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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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份凉面，早上和老公吵了一架’……现在海角什么鬼，怎么什么鸡毛蒜皮都在榜上。”
凌晨一点，游客们大多睡着了，兰台静安区的居民楼里，一个三十左右青年随意刷帖。青年名为张洲，广告公司设计员。前段时间项目紧，现在休假五天。张洲没有旅行计划，纠结后，自然而然的做起夜猫子。
张洲现在打开的是海角论坛。海角论坛成立于二十年前，是以前的论坛一哥，只是随着社交软件兴起，整体流量不如薄荷，微博这些交流软件。作为海角老用户，张洲比较念旧情。
今天，张洲像往常一样打开海角排行榜。只是榜单除了夫妻矛盾，婆媳不和，就是一些明星炒作了。张洲有些惆怅，作为一个大龄未婚青年，他确实对夫妻婆媳不感兴趣啊。
吐槽之后，张洲点击海角最新发帖。
和过滤后的排行榜相比，从最新发帖找到好帖更像大浪淘沙。
华夏房价，医疗社保，干湿分离……最新发帖杂七杂八，张洲随意翻看着。
“《真实事件，风水师预言成真》？这是走错版块了吧。”在看到最后一条时，张洲愣了一下。
他们这是娱乐八卦版块，像是风水问题都有专门的灵异版块。张洲准备划过，只是现在没好帖，思索后，还是点了进去。
“今天跟同学去xxx（避免广告嫌疑）旅游，遇到一个年轻卦师……”
帖子是五小时前发布的，开局第一人称。张洲用两分钟看完，最后总结：帖主和同学爬山，遇到风水卦师，风水师算出一个同学有骨伤之灾。几个人没在意，谁知看日出时，被算的同学差点摔下断崖……
整个主帖洋洋洒洒一千多字。字数不多，但情节曲折，文笔在线。
张洲转向评论区。
“这是风水师软文？剧情应该再玄幻点，必须卦师御剑救人什么的。”
“经鉴定，帖主写手，在给新文找素材。”
“按套路，接下来是不是该留微信了？”
“跨区+广告，恳请版主删帖。”
“现在海角论坛的质量真是越来越差……”
……
帖子零星有二十多条评论。这些都是给大晚上不睡的夜猫子。跟张洲想的一样，众人根本不相信主楼叙述的经过。这更像卖减肥药的广告帖，只是广告换成了风水卦象。
“不是打广告，就是今天发生了。风景区就在长陵大猴山，风水师的信息不曝了，事情千真万确！”
张洲刷新了一下，差评太多，帖主出面解释起来。
“大猴山在哪？完全没听过。”
“原来是景区广告呀。”
帖主解释完，游客瞬间回复。
帖主：【大哭】
张洲有些好笑，这一通解释确实像风景区广告。只是游客们不知大猴山，张洲却知道。大猴山隶属湖省兰台市长陵县。从兰台到大猴山一百多公里。他前两年去大猴山旅游过，那里有个红山观，就算道观萧道长也没这么神奇的风水术啊。
和其他游客一样，张洲将帖主归为软文写手。只是这个帖子提醒了他，现在休假，他远地方去不了，倒可以开车去大猴山周边游一下……
张洲再次刷新帖子。
‘抱歉，您访问帖子因涉嫌违规，被版主删除’
之前页面消失，只剩下大大标红。
张洲耸了耸肩，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现在帖子看不了。他换个看就行了。
就这样，张洲继续自己的夜猫生活。
“哪违规了，一点也不违规啊。”
张洲刷的嗨皮，长陵县君乐宾馆，唐路有些暴躁了。帖子是他在医院的时候发的。风水店的卦象太神奇，他本意是在网上找一下认同。哪想到不仅没人信他，连帖子都被删除了……
气呀。
“干嘛啊路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他们开的是三人间，唐路的声音太大，赵亮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事。”唐路忙答，海角论坛家长里短太多，他可不想让同学知道自己混海角……
现在帖子被删，唐路所有心气都散了，不过风水店在他心中成了一个神奇的存在。
……
“我暂时不回罗海了。嗯，就在老家呆着。”
第二天七点，姜砚刚刚洗漱，便接到大学好友电话。姜砚毕业于罗海大学，学的软件编程。之前拿到一个大公司offer，只是姜大福住院，现在接手风水店。自然没法入职了。
他昨天给公司打电话，已经正式拒绝。姜砚情况特殊，公司那边也理解。
