说有对比才有进步。林苗对于开车不爱好，空间感不好，好在她足够有耐心，脑子够用，能举一反三，找窍门，所以这几次之后教练就只有表扬没批评了，罗新列抽空来看她的时候，教练还说像她这样肯定一次考过，反倒那些开得熟练的容易疏忽出问题。林苗别提多开心，眉开眼笑，直说：“我这一定得低调，不能辜负老师的信任。”罗新列听了觉得好笑，说：“你还有低调的余地吗？还是高调些吧！”
林苗两周没见罗新列了。最近见他比较频繁，一下子不见了觉得有点不习惯，有点担心他，周末练车休息的时候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罗新列很少收到林苗的电话，所以一看是她的名字扔下一拨人就去接电话，弄得大家都很奇怪，很少看见他那样。
林苗只是想是问问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结果没想到罗新列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汇报了半天还说：“在上海有点事。很无聊，不过事情还算顺利，下周就能回去。你要请我吃点好的，犒劳一下我。”
林苗觉得奇怪，“你一天谈生意还吃不到点好的？你到底在哪里呢？”
罗新列笑的不行，说：“和我一起吃饭的你以为是什么人？别看一起谈笑风生，实则刀光剑影，险象环生，一顿饭吃了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知道好不好？”林苗听了觉得他太夸张，但也知道他不容易，便答应请他吃好的，“不管怎样，还是不要把自己搞得太辛苦。当了老板还把自己搞得生无可恋，不大利于励志的。”
罗新列朗声大笑：“你还用我励志吗？”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罗新列知道还有人等着，虽说不舍还是说了再见。
林苗的日子过得忙碌，倒是偶尔会忘了这些日子时时压在心里的悲伤和沮丧。晚上钱一洋还是尽量回家吃饭，林苗见他的时候也平静很多。钱一洋依然有林苗家里的钥匙，因为他每周一三五要过来送霓娜上幼儿园。
离婚手续办完以后钱一洋完全蔫了，回家很少说话。一般钱一洋没事可以陪霓娜的话，林苗吃过饭就会留她们在客厅，自己先去备课。最近钱一洋吃过饭陪霓娜看动画片的时候把女儿放在身边，还总喜欢把孩子的小手拿在手里，好似再也牵不到了一样。林苗看着他的样子又难过又无奈。每次都觉得不能理解这个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林苗一直觉得不过是少数人而已，她想不清楚有人仅仅为了性和新鲜感就能搭上自己看重的东西。有时候觉得很可惜，因为知道他是想的太简单，而不是秉性如此。
钱一洋还没有把自己已经离婚的事跟胡惠说，上次胡惠回来公司到办公室找他，他只是说自己现在租房子住，然后把自己的情况又重复了一遍，说自己十年内肯定既买不起房，也买不起车，而且自己也没打算买。还把自己家的地址给她，让她父母去了解。反正自己已经把好好的家给毁了，就有些破罐子破摔。
钱一洋默默地看着霓娜，想着书房里的林苗。现在的心情，让他和胡惠一起生活，离开林苗和霓娜，想都不能想。他喃喃地说：“霓娜，爸爸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能不理爸爸。”霓娜的心思全在《小猪佩奇》，哪里能听到爸爸的心声。
电话有信息过来，钱一洋打开手机一看，是胡惠发来的，这次是长长一段话：“一洋，你好吗？昨天我爸爸打电话给我，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现在很痛苦。家里的意思是不同意我等你，要我找对象结婚，我坚决拒绝了。我每时每刻都在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们那么相爱，你对我那么温柔，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不是一时冲动。特别是我们一起去省城那次，你怕我吹空调凉，把你的外套盖在我的腿上。每次一起应酬，你都替我挡酒，每次都是你送我回家。一洋，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没房子我们租着住，没车也没问题，请你回我的信息，接我的电话好吗？我爱你！”
