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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突破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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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班考试不需要去学校。校方把试题发送给学生，留两天时间让学生在家自行完成。
总共两道题。一道考数理，需要结合各学科的知识，为一个现实问题设计完整的解决方案；一道考文史，要求学生阐述自己对一系列社会现象的分析与观点。每题写成一篇文章，发送给学校。
阿克哈利斯花了一天时间思考，又花了半天时间作答。第二天中午，他提交了答案。
完成了现阶段的任务，他开始等待开学。
考试结束后，学校发来了几百亿字节大小的文件，包括学校介绍、建筑结构图、课程安排、日程规划等各种有用没用的资料。
既然无事可做，他便把这些文件浏览了一遍。全部看完之后，他对西谷中学有了新的了解。
这不是一所平常的中学，而是一所为天才准备的精英预备学校。因此，学校制订了特殊的教学计划。
这所学校位于西谷大学校园内的一角，和西谷大学有密切的合作，但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附属学校。
这所学校今年刚刚建成，开始招收第一届学生。60名新生中，有30名来自全国各地的统招生，另外30名则通过内部推荐录取。
不过，虽然学校的文件中有新生名单，但没有标注谁是统招生、谁是内部推荐学生。
阿克哈利斯想了想，认为自己是内部推荐学生，虽然他记不清自己在昏迷前到底有没有参加统招。无他，只因他确信，爷爷有某种显著的身份，占据一个推荐名额绰绰有余，因此并无统招的必要。
再者，虽然爷爷处事公正，绝不会假公济私，但客观来看，他认为他的能力满足了西谷中学的招生条件。因此，推荐自己的孙子并不违背爷爷的原则。
既然这六十人要么在统招中脱颖而出、要么和他一样足以得到内部推荐，那么新生中恐怕藏龙卧虎。
也许需要谨慎一些，他这样想着。
就这样，终于到了开学日。学生没有行李要带，因此他早起洗漱完后，便双手空空地走出房间，只戴着爷爷给他的手表。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爷爷在餐桌旁等着他。
“我送你去学校。”
“嗯。”
他们吃完早饭，上了车。车穿过了西谷大学大半个校园，把他们带到西谷中学门口。
“好好学习。”爷爷叮嘱道。
“我会的。”
“有事就联系我。”
“嗯。”
“进去吧。”
“再见。”
告别后，阿克哈利斯独自走进校门。
这一别后，恐怕很久都见不到爷爷了。
他顺着路边的指示牌，走向教学楼。
一段崭新的生活，就此开启。
----
目送着阿克哈利斯进入校园，艾博兰将军沉思着。当阿克哈利斯的身影彻底从他的视野里消失后，他转身回到车上。脑机与车载系统自动连接，一个地址从脑机传给车载系统。
汽车读取了最优路线，并自动打开私密模式——车窗与挡风玻璃的透光性被降到最低，只能隐隐从内部看到外部。
这两周工作繁忙，休息的机会不多。确认行程无误后，艾博兰将军放倒座椅，很快陷入了浅眠。
汽车安静地沿着主干道一路向东行驶，离开了校园，又离开了城区，一转弯驶上高速公路。
五小时后，它从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出口拐了下来。在人迹罕见的路上又行驶了半小时，汽车停在一道围栏前。
围栏用某种合金制成，大约有三米高，通着电。围栏后是一座占地巨大却只有五层的建筑，外墙刷着深灰漆，没有开窗。在汽车停下的地方，围栏上装着一扇门。
车一停下，艾博兰将军便醒来了。他下了车，走到门前。几个摄像头扫描了他的体态、面部和虹膜，随后门框上打开了一个小洞。
他把手指伸了进去，一根针在手指上采了一点血。几秒后，门开了。
他阔步走进那座建筑，脑机为他显示了建筑内部的导航。乘坐几架不同的电梯上上下下，又过了几道安全门后，他走进一间巨大的大厅。
大厅的门在他身后关闭。
这里是指挥控制中心。地板从四周向中心阶梯式下沉，几圈环形的控制台围绕着最中间的全息投影，控制台后的座位此刻坐满了人。投影显示着一艘小型的星舰。虽然此刻星舰事实上正在高速飞行着，但投影以星舰为参考系，因此静止着一动不动。