“在老家干嘛，我在的这个公司还招人。要不给你说说……”姜砚好友名为秦杰，两人同班，大学四年玩的最好。现在姜砚留在小县城，秦杰为姜砚焦急。这倒不是县城不好，而且姜砚能力强，完全可以过另一种生活。
“不用了。我现在接手了爷爷的风水店，过的还行。”姜砚听出秦杰的关心，笑着开口。现在毕业一个月，他感觉有一年那么长了。
“那好吧。我现在刚入职，事多。等过几月找你玩……”秦杰有些遗憾。他知道姜爷爷有家风水店，店里除了看卦，还兼营小卖部，香火用品这些。姜砚说接手，他以为是接手店里的买卖生意……
双方闲聊了一会，秦杰要赶地铁，电话挂断。
姜砚推开二楼窗户，风水店后面是大猴山的山腰，俯眼望去，下方是成片山脉。此时太阳徐徐升起，和都市的繁忙相比，大猴山无论节奏还是环境都要轻松许多。
姜砚做了会伸展运动，打开系统界面。
当前任务：请在一个月内获取1000信仰值。
任务完成度：10%
当前余额：130信仰值。
每日限免：1次。
姜砚随意打开，在看到系统余额的时候诧异了。昨天共成交两单，100信仰值，现在怎么多30了？
“hr620，这是怎么回事？”姜砚直接询问。
“信仰值是游客关注度，消费度，讨论度等一系列数值的总和。多余三十是游客关注所得。”hr620又把系统规则说了一遍。
姜砚了然，就是不知这些关注度是随缘招牌吸引，还是两拨客人带来的，亦或者，两者都有。可不管怎么说，这是意外惊喜了。
姜砚将店门打开，之后把招牌放在昨天的位置。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现在平心超市有事歇业，风水店零售生意见涨。只是进店的游客多，算卦的直接没有。
第二天下来，除了七百块进账，姜砚风水业绩是零。
惆怅啊。
晚上，姜砚计划起火车站摆摊的可行性，长陵县客流量少，估计跟大猴山情况差不多。也不知罗海，京市这些大的火车站让不让摆。
屋外月色当空，屋内，姜砚认真计划。
……
姜砚在这左思右想，镇江蓝天服装厂办公室里，薛峰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合同单。
他早上七点回到镇江，之后马不停蹄的拜访金信达厂商。在给出最高质量和最低报价后，终于拿下金信达的单子。这是八百万的单子，减去人工成本，利润在三百万左右。直到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薛峰都是飘着的。蓝天服装终于有救了！
金信达厂商离开，薛峰整理合同才留意到，甲方签名是孙来东，新加坡华侨。薛峰白天太忙，现在静心思考，这不就跟昨天卦象的一样吗？
紫气东来！
做生意或多或少都信风水，现在不管是不是凑巧，薛峰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给我准备三万块钱，明天用到。”震惊之后，薛峰将电话拨给小陈。他昨天承诺包红包，现在接了这么大单子，红包必须送上。
“薛总，账面金额没那么多……”薛峰说完，会计小陈提醒。现在别说三万，账上连一万块钱就么没有。
薛峰：……郁闷了。
薛峰想着第二天送款，只是蓝天服装资金紧张，只能等到金信达打款才可以，最快需要一周……
斟酌后，他打算下周再上大猴山。
……
长陵县，大猴山。
“咦，风水店怎么没开门？还没还没起床？”
第二天一早，杨红梅早早起来，为了节约成本，她都是自己打扫门前卫生。现在早上九点半，像是以往，大姜风水店早早开门了，现在别说开门，看情况，姜砚还没起床啊。
杨红梅摸不着头脑。
“早上见他出门，今天应该不营业了。”杨红梅说完，赵平海在一旁嘀咕道。这么大的生意，说歇业就歇业，也太不把赚钱当回事了。
姜砚是早六点出门的。只是让他诧异的是，姜砚当时背了个包，手上拿着个大伞，这青天白日的，要干嘛？
赵平海摸不着头脑，而兰台市，在经过两小时的舟车劳顿，姜砚终于到达兰台火车站。这也是他经过一晚斟酌决定的。
此时姜砚手里拿的不是伞，而是随缘算卦的布招牌。
姜砚是个行动派，他既然决定火车站招揽生意，那自然要行动起来了。今天是任务第三天，进度13%。他没有大要求，只希望今天能开个好张。
“‘因为一份凉面，早上和老公吵了一架’……现在海角什么鬼，怎么什么鸡毛蒜皮都在榜上。”
凌晨一点，游客们大多睡着了，兰台静安区的居民楼里，一个三十左右青年随意刷帖。青年名为张洲，广告公司设计员。前段时间项目紧，现在休假五天。张洲没有旅行计划，纠结后，自然而然的做起夜猫子。
