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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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从学校出来，并没有急着回学校去，他用剩下的钱给自己买了手机，另外没有忘记给自己置办一副不错的球拍，等这些都置办好，钱也花完了，他已经准备好去省队报道了。在这之前，他没有忘记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启蒙老师李振华老师。
他没有给李老师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江城大学网球场，李老师每天下午都会在那边打球或者溜达，所以他背着球拍直接去那边找。
到了球场，李老师果然在那里，他正在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对打，快六十年龄的人还是像年轻人一样在场上飞奔，身体虽然不再健硕，但精神依然饱满。
展翔没有打断他们，他安静的坐在场边看着他们打球，倒是李老师看到了他，又打了几拍后示意自己累了，休息休息，两人停了下来，李振华过来展翔旁边坐下。
“好些天不见你了，去哪儿了？”李老师关心的问道。
“哪儿也没去。”
“今天还打球吗？”
“今天就是来看您的，我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展翔高兴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李老师绕有兴趣。
“我要进省队去打球了。”展翔得意的说道。
“什么？你要去省队打球了，你说的是真的？”李老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省队的教练委托他的助理来过我家里，跟我家里人都谈过，我爸爸同意了。”展翔肯定的说道。
“这不可能吧，你是说咱们江北省队派人去你家跟你家人谈的？”李老师还有些疑惑。
“是啊，他们那个主教练助理的父亲正好是我江城中学的体育老师，叫杨敬业，他们是委托他来跟我父亲谈的。”
“有这种事，看来他们是认可你的水平了。”李老师说道。
“也许是吧，为这事，我爸爸开始还不同意，我跟他还闹了点别扭，昨天我才说服我爸爸同意我去省队打球的。”展翔提起这事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他们有没有跟你签什么合同之类的东西。”李老师关切的问道。
“合同？什么合同？打球还要签合同吗？”展翔不解道。
“难道他们没有跟你签合同吗？”李老师吃惊道。
“我不清楚啊，这个合同是什么？”展翔不过是个高中学生，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合同，更不知道合同为何物。
“那你说的这个事它还没有定下来啊。”李老师恍然大悟。
“这是什么意思？”展翔不懂李老师在说什么。
“我给你说啊，这一般省队招你进队打球，肯定会跟你签工作合同的，你这个年龄已经是可以签正式的工作合同，你在省队训练比赛，他要提供基本的训练场地，器材，设备，而你替省队打正式比赛，他是要付给你工资的，如果比赛有奖金的话，他还要在你应得的奖金里抽一部分出来，合同就是事先说明这个事的东西。怎么，他们没跟你谈过这个吗？”
“没有啊，这我什么都不懂，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杨老师上门劝我接受省队的特招，进省队去打球，就这样。”展翔努力的回忆道。
“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这个事可能还要费些周折，恐怕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李老师叹了口气。
“不会是这样吧，那我现在怎么办？”展翔失望道。
“你不用担心，如果他们真看上你了，他们会主动来找你谈的，如果再不来找你，那你估计是没什么戏了。”李老师如实说道。
“那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展翔认真的看着李老师问道。
“这我没告诉过你，我在进到江城大学以前，也曾经在省网球队干过，当过一段时间的教练员，对这些东西我是很熟悉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直接来问我，我的电话你也有。”李老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李老师对他的这事不怎么兴奋，原来是他知道这方面的流程，那按李老师的意思，他现在离省队还很遥远，并不是想像的那样，已经板上钉钉，展翔失望的说不出话来，他感到一种非常强烈的挫折感。
“你也不要灰心，以你现在的水平，他们既然来找过你，说明他们对你的水平是认可的，但我也不是泼你冷水，就你现在的水平，在业余界可以说是很少有对手了，但是进入职业网球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你连省青年队的选手都打不过，这个职业跟业余的差距是非常明显的，这只有你进去后才能体会得到。”李老师开导他道。
“那老师我现在怎么办？我已经放弃学业，准备全力冲击职业网球，照你这么说，我不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展翔失落道。