艾博兰将军径直走向控制台。
“目前进展如何？”
“一切顺利，将军。”一名控制员答道，“方舟零号已经离开太阳系，正在为跃迁充能。”
艾博兰将军俯身看向控制台屏幕上变化着的数据，紧皱眉头，在脑机中迅速运算着。许久，他的神色放松下来，抬头望向中间的投影。
所有人紧张地工作着。梳理数据，再汇集到一处。一台超级计算机正在运行预测程序，以尽可能减轻通信延迟的影响。无数的指令通过楼顶巨大的发射装置传向几十亿千米外，调整着这艘精密的实验用星舰。
“将军，快要充能好了。”控制员说。
广播被打开。
“充能即将完毕。倒数。五，四，三，二，一。充能完毕。”
“临时保护系统打开。”
“动力引擎发动。”
“跃迁准备。”
“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跃迁开始。”
“通讯连接断开。”
全息投影扭曲起来，控制台所监控的数据全部归零。大厅里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紧盯着眼前的投影。瞬间，指挥控制中心安静了下来。人们屏息凝神，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通讯连接建立。”
“跃迁完毕。”
数据恢复正常。投影闪烁了两下，一艘完好的星舰显示在人们面前。
“跃迁成功。用时三十秒。跃迁距离18000000千米。各处压力正常。舱内温度正常。引擎运转正常……”
不知哪个人鼓起了掌。顷刻，整个大厅被掌声淹没。所有人无一不在拍着手，直到手掌发麻，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几个小伙子激动地站了起来，跳着、喊叫着、互相拥抱着。人们欢呼起来，庆祝发射中心历史上第一次FTL跃迁的成功——或许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FTL跃迁的成功。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艾博兰将军也十分激动。“下一次跃迁需要多长时间充能？”他的声音里有些藏不住的颤抖。
“大约一个月，将军。”
“辛苦你们了。”
“大家都很高兴参与如此伟大的工作，将军！”控制员笑着高喊道。
艾博兰将军笑着点了点头。在他内心的代办清单上，又一项任务画上了勾。
动力和加速技术已经解决完毕。接下来，该加快载人部分的实现了。
分班考试不需要去学校。校方把试题发送给学生，留两天时间让学生在家自行完成。
总共两道题。一道考数理，需要结合各学科的知识，为一个现实问题设计完整的解决方案；一道考文史，要求学生阐述自己对一系列社会现象的分析与观点。每题写成一篇文章，发送给学校。
阿克哈利斯花了一天时间思考，又花了半天时间作答。第二天中午，他提交了答案。
完成了现阶段的任务，他开始等待开学。
考试结束后，学校发来了几百亿字节大小的文件，包括学校介绍、建筑结构图、课程安排、日程规划等各种有用没用的资料。
既然无事可做，他便把这些文件浏览了一遍。全部看完之后，他对西谷中学有了新的了解。
这不是一所平常的中学，而是一所为天才准备的精英预备学校。因此，学校制订了特殊的教学计划。
这所学校位于西谷大学校园内的一角，和西谷大学有密切的合作，但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附属学校。
这所学校今年刚刚建成，开始招收第一届学生。60名新生中，有30名来自全国各地的统招生，另外30名则通过内部推荐录取。
不过，虽然学校的文件中有新生名单，但没有标注谁是统招生、谁是内部推荐学生。
阿克哈利斯想了想，认为自己是内部推荐学生，虽然他记不清自己在昏迷前到底有没有参加统招。无他，只因他确信，爷爷有某种显著的身份，占据一个推荐名额绰绰有余，因此并无统招的必要。
再者，虽然爷爷处事公正，绝不会假公济私，但客观来看，他认为他的能力满足了西谷中学的招生条件。因此，推荐自己的孙子并不违背爷爷的原则。
既然这六十人要么在统招中脱颖而出、要么和他一样足以得到内部推荐，那么新生中恐怕藏龙卧虎。
也许需要谨慎一些，他这样想着。
就这样，终于到了开学日。学生没有行李要带，因此他早起洗漱完后，便双手空空地走出房间，只戴着爷爷给他的手表。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爷爷在餐桌旁等着他。
“我送你去学校。”
