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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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失落的回到他租住的小旅馆，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这时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一身大红长袖运动外套，头上却戴着一顶白色的网球帽。这人从展翔身边走过去，没走几步，又不由得回头瞅了展翔一眼，脸上写满惊讶的神情，展翔并没有注意到他，自顾自开门进去了。
中年男人也没有再停留，下到楼来，门口已经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等着他，他钻进轿车后坐里，轿车一溜烟的就离开了旅馆。轿车开了没多远，停在一座高档饭店门口，红衣服中年人从车里下来，在一位引导员的引导下向饭店的二楼走去。
酒店的包间里，坐着三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相互正在谈笑风生，聊的都是关于体育方面的话题，看来他们都是从事体育工作的，应该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桌上摆着两瓶茅台，还有几样精致的凉菜，酒已经倒在杯里，但却没有人喝，菜也没有动过的痕迹，看样子他们是在等什么人，所以一直没有动筷子。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响了两声后，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是服务员，身后跟着一位穿着大红运动外套的中年人，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网球帽。
“来了，老肖，就等你了。”看到进来的人后，靠门口坐的那位中年人起身迎了上去，两人握了握手。
“好久不见啊，何主任，哪阵风把你吹到洪都来了？”红衣服中年人笑着回应道。
“听说你在这儿，这我得来呀！”中年人满面笑容的说道。
“千万别这么说，我能有这么大面子，请得动你这个大主任。”红衣中年人客气道。
“哪里的话，要不是你在这儿，我还真不来这个地方，这里有什么好的，顶得上津城？”
“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说说吧，你们市的几个选手情况都怎么样了？”红衣男子不再绕弯子了。
“你还是那个样子，玩笑话超不过三句，我说老肖啊，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奔波，就不能休息休息吗？”
“休息？我休息了你给我发退休金，我全家那十几张口你养活啊。我这不能跟你比啊，你在体制内活得滋润的，我一个无业游民，不得为自己攒两个养老钱？”红衣男子一席玩笑话说得桌上另外两个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跟你闲扯了，你这么大个经纪人，还会没饭吃，你挖苦谁呢。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津城青年队的主教练薛勇，你们以前见过的。”何主任指着边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介绍道。
“薛勇我知道，我们以前见过两次，也是很久没见了，最近还好吧，这回进了几个？”红衣男子客气道。
“是有好久不见老肖了，还是那样关注网球。”薛勇笑着对老肖说道。
“这位不知道你见过没有，他是津城康健俱乐部的外联部主任黄长江，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何主任继续介绍道。
“我跟康健俱乐部也有很多业务来往的，以前咱们好像没见过，看着老黄面生啊。”老肖不解道。
“噢，这不奇怪，我是去年才去的康健俱乐部，以前的外联部主任候海洋你肯定熟悉，我去的时候他给我介绍过你，说你跟他很熟悉。”黄长江解释道。
“就说嘛，那咱这还是个缘份了，来认识一下，以后还得多承黄主任关照了，振国，借你一杯水酒，算是我们认识一下。”老肖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跟黄长江了一杯，算是认识了。
“噢，对了，老黄也是你们江北人，跟你还算是老乡呢。”何振国补充道。
“是吗？那咱还得再来一下，这他乡遇故知也是一桩美事。”说着老肖又端起一杯酒跟黄长江干了一杯。
“老肖好酒量啊，不愧是老前辈啊。”薛勇惊叹道。
“你才知道啊，以前就给你说过的，你还不信，这回怎么样，开眼了吧。”何振国面带笑容说道。
几个人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就算是相互都熟悉了，气氛也活跃了起来，正好谈正事。
“老何啊，你叫我来，不会只是喝酒聊天叙感情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也懒得猜。”
“就你精明，好像别人都是笨。”何振国挪揄道。
“那你要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这酒是好酒，不要浪费啊，呵呵。”
“其实什么事，你也清楚，你在这行多少年了，谁还能瞒得过你啊，就上次跟你说的赞助的事。”何振国也不再兜圈子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现在这个市场在你们省队，按理说赞助商他才是被动的，网球现在发展形势这么好，他不得上赶着主动找你们，还需要你们去找他们谈吗？”老肖说道。