“其实我以前也给你说过，我建议你还是走网球学校，先把基本功练扎实，然后再走职业网球的道路，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走省队这条路，在省队也一样是练技术，打比赛，在网球学校也一样，都是教练带着你练，当你觉得水平达到一定的程度后，你完全可以自己转成职业球员，自己出去打比赛，因为网球本来就是一个个人项目，你进队对你没有什么帮助，只不过是训练平台不一样，环境不一样而已，相比而言，还是个人自由。”李老师给展翔详细讲解了一下两种模式的区别。
“网球学校我也去过，那边的学费可贵了，不知道省队的学费有多高。”
“看来你对职业网球一点都不了解。”李老师说道。
“那您给我讲讲。”展翔着急的说道。
“这职业网球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进个省队就是。职业网球通俗来讲他就是一种行业，就像当老师，当警察，或者是单位上班，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种职业，也就是说你选择了通过打网球来挣钱过生活，打网球是你的工作，而不只是爱好，网球是你赖以生存的技能，就像这个社会上修车的，盖楼的一样，你明白吗？”李老师尽可能的说的简单明了些。
展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其实他心里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打网球是工作，难道那些明星每天都上下班打网球吗？
“你现在还小，从来没有进入社会工作生活过，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一时理解不了，这也正常，你现在还是个学生。”
“那为什么您刚才说我没必要走省队呢？”展翔疑惑道。
“你对职业网球都不明白，这个你就更不明白了，这个事很难三言两语说的清楚。”李老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那您觉得我是进省队好呢还是不进省队好呢？”展翔问道。
“这我也给你说不上来，如果从我个人的理解，你还是独自走这条路好，但是这条路充满着艰辛，而且对经济条件要求很高，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你是走不下来的，除非你天赋异禀，能独自打出一条路来。网球学校你去过，那边的学费确实是非常高的，如果你家庭经济条件不好，那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考虑。”
李老师一席话说的展翔沉默了，自己家里经济条件是个什么情况他当然清楚，虽然他只是一个学生，但他能感受到家里的经济并不是那样的宽裕。父亲只是一个普通派出所的副所长，收入有限，母亲在一家私立医院当护士长，收入也不高，在江城这个大都市生活，虽然不至于紧张，但也确实不是那么富足。在他的心里，只有像严明那样的家庭才算得上是富足，如果他有严明那样的经济条件，肯定能支持他去打球。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进入地方队，也就是省队之类的，或者国家队，这些都是体制内的专业队伍，进入这些队伍当中，它会免费给你提供训练的器材，场地，还有专门的教练指导，专业的陪练队伍，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心训练打球，把球打好，进入体制内，你的收入和退休后的养老这些是有体制保障的，即使你退役后不再打球，也会有相应的工作安排的，但它的不好处就是个收入没有前面的高，出去比赛所得奖金一大半都要交回队里，而且你的参赛也不是自由的，参加什么比赛都是由队里给你安排好的，你无法拒绝，这也是你应该考虑的，我估计你对这些都从来没有了解过，肯定不会很清楚，我不知道你的家人对这些了解有多少。”李老师细致的给展翔分析了两种体制的区别，让展翔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爸妈都只是普通的职工，他们对这些根本不可能了解，虽然我经常关注体育新闻，但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些。”展翔沮丧的说道。
“所以我劝你还是冷静些，从内心讲，我也很看好你，但我想没有一个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推向这条充满着艰难险阻的道路上来，我想你父母肯定也反对过你走这条路。”李老师看着展翔说道。
“是的，我爸爸一开始死活不同意我去打球，而且是当着我们杨老师的面拒绝了省队的助理。”展翔羞愧的说道。
“那他怎么又同意你去省队了呢。”李老师追问道。
展翔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他在想要不要告诉李老师。
“因为我的坚持，我想去打网球，所以后来他就同意了。”展翔说的简单些，他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他因为打球而离家出走的事。
“噢，是这样啊。”
“总之呢，你去省队打球这件事，如果能成，我还是要祝贺你的，如果成不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就此灰心，不管到了哪里，一定要坚持，坚持下去才有希望。”李老师感慨道。
展翔点点头，记住了李老师的叮嘱。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李老师说道。
“好的，再见，李老师。”展翔起身道别道。
“再见，记得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问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李老师叮嘱道。
