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比假是真，比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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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方解，徐三生心情才算是轻松许多，事情更他预想的不差几分，虽然钟京书院的一个名额被列在意料之外，但就总体而言还在预料之中。
徐三生先是回到徐府，将盛有笔砚的盒子拿了出来，又找来食盒将笔砚藏到了食盒里，再到小仓库里随意拿了一枚还没有落尘的储物戒指。
那笔砚既然是好物件，那他自然不能再有退回去的打算。
老狐狸既然喜欢跟他耍人情买卖，那自然好糊弄过去，弄一方假砚还去，自然也伤不了和气。
一套文房最重要的是大印，笔砚纵然有些作用，但没有相匹的大印也是秋霜白露，冻不死人。
只要自己手里没有那一方大印，纵然贪下着笔砚，方解那老家伙也未必会撕破脸皮，跟他明强。
耍小聪明就会吃亏，方解吃些哑巴亏，合情合理。
一路上徐三生不停剖析，自我安慰。
不多时来到小镇唯一一个售制文房四宝的墨宝阁。
掌柜的见了徐三生，满脸笑意的迎了出来。
荒山僻野的地，出不了几个文人，他店里的生意也就没多少人光顾。
正主虽不是常客，但却是出手大方，随便赏下一些，也够他赚个盆满钵满，吃喝不愁。
“哎哟，徐公子您瞧这，这都到了夏天了，怎么还刮春风啊，是时候，也极为合适呀！”
掌柜的接过食盒，弯腰将徐三生搀扶进去。
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笔砚墨石。样子倒是并不出奇，古朴大方，笔杆微微有些起伏弯曲拿到手里却又觉得毫无不适，砚台也是中规中矩，外表圆融光滑只是磕了一个小角，至于墨石，已经用去大半，而且上面并未篆刻字体也是看不出门道。
墨宝阁的掌柜自负对文房里的东西无所不知却也看不出来这几样东西用的是什么材料。
皱着眉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来主不说话他也不敢多问，看向徐三生张嘴又闭嘴。
“掌柜的，这些怎么样？”
“看不出门道，工艺虽然不常见但是却也不见出奇之处，但材料却是从未见过。”掌柜的如实相告。
“嗯，仿制两套，一套作假，一套写真。”
掌柜沉吟一会儿，料定徐三生是个赶急的客户，皱着眉头，准备敲诈一笔，一脸愁容道：“只是仿制应该是不会出太大问题，只是这些工艺不怎么常见可能会有些麻烦，不过徐公子您算是小店的头等客了，纹银二百两也不多收您的，半月之后送到府上。”
“价钱可以，不过时间太久。”徐三生摇摇头，却也知是那人在于自己耍花戏。
掌柜又是一阵沉思，拿起笔砚又观摩了好久，咬着牙说道：“徐公子既然着急，小店给您压压其他的活，八百两！七天后定然送到府上！”
徐三生又是摇了摇头，伸开手掌对着掌柜的说道：“你也不用跟我玩那么多花花绕的，我给你五百块灵石，把活儿做好了，做绝了，把嘴缝死了，子时之前送到我府上。”
掌柜闻言狂喜，顾不得多想，连忙抓住徐三生的手激动道：“徐公子您放心，今天就算是逼死师傅，熬死徒弟，子时之前也定然送到您府上。”
算下来千两纹银不过才能兑换一枚下品灵石，且金银好得灵石难求。掌柜便是再欺负徐三生也只敢要到八百两银子，至于五百块下品灵石就是他在这守一辈子店也得不到这么多，况且对他们这种铺子来说，仿制的活儿，不过是信手拈来。
出了文房店徐三生也是无事可做，所兴满街溜达一路瞎晃，此时已经到了中午，肚子里也正缺食儿。
一顿饭看似简单，实际却难得出奇，街上小餐馆不少，小摊也不少。吃饭时能够一口咬死，不加以思索，定下一顿饭吃什么的人却少之又少，显然徐三生并未在少数人之中。
手里握着竹杖满街的瞎晃荡，少年虽然眼睛不好使，但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却是熟门熟路。
绕着绕着便到了街尾的巷子前。
小摊前一股臭味随之钻进了徐三生的鼻子，刚想转身回去却已经被人拉住了胳膊。
“三儿，三儿，来来来！没吃饭吧！过来照顾照顾你李叔的生意。”说话的人是小摊的摊主李老八。
徐三生与李老八也算相熟，前些年，李老八卖糕点的时候，倒是经常的过来买，尤其屠小鱼长牙之后，更是这的粘板客。只是后来这厮不知道抽错了哪根筋，改行卖起了臭豆腐，自此来往越来越少。
“这所谓大饼卷臭豆腐越吃越有味，你过来吃两口权当是孝敬李叔了。”
“呵呵！老李，有事直说！”徐三生却丝毫不领情，若没有什么花活李老八一个摊贩断然不会找自己。
李老八讪讪一笑，跑回小摊后掏出一本破旧的黄皮书，书皮上规规矩矩的写着‘素史’二字，贼兮兮的凑近徐三生低声说道：“三儿！实在是李叔近些年生意不好，如今更是揭不开锅了，不然也不会把家底抖落出来。你可别小看这本书，这里面记得都是市面上听不到的东西，里面的历史可都是躲在后面的东西。李叔也不跟你讲价，权由你合适了给。”
徐三生接过黄皮书，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昨日商曲义同样交给了他一份素史，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不过相比之下李老八手里的东西气息似乎更旧了一些。
思量过后，咧嘴一笑“老李啊，不是我说你，我就是一个瞎子，在好的书，终究是要用眼睛去看......唉！得了，说来说去，你对我也算照顾，今儿，当小辈也照顾照顾你，金子银子的我没有，送你一块灵石权当孝敬了。”
说罢取出一枚灵石递了过去，笑着将那本‘素史’塞进怀里，道个别，便转身离去了。
李老八在后面咕咕叨叨，说的自然也不是夸人的话。
............................
