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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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多半混子退潮般散去。
丢在街上垃圾随风扬起，宽阔的路面只剩寥寥几人。
空荡，萧瑟……
吴三爷坐上车，心中仍不踏实。
他满脸汗水，一直来不及擦，吩咐司机：“不等了，先开车，……豁牙，你待会接魏大个走。”
豁牙冯脸瞬间绿了，身子抖的厉害：“三爷，我想呆在您身边伺候您，三爷！”
“反了你，我的话也不听么？”
“不敢呀……”
“魏大个不可能输。”
吴三爷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越野车离开，豁牙冯权衡几秒钟，终于躲在一排三个垃圾桶后面。
垃圾桶底往外留着脏水，又酸又臭，气味上脑。
“欧……”豁牙冯一阵反胃，嘴里发酸，可惜近处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掩体了。
他攥着车钥匙，心里祈祷魏英闯一定要赢。
面包车停在十里桃花门口，若是他输了，自己也只能借着双腿开溜。
终于，路灯下的两人走到了一起。
“你好高。”陈涵微微仰头，看着魏英闯。
“我好饿。”魏英闯苦着一张脸，很不开心。
“还等什么，赶紧去找点吃的东西吧。”陈涵刚从混战状态中脱离出来，眼神恢复清明，不想再动手。
赵金虎几人站在门口，嘴巴周围一圈通红，辣的满脸懵逼。
辣椒酒喝的太多，脑袋都有些短路，浑身燥热的难受。
魏英闯巴掌不断揉着肚子，侧着耳朵朝十里桃花院里面听，脸上露出笑容，凑近了问：“那一百多个人，都被你打跑了？”
“还有他们几个。”陈涵回头，瞥了赵金虎等人。
赵金虎咧嘴傻笑。
旁边安保说：“虎哥，好像是少跟你打。”
“啊！去，给我拿辣椒酒。”
“还敢喝？”
“喝！死也得喝！”
赵金虎眉心凝成疙瘩，现在胃里都如刀子乱搅。
明天去厕所，绝对能体验到火山喷发！但是为了在陈涵面前多表现一下，豁出去了。
安保跑进去拿酒。
魏英闯撇撇嘴，收回鄙夷的目光：“那几个人是垃圾，你厉害，我要跟你打！”声音粗重，如怒雷压着低空滚过。
“个子挺大，不长脑子么？他们把你丢在这擦屁股，你还傻乎乎卖命。”
“他们……”魏英闯看向身后，眼神落寞。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初来临海闯荡，便被求助者骗走所有的钱，他坐在路边傻乎乎等了两天。
饿的难受时，几个好心人过来帮助，结果又被骗到传销组织。因为没能力联系下家，整日被人侮辱，遭受虐待……
魏英闯站在那像一尊活坦克。
但是他性子软弱，面对欺凌也不敢反抗。
人善被人欺，传销团伙变本加厉，变着法的虐待他。终于将魏英闯逼急，这才打伤十几个人，从里面逃出。
后来沦落到建筑工地做苦力，也因为食量惊人屡屡被嫌弃。
直到吴三爷发现他，才能吃饱饭，才能在临海市有了立足的地方。
藏在身体里的野兽逐步被解放出来，他发现只有狠，才受人尊重。
本以为他靠得住，没想到再一次被遗弃。
魏英闯不太愿意接受现实，倔强的说：“我才不需要这些怂包蛋壮声势。”
“是我不想打了，回家洗洗睡吧。哦，对了，你和那吴老三不是一类人，趁早离开的好。”陈涵说完，摆摆手就往回走。
“站住！”
“不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可能！”魏英闯吼着，发出雷霆般的攻势，一掌抓向陈涵脖颈。
劲风袭来。
陈涵发丝乱舞，急忙向前跳出。
没想到魏英闯反应极快，没抓住脖颈，却捏到了T恤，用力一扯。
嘶啦！
衣服像纸巾，被轻易撕碎。
陈涵身形稍稍受阻，动作慢了一分。
借着这个机会，魏英闯跨步上前，手肘上提，狠狠地砸在陈涵后脑。
砰！
撞击声让人头皮发麻。
陈涵正面俯趴，像是甩在案板上的死于。
赵金虎怔住，脸色煞白。
其余人伸长脖子往前面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一击，秒杀？
豁牙冯跳起来，拍手叫好，终于有人扳回颜面，漂亮的回击。