展翔点了点，算是回应，转身离开了球场。
李老师所说的话给展翔带来了非常大的震憾，没想到职业网球是这么的难，这让他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如果省队那边真的不要他，那他还要不要坚持，真的去网球学校吗？那么昂贵的学费，爸爸能同意吗？想到这儿，展翔感到非常失落，自己的梦想不会就因此而破灭吧。
直到下午，高云诚的手机总算是开机了，但高主任的酒还没有醒，刚刚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有人打扰他，这让他非常恼火，见是陈启明打过来的电话，不好发火，又不好不接，只好勉强接起。
电话里陈启明非常着急，把展翔的事详细给他说了，希望他能赶快拍板同意特招展翔入队的事。一提到特招，高云诚一下子想起昨晚上跟曹云峰的对话，昨晚他已经承诺特曹剑斌入队了，再没有特招名额了，因为招进队里的队员涉及一个编制的问题，如果没有编制谁会进省队打球，有了编制就等于进了体制内。
想一这儿，高云诚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的告诉陈启明这事容他再考虑一下，说完就赶紧挂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陈启明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又反悔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高云诚怀疑他在当中有什么猫腻吗？不会吧。
虽然心里有疑虑，但陈启明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又拨通了高云诚的电话，想再跟他说说，但电话又被挂断了，不一会儿，高云诚发过来一条短信：“明天单位说。”
这什么意思，这么紧急的事，怎么明天才说，陈启明着急又想给打电话，但一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是中心一把手，他只是个教练，权利在人家手里，怎么着也得给领导留有余地，明天就明天吧，既然他已经承诺过，应该不会变卦吧。
给陈启明发了短信后，高云诚头都大了，应该怎么跟这个较真的教练解释，他这样做是在挡别人的路，昨晚真不应该喝那么多酒，随便就给人应承了，这两边的人都不能得罪，但如果这个事办不好，还得两边都得罪，唉，他当这个屁大点的官可真是难啊，早就不想干了，但是又没有办法，他的靠山，就是那位原来的上司副市长，现在听说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也是有些传闻，他担心万一出个什么事，会把他也连累进去的，所以他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点什么问题，也不敢随便得罪什么人，但今天这个事却真让他有些头疼，明天？明天会更疼。
展翔从学校出来，并没有急着回学校去，他用剩下的钱给自己买了手机，另外没有忘记给自己置办一副不错的球拍，等这些都置办好，钱也花完了，他已经准备好去省队报道了。在这之前，他没有忘记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启蒙老师李振华老师。
他没有给李老师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江城大学网球场，李老师每天下午都会在那边打球或者溜达，所以他背着球拍直接去那边找。
到了球场，李老师果然在那里，他正在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对打，快六十年龄的人还是像年轻人一样在场上飞奔，身体虽然不再健硕，但精神依然饱满。
展翔没有打断他们，他安静的坐在场边看着他们打球，倒是李老师看到了他，又打了几拍后示意自己累了，休息休息，两人停了下来，李振华过来展翔旁边坐下。
“好些天不见你了，去哪儿了？”李老师关心的问道。
“哪儿也没去。”
“今天还打球吗？”
“今天就是来看您的，我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展翔高兴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李老师绕有兴趣。
“我要进省队去打球了。”展翔得意的说道。
“什么？你要去省队打球了，你说的是真的？”李老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省队的教练委托他的助理来过我家里，跟我家里人都谈过，我爸爸同意了。”展翔肯定的说道。
“这不可能吧，你是说咱们江北省队派人去你家跟你家人谈的？”李老师还有些疑惑。
“是啊，他们那个主教练助理的父亲正好是我江城中学的体育老师，叫杨敬业，他们是委托他来跟我父亲谈的。”
“有这种事，看来他们是认可你的水平了。”李老师说道。
“也许是吧，为这事，我爸爸开始还不同意，我跟他还闹了点别扭，昨天我才说服我爸爸同意我去省队打球的。”展翔提起这事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他们有没有跟你签什么合同之类的东西。”李老师关切的问道。
“合同？什么合同？打球还要签合同吗？”展翔不解道。
“难道他们没有跟你签合同吗？”李老师吃惊道。
“我不清楚啊，这个合同是什么？”展翔不过是个高中学生，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合同，更不知道合同为何物。
“那你说的这个事它还没有定下来啊。”李老师恍然大悟。
“这是什么意思？”展翔不懂李老师在说什么。