“老肖啊，你我都是这么多年的熟人了，你又不是不清楚，在这打什么官腔。”何振国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何啊，你说的我都懂，但你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不能按以前的那种思维办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是以前了，这你得适应啊。”老肖边说边吃了口菜。
“什么情况？就你上次电话里说的那个情况？”何振国眯着眼睛盯着老肖说道。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你们津城队这两年的成绩你心里最清楚，成绩好，他赞助当然也就高，成绩差，那相应的待遇肯定会随之下降的，人家赞助商这也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不能老拿过去的老黄历来说事，是，以前津城在全国算是强队，赞助商也喜欢，但这几年的成绩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总不能以现在的成绩按过去的价格来算，这人家赞助商那边也不答应不是？”
“可按你上次说的情况，这次的合同和以前也差距太大了吧，他不能把我们当成是欠发达地区的水平来对待，这也太有点看不起人了。”何振国抱怨道。
“老何啊，今天也没有外人，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几年津城队的水平下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我想你们心里也不是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任何事他都有个程度问题，事做的太过必然会伤及根本，如果连我们安身立命的基础都没有了，那你说谁还会把我们当回事呢，你说是不是，我说句公道话，赞助商那边也不都是外行，他们也都了解一些情况，说实话，这次也是那边公司的史总和我多年交情，对我也是对你们津城队的信任，咱们才能继续合作下去，至于赞助费下降的问题，你们也应该引起重视，这是人家对你们的一个提醒，希望你们能够重视。”
“那他就不担心我们不接受这个条件而另外找其他赞助商？”
“那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这是史总对我的原话，但他也说了，他对津城队还是有感情的，从情理上来说，他还是愿意继续赞助津城队的，因为他本人就是津城人，他对咱们还是有感情的，我们不能从情感上伤害他啊。”老肖诚肯的说道。
“可是水平提升这个问题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世上就没有水平不下降的运动，高低起伏也是正常的运动规律，谁也当不了常胜将军啊。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来个釜底抽薪，让我们没有个过渡时期。”
“人家也没说现在就切断赞助，只是提出在下一个合同期按我说的那套方案办，又没说现在，到这期合同结束还有半年时间，你们完全可以认真努力，争取达到人家要求的标准线啊。”
“这怎么努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队里现在的现状，就那几个人，优秀苗子又少，这水平上不去是很正常的，退步的又不止我们一家，他们不能拿这个标准来说事啊。”何振东在为自己叫屈。
“水平高低是你们搞网球的工作，我对这不了解，但是说到这个苗子选材这个事，我有些不得不说的话，我希望你们能重视一下，因为这是赞助商非常关心的一件事，这可是涉及到人家核心利益的事。”老肖谨慎的看了看桌上的人说道。
“你说，这里没有外人。”何振东肯定的对老肖说道。
“你刚才说这几年优秀的苗子少，我觉得这话不客观。”
“此话怎么讲？”
“这几年网球成绩是没有上去，但不代表优秀苗子就少，你我都是搞这项工作的，全国各地，世界各地也没少去，现在网球在国内的发展形势这样好，你能说是没有优秀苗子，别的我不知道，咱就说去年吧，你们津城本来出了一个不错的苗子，但你们却没有重视，没有赶快把他拢络到你们津城队，现在据说他现在在首都上网球学校，这次来的省队这么多，如果他真那么有前途，早就被其他省队捷足先登了。而你们却在这里抱怨没有人材。”老公肖不客气的说道。
“你说的是哪个？”何振国不解道。
“你们津城是不是有个陈正义，我说的就是他的儿子陈傲。”
“陈正义我是认识的，以前国家队退役选手。你说的这个陈傲是不是去年参加过全国锦标赛的那个陈傲？”
“正是这个孩子。”老肖肯定道。
“怎么？你认识这个孩子？”
“我跟陈正义没怎么来往过，但你知道我跟严肃老师的关系的，这个陈正义以前也是严肃老师的学生，据严肃老师提到过陈傲这个孩子非常有天赋，将来肯定能打出来，这样的人材你们不知道拢络，还说没有好的苗子，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噢，你说的这个孩子，我们也关注过，但他去年在第一轮淘汰赛就出局了，让我们大失所望，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出局，因此我们判断他可能是个水货，你也知道这几年在体育这个行业水货尤其盛行，所以我们没有贸然将他招入队中，你要是觉得他是个材料的话，我们会认真跟踪的。”何振东详细解释道。
“但愿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我就担心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以到于不能够人尽其材。”