魏英闯还不罢休，他抓住陈涵脚踝，做出体操运动员抛掷链球时的动作，拧腰旋转，全力掷出。
周围人目瞪口呆！
那可是成年男子，体重少说也有七十公斤以上。
然而，在魏英闯的水中竟像个随意摆弄玩具！
轰……哗啦！
陈涵砸在街对面店铺的卷帘门，去势不止。
金属褶皱成放射状，撞碎玻璃门，坠入到店铺内。
旋即，货架翻到，一地混乱的响声。
居民楼楼道内，声控灯亮起。
几扇扇窗户打开，好事的住户伸出脖子往外看。
店铺残破的卷帘门挂在外面，随风摇摆。里面却像是被恶魔吞噬，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好饿。”
魏英闯双手按着肚子，目光看向赵金虎等人，喝道：“你们，也想打么？”
赵金虎喝了最后一口酒，将瓶子摔在地上。
“虎哥，不要啊！”劝阻他的是一位学员，拽住他胳膊不肯松手。
赵金虎嘴巴里冒火，哈出几口酒气，说：“松手……”
“为什么还要去，你打不过。”
“打不过……也打。”赵金虎辣的直挠头皮，“妈的，我今天好不容易站起来，以后不想跪着。”
“虎哥……”学员心中敬佩万分，松开了手。
赵金虎双手合十，祈求保佑，尽量拖慢步伐走过去，暗暗咒骂学员为什么松手。
现在，骑虎难下。
哐啷！
商铺内传出响声。
赵金虎忙改变方向，朝店铺跑过去，“老大，你没事？”
“有事……咳……”陈涵咳着从商铺里走出，灰头土脸十分狼狈，“明天找小卖部老板算算，有多少损失，找胡总要钱赔给人家。”
赵金虎连忙答应。
魏英闯站在原地，脸色诧异。他来到这个城市，备受冷落。
一直照顾他的吴三爷也喜欢强取豪夺，这段时间生活在一种暴戾的气氛之中，精神也十分烦闷。
想不到，这个对手关心的不是自己伤势，而是其他人的损失。心中软肉被触动，说道：“跟我去找三爷道歉吧，我会求他饶了你们。”
“让我跟那个满脸油腻的家伙道歉？”陈涵摇头笑了笑，“别逗了。我看你人并不太坏，想没想过做点其他的？”
“什么意思？”
陈涵摊开双手，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其实，我是一个厨师，打架也是迫不得已。”
魏英闯冷冷的说：“开什么国际玩笑，你是厨师？做的是杀人料理吧！”
赵金虎等人一头雾水，不明白陈涵想干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陈涵伸出右手，邀请道：“我一直在寻找优秀的人才，大家联手打造最优秀的料理。这位老虎就是白酒品尝师……”
“呃……”赵金虎摸不着脑袋，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白酒品尝师了？
魏英闯不耐烦地打断了陈涵的话：“废话少说，你什么意思？”
陈涵也不急躁，慢条斯理的说：“喜欢美食么？烤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肥大的蛤蜊沉在蛋浆里去蒸，火腿和老母鸡熬出鲜美的鱼翅，还有五香粉炸过，炖到软熟的烧鸡，提前要腌制几小时入味，吃的时候必须手撕才有味道。”
咕噜噜……
魏英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咽下口水：“别说了！”
这些食物，想一下就特别肥美香醇，都是魏英闯没品尝过的。
豁牙冯也在吞咽唾沫，心里嘀咕：“卧槽了，这家伙难道还真是厨子？我们是被厨师打败了，真特么丢脸。”
“你有足够的力气，不管是剁肉馅或者和面，都是一把好手。”
“我才不要做厨师。”
“不，你只是没尝试过。加入我们吧，你会尝到不一样的美食。”
尼玛？豁牙冯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挖墙脚的。
“你先打赢我再说，快来！”魏英闯本就饥饿难耐，再听他喋喋不休投毒，气得七窍生烟。
“这么简单么？你以后会做出爽滑劲道的面条。”
“闭嘴，老子不干！”
陈涵当即双臂拉伸，深深地吸气：“嘶……”
周围空气像是被撕裂、粉碎，压缩进入到肺中，融入血液。而他腹腔内陷，胸部却扩大了十几厘米的周长。
魏英闯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发现陈涵宛如脱胎换骨，身躯爆发出凌厉的气势，喝道：“你这个骗子，绝对不是厨师。”
