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夜 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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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狐肯定也在这里,虽然龙君尘无法确定她的位置,但是,他的这个手势,就是告诉夜狐,她可以动手了,庄泽和他,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现在,是时候给庄泽致命一击了。银色的蝴蝶曼妙地舞动着,好似真的活物,夜狐自小在忍者世家中长大,不仅能够熟练地操纵暗器,还能精确地控制气流,让风托起了这些精巧的刀刃,它们中最重的也才三十多克,轻盈无比,但经过纳米处理的刀刃足够割开敌人的身体,这种微小的暗器在战场上的作用,最为出奇。致命的蝶群无声地控制了战场,银色的蝶群像是一道道曼舞的手雷,跳着危险的华尔兹,随着风,扶摇而上,来到了庄泽的周身。夜狐高高跃起,从藏身的树冠里面轻盈地跃出,修长的大腿拖着一道细密的淡影,随即,她笔直地坠落,所有的刀刃,都被狂风驱动,蝴蝶随风而舞,沿着不同的弧线向着不知火庄泽切割过去,细密的刀刃划过空气,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她越逼近,对武器的掌握就越精密,刀刃上的力量也越大。庄泽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些银色的蝴蝶似乎并不是来庆祝他胜利的,反倒像是在吟唱着替他送行的挽歌。他有心想要反击,可是,已经太晚了,他实在是没有料到,龙君尘居然还有后手,而且这个后手,他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就让夜狐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暗处,像是毒蛇一样蛰伏,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攻击。庄泽有些惶然地看着这些栖身而进的银色蝴蝶,略一失神,挥舞金剑的身形因为犹豫而在天空中停滞了半拍,就是这半拍的节奏,龙君尘知道,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龙君尘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的良机,他迅速地操起龙纹匕首,双脚猛地向后一蹬,向着面前的庄泽发起了突刺,整个人化作贴地飞行的大鹫,展翅而飞,刀锋就是大鹫锋利的喙。毫无意外,这必杀的一击,没有任何其他的前奏,龙君尘的龙纹匕首就这么轻易地,直挺挺地刺入了庄泽的胸膛,锋利的刀刃顶着庄泽向前,鲜血像是破碎的红绸那样从庄泽的身体里飞溅出来。夜狐的攻击也到了。那些曼舞的刀刃像是如愤怒的狂蝶,纠缠而上,在庄泽的周身形成了一个银色的圆柱体,将庄泽死死地围住,反复切割着庄泽的身体。刀刃上的神经毒素只要零点几秒种就能到达脑部引起致命的反应,但庄泽依然保持了后退的姿势,拼了命地抵御着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银色刀刃。龙君尘,表情冷漠肃杀,似是根本没管这周遭的一切,他迅速地抽回龙纹匕首,一刻不留,再次刺将而出,伴随着一声轻响,刀锋刺破了不知火庄泽的咽喉。这致命的一刺,直破要害,直接洞穿了庄泽的咽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出现在了庄泽的喉头处,看上去触目惊心。不知火庄泽终于忍不住,他慌忙地丢弃掉手中的金剑,捂住冒血的咽喉,怨毒地看着龙君尘和夜狐,嘴里蠕动了两句什么,然后像疯了般失魂落魄向后狂退!一路狂退,他一路厉嚎。但他此时喉骨尽碎,所以嚎叫的声音显得格外怪异难听,就像是荒原上那些因为骄傲而死去的野兽临死前的凄吼,身上被切割开的伤口开始被毒素侵蚀,已经变得又黑又肿,他的双眼也开始往外溢出鲜血,意识渐渐开始游离在了身体之外。