老肖的话让何振东脸上有些发红，这话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这个陈傲今年也参加比赛了，据我了解他已经打进淘汰赛了，而且他是今年冠军的热门，我觉得你们与其纠结于赞助商对你们的态度，不如静下心来，仔细发掘人材，拿成绩说话。”老肖告诫道。
“但谁知道这个陈傲是什么态度，他现在是以首都那边参赛的。”
听何振东这么一说，老肖没再说什么，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们队今年进了几个？”老肖对着薛勇问道。
“淘汰赛就进去一个。”薛勇很不好意思道。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成绩还不如去年好。”
“这方面的问题我们确实是需要总结，但我们也需要商业上的支持，那边的事还得多麻烦你，我在这里先谢谢了。”何振国真诚的说道。
“那边的事我会尽力的，但你们这边确实需要加油了。”
“一定，一定。”说着何振国端起了酒杯。
于倩洗漱完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外省的陌生号码，她一看，准是那种骚扰电话，也就没管，过了一会儿，这个号码又打过来了，她很生气的一把挂断，然后把手机关机了。
于倩今天心里有点不高兴，今天和岳鹏一块出去玩的时候，岳鹏说的话太难听，他老是向她问关于她和展翔之间的问题，这个问题本来就让她有些敏感，但岳鹏却老是提起，这让她心里非常反感，本来她跟展翔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是岳鹏总是不相信她，她已经跟他解释过好几次，但他还是不相信，甚至还通过他们以前的同学打听过这件事，有一次还问过李芸，虽然李芸什么也没对他说，但是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在李芸面前她也觉得非常丢人。
现在想来，展翔那个人虽然有点呆板，但人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对她是很认真的，他的学习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他阳光洒脱的个性与高大帅气的形像还是时不时的会进入到她的脑海里，有时候她都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了，但有时候睡着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梦到他，难道她真的放不下展翔吗？这不可能吧，他们不是已经翻脸了吗？再说了，她这几天也一直没有见到过展翔，课间出操也没有看见过他，他是怎么了，好几天不来上课了，是病了吗？这让于倩有点想不明白了。
展翔失落的回到他租住的小旅馆，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这时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一身大红长袖运动外套，头上却戴着一顶白色的网球帽。这人从展翔身边走过去，没走几步，又不由得回头瞅了展翔一眼，脸上写满惊讶的神情，展翔并没有注意到他，自顾自开门进去了。
中年男人也没有再停留，下到楼来，门口已经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等着他，他钻进轿车后坐里，轿车一溜烟的就离开了旅馆。轿车开了没多远，停在一座高档饭店门口，红衣服中年人从车里下来，在一位引导员的引导下向饭店的二楼走去。
酒店的包间里，坐着三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相互正在谈笑风生，聊的都是关于体育方面的话题，看来他们都是从事体育工作的，应该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桌上摆着两瓶茅台，还有几样精致的凉菜，酒已经倒在杯里，但却没有人喝，菜也没有动过的痕迹，看样子他们是在等什么人，所以一直没有动筷子。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响了两声后，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是服务员，身后跟着一位穿着大红运动外套的中年人，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网球帽。
“来了，老肖，就等你了。”看到进来的人后，靠门口坐的那位中年人起身迎了上去，两人握了握手。
“好久不见啊，何主任，哪阵风把你吹到洪都来了？”红衣服中年人笑着回应道。
“听说你在这儿，这我得来呀！”中年人满面笑容的说道。
“千万别这么说，我能有这么大面子，请得动你这个大主任。”红衣中年人客气道。
“哪里的话，要不是你在这儿，我还真不来这个地方，这里有什么好的，顶得上津城？”
“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说说吧，你们市的几个选手情况都怎么样了？”红衣男子不再绕弯子了。
“你还是那个样子，玩笑话超不过三句，我说老肖啊，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奔波，就不能休息休息吗？”