起运山上清风微微挑拨裙摆，王遗坐在石桌前神色平静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对面坐着一名绝美女子，女子一袭黑衣，浑身上下却不见有一件装饰，眉宇间溢满了英姿飒爽，此时也如王遗一半自顾自的喝着手里的茶。
王遗放下茶杯，看着山下的路开口说道：“情况如何？”
“昨天开始依旧有人陆续朝此地赶来了，不过只是一些宵小之辈翻不起什么浪花，至于那些像样点的，具手底下的人观察似乎并没有动作。”
“王貌以回来了吗？”
“已经进了玉籁州境内。”
“这事交给王貌以怎么样？”
那女子沉吟一会儿说道：“纪九与王貌以早年有些交情，交给他也可以试试他的态度，不过需要有人多去留意。”
“嗯，小三儿那边还需要你找些人点拨点拨。”
“山下那些？”女子不屑的疑惑道。
“嗯。”
待得到王遗肯定女子起身便要离去。
“注意分寸。”
“明白！”
一阵风吹过，女子消失在王遗的视线中。
王遗拿起茶杯在石桌上轻轻扣了扣。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黑子男子缓缓的走来。
“陈为，多留意纪九，如果有变故，还是趁早为好。”
辞别了方解，徐三生心情才算是轻松许多，事情更他预想的不差几分，虽然钟京书院的一个名额被列在意料之外，但就总体而言还在预料之中。
徐三生先是回到徐府，将盛有笔砚的盒子拿了出来，又找来食盒将笔砚藏到了食盒里，再到小仓库里随意拿了一枚还没有落尘的储物戒指。
那笔砚既然是好物件，那他自然不能再有退回去的打算。
老狐狸既然喜欢跟他耍人情买卖，那自然好糊弄过去，弄一方假砚还去，自然也伤不了和气。
一套文房最重要的是大印，笔砚纵然有些作用，但没有相匹的大印也是秋霜白露，冻不死人。
只要自己手里没有那一方大印，纵然贪下着笔砚，方解那老家伙也未必会撕破脸皮，跟他明强。
耍小聪明就会吃亏，方解吃些哑巴亏，合情合理。
一路上徐三生不停剖析，自我安慰。
不多时来到小镇唯一一个售制文房四宝的墨宝阁。
掌柜的见了徐三生，满脸笑意的迎了出来。
荒山僻野的地，出不了几个文人，他店里的生意也就没多少人光顾。
正主虽不是常客，但却是出手大方，随便赏下一些，也够他赚个盆满钵满，吃喝不愁。
“哎哟，徐公子您瞧这，这都到了夏天了，怎么还刮春风啊，是时候，也极为合适呀！”
掌柜的接过食盒，弯腰将徐三生搀扶进去。
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笔砚墨石。样子倒是并不出奇，古朴大方，笔杆微微有些起伏弯曲拿到手里却又觉得毫无不适，砚台也是中规中矩，外表圆融光滑只是磕了一个小角，至于墨石，已经用去大半，而且上面并未篆刻字体也是看不出门道。
墨宝阁的掌柜自负对文房里的东西无所不知却也看不出来这几样东西用的是什么材料。
皱着眉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来主不说话他也不敢多问，看向徐三生张嘴又闭嘴。
“掌柜的，这些怎么样？”
“看不出门道，工艺虽然不常见但是却也不见出奇之处，但材料却是从未见过。”掌柜的如实相告。
“嗯，仿制两套，一套作假，一套写真。”
掌柜沉吟一会儿，料定徐三生是个赶急的客户，皱着眉头，准备敲诈一笔，一脸愁容道：“只是仿制应该是不会出太大问题，只是这些工艺不怎么常见可能会有些麻烦，不过徐公子您算是小店的头等客了，纹银二百两也不多收您的，半月之后送到府上。”
“价钱可以，不过时间太久。”徐三生摇摇头，却也知是那人在于自己耍花戏。
掌柜又是一阵沉思，拿起笔砚又观摩了好久，咬着牙说道：“徐公子既然着急，小店给您压压其他的活，八百两！七天后定然送到府上！”
徐三生又是摇了摇头，伸开手掌对着掌柜的说道：“你也不用跟我玩那么多花花绕的，我给你五百块灵石，把活儿做好了，做绝了，把嘴缝死了，子时之前送到我府上。”
掌柜闻言狂喜，顾不得多想，连忙抓住徐三生的手激动道：“徐公子您放心，今天就算是逼死师傅，熬死徒弟，子时之前也定然送到您府上。”