“嗯。”
他们吃完早饭，上了车。车穿过了西谷大学大半个校园，把他们带到西谷中学门口。
“好好学习。”爷爷叮嘱道。
“我会的。”
“有事就联系我。”
“嗯。”
“进去吧。”
“再见。”
告别后，阿克哈利斯独自走进校门。
这一别后，恐怕很久都见不到爷爷了。
他顺着路边的指示牌，走向教学楼。
一段崭新的生活，就此开启。
----
目送着阿克哈利斯进入校园，艾博兰将军沉思着。当阿克哈利斯的身影彻底从他的视野里消失后，他转身回到车上。脑机与车载系统自动连接，一个地址从脑机传给车载系统。
汽车读取了最优路线，并自动打开私密模式——车窗与挡风玻璃的透光性被降到最低，只能隐隐从内部看到外部。
这两周工作繁忙，休息的机会不多。确认行程无误后，艾博兰将军放倒座椅，很快陷入了浅眠。
汽车安静地沿着主干道一路向东行驶，离开了校园，又离开了城区，一转弯驶上高速公路。
五小时后，它从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出口拐了下来。在人迹罕见的路上又行驶了半小时，汽车停在一道围栏前。
围栏用某种合金制成，大约有三米高，通着电。围栏后是一座占地巨大却只有五层的建筑，外墙刷着深灰漆，没有开窗。在汽车停下的地方，围栏上装着一扇门。
车一停下，艾博兰将军便醒来了。他下了车，走到门前。几个摄像头扫描了他的体态、面部和虹膜，随后门框上打开了一个小洞。
他把手指伸了进去，一根针在手指上采了一点血。几秒后，门开了。
他阔步走进那座建筑，脑机为他显示了建筑内部的导航。乘坐几架不同的电梯上上下下，又过了几道安全门后，他走进一间巨大的大厅。
大厅的门在他身后关闭。
这里是指挥控制中心。地板从四周向中心阶梯式下沉，几圈环形的控制台围绕着最中间的全息投影，控制台后的座位此刻坐满了人。投影显示着一艘小型的星舰。虽然此刻星舰事实上正在高速飞行着，但投影以星舰为参考系，因此静止着一动不动。
艾博兰将军径直走向控制台。
“目前进展如何？”
“一切顺利，将军。”一名控制员答道，“方舟零号已经离开太阳系，正在为跃迁充能。”
艾博兰将军俯身看向控制台屏幕上变化着的数据，紧皱眉头，在脑机中迅速运算着。许久，他的神色放松下来，抬头望向中间的投影。
所有人紧张地工作着。梳理数据，再汇集到一处。一台超级计算机正在运行预测程序，以尽可能减轻通信延迟的影响。无数的指令通过楼顶巨大的发射装置传向几十亿千米外，调整着这艘精密的实验用星舰。
“将军，快要充能好了。”控制员说。
广播被打开。
“充能即将完毕。倒数。五，四，三，二，一。充能完毕。”
“临时保护系统打开。”
“动力引擎发动。”
“跃迁准备。”
“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跃迁开始。”
“通讯连接断开。”
全息投影扭曲起来，控制台所监控的数据全部归零。大厅里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紧盯着眼前的投影。瞬间，指挥控制中心安静了下来。人们屏息凝神，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通讯连接建立。”
“跃迁完毕。”
数据恢复正常。投影闪烁了两下，一艘完好的星舰显示在人们面前。
“跃迁成功。用时三十秒。跃迁距离18000000千米。各处压力正常。舱内温度正常。引擎运转正常……”
不知哪个人鼓起了掌。顷刻，整个大厅被掌声淹没。所有人无一不在拍着手，直到手掌发麻，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几个小伙子激动地站了起来，跳着、喊叫着、互相拥抱着。人们欢呼起来，庆祝发射中心历史上第一次FTL跃迁的成功——或许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FTL跃迁的成功。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艾博兰将军也十分激动。“下一次跃迁需要多长时间充能？”他的声音里有些藏不住的颤抖。
“大约一个月，将军。”
“辛苦你们了。”
“大家都很高兴参与如此伟大的工作，将军！”控制员笑着高喊道。
艾博兰将军笑着点了点头。在他内心的代办清单上，又一项任务画上了勾。
动力和加速技术已经解决完毕。接下来，该加快载人部分的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