陈涵眼神闪烁，似有狂暴的闪电蕴含其中，目光落在魏英闯身上，喉咙管里挤压出爆喝，人也已冲上前去。
“滚开！”魏英闯一脚踢出去，裤管里灌满了风，足尖留下道模糊残影。
谁都没想到，看似极限狂奔的陈涵竟然能再一次提速。
鞋底踩过，石砾飞弹，地面都在震动！
赵金虎心脏狂跳，他看见魏英闯踢在陈涵身上……
不！
踢到的只一道残影。
陈涵将他大腿扛在肩上，两米高的巨人拔地而起，掀起的高度足足有三米，而后砸落在路边的帕萨特轿车上。
嘭！
车顶凹陷下去。
下一刻，陈涵已经出现在魏英闯上方，左手按住他喉咙，右手立成掌刀，猛地下戳。
扑地一声闷响。
魏英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陈涵已翻身下车。
他起身朝脑袋右侧看去，脚底一股寒气只窜脑门。
右侧的车顶上，多了一道巴掌宽的切口。
魏英闯摸了摸脖子，浑然如梦。
那才对方若是想杀自己，神仙也救不了。
“得会一起去吃烧烤？”陈涵走出几米外，头也不回的说。
魏英闯沉默无声，久久回不过神。
“大家一起去。”陈涵招呼着赵金虎，朝十里桃花走去。
走到院门口，他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扭头朝对面大楼看去，视线落在天台位置。
啪擦！
有东西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赵金虎忙跑到墙根旁，弯下身子将东西捡起来，拿到路灯下仔细看：“是望远镜，老大，要不要上去看看？”
“不必了。”
陈涵不关心谁在偷窥，毕竟也没什么秘密。只要他以后识趣，别打扰自己就好。
一分钟之后，绰号“刀子李”的李阳平下了一条命令，将十里桃花设为禁地，不允许手下任何人到十里桃花去惹事，违抗者绝不轻饶。
与此同时，几条街之外的吴三爷也接一通电话，额头上又出了一层冷汗。
“败……败了？”
他面如死灰，经此一战，已经是元气大伤，两三年内别想再恢复实力。
越野车快速地朝着医院驶去，司机已联络好医生，进去便能安排接骨手术。
吴三爷心力交瘁，眼皮沉重。他这一仗败的彻底，只想好好休息，丝毫没能注意到，两个路口前跟上来的黑色轿车，死死咬着他不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多半混子退潮般散去。
丢在街上垃圾随风扬起，宽阔的路面只剩寥寥几人。
空荡，萧瑟……
吴三爷坐上车，心中仍不踏实。
他满脸汗水，一直来不及擦，吩咐司机：“不等了，先开车，……豁牙，你待会接魏大个走。”
豁牙冯脸瞬间绿了，身子抖的厉害：“三爷，我想呆在您身边伺候您，三爷！”
“反了你，我的话也不听么？”
“不敢呀……”
“魏大个不可能输。”
吴三爷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越野车离开，豁牙冯权衡几秒钟，终于躲在一排三个垃圾桶后面。
垃圾桶底往外留着脏水，又酸又臭，气味上脑。
“欧……”豁牙冯一阵反胃，嘴里发酸，可惜近处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掩体了。
他攥着车钥匙，心里祈祷魏英闯一定要赢。
面包车停在十里桃花门口，若是他输了，自己也只能借着双腿开溜。
终于，路灯下的两人走到了一起。
“你好高。”陈涵微微仰头，看着魏英闯。
“我好饿。”魏英闯苦着一张脸，很不开心。
“还等什么，赶紧去找点吃的东西吧。”陈涵刚从混战状态中脱离出来，眼神恢复清明，不想再动手。
赵金虎几人站在门口，嘴巴周围一圈通红，辣的满脸懵逼。
辣椒酒喝的太多，脑袋都有些短路，浑身燥热的难受。
魏英闯巴掌不断揉着肚子，侧着耳朵朝十里桃花院里面听，脸上露出笑容，凑近了问：“那一百多个人，都被你打跑了？”
“还有他们几个。”陈涵回头，瞥了赵金虎等人。
赵金虎咧嘴傻笑。
旁边安保说：“虎哥，好像是少跟你打。”
“啊！去，给我拿辣椒酒。”
“还敢喝？”
“喝！死也得喝！”
赵金虎眉心凝成疙瘩，现在胃里都如刀子乱搅。
明天去厕所，绝对能体验到火山喷发！但是为了在陈涵面前多表现一下，豁出去了。
安保跑进去拿酒。
魏英闯撇撇嘴，收回鄙夷的目光：“那几个人是垃圾，你厉害，我要跟你打！”声音粗重，如怒雷压着低空滚过。