钱一洋关了手机，躺在沙发上，把霓娜放在自己身上。胡惠每天都会发信息，打电话，他从不回。自从他和林苗摊开谈过这个话题，他自己心里曾经对胡惠的感情好像都变了色。林苗说的其实委婉，但是钱一洋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行为说好听是出轨，说实话就是通奸。他也换位想过如果林苗做了同样的事他会怎样，他发现想一想他都受不了，那是真正的屈辱。这样一想就更加坚定他万不能和胡惠在一起，否则就是把自己的不堪永远摊开放在自己面前，那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那次看胡惠那个样子就想认命，但是过后怎么想都觉得不能接受，他也不能把林苗和孩子永远置于被背叛的阴影下。
安顿霓娜睡了，钱一洋回家便给胡惠打电话。胡惠收到电话激动得哽咽，钱一洋冷静地说：
“胡惠，我今天也给你说真心话，请你放过我，我们分开过吧。我和你曾经做的事，虽然你认为是爱情，但其实是天底下最龌龊的事。我因为和你在一起毁了自己的家，伤了我的妻子、孩子，现在你说我怎么和你一起？我原来的确对你有过好感，请你看在这一点的面子上，不要再逼我了好吗？这样最起码我以后也可以去面对我的孩子。过去的就过去了可以吗？过去我做的事，自己都不能想。你听我说，我现在不打算再结婚，如果以后结婚也不会选择你。我是为你好，你不要等我，听你父母的话重新开始吧，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
“我是真的忘不了你。”胡惠在电话那头放声痛哭。
钱一洋听她哭得无所顾忌，不知道她在哪里打电话，看她现在不顾一切的样子，怕是又要弄得人尽皆知。
“胡惠，这话虽然不该我说，但是人不能太贪婪，那时候你要我，你也得到了，现在你不依不饶，不在乎给我和我的家庭造成多大的困扰，你觉得这是做人该有的样子吗？我现在真的很痛苦，你难道从来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吗？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两个人又有什么幸福可言？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想过破坏我的家庭。”
胡惠的抽泣声终于听不见了。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天气太热，每天气温都在35度左右，高三学生放假以后留守的学弟学妹都开始蠢蠢欲动，自习时间便没有平时安静专心。林苗一方面要准备最近复习的资料，另一方面得在下午自习和晚自习时间尽量跟跟班。学期末了，老师和学生都处于疲惫状态，天气又太闷热，林苗感觉有点力不从心，想着要不要把练车推到假期，但是罗新列说好的车，不好随意改时间，便继续坚持。最近预定了那辆车的牛人过来练车，但他坚持和林苗换着开，说有对比才有进步。林苗对于开车不爱好，空间感不好，好在她足够有耐心，脑子够用，能举一反三，找窍门，所以这几次之后教练就只有表扬没批评了，罗新列抽空来看她的时候，教练还说像她这样肯定一次考过，反倒那些开得熟练的容易疏忽出问题。林苗别提多开心，眉开眼笑，直说：“我这一定得低调，不能辜负老师的信任。”罗新列听了觉得好笑，说：“你还有低调的余地吗？还是高调些吧！”
林苗两周没见罗新列了。最近见他比较频繁，一下子不见了觉得有点不习惯，有点担心他，周末练车休息的时候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罗新列很少收到林苗的电话，所以一看是她的名字扔下一拨人就去接电话，弄得大家都很奇怪，很少看见他那样。
林苗只是想是问问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结果没想到罗新列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汇报了半天还说：“在上海有点事。很无聊，不过事情还算顺利，下周就能回去。你要请我吃点好的，犒劳一下我。”
林苗觉得奇怪，“你一天谈生意还吃不到点好的？你到底在哪里呢？”
罗新列笑的不行，说：“和我一起吃饭的你以为是什么人？别看一起谈笑风生，实则刀光剑影，险象环生，一顿饭吃了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知道好不好？”林苗听了觉得他太夸张，但也知道他不容易，便答应请他吃好的，“不管怎样，还是不要把自己搞得太辛苦。当了老板还把自己搞得生无可恋，不大利于励志的。”
罗新列朗声大笑：“你还用我励志吗？”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罗新列知道还有人等着，虽说不舍还是说了再见。
林苗的日子过得忙碌，倒是偶尔会忘了这些日子时时压在心里的悲伤和沮丧。晚上钱一洋还是尽量回家吃饭，林苗见他的时候也平静很多。钱一洋依然有林苗家里的钥匙，因为他每周一三五要过来送霓娜上幼儿园。
