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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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聪和关鸣几个人已经和HR谈好，下个月的30号就是last day。但是国聪和关鸣已经决定不拖到下个月了，他们各自都有了新的去处，也不想在这儿再虚度一个月的时间。于是他们分别和HR打了招呼，确认离职的赔偿金不会受影响，就申请了还没来得及休的年假，准备年假结束就来办手续。小严虽然留给了李慕，但他正忙着毕业，也是隔三差五才来一回。
陆宇没什么特别的打算，每天还是照常上下班，虽然没什么实际工作，但偶尔也和同事们像往常一样开开玩笑。可能是过了刚得到消息时的伤感期，陆宇渐渐从那种没有思考能力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直到白立帆召见了他，他的大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
在白立帆的办公室里，陆宇就坐在对面低头摆弄着手机，陆宇想不出在这个时候，白立帆还想要和他说什么。白立帆从小茶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说：“陆宇啊，你现在怎么打算的啊？”
陆宇继续摆弄着手机，嘴上回道：“没什么打算。”
“你现在这个态度有点消极啊，你跟着我这么久，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
陆宇沉默了一下，他心里的脏话如万马奔腾，但他压制住了。白立帆见他没回答，就说：“公司的政策面前，我也没有多少话语权的。主要是有业绩这根杆子立在这儿，大家也都看着呢。”
“嗯，我明白。”老半天，陆宇才回了这一句。
“其实……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白立帆又倒了一杯茶，“所以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陆宇犹豫了一下说，“我明白公司的这个决定，也觉得愧对团队，我自己……我还没什么想法。”
“嗯。”白立帆喝了口茶，说，“既然你现在没什么想法，那我给你给你个方案，你考虑一下。”陆宇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白立帆继续说：“Allen手里有个项目，是公司一个战略客户，Allen那的项目经理经验不足，运营这个项目有点儿吃力，所以想安排一个靠谱的人接手，你现在是最理想的人选。”
“Allen?”陆宇抬起头，有点吃惊，“他不是去管采购了吗？怎么还拿着项目。”
“他自己有接触业务的愿望，正好也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和老赵的关系你也知道。所以……如果你去，对你，也不是个坏事。”
“……”陆宇沉默了一会儿，问，“我现在就得回答吗？”
“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时间别太长。”
陆宇带着这样一个新的课题离开白立帆的办公室，此时，他的心里比听到团队解散还要纠结。他把坏消息告诉了团队的每一个人，看着他们和HR谈话，看着他们各奔东西，现在，他要留下吗？但对于现在没有任何计划的他，对于曾一心想在耀盛有所作为的他来说，这真的是个好机会吗？
回去的路上，正碰着拎着本子迎面走来的李慕，问：“开会去？”
李慕回答：“不开会，老白叫我去找他，不知道什么事。”
匆掏回答完陆宇，李慕直奔白立帆的办公室。她敲了两下门，直接推门进去。白立帆正往小茶壶里倒开水，看李慕进来，说：“来一杯？”
李慕摇了摇手，坐在陆宇刚坐过的位置，把本子放在桌上，等着白立帆开口。
白立帆倒完水，跟李慕说：“刚和陆宇聊完。”
“哦？”她想起刚才陆宇脸上复杂的表情。
“我想让陆宇去接个别的项目，他需要想一想。”
“哦……”
“好了，不说他的事儿了，让他想想吧。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哦，什么事儿？”
“陆宇一走，你们部门就只剩你们几个了，晶锐又刚掉，现有的几个项目可能不足以支撑啊。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们和林雪他们合并到一起，这样你们就可以共用平台，分担人力。”白立帆停下，观察了一下李慕的表情，继续说，“我现在只是这样考虑，还得和老赵商量一下。你想考虑一下，看看这个方案是否OK，回头咱们再找时间商量一下。”