“个子挺大，不长脑子么？他们把你丢在这擦屁股，你还傻乎乎卖命。”
“他们……”魏英闯看向身后，眼神落寞。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初来临海闯荡，便被求助者骗走所有的钱，他坐在路边傻乎乎等了两天。
饿的难受时，几个好心人过来帮助，结果又被骗到传销组织。因为没能力联系下家，整日被人侮辱，遭受虐待……
魏英闯站在那像一尊活坦克。
但是他性子软弱，面对欺凌也不敢反抗。
人善被人欺，传销团伙变本加厉，变着法的虐待他。终于将魏英闯逼急，这才打伤十几个人，从里面逃出。
后来沦落到建筑工地做苦力，也因为食量惊人屡屡被嫌弃。
直到吴三爷发现他，才能吃饱饭，才能在临海市有了立足的地方。
藏在身体里的野兽逐步被解放出来，他发现只有狠，才受人尊重。
本以为他靠得住，没想到再一次被遗弃。
魏英闯不太愿意接受现实，倔强的说：“我才不需要这些怂包蛋壮声势。”
“是我不想打了，回家洗洗睡吧。哦，对了，你和那吴老三不是一类人，趁早离开的好。”陈涵说完，摆摆手就往回走。
“站住！”
“不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可能！”魏英闯吼着，发出雷霆般的攻势，一掌抓向陈涵脖颈。
劲风袭来。
陈涵发丝乱舞，急忙向前跳出。
没想到魏英闯反应极快，没抓住脖颈，却捏到了T恤，用力一扯。
嘶啦！
衣服像纸巾，被轻易撕碎。
陈涵身形稍稍受阻，动作慢了一分。
借着这个机会，魏英闯跨步上前，手肘上提，狠狠地砸在陈涵后脑。
砰！
撞击声让人头皮发麻。
陈涵正面俯趴，像是甩在案板上的死于。
赵金虎怔住，脸色煞白。
其余人伸长脖子往前面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一击，秒杀？
豁牙冯跳起来，拍手叫好，终于有人扳回颜面，漂亮的回击。
魏英闯还不罢休，他抓住陈涵脚踝，做出体操运动员抛掷链球时的动作，拧腰旋转，全力掷出。
周围人目瞪口呆！
那可是成年男子，体重少说也有七十公斤以上。
然而，在魏英闯的水中竟像个随意摆弄玩具！
轰……哗啦！
陈涵砸在街对面店铺的卷帘门，去势不止。
金属褶皱成放射状，撞碎玻璃门，坠入到店铺内。
旋即，货架翻到，一地混乱的响声。
居民楼楼道内，声控灯亮起。
几扇扇窗户打开，好事的住户伸出脖子往外看。
店铺残破的卷帘门挂在外面，随风摇摆。里面却像是被恶魔吞噬，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好饿。”
魏英闯双手按着肚子，目光看向赵金虎等人，喝道：“你们，也想打么？”
赵金虎喝了最后一口酒，将瓶子摔在地上。
“虎哥，不要啊！”劝阻他的是一位学员，拽住他胳膊不肯松手。
赵金虎嘴巴里冒火，哈出几口酒气，说：“松手……”
“为什么还要去，你打不过。”
“打不过……也打。”赵金虎辣的直挠头皮，“妈的，我今天好不容易站起来，以后不想跪着。”
“虎哥……”学员心中敬佩万分，松开了手。
赵金虎双手合十，祈求保佑，尽量拖慢步伐走过去，暗暗咒骂学员为什么松手。
现在，骑虎难下。
哐啷！
商铺内传出响声。
赵金虎忙改变方向，朝店铺跑过去，“老大，你没事？”
“有事……咳……”陈涵咳着从商铺里走出，灰头土脸十分狼狈，“明天找小卖部老板算算，有多少损失，找胡总要钱赔给人家。”
赵金虎连忙答应。
魏英闯站在原地，脸色诧异。他来到这个城市，备受冷落。
一直照顾他的吴三爷也喜欢强取豪夺，这段时间生活在一种暴戾的气氛之中，精神也十分烦闷。
想不到，这个对手关心的不是自己伤势，而是其他人的损失。心中软肉被触动，说道：“跟我去找三爷道歉吧，我会求他饶了你们。”
“让我跟那个满脸油腻的家伙道歉？”陈涵摇头笑了笑，“别逗了。我看你人并不太坏，想没想过做点其他的？”
“什么意思？”
陈涵摊开双手，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其实，我是一个厨师，打架也是迫不得已。”
魏英闯冷冷的说：“开什么国际玩笑，你是厨师？做的是杀人料理吧！”
赵金虎等人一头雾水，不明白陈涵想干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陈涵伸出右手，邀请道：“我一直在寻找优秀的人才，大家联手打造最优秀的料理。这位老虎就是白酒品尝师……”