离婚手续办完以后钱一洋完全蔫了，回家很少说话。一般钱一洋没事可以陪霓娜的话，林苗吃过饭就会留她们在客厅，自己先去备课。最近钱一洋吃过饭陪霓娜看动画片的时候把女儿放在身边，还总喜欢把孩子的小手拿在手里，好似再也牵不到了一样。林苗看着他的样子又难过又无奈。每次都觉得不能理解这个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林苗一直觉得不过是少数人而已，她想不清楚有人仅仅为了性和新鲜感就能搭上自己看重的东西。有时候觉得很可惜，因为知道他是想的太简单，而不是秉性如此。
钱一洋还没有把自己已经离婚的事跟胡惠说，上次胡惠回来公司到办公室找他，他只是说自己现在租房子住，然后把自己的情况又重复了一遍，说自己十年内肯定既买不起房，也买不起车，而且自己也没打算买。还把自己家的地址给她，让她父母去了解。反正自己已经把好好的家给毁了，就有些破罐子破摔。
钱一洋默默地看着霓娜，想着书房里的林苗。现在的心情，让他和胡惠一起生活，离开林苗和霓娜，想都不能想。他喃喃地说：“霓娜，爸爸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能不理爸爸。”霓娜的心思全在《小猪佩奇》，哪里能听到爸爸的心声。
电话有信息过来，钱一洋打开手机一看，是胡惠发来的，这次是长长一段话：“一洋，你好吗？昨天我爸爸打电话给我，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现在很痛苦。家里的意思是不同意我等你，要我找对象结婚，我坚决拒绝了。我每时每刻都在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们那么相爱，你对我那么温柔，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不是一时冲动。特别是我们一起去省城那次，你怕我吹空调凉，把你的外套盖在我的腿上。每次一起应酬，你都替我挡酒，每次都是你送我回家。一洋，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没房子我们租着住，没车也没问题，请你回我的信息，接我的电话好吗？我爱你！”
钱一洋关了手机，躺在沙发上，把霓娜放在自己身上。胡惠每天都会发信息，打电话，他从不回。自从他和林苗摊开谈过这个话题，他自己心里曾经对胡惠的感情好像都变了色。林苗说的其实委婉，但是钱一洋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行为说好听是出轨，说实话就是通奸。他也换位想过如果林苗做了同样的事他会怎样，他发现想一想他都受不了，那是真正的屈辱。这样一想就更加坚定他万不能和胡惠在一起，否则就是把自己的不堪永远摊开放在自己面前，那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那次看胡惠那个样子就想认命，但是过后怎么想都觉得不能接受，他也不能把林苗和孩子永远置于被背叛的阴影下。
安顿霓娜睡了，钱一洋回家便给胡惠打电话。胡惠收到电话激动得哽咽，钱一洋冷静地说：
“胡惠，我今天也给你说真心话，请你放过我，我们分开过吧。我和你曾经做的事，虽然你认为是爱情，但其实是天底下最龌龊的事。我因为和你在一起毁了自己的家，伤了我的妻子、孩子，现在你说我怎么和你一起？我原来的确对你有过好感，请你看在这一点的面子上，不要再逼我了好吗？这样最起码我以后也可以去面对我的孩子。过去的就过去了可以吗？过去我做的事，自己都不能想。你听我说，我现在不打算再结婚，如果以后结婚也不会选择你。我是为你好，你不要等我，听你父母的话重新开始吧，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
“我是真的忘不了你。”胡惠在电话那头放声痛哭。
钱一洋听她哭得无所顾忌，不知道她在哪里打电话，看她现在不顾一切的样子，怕是又要弄得人尽皆知。
“胡惠，这话虽然不该我说，但是人不能太贪婪，那时候你要我，你也得到了，现在你不依不饶，不在乎给我和我的家庭造成多大的困扰，你觉得这是做人该有的样子吗？我现在真的很痛苦，你难道从来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吗？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两个人又有什么幸福可言？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想过破坏我的家庭。”
胡惠的抽泣声终于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