张洲现在打开的是海角论坛。海角论坛成立于二十年前，是以前的论坛一哥，只是随着社交软件兴起，整体流量不如薄荷，微博这些交流软件。作为海角老用户，张洲比较念旧情。
今天，张洲像往常一样打开海角排行榜。只是榜单除了夫妻矛盾，婆媳不和，就是一些明星炒作了。张洲有些惆怅，作为一个大龄未婚青年，他确实对夫妻婆媳不感兴趣啊。
吐槽之后，张洲点击海角最新发帖。
和过滤后的排行榜相比，从最新发帖找到好帖更像大浪淘沙。
华夏房价，医疗社保，干湿分离……最新发帖杂七杂八，张洲随意翻看着。
“《真实事件，风水师预言成真》？这是走错版块了吧。”在看到最后一条时，张洲愣了一下。
他们这是娱乐八卦版块，像是风水问题都有专门的灵异版块。张洲准备划过，只是现在没好帖，思索后，还是点了进去。
“今天跟同学去xxx（避免广告嫌疑）旅游，遇到一个年轻卦师……”
帖子是五小时前发布的，开局第一人称。张洲用两分钟看完，最后总结：帖主和同学爬山，遇到风水卦师，风水师算出一个同学有骨伤之灾。几个人没在意，谁知看日出时，被算的同学差点摔下断崖……
整个主帖洋洋洒洒一千多字。字数不多，但情节曲折，文笔在线。
张洲转向评论区。
“这是风水师软文？剧情应该再玄幻点，必须卦师御剑救人什么的。”
“经鉴定，帖主写手，在给新文找素材。”
“按套路，接下来是不是该留微信了？”
“跨区+广告，恳请版主删帖。”
“现在海角论坛的质量真是越来越差……”
……
帖子零星有二十多条评论。这些都是给大晚上不睡的夜猫子。跟张洲想的一样，众人根本不相信主楼叙述的经过。这更像卖减肥药的广告帖，只是广告换成了风水卦象。
“不是打广告，就是今天发生了。风景区就在长陵大猴山，风水师的信息不曝了，事情千真万确！”
张洲刷新了一下，差评太多，帖主出面解释起来。
“大猴山在哪？完全没听过。”
“原来是景区广告呀。”
帖主解释完，游客瞬间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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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洲有些好笑，这一通解释确实像风景区广告。只是游客们不知大猴山，张洲却知道。大猴山隶属湖省兰台市长陵县。从兰台到大猴山一百多公里。他前两年去大猴山旅游过，那里有个红山观，就算道观萧道长也没这么神奇的风水术啊。
和其他游客一样，张洲将帖主归为软文写手。只是这个帖子提醒了他，现在休假，他远地方去不了，倒可以开车去大猴山周边游一下……
张洲再次刷新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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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洲耸了耸肩，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现在帖子看不了。他换个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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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违规了，一点也不违规啊。”
张洲刷的嗨皮，长陵县君乐宾馆，唐路有些暴躁了。帖子是他在医院的时候发的。风水店的卦象太神奇，他本意是在网上找一下认同。哪想到不仅没人信他，连帖子都被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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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路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他们开的是三人间，唐路的声音太大，赵亮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事。”唐路忙答，海角论坛家长里短太多，他可不想让同学知道自己混海角……