云层笼罩着印天岛,清冷而不清静,钟声与锣鼓声,夹杂着惊恐的尖叫和愤怒的咒骂,四处响起,街道上人头攒动,杂物乱飞,一场瓢泼的大雨落下,人们无来由地感受着世界的恐慌,本能般地以为世界末日将要来临,在那些烂菜鸡蛋砖块的雨点中,庄泽无力地倒在地上,有些讷讷地看着自己空洞的咽喉,再看着那面色如常的温柔少年,好像这一切,都在对方的计划当中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吗?金剑慢慢失去了自己的光泽,与此流逝的,还有庄泽眼眸里那最后的不甘,充斥世界的光线,忽然间,似乎少了些,然后,又少了些许。晨曦,都变得黯淡,太阳,都变得黑暗,所谓的光明,就此不再。无数人抬头望向渐渐阴暗的天空。或许,人类一直在本能里畏惧夜晚,但当只剩下光明的时候,他们很期待夜的到来。于是夜便来了。忽然之间,天昏地暗。夜晚,就这样降临人间。世界一片安静。印天岛西边,一处荒草萋萋的山坡,绵延向西,也不知道西边的尽头是什么,也许是海,也许是山,也许,什么也没有。山坡上的荒草蔓延生长,颜色由深渐浅地终于与天际相融,被碎石和杂草遮蔽了一半的洞口外,鸦默雀静,静的连一丝风都没有。透过杂草隐隐向里面望去,隐隐可以看到一条轨道蜿蜒着像黑漆漆的深处延伸而去,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铁轨有些部分,或扭曲,或隆起,或断裂,或深陷潮湿的土地,锈迹斑斑的,似乎一折就会断裂,那些轨道间的枕木,横七竖八地躺在轨道边,有的似乎被动物啃咬过,烂糟糟的,甚至还能看到像是杂草般胡乱出现的齿痕,有的腐朽不堪,露出了中空的黑洞,散落着的碎石遮掩着的铁轨时隐时现,断断续续的像黑暗无底的矿洞深处延伸进去,铁轨两旁随处散落着被丢弃的采矿工具,矿灯,矿帽,铲子,甚至还有,衣服?!锈迹斑斑的铁轨旁边歪倒着一辆破旧的矿车,矿车里面的矿石散落一地,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诉说着曾经的往事,让人浮想联翩。一名胆大的少年,在班德尔听闻了这矿洞中藏着宝藏的秘辛,壮着胆子一人前来,他身材单薄,头发油腻,眼神却十分的坚定,脚上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脚步瑟缩却始终向前。(未完待续)
夜狐肯定也在这里,虽然龙君尘无法确定她的位置,但是,他的这个手势,就是告诉夜狐,她可以动手了,庄泽和他,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现在,是时候给庄泽致命一击了。银色的蝴蝶曼妙地舞动着,好似真的活物,夜狐自小在忍者世家中长大,不仅能够熟练地操纵暗器,还能精确地控制气流,让风托起了这些精巧的刀刃,它们中最重的也才三十多克,轻盈无比,但经过纳米处理的刀刃足够割开敌人的身体,这种微小的暗器在战场上的作用,最为出奇。致命的蝶群无声地控制了战场,银色的蝶群像是一道道曼舞的手雷,跳着危险的华尔兹,随着风,扶摇而上,来到了庄泽的周身。夜狐高高跃起,从藏身的树冠里面轻盈地跃出,修长的大腿拖着一道细密的淡影,随即,她笔直地坠落,所有的刀刃,都被狂风驱动,蝴蝶随风而舞,沿着不同的弧线向着不知火庄泽切割过去,细密的刀刃划过空气,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她越逼近,对武器的掌握就越精密,刀刃上的力量也越大。庄泽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些银色的蝴蝶似乎并不是来庆祝他胜利的,反倒像是在吟唱着替他送行的挽歌。他有心想要反击,可是,已经太晚了,他实在是没有料到,龙君尘居然还有后手,而且这个后手,他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就让夜狐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暗处,像是毒蛇一样蛰伏,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攻击。