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切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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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居然抢走妈妈给我剥的松子仁！”小皓泽听懂了大人的对话，对楚铭的鄙视又上了一个层次，抬起头很是愤愤不平。
楚铭低头，小皓泽的包子脸鼓起来很是愤怒，脸上一颗显眼的红痘在白嫩的脸颊上存在感极强，直视着小皓泽：“想要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买。”
对着楚铭的无赖行径，小皓泽梗着脖子据理力争：“那是妈妈剥给我的！我的！”
瞥一眼争得面红耳赤的小皓泽，楚铭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些本来就是我的……”
声音不大，小皓泽在水平线下面没听到，庄浅浅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胡说什么呢？庄浅浅忍不住瞪了瞪楚铭，把他甩在身后，拉着小皓泽的手先下了楼。
知道楚铭今天不上班了，为了再见面避免尴尬，庄浅浅揣着能躲一时是一时的心思，带着小皓泽一直待在她的房间里。
小皓泽坐在一张小桌子前，对着面前的电脑做着英语教学游戏，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热，把小皓泽的小脸熏得更加红扑扑。
庄浅浅只穿了一件羊绒的毛衣，坐在两三步距离的小皓泽的玩具堆里，手里拿着一个大黄蜂的模型研究了半天。
手里大黄蜂精密的机械变换看得她眼花，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玩的拨浪鼓和各种掉毛的毛绒玩具，庄浅浅实在想不通现在小孩子的玩具怎么都那么高档了。
手指无意地随意拨动着，手里的大黄蜂忽然被另一双大手接过去，拆卸了一阵子成功从大黄蜂的造型变成了一辆黄色的汽车。
楚铭把变换完了的汽车塞回庄浅浅手里，不看庄浅浅看过来的眼神，恍惚地把视线放在皱着脸做教学游戏的小皓泽身上不说话。
庄浅浅觉得自己眼花，楚铭这羞赧的样子是在等着她夸他？
本来以为躲在房间里就能看不到楚铭，结果他居然就这么直接地进了小皓泽的房间，庄浅浅坐在地上抬头看他，问：“你怎么进来了？”
不欢迎的意思表达得太明显，楚铭“刷”一下垂眸看她，皱皱眉意思是“小皓泽的房间我怎么就不能进了”。
庄浅浅被楚铭看得心虚了一下，想起毕竟这里还是楚家，自己是没有立场不欢迎楚铭进小皓泽的房间的，顿了下之后补充道：“小皓泽的水痘还没好，离得这么近万一传染怎么办？”
楚铭神态放松了下来，双手插袋“咳”一下：“离得不算太近，没有触碰到应该没事。”
楚铭就这么随意地站着大长腿也是摆在那，想看到楚铭的脸庄浅浅抬头觉得自己的脖子阵阵发酸。
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庄浅浅的意料，她没想到楚铭已经闲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她和小皓泽已经躲到了房间里，楚铭也会不怕传染到直接进。
嗯，看样子必须得想方设法把他支出去了。
庄浅浅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玩具，在心里小心地斟酌了词句，然后委婉地开口：“楚铭，嗯……小皓泽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在家照顾的，公司有事的话你就去吧……不用为了小皓泽特意请假在家的。”
话是被庄浅浅说得委婉了，可楚铭也不傻，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凌厉地端详了一阵庄浅浅垂下的白嫩的脸，无视了庄浅浅委婉的措辞，直接开口戳穿：“这么说我在家照顾小皓泽还碍着你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庄浅浅低着头咬牙否认，“只是我既然都在家照顾小皓泽了，家里还有伯母和王妈她们，人确实是够了，这样再耽误你公司里的事情就不好了。”
楚铭躬身，伸出大手抬起庄浅浅的下巴，清秀的小脸上因为屋子里的暖气还带了些酡红，被抬起脸也是垂着眼不看他。
楚铭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小皓泽的视线，戴着耳机的小皓泽耳朵里全是女生甜美和蔼的英文对话声音，只能看到楚铭在弯身，却并没看到庄浅浅被楚铭捏着下巴的样子，自然也就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去管大人间的事情。