“休息？我休息了你给我发退休金，我全家那十几张口你养活啊。我这不能跟你比啊，你在体制内活得滋润的，我一个无业游民，不得为自己攒两个养老钱？”红衣男子一席玩笑话说得桌上另外两个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跟你闲扯了，你这么大个经纪人，还会没饭吃，你挖苦谁呢。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津城青年队的主教练薛勇，你们以前见过的。”何主任指着边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介绍道。
“薛勇我知道，我们以前见过两次，也是很久没见了，最近还好吧，这回进了几个？”红衣男子客气道。
“是有好久不见老肖了，还是那样关注网球。”薛勇笑着对老肖说道。
“这位不知道你见过没有，他是津城康健俱乐部的外联部主任黄长江，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何主任继续介绍道。
“我跟康健俱乐部也有很多业务来往的，以前咱们好像没见过，看着老黄面生啊。”老肖不解道。
“噢，这不奇怪，我是去年才去的康健俱乐部，以前的外联部主任候海洋你肯定熟悉，我去的时候他给我介绍过你，说你跟他很熟悉。”黄长江解释道。
“就说嘛，那咱这还是个缘份了，来认识一下，以后还得多承黄主任关照了，振国，借你一杯水酒，算是我们认识一下。”老肖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跟黄长江了一杯，算是认识了。
“噢，对了，老黄也是你们江北人，跟你还算是老乡呢。”何振国补充道。
“是吗？那咱还得再来一下，这他乡遇故知也是一桩美事。”说着老肖又端起一杯酒跟黄长江干了一杯。
“老肖好酒量啊，不愧是老前辈啊。”薛勇惊叹道。
“你才知道啊，以前就给你说过的，你还不信，这回怎么样，开眼了吧。”何振国面带笑容说道。
几个人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就算是相互都熟悉了，气氛也活跃了起来，正好谈正事。
“老何啊，你叫我来，不会只是喝酒聊天叙感情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也懒得猜。”
“就你精明，好像别人都是笨。”何振国挪揄道。
“那你要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这酒是好酒，不要浪费啊，呵呵。”
“其实什么事，你也清楚，你在这行多少年了，谁还能瞒得过你啊，就上次跟你说的赞助的事。”何振国也不再兜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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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肖啊，你我都是这么多年的熟人了，你又不是不清楚，在这打什么官腔。”何振国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何啊，你说的我都懂，但你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不能按以前的那种思维办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是以前了，这你得适应啊。”老肖边说边吃了口菜。
“什么情况？就你上次电话里说的那个情况？”何振国眯着眼睛盯着老肖说道。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你们津城队这两年的成绩你心里最清楚，成绩好，他赞助当然也就高，成绩差，那相应的待遇肯定会随之下降的，人家赞助商这也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不能老拿过去的老黄历来说事，是，以前津城在全国算是强队，赞助商也喜欢，但这几年的成绩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总不能以现在的成绩按过去的价格来算，这人家赞助商那边也不答应不是？”
“可按你上次说的情况，这次的合同和以前也差距太大了吧，他不能把我们当成是欠发达地区的水平来对待，这也太有点看不起人了。”何振国抱怨道。
“老何啊，今天也没有外人，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几年津城队的水平下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我想你们心里也不是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任何事他都有个程度问题，事做的太过必然会伤及根本，如果连我们安身立命的基础都没有了，那你说谁还会把我们当回事呢，你说是不是，我说句公道话，赞助商那边也不都是外行，他们也都了解一些情况，说实话，这次也是那边公司的史总和我多年交情，对我也是对你们津城队的信任，咱们才能继续合作下去，至于赞助费下降的问题，你们也应该引起重视，这是人家对你们的一个提醒，希望你们能够重视。”
“那他就不担心我们不接受这个条件而另外找其他赞助商？”
“那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这是史总对我的原话，但他也说了，他对津城队还是有感情的，从情理上来说，他还是愿意继续赞助津城队的，因为他本人就是津城人，他对咱们还是有感情的，我们不能从情感上伤害他啊。”老肖诚肯的说道。
“可是水平提升这个问题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世上就没有水平不下降的运动，高低起伏也是正常的运动规律，谁也当不了常胜将军啊。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来个釜底抽薪，让我们没有个过渡时期。”