庄泽有些惶然地看着这些栖身而进的银色蝴蝶,略一失神,挥舞金剑的身形因为犹豫而在天空中停滞了半拍,就是这半拍的节奏,龙君尘知道,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龙君尘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的良机,他迅速地操起龙纹匕首,双脚猛地向后一蹬,向着面前的庄泽发起了突刺,整个人化作贴地飞行的大鹫,展翅而飞,刀锋就是大鹫锋利的喙。毫无意外,这必杀的一击,没有任何其他的前奏,龙君尘的龙纹匕首就这么轻易地,直挺挺地刺入了庄泽的胸膛,锋利的刀刃顶着庄泽向前,鲜血像是破碎的红绸那样从庄泽的身体里飞溅出来。夜狐的攻击也到了。那些曼舞的刀刃像是如愤怒的狂蝶,纠缠而上,在庄泽的周身形成了一个银色的圆柱体,将庄泽死死地围住,反复切割着庄泽的身体。刀刃上的神经毒素只要零点几秒种就能到达脑部引起致命的反应,但庄泽依然保持了后退的姿势,拼了命地抵御着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银色刀刃。龙君尘,表情冷漠肃杀,似是根本没管这周遭的一切,他迅速地抽回龙纹匕首,一刻不留,再次刺将而出,伴随着一声轻响,刀锋刺破了不知火庄泽的咽喉。这致命的一刺,直破要害,直接洞穿了庄泽的咽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出现在了庄泽的喉头处,看上去触目惊心。不知火庄泽终于忍不住,他慌忙地丢弃掉手中的金剑,捂住冒血的咽喉,怨毒地看着龙君尘和夜狐,嘴里蠕动了两句什么,然后像疯了般失魂落魄向后狂退!一路狂退,他一路厉嚎。但他此时喉骨尽碎,所以嚎叫的声音显得格外怪异难听,就像是荒原上那些因为骄傲而死去的野兽临死前的凄吼,身上被切割开的伤口开始被毒素侵蚀,已经变得又黑又肿,他的双眼也开始往外溢出鲜血,意识渐渐开始游离在了身体之外。云层笼罩着印天岛,清冷而不清静,钟声与锣鼓声,夹杂着惊恐的尖叫和愤怒的咒骂,四处响起,街道上人头攒动,杂物乱飞,一场瓢泼的大雨落下,人们无来由地感受着世界的恐慌,本能般地以为世界末日将要来临,在那些烂菜鸡蛋砖块的雨点中,庄泽无力地倒在地上,有些讷讷地看着自己空洞的咽喉,再看着那面色如常的温柔少年,好像这一切,都在对方的计划当中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吗?金剑慢慢失去了自己的光泽,与此流逝的,还有庄泽眼眸里那最后的不甘,充斥世界的光线,忽然间,似乎少了些,然后,又少了些许。晨曦,都变得黯淡,太阳,都变得黑暗,所谓的光明,就此不再。无数人抬头望向渐渐阴暗的天空。或许,人类一直在本能里畏惧夜晚,但当只剩下光明的时候,他们很期待夜的到来。于是夜便来了。忽然之间,天昏地暗。夜晚,就这样降临人间。世界一片安静。印天岛西边,一处荒草萋萋的山坡,绵延向西,也不知道西边的尽头是什么,也许是海,也许是山,也许,什么也没有。山坡上的荒草蔓延生长,颜色由深渐浅地终于与天际相融,被碎石和杂草遮蔽了一半的洞口外,鸦默雀静,静的连一丝风都没有。透过杂草隐隐向里面望去,隐隐可以看到一条轨道蜿蜒着像黑漆漆的深处延伸而去,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铁轨有些部分,或扭曲,或隆起,或断裂,或深陷潮湿的土地,锈迹斑斑的,似乎一折就会断裂,那些轨道间的枕木,横七竖八地躺在轨道边,有的似乎被动物啃咬过,烂糟糟的,甚至还能看到像是杂草般胡乱出现的齿痕,有的腐朽不堪,露出了中空的黑洞,散落着的碎石遮掩着的铁轨时隐时现,断断续续的像黑暗无底的矿洞深处延伸进去,铁轨两旁随处散落着被丢弃的采矿工具,矿灯,矿帽,铲子,甚至还有,衣服?!锈迹斑斑的铁轨旁边歪倒着一辆破旧的矿车,矿车里面的矿石散落一地,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诉说着曾经的往事,让人浮想联翩。一名胆大的少年,在班德尔听闻了这矿洞中藏着宝藏的秘辛,壮着胆子一人前来,他身材单薄,头发油腻,眼神却十分的坚定,脚上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脚步瑟缩却始终向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