“呃……”赵金虎摸不着脑袋，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白酒品尝师了？
魏英闯不耐烦地打断了陈涵的话：“废话少说，你什么意思？”
陈涵也不急躁，慢条斯理的说：“喜欢美食么？烤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肥大的蛤蜊沉在蛋浆里去蒸，火腿和老母鸡熬出鲜美的鱼翅，还有五香粉炸过，炖到软熟的烧鸡，提前要腌制几小时入味，吃的时候必须手撕才有味道。”
咕噜噜……
魏英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咽下口水：“别说了！”
这些食物，想一下就特别肥美香醇，都是魏英闯没品尝过的。
豁牙冯也在吞咽唾沫，心里嘀咕：“卧槽了，这家伙难道还真是厨子？我们是被厨师打败了，真特么丢脸。”
“你有足够的力气，不管是剁肉馅或者和面，都是一把好手。”
“我才不要做厨师。”
“不，你只是没尝试过。加入我们吧，你会尝到不一样的美食。”
尼玛？豁牙冯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挖墙脚的。
“你先打赢我再说，快来！”魏英闯本就饥饿难耐，再听他喋喋不休投毒，气得七窍生烟。
“这么简单么？你以后会做出爽滑劲道的面条。”
“闭嘴，老子不干！”
陈涵当即双臂拉伸，深深地吸气：“嘶……”
周围空气像是被撕裂、粉碎，压缩进入到肺中，融入血液。而他腹腔内陷，胸部却扩大了十几厘米的周长。
魏英闯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发现陈涵宛如脱胎换骨，身躯爆发出凌厉的气势，喝道：“你这个骗子，绝对不是厨师。”
陈涵眼神闪烁，似有狂暴的闪电蕴含其中，目光落在魏英闯身上，喉咙管里挤压出爆喝，人也已冲上前去。
“滚开！”魏英闯一脚踢出去，裤管里灌满了风，足尖留下道模糊残影。
谁都没想到，看似极限狂奔的陈涵竟然能再一次提速。
鞋底踩过，石砾飞弹，地面都在震动！
赵金虎心脏狂跳，他看见魏英闯踢在陈涵身上……
不！
踢到的只一道残影。
陈涵将他大腿扛在肩上，两米高的巨人拔地而起，掀起的高度足足有三米，而后砸落在路边的帕萨特轿车上。
嘭！
车顶凹陷下去。
下一刻，陈涵已经出现在魏英闯上方，左手按住他喉咙，右手立成掌刀，猛地下戳。
扑地一声闷响。
魏英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陈涵已翻身下车。
他起身朝脑袋右侧看去，脚底一股寒气只窜脑门。
右侧的车顶上，多了一道巴掌宽的切口。
魏英闯摸了摸脖子，浑然如梦。
那才对方若是想杀自己，神仙也救不了。
“得会一起去吃烧烤？”陈涵走出几米外，头也不回的说。
魏英闯沉默无声，久久回不过神。
“大家一起去。”陈涵招呼着赵金虎，朝十里桃花走去。
走到院门口，他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扭头朝对面大楼看去，视线落在天台位置。
啪擦！
有东西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赵金虎忙跑到墙根旁，弯下身子将东西捡起来，拿到路灯下仔细看：“是望远镜，老大，要不要上去看看？”
“不必了。”
陈涵不关心谁在偷窥，毕竟也没什么秘密。只要他以后识趣，别打扰自己就好。
一分钟之后，绰号“刀子李”的李阳平下了一条命令，将十里桃花设为禁地，不允许手下任何人到十里桃花去惹事，违抗者绝不轻饶。
与此同时，几条街之外的吴三爷也接一通电话，额头上又出了一层冷汗。
“败……败了？”
他面如死灰，经此一战，已经是元气大伤，两三年内别想再恢复实力。
越野车快速地朝着医院驶去，司机已联络好医生，进去便能安排接骨手术。
吴三爷心力交瘁，眼皮沉重。他这一仗败的彻底，只想好好休息，丝毫没能注意到，两个路口前跟上来的黑色轿车，死死咬着他不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