不自觉地钳制了一下逼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楚铭语气里的低气压仿佛酝酿了一场暴风雨：“庄浅浅，之前我忽视了儿子没有和他太过亲昵，你说我会错过儿子的童年；现在我要留在家里照顾儿子了，你却又一个劲儿地要赶我走，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善变的。”
庄浅浅抿着唇不回答，楚铭的脸和庄浅浅的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交缠，近到庄浅浅以为下一秒楚铭就会吻上来。
见庄浅浅抿着唇不为所动的样子，楚铭带了些颓然地松开了庄浅浅，深深看她而后挫败地转身，淡定得仿佛刚刚气极了的那个人不是他：“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儿子。”
楚铭很快走出了小皓泽的房间关好了门，庄浅浅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手里无意识地抓紧了楚铭刚刚拼接好的那只大黄蜂。
待在楚家的这两天，楚铭总是时不时地出现提醒着她他的存在，或是忽然受了楚妈的命令给小皓泽和她端两碗银耳汤，或是悄无生息地出现在她和小皓泽的旁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虽然看起来都是很小的事，每次来呆着时间也不算太长，但已经和之前楚铭在家时只会呆在书房里办公的情况截然不同。
她不是非要排斥楚铭的这些转变，只是面对楚铭突然的种种体贴，她很意外所以觉得难以接受才有点抗拒而已。
楚铭果然立即就开车去了公司，在车库里停了两天的宾利再次驶出楚家，并且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楚铭朝九晚五，规律得像个真正的上班族。
往往每天早上庄浅浅吃早饭的时候，楚铭已经西装革履地准备好，吃完了早饭就去上班，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准时地回到楚宅之后站到小皓泽的旁边看他一会儿，有时说上一两句话，有时不说。
小皓泽的水痘经历了前一段时间的爆发期，现在已经渐渐好转，有了被压制的势头，只是仍然不能洗澡，身上痒得难受，为了防止小皓泽忍不住抓到自己留下疤痕，庄浅浅每天把小皓泽的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天下午庄浅浅让小皓泽自己在房间里拼图，自己拿了衣服敲了敲楚楚的房门，打算借楚楚的卫生间洗个澡。
小皓泽不能洗澡，庄浅浅还是可以的，只是二楼的盥洗室不能用，小皓泽房间里的卫生间又没有淋雨，她每次都只能借楚楚房间里的卫生间来洗个澡。
进了门却发现楚楚正在为明天的期中考试焦躁：“啊啊啊啊啊……什么鬼题目，数学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什么鬼sin、cos烦死了……”
数学果然是大多数女孩子的天敌。
楚楚回头看到庄浅浅手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嫂子你是不是来洗澡？”
庄浅浅看了眼小姑娘面前堆积的课本，怕自己洗澡时的水声打扰到楚楚：“我还是等你明天考完试来洗吧，你先好好复习。”
高中的课程离庄浅浅已经很遥远了，何况她一直是个数学渣，楚楚再焦躁庄浅浅也不能帮她把题目解出来，能够做到最好的帮助就是不打扰。
面对数学楚楚一个头两个大，只是最爱的嫂子想洗澡这点愿望怎么能不满足：“要不嫂子你到原来你和我大哥的那个房间去洗吧，反正现在还早，我大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而且他卫生间里的设备超齐全超豪华。”
本来都打算再忍一天的，觉得身上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难受的庄浅浅被楚楚说得心念一动，现在才三点多，楚铭要五点多才下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她只要借卫生间洗个澡，应该不会有事吧？
庄浅浅迟疑：“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实在放心不下我带你去。”楚楚手里不停地转着笔扭头对庄浅浅说。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好好复习。”连忙拒绝了楚楚，庄浅浅离开楚楚的房间贴心地给她关好了门，看了看手里拿好的衣服，一转弯进了楚铭的房间。
房间门是开着的，庄浅浅约束着自己的目光走进去，不需要她再多观察，她也知道这间房间和她离开时比起来几乎没有变化，角落是她置办的贵妃椅，床头柜上的台灯是她喜欢的欧式风格，
眼前的每一样东西都很眼熟，庄浅浅不觉就看着那张大床出了神，想到了她和楚铭结婚的那三年里在大床上，在贵妃椅上，在木制地板上，在卫生间里的洗手台上……种种近乎疯狂的举动。