算下来千两纹银不过才能兑换一枚下品灵石，且金银好得灵石难求。掌柜便是再欺负徐三生也只敢要到八百两银子，至于五百块下品灵石就是他在这守一辈子店也得不到这么多，况且对他们这种铺子来说，仿制的活儿，不过是信手拈来。
出了文房店徐三生也是无事可做，所兴满街溜达一路瞎晃，此时已经到了中午，肚子里也正缺食儿。
一顿饭看似简单，实际却难得出奇，街上小餐馆不少，小摊也不少。吃饭时能够一口咬死，不加以思索，定下一顿饭吃什么的人却少之又少，显然徐三生并未在少数人之中。
手里握着竹杖满街的瞎晃荡，少年虽然眼睛不好使，但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却是熟门熟路。
绕着绕着便到了街尾的巷子前。
小摊前一股臭味随之钻进了徐三生的鼻子，刚想转身回去却已经被人拉住了胳膊。
“三儿，三儿，来来来！没吃饭吧！过来照顾照顾你李叔的生意。”说话的人是小摊的摊主李老八。
徐三生与李老八也算相熟，前些年，李老八卖糕点的时候，倒是经常的过来买，尤其屠小鱼长牙之后，更是这的粘板客。只是后来这厮不知道抽错了哪根筋，改行卖起了臭豆腐，自此来往越来越少。
“这所谓大饼卷臭豆腐越吃越有味，你过来吃两口权当是孝敬李叔了。”
“呵呵！老李，有事直说！”徐三生却丝毫不领情，若没有什么花活李老八一个摊贩断然不会找自己。
李老八讪讪一笑，跑回小摊后掏出一本破旧的黄皮书，书皮上规规矩矩的写着‘素史’二字，贼兮兮的凑近徐三生低声说道：“三儿！实在是李叔近些年生意不好，如今更是揭不开锅了，不然也不会把家底抖落出来。你可别小看这本书，这里面记得都是市面上听不到的东西，里面的历史可都是躲在后面的东西。李叔也不跟你讲价，权由你合适了给。”
徐三生接过黄皮书，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昨日商曲义同样交给了他一份素史，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不过相比之下李老八手里的东西气息似乎更旧了一些。
思量过后，咧嘴一笑“老李啊，不是我说你，我就是一个瞎子，在好的书，终究是要用眼睛去看......唉！得了，说来说去，你对我也算照顾，今儿，当小辈也照顾照顾你，金子银子的我没有，送你一块灵石权当孝敬了。”
说罢取出一枚灵石递了过去，笑着将那本‘素史’塞进怀里，道个别，便转身离去了。
李老八在后面咕咕叨叨，说的自然也不是夸人的话。
............................
起运山上清风微微挑拨裙摆，王遗坐在石桌前神色平静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对面坐着一名绝美女子，女子一袭黑衣，浑身上下却不见有一件装饰，眉宇间溢满了英姿飒爽，此时也如王遗一半自顾自的喝着手里的茶。
王遗放下茶杯，看着山下的路开口说道：“情况如何？”
“昨天开始依旧有人陆续朝此地赶来了，不过只是一些宵小之辈翻不起什么浪花，至于那些像样点的，具手底下的人观察似乎并没有动作。”
“王貌以回来了吗？”
“已经进了玉籁州境内。”
“这事交给王貌以怎么样？”
那女子沉吟一会儿说道：“纪九与王貌以早年有些交情，交给他也可以试试他的态度，不过需要有人多去留意。”
“嗯，小三儿那边还需要你找些人点拨点拨。”
“山下那些？”女子不屑的疑惑道。
“嗯。”
待得到王遗肯定女子起身便要离去。
“注意分寸。”
“明白！”
一阵风吹过，女子消失在王遗的视线中。
王遗拿起茶杯在石桌上轻轻扣了扣。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黑子男子缓缓的走来。
“陈为，多留意纪九，如果有变故，还是趁早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