现在帖子被删，唐路所有心气都散了，不过风水店在他心中成了一个神奇的存在。
……
“我暂时不回罗海了。嗯，就在老家呆着。”
第二天七点，姜砚刚刚洗漱，便接到大学好友电话。姜砚毕业于罗海大学，学的软件编程。之前拿到一个大公司offer，只是姜大福住院，现在接手风水店。自然没法入职了。
他昨天给公司打电话，已经正式拒绝。姜砚情况特殊，公司那边也理解。
“在老家干嘛，我在的这个公司还招人。要不给你说说……”姜砚好友名为秦杰，两人同班，大学四年玩的最好。现在姜砚留在小县城，秦杰为姜砚焦急。这倒不是县城不好，而且姜砚能力强，完全可以过另一种生活。
“不用了。我现在接手了爷爷的风水店，过的还行。”姜砚听出秦杰的关心，笑着开口。现在毕业一个月，他感觉有一年那么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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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了然，就是不知这些关注度是随缘招牌吸引，还是两拨客人带来的，亦或者，两者都有。可不管怎么说，这是意外惊喜了。
姜砚将店门打开，之后把招牌放在昨天的位置。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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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来，除了七百块进账，姜砚风水业绩是零。
惆怅啊。
晚上，姜砚计划起火车站摆摊的可行性，长陵县客流量少，估计跟大猴山情况差不多。也不知罗海，京市这些大的火车站让不让摆。
屋外月色当空，屋内，姜砚认真计划。
……
姜砚在这左思右想，镇江蓝天服装厂办公室里，薛峰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合同单。
他早上七点回到镇江，之后马不停蹄的拜访金信达厂商。在给出最高质量和最低报价后，终于拿下金信达的单子。这是八百万的单子，减去人工成本，利润在三百万左右。直到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薛峰都是飘着的。蓝天服装终于有救了！
金信达厂商离开，薛峰整理合同才留意到，甲方签名是孙来东，新加坡华侨。薛峰白天太忙，现在静心思考，这不就跟昨天卦象的一样吗？
紫气东来！
做生意或多或少都信风水，现在不管是不是凑巧，薛峰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给我准备三万块钱，明天用到。”震惊之后，薛峰将电话拨给小陈。他昨天承诺包红包，现在接了这么大单子，红包必须送上。
“薛总，账面金额没那么多……”薛峰说完，会计小陈提醒。现在别说三万，账上连一万块钱就么没有。
薛峰：……郁闷了。
薛峰想着第二天送款，只是蓝天服装资金紧张，只能等到金信达打款才可以，最快需要一周……
斟酌后，他打算下周再上大猴山。
……
长陵县，大猴山。
“咦，风水店怎么没开门？还没还没起床？”
第二天一早，杨红梅早早起来，为了节约成本，她都是自己打扫门前卫生。现在早上九点半，像是以往，大姜风水店早早开门了，现在别说开门，看情况，姜砚还没起床啊。
杨红梅摸不着头脑。
“早上见他出门，今天应该不营业了。”杨红梅说完，赵平海在一旁嘀咕道。这么大的生意，说歇业就歇业，也太不把赚钱当回事了。
姜砚是早六点出门的。只是让他诧异的是，姜砚当时背了个包，手上拿着个大伞，这青天白日的，要干嘛？
赵平海摸不着头脑，而兰台市，在经过两小时的舟车劳顿，姜砚终于到达兰台火车站。这也是他经过一晚斟酌决定的。
此时姜砚手里拿的不是伞，而是随缘算卦的布招牌。
姜砚是个行动派，他既然决定火车站招揽生意，那自然要行动起来了。今天是任务第三天，进度13%。他没有大要求，只希望今天能开个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