脸红地摇摇脑袋让这些桃色思想挥散掉，庄浅浅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爸爸你居然抢走妈妈给我剥的松子仁！”小皓泽听懂了大人的对话，对楚铭的鄙视又上了一个层次，抬起头很是愤愤不平。
楚铭低头，小皓泽的包子脸鼓起来很是愤怒，脸上一颗显眼的红痘在白嫩的脸颊上存在感极强，直视着小皓泽：“想要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买。”
对着楚铭的无赖行径，小皓泽梗着脖子据理力争：“那是妈妈剥给我的！我的！”
瞥一眼争得面红耳赤的小皓泽，楚铭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些本来就是我的……”
声音不大，小皓泽在水平线下面没听到，庄浅浅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胡说什么呢？庄浅浅忍不住瞪了瞪楚铭，把他甩在身后，拉着小皓泽的手先下了楼。
知道楚铭今天不上班了，为了再见面避免尴尬，庄浅浅揣着能躲一时是一时的心思，带着小皓泽一直待在她的房间里。
小皓泽坐在一张小桌子前，对着面前的电脑做着英语教学游戏，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热，把小皓泽的小脸熏得更加红扑扑。
庄浅浅只穿了一件羊绒的毛衣，坐在两三步距离的小皓泽的玩具堆里，手里拿着一个大黄蜂的模型研究了半天。
手里大黄蜂精密的机械变换看得她眼花，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玩的拨浪鼓和各种掉毛的毛绒玩具，庄浅浅实在想不通现在小孩子的玩具怎么都那么高档了。
手指无意地随意拨动着，手里的大黄蜂忽然被另一双大手接过去，拆卸了一阵子成功从大黄蜂的造型变成了一辆黄色的汽车。
楚铭把变换完了的汽车塞回庄浅浅手里，不看庄浅浅看过来的眼神，恍惚地把视线放在皱着脸做教学游戏的小皓泽身上不说话。
庄浅浅觉得自己眼花，楚铭这羞赧的样子是在等着她夸他？
本来以为躲在房间里就能看不到楚铭，结果他居然就这么直接地进了小皓泽的房间，庄浅浅坐在地上抬头看他，问：“你怎么进来了？”
不欢迎的意思表达得太明显，楚铭“刷”一下垂眸看她，皱皱眉意思是“小皓泽的房间我怎么就不能进了”。
庄浅浅被楚铭看得心虚了一下，想起毕竟这里还是楚家，自己是没有立场不欢迎楚铭进小皓泽的房间的，顿了下之后补充道：“小皓泽的水痘还没好，离得这么近万一传染怎么办？”
楚铭神态放松了下来，双手插袋“咳”一下：“离得不算太近，没有触碰到应该没事。”
楚铭就这么随意地站着大长腿也是摆在那，想看到楚铭的脸庄浅浅抬头觉得自己的脖子阵阵发酸。
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庄浅浅的意料，她没想到楚铭已经闲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她和小皓泽已经躲到了房间里，楚铭也会不怕传染到直接进。
嗯，看样子必须得想方设法把他支出去了。
庄浅浅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玩具，在心里小心地斟酌了词句，然后委婉地开口：“楚铭，嗯……小皓泽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在家照顾的，公司有事的话你就去吧……不用为了小皓泽特意请假在家的。”
话是被庄浅浅说得委婉了，可楚铭也不傻，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凌厉地端详了一阵庄浅浅垂下的白嫩的脸，无视了庄浅浅委婉的措辞，直接开口戳穿：“这么说我在家照顾小皓泽还碍着你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庄浅浅低着头咬牙否认，“只是我既然都在家照顾小皓泽了，家里还有伯母和王妈她们，人确实是够了，这样再耽误你公司里的事情就不好了。”
楚铭躬身，伸出大手抬起庄浅浅的下巴，清秀的小脸上因为屋子里的暖气还带了些酡红，被抬起脸也是垂着眼不看他。
楚铭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小皓泽的视线，戴着耳机的小皓泽耳朵里全是女生甜美和蔼的英文对话声音，只能看到楚铭在弯身，却并没看到庄浅浅被楚铭捏着下巴的样子，自然也就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去管大人间的事情。
不自觉地钳制了一下逼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楚铭语气里的低气压仿佛酝酿了一场暴风雨：“庄浅浅，之前我忽视了儿子没有和他太过亲昵，你说我会错过儿子的童年；现在我要留在家里照顾儿子了，你却又一个劲儿地要赶我走，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善变的。”