“人家也没说现在就切断赞助，只是提出在下一个合同期按我说的那套方案办，又没说现在，到这期合同结束还有半年时间，你们完全可以认真努力，争取达到人家要求的标准线啊。”
“这怎么努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队里现在的现状，就那几个人，优秀苗子又少，这水平上不去是很正常的，退步的又不止我们一家，他们不能拿这个标准来说事啊。”何振东在为自己叫屈。
“水平高低是你们搞网球的工作，我对这不了解，但是说到这个苗子选材这个事，我有些不得不说的话，我希望你们能重视一下，因为这是赞助商非常关心的一件事，这可是涉及到人家核心利益的事。”老肖谨慎的看了看桌上的人说道。
“你说，这里没有外人。”何振东肯定的对老肖说道。
“你刚才说这几年优秀的苗子少，我觉得这话不客观。”
“此话怎么讲？”
“这几年网球成绩是没有上去，但不代表优秀苗子就少，你我都是搞这项工作的，全国各地，世界各地也没少去，现在网球在国内的发展形势这样好，你能说是没有优秀苗子，别的我不知道，咱就说去年吧，你们津城本来出了一个不错的苗子，但你们却没有重视，没有赶快把他拢络到你们津城队，现在据说他现在在首都上网球学校，这次来的省队这么多，如果他真那么有前途，早就被其他省队捷足先登了。而你们却在这里抱怨没有人材。”老公肖不客气的说道。
“你说的是哪个？”何振国不解道。
“你们津城是不是有个陈正义，我说的就是他的儿子陈傲。”
“陈正义我是认识的，以前国家队退役选手。你说的这个陈傲是不是去年参加过全国锦标赛的那个陈傲？”
“正是这个孩子。”老肖肯定道。
“怎么？你认识这个孩子？”
“我跟陈正义没怎么来往过，但你知道我跟严肃老师的关系的，这个陈正义以前也是严肃老师的学生，据严肃老师提到过陈傲这个孩子非常有天赋，将来肯定能打出来，这样的人材你们不知道拢络，还说没有好的苗子，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噢，你说的这个孩子，我们也关注过，但他去年在第一轮淘汰赛就出局了，让我们大失所望，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出局，因此我们判断他可能是个水货，你也知道这几年在体育这个行业水货尤其盛行，所以我们没有贸然将他招入队中，你要是觉得他是个材料的话，我们会认真跟踪的。”何振东详细解释道。
“但愿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我就担心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以到于不能够人尽其材。”
老肖的话让何振东脸上有些发红，这话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这个陈傲今年也参加比赛了，据我了解他已经打进淘汰赛了，而且他是今年冠军的热门，我觉得你们与其纠结于赞助商对你们的态度，不如静下心来，仔细发掘人材，拿成绩说话。”老肖告诫道。
“但谁知道这个陈傲是什么态度，他现在是以首都那边参赛的。”
听何振东这么一说，老肖没再说什么，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们队今年进了几个？”老肖对着薛勇问道。
“淘汰赛就进去一个。”薛勇很不好意思道。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成绩还不如去年好。”
“这方面的问题我们确实是需要总结，但我们也需要商业上的支持，那边的事还得多麻烦你，我在这里先谢谢了。”何振国真诚的说道。
“那边的事我会尽力的，但你们这边确实需要加油了。”
“一定，一定。”说着何振国端起了酒杯。
于倩洗漱完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外省的陌生号码，她一看，准是那种骚扰电话，也就没管，过了一会儿，这个号码又打过来了，她很生气的一把挂断，然后把手机关机了。
于倩今天心里有点不高兴，今天和岳鹏一块出去玩的时候，岳鹏说的话太难听，他老是向她问关于她和展翔之间的问题，这个问题本来就让她有些敏感，但岳鹏却老是提起，这让她心里非常反感，本来她跟展翔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是岳鹏总是不相信她，她已经跟他解释过好几次，但他还是不相信，甚至还通过他们以前的同学打听过这件事，有一次还问过李芸，虽然李芸什么也没对他说，但是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在李芸面前她也觉得非常丢人。
现在想来，展翔那个人虽然有点呆板，但人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对她是很认真的，他的学习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他阳光洒脱的个性与高大帅气的形像还是时不时的会进入到她的脑海里，有时候她都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了，但有时候睡着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梦到他，难道她真的放不下展翔吗？这不可能吧，他们不是已经翻脸了吗？再说了，她这几天也一直没有见到过展翔，课间出操也没有看见过他，他是怎么了，好几天不来上课了，是病了吗？这让于倩有点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