“我给你说啊，这一般省队招你进队打球，肯定会跟你签工作合同的，你这个年龄已经是可以签正式的工作合同，你在省队训练比赛，他要提供基本的训练场地，器材，设备，而你替省队打正式比赛，他是要付给你工资的，如果比赛有奖金的话，他还要在你应得的奖金里抽一部分出来，合同就是事先说明这个事的东西。怎么，他们没跟你谈过这个吗？”
“没有啊，这我什么都不懂，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杨老师上门劝我接受省队的特招，进省队去打球，就这样。”展翔努力的回忆道。
“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这个事可能还要费些周折，恐怕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李老师叹了口气。
“不会是这样吧，那我现在怎么办？”展翔失望道。
“你不用担心，如果他们真看上你了，他们会主动来找你谈的，如果再不来找你，那你估计是没什么戏了。”李老师如实说道。
“那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展翔认真的看着李老师问道。
“这我没告诉过你，我在进到江城大学以前，也曾经在省网球队干过，当过一段时间的教练员，对这些东西我是很熟悉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直接来问我，我的电话你也有。”李老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李老师对他的这事不怎么兴奋，原来是他知道这方面的流程，那按李老师的意思，他现在离省队还很遥远，并不是想像的那样，已经板上钉钉，展翔失望的说不出话来，他感到一种非常强烈的挫折感。
“你也不要灰心，以你现在的水平，他们既然来找过你，说明他们对你的水平是认可的，但我也不是泼你冷水，就你现在的水平，在业余界可以说是很少有对手了，但是进入职业网球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你连省青年队的选手都打不过，这个职业跟业余的差距是非常明显的，这只有你进去后才能体会得到。”李老师开导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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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以前也给你说过，我建议你还是走网球学校，先把基本功练扎实，然后再走职业网球的道路，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走省队这条路，在省队也一样是练技术，打比赛，在网球学校也一样，都是教练带着你练，当你觉得水平达到一定的程度后，你完全可以自己转成职业球员，自己出去打比赛，因为网球本来就是一个个人项目，你进队对你没有什么帮助，只不过是训练平台不一样，环境不一样而已，相比而言，还是个人自由。”李老师给展翔详细讲解了一下两种模式的区别。
“网球学校我也去过，那边的学费可贵了，不知道省队的学费有多高。”
“看来你对职业网球一点都不了解。”李老师说道。
“那您给我讲讲。”展翔着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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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其实他心里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打网球是工作，难道那些明星每天都上下班打网球吗？
“你现在还小，从来没有进入社会工作生活过，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一时理解不了，这也正常，你现在还是个学生。”
“那为什么您刚才说我没必要走省队呢？”展翔疑惑道。
“你对职业网球都不明白，这个你就更不明白了，这个事很难三言两语说的清楚。”李老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那您觉得我是进省队好呢还是不进省队好呢？”展翔问道。
“这我也给你说不上来，如果从我个人的理解，你还是独自走这条路好，但是这条路充满着艰辛，而且对经济条件要求很高，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你是走不下来的，除非你天赋异禀，能独自打出一条路来。网球学校你去过，那边的学费确实是非常高的，如果你家庭经济条件不好，那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考虑。”
李老师一席话说的展翔沉默了，自己家里经济条件是个什么情况他当然清楚，虽然他只是一个学生，但他能感受到家里的经济并不是那样的宽裕。父亲只是一个普通派出所的副所长，收入有限，母亲在一家私立医院当护士长，收入也不高，在江城这个大都市生活，虽然不至于紧张，但也确实不是那么富足。在他的心里，只有像严明那样的家庭才算得上是富足，如果他有严明那样的经济条件，肯定能支持他去打球。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进入地方队，也就是省队之类的，或者国家队，这些都是体制内的专业队伍，进入这些队伍当中，它会免费给你提供训练的器材，场地，还有专门的教练指导，专业的陪练队伍，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心训练打球，把球打好，进入体制内，你的收入和退休后的养老这些是有体制保障的，即使你退役后不再打球，也会有相应的工作安排的，但它的不好处就是个收入没有前面的高，出去比赛所得奖金一大半都要交回队里，而且你的参赛也不是自由的，参加什么比赛都是由队里给你安排好的，你无法拒绝，这也是你应该考虑的，我估计你对这些都从来没有了解过，肯定不会很清楚，我不知道你的家人对这些了解有多少。”李老师细致的给展翔分析了两种体制的区别，让展翔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爸妈都只是普通的职工，他们对这些根本不可能了解，虽然我经常关注体育新闻，但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些。”展翔沮丧的说道。