庄浅浅抿着唇不回答，楚铭的脸和庄浅浅的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交缠，近到庄浅浅以为下一秒楚铭就会吻上来。
见庄浅浅抿着唇不为所动的样子，楚铭带了些颓然地松开了庄浅浅，深深看她而后挫败地转身，淡定得仿佛刚刚气极了的那个人不是他：“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儿子。”
楚铭很快走出了小皓泽的房间关好了门，庄浅浅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手里无意识地抓紧了楚铭刚刚拼接好的那只大黄蜂。
待在楚家的这两天，楚铭总是时不时地出现提醒着她他的存在，或是忽然受了楚妈的命令给小皓泽和她端两碗银耳汤，或是悄无生息地出现在她和小皓泽的旁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虽然看起来都是很小的事，每次来呆着时间也不算太长，但已经和之前楚铭在家时只会呆在书房里办公的情况截然不同。
她不是非要排斥楚铭的这些转变，只是面对楚铭突然的种种体贴，她很意外所以觉得难以接受才有点抗拒而已。
楚铭果然立即就开车去了公司，在车库里停了两天的宾利再次驶出楚家，并且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楚铭朝九晚五，规律得像个真正的上班族。
往往每天早上庄浅浅吃早饭的时候，楚铭已经西装革履地准备好，吃完了早饭就去上班，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准时地回到楚宅之后站到小皓泽的旁边看他一会儿，有时说上一两句话，有时不说。
小皓泽的水痘经历了前一段时间的爆发期，现在已经渐渐好转，有了被压制的势头，只是仍然不能洗澡，身上痒得难受，为了防止小皓泽忍不住抓到自己留下疤痕，庄浅浅每天把小皓泽的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天下午庄浅浅让小皓泽自己在房间里拼图，自己拿了衣服敲了敲楚楚的房门，打算借楚楚的卫生间洗个澡。
小皓泽不能洗澡，庄浅浅还是可以的，只是二楼的盥洗室不能用，小皓泽房间里的卫生间又没有淋雨，她每次都只能借楚楚房间里的卫生间来洗个澡。
进了门却发现楚楚正在为明天的期中考试焦躁：“啊啊啊啊啊……什么鬼题目，数学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什么鬼sin、cos烦死了……”
数学果然是大多数女孩子的天敌。
楚楚回头看到庄浅浅手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嫂子你是不是来洗澡？”
庄浅浅看了眼小姑娘面前堆积的课本，怕自己洗澡时的水声打扰到楚楚：“我还是等你明天考完试来洗吧，你先好好复习。”
高中的课程离庄浅浅已经很遥远了，何况她一直是个数学渣，楚楚再焦躁庄浅浅也不能帮她把题目解出来，能够做到最好的帮助就是不打扰。
面对数学楚楚一个头两个大，只是最爱的嫂子想洗澡这点愿望怎么能不满足：“要不嫂子你到原来你和我大哥的那个房间去洗吧，反正现在还早，我大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而且他卫生间里的设备超齐全超豪华。”
本来都打算再忍一天的，觉得身上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难受的庄浅浅被楚楚说得心念一动，现在才三点多，楚铭要五点多才下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她只要借卫生间洗个澡，应该不会有事吧？
庄浅浅迟疑：“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实在放心不下我带你去。”楚楚手里不停地转着笔扭头对庄浅浅说。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好好复习。”连忙拒绝了楚楚，庄浅浅离开楚楚的房间贴心地给她关好了门，看了看手里拿好的衣服，一转弯进了楚铭的房间。
房间门是开着的，庄浅浅约束着自己的目光走进去，不需要她再多观察，她也知道这间房间和她离开时比起来几乎没有变化，角落是她置办的贵妃椅，床头柜上的台灯是她喜欢的欧式风格，
眼前的每一样东西都很眼熟，庄浅浅不觉就看着那张大床出了神，想到了她和楚铭结婚的那三年里在大床上，在贵妃椅上，在木制地板上，在卫生间里的洗手台上……种种近乎疯狂的举动。
脸红地摇摇脑袋让这些桃色思想挥散掉，庄浅浅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