李慕心里清楚，这哪里是商量，领导已经有了答案，这次的谈话，只是通知而已。她能想像陆宇此时心里的矛盾，因为他要做选择。而白立帆给她的方案，似乎并没有什么选择。
国聪和关鸣几个人已经和HR谈好，下个月的30号就是last day。但是国聪和关鸣已经决定不拖到下个月了，他们各自都有了新的去处，也不想在这儿再虚度一个月的时间。于是他们分别和HR打了招呼，确认离职的赔偿金不会受影响，就申请了还没来得及休的年假，准备年假结束就来办手续。小严虽然留给了李慕，但他正忙着毕业，也是隔三差五才来一回。
陆宇没什么特别的打算，每天还是照常上下班，虽然没什么实际工作，但偶尔也和同事们像往常一样开开玩笑。可能是过了刚得到消息时的伤感期，陆宇渐渐从那种没有思考能力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直到白立帆召见了他，他的大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
在白立帆的办公室里，陆宇就坐在对面低头摆弄着手机，陆宇想不出在这个时候，白立帆还想要和他说什么。白立帆从小茶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说：“陆宇啊，你现在怎么打算的啊？”
陆宇继续摆弄着手机，嘴上回道：“没什么打算。”
“你现在这个态度有点消极啊，你跟着我这么久，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
陆宇沉默了一下，他心里的脏话如万马奔腾，但他压制住了。白立帆见他没回答，就说：“公司的政策面前，我也没有多少话语权的。主要是有业绩这根杆子立在这儿，大家也都看着呢。”
“嗯，我明白。”老半天，陆宇才回了这一句。
“其实……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白立帆又倒了一杯茶，“所以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陆宇犹豫了一下说，“我明白公司的这个决定，也觉得愧对团队，我自己……我还没什么想法。”
“嗯。”白立帆喝了口茶，说，“既然你现在没什么想法，那我给你给你个方案，你考虑一下。”陆宇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白立帆继续说：“Allen手里有个项目，是公司一个战略客户，Allen那的项目经理经验不足，运营这个项目有点儿吃力，所以想安排一个靠谱的人接手，你现在是最理想的人选。”
“Allen?”陆宇抬起头，有点吃惊，“他不是去管采购了吗？怎么还拿着项目。”
“他自己有接触业务的愿望，正好也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和老赵的关系你也知道。所以……如果你去，对你，也不是个坏事。”
“……”陆宇沉默了一会儿，问，“我现在就得回答吗？”
“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时间别太长。”
陆宇带着这样一个新的课题离开白立帆的办公室，此时，他的心里比听到团队解散还要纠结。他把坏消息告诉了团队的每一个人，看着他们和HR谈话，看着他们各奔东西，现在，他要留下吗？但对于现在没有任何计划的他，对于曾一心想在耀盛有所作为的他来说，这真的是个好机会吗？
回去的路上，正碰着拎着本子迎面走来的李慕，问：“开会去？”
李慕回答：“不开会，老白叫我去找他，不知道什么事。”
匆掏回答完陆宇，李慕直奔白立帆的办公室。她敲了两下门，直接推门进去。白立帆正往小茶壶里倒开水，看李慕进来，说：“来一杯？”
李慕摇了摇手，坐在陆宇刚坐过的位置，把本子放在桌上，等着白立帆开口。
白立帆倒完水，跟李慕说：“刚和陆宇聊完。”
“哦？”她想起刚才陆宇脸上复杂的表情。
“我想让陆宇去接个别的项目，他需要想一想。”
“哦……”
“好了，不说他的事儿了，让他想想吧。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哦，什么事儿？”
“陆宇一走，你们部门就只剩你们几个了，晶锐又刚掉，现有的几个项目可能不足以支撑啊。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们和林雪他们合并到一起，这样你们就可以共用平台，分担人力。”白立帆停下，观察了一下李慕的表情，继续说，“我现在只是这样考虑，还得和老赵商量一下。你想考虑一下，看看这个方案是否OK，回头咱们再找时间商量一下。”
李慕心里清楚，这哪里是商量，领导已经有了答案，这次的谈话，只是通知而已。她能想像陆宇此时心里的矛盾，因为他要做选择。而白立帆给她的方案，似乎并没有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