“所以我劝你还是冷静些，从内心讲，我也很看好你，但我想没有一个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推向这条充满着艰难险阻的道路上来，我想你父母肯定也反对过你走这条路。”李老师看着展翔说道。
“是的，我爸爸一开始死活不同意我去打球，而且是当着我们杨老师的面拒绝了省队的助理。”展翔羞愧的说道。
“那他怎么又同意你去省队了呢。”李老师追问道。
展翔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他在想要不要告诉李老师。
“因为我的坚持，我想去打网球，所以后来他就同意了。”展翔说的简单些，他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他因为打球而离家出走的事。
“噢，是这样啊。”
“总之呢，你去省队打球这件事，如果能成，我还是要祝贺你的，如果成不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就此灰心，不管到了哪里，一定要坚持，坚持下去才有希望。”李老师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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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李老师说道。
“好的，再见，李老师。”展翔起身道别道。
“再见，记得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问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李老师叮嘱道。
展翔点了点，算是回应，转身离开了球场。
李老师所说的话给展翔带来了非常大的震憾，没想到职业网球是这么的难，这让他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如果省队那边真的不要他，那他还要不要坚持，真的去网球学校吗？那么昂贵的学费，爸爸能同意吗？想到这儿，展翔感到非常失落，自己的梦想不会就因此而破灭吧。
直到下午，高云诚的手机总算是开机了，但高主任的酒还没有醒，刚刚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有人打扰他，这让他非常恼火，见是陈启明打过来的电话，不好发火，又不好不接，只好勉强接起。
电话里陈启明非常着急，把展翔的事详细给他说了，希望他能赶快拍板同意特招展翔入队的事。一提到特招，高云诚一下子想起昨晚上跟曹云峰的对话，昨晚他已经承诺特曹剑斌入队了，再没有特招名额了，因为招进队里的队员涉及一个编制的问题，如果没有编制谁会进省队打球，有了编制就等于进了体制内。
想一这儿，高云诚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的告诉陈启明这事容他再考虑一下，说完就赶紧挂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陈启明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又反悔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高云诚怀疑他在当中有什么猫腻吗？不会吧。
虽然心里有疑虑，但陈启明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又拨通了高云诚的电话，想再跟他说说，但电话又被挂断了，不一会儿，高云诚发过来一条短信：“明天单位说。”
这什么意思，这么紧急的事，怎么明天才说，陈启明着急又想给打电话，但一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是中心一把手，他只是个教练，权利在人家手里，怎么着也得给领导留有余地，明天就明天吧，既然他已经承诺过，应该不会变卦吧。
给陈启明发了短信后，高云诚头都大了，应该怎么跟这个较真的教练解释，他这样做是在挡别人的路，昨晚真不应该喝那么多酒，随便就给人应承了，这两边的人都不能得罪，但如果这个事办不好，还得两边都得罪，唉，他当这个屁大点的官可真是难啊，早就不想干了，但是又没有办法，他的靠山，就是那位原来的上司副市长，现在听说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也是有些传闻，他担心万一出个什么事，会把他也连累进去的，所以他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点什么问题，也不敢随便得罪什么人，但今天这个事却真让他有些头疼，明天？明天会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